織愉貫徹“饞他身子”的人設,矯揉造作地把手放在他胸膛上輕撫:“可是我有礙。靈雲界靈氣不足,你的仙氣現在又不夠,你有沒有別的辦法,滋養我的靈脈?”


    她環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肩上,“我現在好累。”


    謝無鏡不動如山:“你可以煉化你體內的元陽,那足夠支撐你到元嬰後期。”


    他的元陽這麽厲害?


    織愉驚訝,眨眨眼迅速恢複正常神情,把腿放到他腿上,“怎麽煉化?”


    謝無鏡:“調動靈力至元陽處,慢慢煉。”


    “可是我不想自己慢慢煉,我想你幫我,像之前那樣。”


    織愉拿開他手中的茶盞,放到一邊,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


    謝無鏡側目看她。


    織愉忍著頭皮發麻的不適應,伸手輕撫他的側臉,慢慢向他靠近。


    她在腦中預演,接下來該怎麽親他,怎麽一邊玩他,一邊讓他用仙身滋養她。


    唇即將碰到他唇瓣,他突然雲淡風輕地推開她,正過臉去,端起茶盞,繼續飲未喝盡的茶。


    織愉心裏鬆了口氣,表麵不滿:“那麽苦的茶,有什麽好喝的。”


    她打翻他手中茶盞,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頸,仰起頭再次靠近他,“我記得,上次你我的親吻,是甜的。難道,不比那苦茶好嗎?”


    說到甜,她想吃荔枝了。


    她記得她還有一大堆荔枝在謝無鏡的芥子裏,得想個辦法弄出來吃。


    她這麽想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唇終於輕輕壓在他的唇瓣上。


    謝無鏡突然啟唇:“你曾同我說過,你父皇宣稱為皇族子嗣延續,為穩固朝中大臣,寵幸了許多後妃。這讓你的母妃十分惡心。”


    “為了提升修為這般做,你不惡心嗎?”


    清冷淡泊的語氣,像不起波瀾的冰湖。


    織愉怔了怔,心想:你惡心了嗎?


    那還真是對不住,天道就是要我惡心你。


    她摟緊謝無鏡,說話間唇瓣廝磨:“你不一樣。”


    謝無鏡默然無言,不再阻止。


    他不反抗也不迎合,垂眸看她動作。


    這種旁觀般的態度,讓織愉羞恥得直起雞皮疙瘩。


    劇情裏的她到底是對修道和謝無鏡的身體有多渴望?


    這種氛圍下還能翻來覆去地玩謝無鏡。


    她真心對劇情裏的自己感到佩服,也佩服現在的她還能硬著頭皮亂親。


    “夫人。”


    身後倏然傳來香梅一聲詫異的唿喚。


    兩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的後背。


    織愉嚇得渾身一僵,差點從謝無鏡身上滾下來。


    第70章 他贈星海


    她是背對院門的,他們應該看不到她做了什麽。


    而且她隻是親了他幾下,也沒做太過分的事,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麽……吧。


    織愉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輕咳兩聲,在謝無鏡身邊坐正,“安置好了?”


    香梅很快恢複對她死心的死魚臉,一板一眼地迴:“是。”


    鍾隱盯著她,滿心的混亂與複雜全寫在眼底。良久,才低啞地“嗯”了聲。


    織愉:“安置好了不休息,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說話間,她用餘光瞥謝無鏡,想看看他怎麽應對這種場麵。


    就見他仿若無事發生,繼續飲茶。


    織愉幹脆也全當無事發生。


    鍾隱:“沒什麽事,就是……”


    想來找她說話。


    話嘴邊,鍾隱改口:“覺得你對其他勢力可能不了解,想和你說說他們的事,尤其是柳別鴻。”


    他思忖著,大步走進院裏,在織愉的另一側坐下,“還有,我給你帶了禮物。”


    織愉忽略被兩麵包夾的尷尬,問:“什麽禮物?”


    鍾隱:“到了晚上才能看。你晚上有空嗎?”


    織愉點頭,實在受不了這種一動手肘就容易碰到兩邊的男人的感覺,起身迴房:“你晚上再來找我吧。”


    鍾隱也起身,笑道:“嗯。我正好要去準備一下。”


    他客氣地對謝無鏡行禮告辭。


    香梅站在院裏怒視鍾隱離去,為謝無鏡不平。


    但不平什麽呢?


    仙尊和夫人,關係已非從前了。


    香梅想了想,還是不平,氣唿唿地追上鍾隱,“鍾隱小王且慢。”


    鍾隱停步,“何事?”


    香梅:“不知南海國新任國主如果納了妃,你會如何看待?”


    鍾隱聽出,香梅這是在暗指他強行插進謝無鏡與織愉之間。


    鍾隱:“仙尊與織愉仍為夫妻時,我未曾有過任何出格舉動。可如今,仙尊與織愉已不複從前。”


    香梅急道:“可你剛才分明看見了,夫人還是親近仙尊的!”


    鍾隱:“那是因為織愉現在還需要仙尊助她修煉,不是嗎?”


    香梅反擊:“夫人對你,也不過是因為與南海國之間有利益牽扯,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


    鍾隱反問她:“但你身為織愉的侍者,現在對我說這些,是在維護仙尊,還是在維護織愉?倘若仙尊與別的女人親近,你也會這麽質問那個女人嗎?”


    香梅堅定地答道:“第一,仙尊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第二,別的女人想靠近仙尊,我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提醒夫人,隻要能幫夫人除掉她們,我什麽都願意做。就算是鍾瑩公主來,我也這麽對待。”


    鍾隱:“今時不同往日,你的堅持已經毫無意義。”


    他的話近乎殘忍。


    香梅張著口,說不出反駁,漸漸紅了眼眶。


    另一邊,織愉迴屋後,聽到鍾隱與香梅走了,才再次出去。


    卻見廊下無人,謝無鏡已然迴房。


    她抬步欲向他房中走,耳邊忽迴蕩起他問“你不惡心嗎”。


    腳步頓住,織愉想了想,轉身迴了自己房中睡覺。


    晚膳時分,她被叫醒用膳。


    織愉出門,看眼謝無鏡緊閉的大門,心想他本來就吃得少,白日被惡心了一番,也不知道他現在吃不吃得下去。


    若吃不下去還被她強逼著吃,他定會更加厭惡她——


    那正合她意!


    織愉來勁了,拍響謝無鏡房門,把他叫出來,讓他照舊去伺候她吃飯。


    謝無鏡從善如流地隨她去膳房。


    行至半路,忽聽院外傳來一道聲音:“織愉,我準備好你的禮物了,快隨我去一個地方。”


    織愉一聽就知是鍾隱,正要迴“我要吃飯”,聞聲望去,卻見少年腳步輕快地向她走來,手裏握著兩根長杆。


    少年的身形,寬肩細腰,高高瘦瘦,帶著些許單薄。


    一頭墨色長發被由普通的布帶高高紮起,很有幾分少年俠客的恣意。


    未暝的夜色,模糊了他的臉。


    唯有他的輪廓,分外清晰,分外熟悉。


    仿佛,凡界的少年刀客。


    似乎也有那樣一個夜晚,她吃不下噎人的幹糧。


    那個少年刀客出去了一趟,迴來時手裏握著兩根長杆,問她:“去釣魚吃嗎?”


    織愉紅唇微啟,拒絕的話哽在喉間。


    待此時眼前的少年走近,看清他的模樣。


    織愉笑了起來:“我還沒吃飯,待會兒吧。”


    “待會兒我怕……”


    鍾隱欲言又止,“要不待會兒你看完我送你的禮物,我帶你去乾元城裏吃?你逛過乾元城的夜市嗎?”


    織愉搖頭,瞥了眼身旁的謝無鏡。


    謝無鏡神色淡淡。


    也許她現在離開,反而是謝無鏡最樂意看到的。


    這可不是她要主動離開啊。是鍾隱找上門來了。鍾隱是計劃的一環,她得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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