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蓁蓁來到風雨樓後發現無論是寒山還是顧東風亦或者是王詡全沒了蹤影。


    “奇怪,人怎麽都走了。”


    ......


    寒山身穿一身風雨樓的官服,手中握著腰牌。


    “風雨樓要轉移犯人劉三刀,這是腰牌。”


    三兒一看這個腰牌,頓時換了個諂媚地表情。


    “風雨樓的官爺,您歇歇腳再走?”


    “老子有要事,你耽誤不起,滾一邊去。”


    寒山用刀鞘撥開眼前的三兒,打開牢門。


    “劉三刀,跟我走一趟吧。”


    原本端坐在那裏的劉三刀睜開了眼,目光渾濁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陽光甚是喜人,老夫大清早就聽到了喜鵲叫,原來是有你這樣的貴客登門。”


    可憐的趙肆拚命地扭動著身軀,他想要告訴在座的所有人,眼前這個老頭,是個沒封住修為的逍遙境強者!


    可惜沒人搭理他。


    寒山探手搭在劉三刀的經脈上,感受著經脈內天地浩然氣的波動。


    趙肆眼中頓生希冀,終於要揭穿這個老頭的真麵目了麽?


    劉三刀的嘴角微微上揚。


    半晌,寒山嗬嗬一笑,“沒想到你這老兒還是個須彌境巔峰的高手,隻可惜現在沒了天地浩然氣,還落到了我手裏,再也掀不起一點波浪了。”


    劉三刀配合地苦笑一聲。


    一眾小弟麵露驚駭之色,這老頭果然是個強者,他們險些得罪了這尊大佛。


    隻有角落裏給劉三刀當了一夜椅子的趙肆麵露無奈之色,這老頭是裝的啊!


    他像一條脫水的魚,拚命地扭來扭去。


    “好了,走吧。”


    既然劉三刀的天地浩然氣早被封鎖了,寒山倒也樂得省事,他一把拉起劉三刀。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了牢房門口,三兒才衝著門吐了口痰。


    “橫什麽呀,風雨樓很風光?不也是一條狗?”


    他轉身擰開牢門,進去把被劉三刀封住穴位的趙肆穴道解開。


    趙肆剛一恢複便立刻用隻能讓三兒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三爺,那劉三刀可不簡單!是位逍遙境的強者,我絕對沒看走眼。而且修為也沒被封住,昨兒他打我的時候就能使用修為。”


    “啊?”


    三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你怎麽不早說!”


    要知道,這老頭可是三兒親手押迴來的,萬一劉三刀修為沒被封住這件事暴露,估計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我被劉三刀封住了穴道...”趙肆欲哭無淚。


    “閉嘴!”


    三兒立馬扇了趙肆一巴掌。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出現。


    “這是刑部大牢吧?”


    三兒豁然迴頭,隻見一錦袍公子站在門口。


    他餘光掃過公子哥的腰間玉佩。


    龍紋!


    隻有皇族才配用的龍紋!


    三兒頓時換上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風雨樓辦案,不該知道的事不要多問。”


    來人掏出了一塊令牌,陽光下,那令牌中竟是風雨飄搖之景!


    這...這是傳說中的風雨令!


    三兒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不知樓主大人親臨,小的有失遠迎。”他連連說道。


    “起來吧,把後邊的事處理幹淨。”


    三兒跪在地上應了一聲後,便再無動靜,良久之後他才敢抬頭去看,發現麵前早已無人。


    看了一眼旁邊疑惑的趙肆,三兒麵露狠辣之色。


    “麻煩你了。”


    “什麽?”趙肆不解道。


    “麻煩你去死。”


    迴應趙肆的是一雙如鐵鉗般的大手。


    ......


    劉三刀跟在寒山的身後,亦步亦趨。


    “官爺,小老兒餓了,一大早也沒來得及吃早飯,還要趕路,如今又沒了修為,您能不能行行好,給我口吃的。”


    看著老頭餓得皺成一團的臉,寒山本欲拒絕,卻忽然想起什麽,他淡淡說道:“正好我也餓了,那就街邊小店,吃一口。”


    說完他便帶著老頭找了一家露天包子鋪坐下。


    “掌櫃的,四個肉包,兩碗白粥,快些。”


    掌櫃的一看寒山這一身官服,頓時一驚,隨即擠出笑臉,“您且稍等,飯食馬上就來。”


    而他身後的女子一邊揉著麵一邊怯生生地看著寒山。


    寒山衝女子笑了笑。


    “放心,隻要東西好吃,錢不會少了你們的。”


    掌櫃的見狀趕忙陪笑道:“賤內沒見過世麵,官爺見笑。”


    不多時,兩碗一模一樣的白粥和四個肉包子被端上了桌。


    劉三刀剛要伸手去拿,寒山一把將他的手拍掉了,他撕開了包子,看了看,又嗅了嗅,每個包子都重複做了一遍這個動作。


    “吃吧。”寒山說道。


    劉三刀眼神一凝,隨即大快朵頤起來。


    “官爺是好人啊,小老兒自從被抓住後再就沒見過肉了。”


    “屁話,昨兒你不是還吃肉了?”寒山眉毛微挑,一臉得意。


    “這官爺都知道,官爺還真是手眼通天啊。”劉三刀故作震驚,“不愧是風雨樓中的官爺。”


    果然,昨夜是他。


    “哼,這跟風雨樓有何關係,是官爺我有手段。”寒山享受著老頭的吹捧。


    “咳...”


    老頭似乎吃得太急,噎住了,他剛要抓起白粥喝上一口,寒山的銀針先刺了進去。


    沒變色。


    “喝吧,瞧你吃得那個邋遢勁兒,活像個餓死鬼。”


    寒山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聽說你以前還有權有勢,手底下不少人?”


    “唉,此一時彼一時了。”劉三刀連連擺手,大口喝著粥。


    寒山看著老頭喝粥,他自己也想喝上一口,習慣性地拿銀針一刺。


    不好!


    他神色一變。


    銀針變色了!


    他一把抓起老頭,向城門處疾行。


    刹那間,他身後便是滿天的飛鏢暗器暴射,死死釘在寒山方才坐過的板凳上。


    正做包子的夫婦倆躲在小餐車後都被嚇傻了,升鬥小民哪見過這樣的場景?


    一時間,街上的百姓四散奔逃。


    整條街你推我擠,好不熱鬧。


    而在這騷亂之際,錦袍公子走到包子鋪前,在小餐車上放了一錠銀子。


    “小本買賣不容易,他們的錢,我出了。”


    不等夫婦二人感謝,他便消失在人潮。


    老頭被寒山提溜著,雙腿飛快擺動,活像兩個車輪。


    他頭上冒著熱氣,口中喘的粗氣像是拉風箱的聲音。


    但寒山依舊牢牢抓住他。


    終於出了城門。


    寒山也是累得不行,感慨道:“你這老小子混得確實不錯,還有同夥惦記著你,要不是老子防備了一手,現在估計就身首異處了。”


    劉三刀擠出一個難看地笑容。


    “官爺您武功高強,將來一定大富大貴。”


    寒山伸手拍了拍這老頭的腦袋瓜,感慨道:“好在你個老小子還算老實,到了我們風雨樓,讓你少受點罪。”


    這邊兩個人氣都沒喘勻,卻見前方煙塵四起,似乎還有戰馬的嘶叫聲。


    “你這老小子手下都是些什麽人,為了劫你敢在皇城腳下縱馬疾馳?”


    寒山大受震撼。


    就連大燕公認的柱石鐵龍城以及大燕龍騎靠近城門時都要減速啊!


    這幫人膽子真大!


    “我手下兒郎搶慣了,打不過就上山...”劉三刀不好意思地說道。


    寒山倒不是怕這些馬匪,也不怕有人算計他,以他的實力,解決掉這些不算難事。


    隻是行至此處已有這麽多變數,他實在不想橫生枝節,引得王詡注意。


    寒山也並非蠻幹之人,一念至此,他決定避開這群馬匪。


    見眼前塵土飛揚,寒山再一次抓起老頭,向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個方向雖然會繞一些遠,但是到風雨樓的速度也不慢。


    騎著馬尾綁著柳枝的戰馬,錦袍公子了望著寒山拽著劉三刀遠去的背影。


    “老翁頭,我這招夠高明吧?”


    “你找宮中禁衛就能幹,非要自己弄。”


    “你不懂,父皇既然把攤子給了我,那我就得自己做出點成績來。”


    公子哥注視著消失在遠處的寒山。


    “魚兒咬餌,該收網了。”


    在這一路上,寒山不斷防備著外界的偷襲,他的神經高度緊繃著,不停關注著外界的風吹草動。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自從兩次襲擊過後,便再也沒有偷襲了。


    還好這個老頭夠省心,不趁這個機會亂跑,倒是省了老子好多麻煩。


    寒山已經能望到風雨樓輪廓了。


    終於要完成了。


    他心中一鬆。


    但就在他精神最放鬆之際,一杆長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寒山的肩胛骨內。


    槍尖從他的前胸狠狠透出。


    頃刻間鮮血順著槍尖狂流而出。


    肌肉撕裂帶來的巨大疼痛一瞬間籠罩了寒山。


    寒山疼得直哆嗦,內心卻越發冷靜。


    這老東西藏得好深,竟在選擇在此刻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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