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關
城頭十分熱鬧。
“曲長老。”
“長老迴來了！”
“太好了，長老歸來，我們終於又有了主心骨。”
“長老此次北上，可還順利？”
一群神明包圍曲帝，笑容滿麵地各種恭維和祝賀。
曲帝神情平靜。
過了一會兒，曲帝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左右環顧一圈，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聚集過來問安的一群神明當中，最該第一時間現身的人，沒有出現。
“蛇沁呢？”
曲帝問。
梅不囂出列答話：
“稟長老，一個時辰前，有人強闖舊神關，突圍南下，蛇沁執事認出對方就是曾經伏殺左梟、右梟的四位一星巔峰神明之一，已經主動追出。”
“嗯？”
曲帝皺眉：
“她去了邙山？”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絲絲的不安。
“是的。”
梅不囂畢恭畢敬道：
“這次突圍的一星巔峰神明，隻有一位！蛇沁執事認為是斬殺的良機，這才孤身行動。”
聽說敵人孤身一個，曲帝心中的不安並未消散分毫。
雖然他知道蛇沁曾在邙山吃過虧，這次南下肯定會提高警惕，但是就算一下時間，眉頭緊蹙：“已經離開有一個時辰，這種時候，要麽沒追上，迴撤舊神關；要麽，應該已經交手完畢，分出生死……”
曲帝的話，讓梅不囂等一群神明不由得緊張起來。
眾神明麵麵相覷。
有人幹笑著緩解氣氛：“蛇沁執事在二星之下無敵，這次南下，也是因為找到邙山南一脈的破綻。”
“對啊，長老不必擔心。”
“蛇沁長老是僅次於長老的存在，一定會平安歸來。”
“嗬嗬，說不定能帶著邙山南的那位一星巔峰神明的屍體迴來。”
“……”
哪怕大家都非常的相信蛇沁，曲帝心頭始終有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蛇沁第一次戰敗，雖說是因為遭遇了四位一星巔峰神明的圍殺，但這四位一星巔峰神明的身份神神秘秘，曲帝都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
蛇沁，二星之下無敵是公認的事實。
但！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
邙山南的這四位一星巔峰神明，不但在短時間內鎮壓覆滅左梟、右梟的兩支小隊，而且在前不久剛剛在舊神關的附近鎮壓一支十人的神明隊伍。
對方的身份，依舊是謎！
但在展開的行動越來越自信和強勢。
曲帝很擔心……
蛇沁會吃虧。
扭頭，曲帝遠眺南方，看了看天色，那邊風平浪靜，什麽都看不到。
不安，一點一點的在心底滋生。
曲帝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蛇沁的身上已經沒有汙神的意誌分身烙印。
他想通過蛇沁背後的汙神了解蛇沁的情況都做不到。
“老曲。”
“搞定了嗎？”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
眾人抬頭，一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聲音卻繼續從頭頂的虛空傳來：
“我們時間很寶貴的，這次南下協助你對付大立國和死靈穀，隻是一個臨時的任務，我們還有很多正事！別再耽誤工夫了。”
言語裏頗多不耐煩。
曲帝隻是這四位都是心高氣傲的汙神行走，負責中央區域的一些隱秘行動，他們也的確不希望在這邊為了幾個弱小勢力浪費太多時間。
“等繁星穀他們那邊的人員就位，我們就出發。”
曲帝迴應。
頭頂虛空冷笑一聲：
“繁星穀的人，已經在進駐舊神關！我們現在就可以行動起來。”
曲帝自然知道。
繁星穀的人，的確是跟他們一起從那邊動身的。
這會兒應該已經接手了部分舊神關的區域。
眼看曲帝遲遲沒有下令行動，另外一個聲音傳來：“曲帝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媽了……為了區區一個執事，在這裏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
“年紀大了，難免會變得倦怠。”
“曲帝你是真的老了。”
“難怪這段時間在南方接連碰壁，各種失利……看來要不了多久，南方這邊就會空出一個長老席位。”
頭頂虛空幾位二星神明的態度十分囂張，在眾人麵前完全不給曲帝麵子。
曲帝麾下的一群神明，都不敢吱聲。
他們已經猜到這四個人的身份。
盡管都不是長老身份，但實力並不比曲帝遜色，都不是好惹的。
曲帝被四位二星神明諷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冷哼道：
“既然蛇沁南下未歸，我們就不再等她。”
“所有人，準備動身。”
“目標！”
“大立國！”
曲帝言語變得鏗鏘，遇神殺神的霸氣漸漸顯露出來。
“是！！”
眾神明齊齊應諾。
殺氣衝霄。
四位二星神明終於閉口。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一群一星神明有意無意的聲援，還是因為曲帝妥協的緣故。
舊神關風雲激蕩。
神明紛紛陣列虛空。
曲帝環顧一圈，視線有意無意地眺望南方。
南方……
風平浪靜。
平靜得讓人心悸。
梅不囂目露憂慮之色，他能夠體會曲帝此時此刻的心情。
左梟、右梟隕落之後，曲帝身邊最得力的麾下，隻剩下蛇沁。
盡管蛇沁一度以曲帝為目標，試圖趕超曲帝，但是自從失去汙神意誌分身烙印，她也就安定下來，開始全心全意的輔佐曲帝，打算重新獲取汙神意誌分身烙印。
蛇沁南下，無法參與這一次的行動，曲帝多少有點失落。
因為參加不了行動，就無法從覆滅大立國的戰績中分一杯羹，無法通過功勞重新獲取汙神意誌分身烙印。
“長老放心。”
“蛇沁執事不會有事的。”梅不囂傳音安慰曲帝。
曲帝深吸一口氣，收迴視線：
“出發！”
擲地有聲的兩個字發出，然後身先士卒，帶領一群神明掠出舊神關，排兵布陣的陣容往大立國的方向投過去。
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
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曲帝。”
後者的聲音十分威嚴，卻用一種非常輕描淡寫的口吻，吐露了一個讓曲帝瞳孔炸裂的噩耗。
“蛇沁，死了。”
曲帝倏然止步，停止前進。
一群神明刹停在曲帝的身後。
天地，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得暗淡。
天地異象來源於曲帝。
眾神明滿臉驚容，陰晴不定地凝視曲帝的背影。
後者雙拳緊握，一雙眼眸充滿殘酷冷漠的殺機，扭頭凝視南方，視線仿佛越過舊神關，投往最南麵。
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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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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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長老，一個時辰前，有人強闖舊神關，突圍南下，蛇沁執事認出對方就是曾經伏殺左梟、右梟的四位一星巔峰神明之一，已經主動追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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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帝麾下的一群神明，都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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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沁南下，無法參與這一次的行動，曲帝多少有點失落。
因為參加不了行動，就無法從覆滅大立國的戰績中分一杯羹，無法通過功勞重新獲取汙神意誌分身烙印。
“長老放心。”
“蛇沁執事不會有事的。”梅不囂傳音安慰曲帝。
曲帝深吸一口氣，收迴視線：
“出發！”
擲地有聲的兩個字發出，然後身先士卒，帶領一群神明掠出舊神關，排兵布陣的陣容往大立國的方向投過去。
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
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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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帝倏然止步，停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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