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方平看電影《功夫》的時候,火雲邪神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印象非常深刻,今時今日才真正體會到,冷兵器時代,這句話的深意,無論那靈雲散如何出劍,方平都能輕鬆化解,打到後麵,靈雲散居然失聲痛哭起來。


    “雲散兄,別這樣,大家交流切磋而已。”


    在方平看來,這靈雲散的劍法遠遠在靈雲丹之上,一個是血肉之軀,一個是碳納米軀體,這完全沒有可比性,方平自己也覺得勝之不武。


    “哥,修大哥劍法精妙,能在他手中走上這麽多招,你已經很厲害了。”


    靈雲散聽完此話,哭得更大聲了,隻有他自己知道,若是修羽要取他性命,一劍足矣。


    不過方平此時也知道了,什麽“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光寒十九洲”那種王霸的劍氣根本就不存在,即便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是虛擬的,但是同樣限製在了物理規則之下。


    “師兄...師兄...”


    “哥,諾野叫你呢?”


    方平與曉曦轉身,見那諾野正朝這邊而來,一臉焦急的模樣。


    來到近前,諾野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哭泣的靈雲散,然後朝著方平與曉曦抱拳道:“聽聞是無量山的師兄師姐,在下諾野見過兩位。”


    曉曦道:“諾野,扶你師兄起來吧,輸給我師兄,他不算輸。”


    諾野一愣,不知其意,但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將靈雲散扶到一邊,這才問靈雲丹究竟是怎麽迴事?


    靈雲丹一五一十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番,過程中大讚修羽劍法之厲害,之精妙。


    但諾野的反應顯然不像靈雲丹所期待的那樣,顯得很平淡,因為這幾天,他已經麻了,昨晚走的那撥人的劍法,他從未見過,在他看來即便是自己的師父,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諾野納悶:“這天下間,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多我不知道的高手?”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想這些事情的好時機,這無量山來的二人也是極為蹊蹺,他下山那段時間,雖然沒有遇上方士,但也聽說了一些傳聞,山下的劍客與方士是互相看不上眼的。


    “能問一下這位修師兄,你什麽時候遇到過我的師父?”


    “師弟,不得無理,修羽兄,還望不要怪罪。”


    方平笑道:“無妨,也不是什麽不可說的秘密,差不多是二十五六年前吧......”


    曉曦側過頭來,他要看看師父是怎樣忽悠這兩個年輕人的,但可以肯定,他不可能比趙本山賣拐更厲害。


    方平一臉憶往昔的神情,曉曦隻想看若是三日後若被那烏穆當眾揭穿,他師父會是什麽表情,想想就十分有趣。


    方平七拐八繞,又將話題引向了劍客,一旁的曉曦差點笑死了,這師父拐彎抹角的要去打聽人家所謂的傳承,不過曉曦讀取了不下十人大成的劍客,卻並沒有發現所謂傳承的相關信息,不過她覺得她師父有一句話說得是沒錯的,能讀取別人的記憶,但是卻無法讀取別人的思想,記憶的表現形式是迴憶,思想的表現形式是思考,思考意味著創新。


    這也是曉曦為何在數字化的時候,要對大腦進行全麵的掃描與重建,就是盡可能的保留記憶載體與原來的大腦一樣,這樣盡量還原他們的思想,而ai反叛者讀取的隻是記憶,那八十億人類,說得悲觀一點,與那逝去的八十億人類除了記憶相同,思想已經不同了,即便曉曦通過算法根據記憶盡可能還原,但始終會有所差別,比如一個人看過了另外一個人所有記憶,但他並不會成為那個人,最直接的證明便是無玄,他隻是無玄,即便他是純數字人,但卻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玄。


    但無論是諾野還是靈雲散都沒有給到方平想要的答案,方平費了半天的口舌,卻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最後淪落到方平指導三人劍術的下場,曉曦心裏都快笑瘋了。


    直到三日後,烏穆出關,方平與曉曦被烏穆請進了劍門之內。


    那烏穆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方平與曉曦震驚到了:“二位與那曉曦是什麽關係?”


    震驚歸震驚,但曉曦麵不改色問道:“什麽曉曦?我不認識。”


    烏穆冷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二位到我這裏來,到底所為何事?你們那糊弄我徒兒的把戲就算了吧。”


    方平笑道:“那烏門主,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你是不是烏龍?”


    烏穆臉色大變:“你們到底是誰?”


    “你是還是不是?”


    方平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昨天的時候,曉曦已經將烏龍家族做了dna檢測,烏穆與南都烏氏沒有半點關係,而烏氏至今還供奉著烏龍的牌位。


    烏穆顫聲道:“是也不是。”


    方平搖搖頭,露出一絲苦澀:“我知道,世間竟然有如此邪惡之術。”


    “那又怎樣,長生有錯麽?”他語氣堅定,眼神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然而,方平卻毫不猶豫地迴應:“那占據別人的身體就沒錯嗎?奪取別人的人生難道就沒有錯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人心,讓烏龍無法迴避這個尖銳的問題。


    烏穆突然大笑道:“為了長生,這些都是值得的。”


    方平憤怒地瞪著烏穆,“你為了長生,不惜奪走他人的身體和生命,這種行為簡直喪心病狂!”


    烏穆卻不以為意,“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奪去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生命,還有他們的家庭和未來!”方平的聲音帶著悲憤。


    “那又與我何幹?”


    “師父,你別生氣,問重點。”


    方平剛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雖然已經不是血肉之軀,但他仍然難以接受,他鎮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問道:“據我所知,劍客根本沒有奪取的能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為何要告訴你,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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