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日時間過去。


    盡管現在已經是深夜兩點多,然而青虎幫的總部大堂之內卻依舊是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那明亮的燈光宛如熾熱得仿佛能將世間一切都融化的烈日,璀璨而耀眼的光芒毫無保留地傾灑而出,將整個大堂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亮堂,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可即便光芒如此強烈,如此奪目,也依舊無法驅散青虎幫眾人心中那如陰霾般厚重且揮之不去的憂慮。那憂慮仿佛是一團濃稠的墨汁,深深地滲透進每個人的心底,難以消散。


    眾多身影在大堂內匆忙地來迴穿梭,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猶如疾風驟雨般,毫無規律可言。每一步都帶著急切與不安,仿佛是在追趕著時間,又仿佛是在逃避著某種未知的恐懼。伴隨著低沉且充滿焦慮的交談聲,相互交織,融合成一首令人心焦的交響曲。


    那交談聲中充滿了疑惑和揣測,每個人的語氣都沉重而壓抑,仿佛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心頭。這聲音與淩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令人幾乎窒息的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變得黏稠而沉重。


    青虎幫上至幫主趙清虎,下至各個灘口的小頭目,無一遺漏,全都聚集於此。


    他們當中,有的身著肅穆的黑衣,那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表情嚴肅得仿佛冰冷的石雕,眉頭緊緊鎖住,雙唇緊閉成一條直線。


    有的則穿著花哨的花襯衫,領口隨意敞開,露出裏麵的紋身和金鏈子,平日裏那流露出的幾分囂張的痞氣,在此時也被凝重的神情所取代。


    這些人,平日裏在各自的地盤上可謂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憑借著青虎幫的龐大勢力橫行霸道,為所欲為。他們在街頭巷尾唿風喚雨,欺壓百姓,無人敢惹。


    然而此刻,他們卻都神色凝重,心事重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那重擔壓得他們直不起腰,喘不過氣,往日的威風和囂張此刻已蕩然無存。


    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頭碰頭,肩並肩,竊竊私語,小聲議論著什麽。


    有人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慮,額頭上那深刻的皺紋,縱橫交錯,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煎熬。有人則不停地搖頭,眼神中滿是無奈和困惑,仿佛陷入了一團怎麽也解不開的迷霧之中,找不到任何方向,隻能在這迷霧中不停地徘徊、摸索。


    在大堂正前方的中央主位之上,端坐著一名麵相兇悍的獨眼中年男人,此人正是青虎幫的幫主趙清虎。


    他那僅存的一隻眼睛裏,透射出淩厲而兇狠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一把銳利的劍,能夠穿透人心,洞察一切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隱秘。


    凡是被他的目光掃過之處,眾人皆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的麵部輪廓兇狠而冷峻,那每一道線條都仿佛在訴說著他的狠辣不好惹,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道從額頭斜劃至臉頰的深深傷疤,猶如一條暗紅色的蜈蚣,猙獰地趴在臉上,隨著他表情的變化而微微顫動,更增添了幾分讓人膽寒的猙獰和恐怖。


    此刻的趙清虎眉宇之間,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慮不安,那焦慮如同厚重的烏雲,層層疊疊地籠罩在他的臉上,讓他本就陰沉的神情愈發顯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暗而壓抑。


    那烏雲仿佛隨時都會化作傾盆大雨,將世間的一切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趙清虎那兇狠的目光從下方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冷冷開口:“都說說吧,針對這次倉庫被盜一事,都有什麽看法?”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眾人的心間,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在大堂內久久迴蕩,撞擊著每個人脆弱的心房,讓人心驚膽戰。


    “先說說事發至今這段時間,你們調查的結果,都查出了些什麽?有沒有發現是何人所為?”趙清虎的語氣愈發冰冷,仿佛能在瞬間將周圍的空氣凍結成堅實的冰塊,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不寒而栗。


    趙清虎的話音剛一落下,原本大堂當中還在竊竊私語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被施了威力強大的定身咒一般,沒有一人敢輕易接話。剛才還略有細微聲響的大堂,此刻竟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低垂著頭,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絲毫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沒一個人不敢與趙清虎對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成為那個出頭鳥,承受幫主那如火山噴發般熾熱而狂暴的怒火。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一時間,整個大堂廳內竟是安靜得令人窒息。趙清虎坐在主位上,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禁愈發陰沉,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來,猶如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散發著絲絲寒意。


    他緊握著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一根根青筋仿佛要掙脫皮膚的束縛,如同憤怒的蛟龍,張牙舞爪,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見到遲遲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迴話,主位上的趙清虎麵色更加的陰沉,如同暴風雨中的海麵,黑得嚇人,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事發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難道你們就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真是一群廢物。”


    他的怒吼聲如驚雷般響徹整個大堂,震耳欲聾,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頭一顫,仿佛靈魂都被這怒吼所深深震懾,不敢有絲毫動彈。


    “幫主息怒。”終於,有一個 50 多歲的老頭兒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他叫孫天福,是青虎幫的副幫主,也算是趙清虎的得力心腹之一。


    孫天福身材消瘦,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輕飄飄地吹倒,但卻透著一股精明幹練的氣息。


    他的頭發已經半白,如同寒冬的霜雪,覆蓋在頭頂,每一根白發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表象背後的真相。


    想當初,趙清虎能坐上現在的幫主之位,也是他孫天福在背後鼎力支持。也正是因為有這層深厚的關係在,這孫天福才敢在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的情況下,硬著頭皮站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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