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慶這時也看向了陳錦繡,裝模作樣的拿腔拿調,官腔味十足且大義凜然的說道:“陳同誌,你要明白,我與田廠長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這一屆的廣交會圓滿成功,確確保在廣交會上達成的交易訂單不會出現任何紕漏問題,都能保質保量的成功完成交易,避免給國家外匯創收造成損失。 ”


    “沒想到你卻如此自私不顧大局,隻知道貪圖個人的蠅頭小利,真是讓我非常失望。”劉元慶一臉的扼腕歎息,冠冕堂皇的說道;“唉,真是時代變了,人心也變了。想當初我們那一代人無不是視集體利益高於一切,為了集體可以犧牲奉獻所有。再反觀現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好大喜功,自私自利,隻顧個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劉元慶一臉的正義凜然,搖頭歎息;“算了,像你這般隻顧個人得失的,跟你說再多你也不會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純屬浪費時間。”


    “我們組委會已經做出了決定,今天叫你過來並不是要與你商量,就隻是通知你一聲,你隻需要遵從我們組委會的決定即可。”


    劉元慶此刻早已褪去了先前偽裝出來的和善親民姿態,大手一揮,官架子擺的十足,以命令的語氣對陳錦繡說道;“田廠長正好也在,你現在就直接把手中三分之二的訂單交給他。”


    陳錦繡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眼裏浮現玩味戲謔的神色,嗤笑一聲,好整以暇的挑挑眉;“要是我堅持不給呢,難道劉主任還想要用強的不成。”


    劉元慶沒有迴答,隻是麵無表情的用不善的目光冷冷注視著陳錦繡。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默認了陳錦繡的猜測。


    這時田文東那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聲音再度響起;“陳錦繡,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識抬舉,將劉主任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就算你把這件事說出去公之於眾,問心無愧且沒有半點錯的我們也不懼,我勸你就最好別再執迷不悟,嘴硬逞強了,乖乖聽話,否則對你沒半點好處。”


    如果說先前劉元慶顧及自己的身份,是在暗暗警告恐嚇,那麽現在田文東說的話,就是在明目張膽的赤果果威脅!


    陳錦繡的神色也徹底的冷了下來,絲毫不懼的與劉元慶和田文東二人針鋒相對,沒有任何要退讓妥協的意思。


    而就在場中氣氛因劉元慶和田文東那絲毫不再遮掩的囂張言行而變的劍拔弩張,形勢一觸即發之時,一道漫不經心的懶洋聲音突兀的響徹而起;“是嗎,二位是真的不怕今天在這個房間內發生的事被公之於眾,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讓外界知道你們仗著自己的職務之便以權謀私,肆意妄為的事。”


    “你們就這麽有信心,被人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為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我怎麽就不相信你們能有這樣的本事?你們要真是能如此的一手遮天,為所欲為,還用的著把陳錦繡叫過來,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田文東和劉元慶都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連忙尋聲望去,就見說話的居然是那個跟在陳錦繡身邊進來之後,就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朱楠武。


    這裏所說的存在感並不是說現實世界當中的物理意義上的存在,而是指的身份地位這一類虛無縹緲的主觀印象。畢竟朱楠武體格健壯人高馬大的,往那一站,想要被忽視恐怕都很難,物理意義上的存在感還是挺強的。


    盡管朱楠武人高馬大看起來挺唬人,但無論是劉元慶還是田文東,都隻把他當成了陳錦繡的手下,頂多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跟班之類的存在,根本沒把他當迴事,更是從未將其放在眼裏過。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跟班,居然敢在這種時候開口插話,而且還是口出狂言,竟然敢質問他們。


    劉元慶在官場混跡多年,一向謹慎小心,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見到朱楠武這麽一個原本以為的無名小卒卻敢正麵對上他這個大人物,多年謹小慎微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心底深處隱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不過還沒等他仔細琢磨細想,朱楠武那邊又有了新動作。


    就見他從身上取出一支筆狀物品,然後按動開關按鈕打開,立刻有人的說話聲從其中傳出。


    “是這樣的,雪楠服裝店在這次的廣交會上簽下大量訂單固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大好事,但我好像聽說你們的雪楠服裝店的供貨產能十分有限,已經無法滿足這段時間暴增的訂單需求。”


    ……


    “為了避免因為產能跟不上導致供貨不足,無法按時交付與那些外商簽的訂單,進而影響到與外商的正常貿易往來,有損我們華國企業的聲譽。經我們主辦方組委會商討決定,為了能保質保量的完成此次在廣交會上達成的交易,建議雪楠服裝店將一部分訂單轉交給第三紡織廠負責。”


    ……


    “組委會分析參考了你們雪楠服裝店提交的資料,一致認為以雪楠服裝店的供貨產能,最多也就能負擔得起你們現在簽訂的訂單總量的三分之一。”


    ……


    “所以,其餘的三分之二最好是都能轉交給第三紡織廠,以免影響到期交付訂單。”


    ……


    傳出的這些說話聲不是別的,正是先前剛發生在這間房子之內的那一連串對話。


    不用說,那個筆狀物體自然就是錄音筆了,朱楠武空間當中放著不少,以備不時之需。


    就比如上次朱楠武就是利用放在空間當中的錄音筆對付的馬文國,錢雲芳一家,三下五除二就把想要打秋風的他們給嚇跑,自此之後再也沒敢登門。


    再如這次,朱楠武再度利用錄音筆,將田文東和劉元慶之前說的那些徇私枉法,囂張狂妄之極的話語,也全程給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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