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


    國都麗城。


    南月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每一任南月王都姓段。


    南月曆史上,也發生過多次政變,段氏皇族幾經變換,但都是內部的鬥爭。


    想不到這次,竟然發兵攻占他國,還是疆土國力強出他們若幹的大越。


    不少朝臣,都極力反對出兵。


    無奈如今鎮南王勢大,又手握兵權,不少武將都支持他。


    南月王上年事已高,就是再強力反對,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王上,如今鎮南王不僅攻破大越嶽州,一路勢如破竹 ,不日即將到達川州,若攻破川州,跨江後就可長驅直入東州城,屆時,我南月國將成為這天下霸主!”


    主戰派段淳風,誌得意滿的看著坐在高位上的南月王段淳義說道。


    “黎王殿下,不要高興的太早,人家大越可不是吃素的!”


    南郡王段淳安並不看好,語氣嘲諷的說道。


    “哈哈哈,管他吃葷還是吃素,我南月兒郎一戰告捷,拿下嶽州是事實,隻要再一鼓作氣拿下川州,入主東洲指日可待!”


    黎王段淳風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放聲大笑。


    “嗬嗬,不是微臣潑冷水,鎮南王那是出其不意,打的嶽州守軍措手不及,五萬兵馬打三千守軍,有什麽可得意的?”


    南郡王段淳安本就極力反對出兵。


    不知道鎮南王哪裏來的自信,非要出兵大越。


    南月舉國兵力不足八萬,他一下子就調走了五萬,若是兵敗,後果不堪設想。


    “南郡王 ,你又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南月兒郎個個武功高強,對戰那些大越將士,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黎王一擺手,很是看不上這些文臣。


    “黎王殿下,不是微臣滅自己威風,我南月之所以能存活上千年,就是因為南月百姓安分守己,又地理偏僻,群山環繞,中原王朝不好管理,才放任自流,如今鎮南王帶兵犯境,不是主動送上門去,讓人宰割嗎?”


    “南郡王少在那裏放屁,那是我南月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否則,哪裏有夏侯氏什麽事!”


    黎王語氣不屑,麵露狂傲。


    “嗬嗬嗬,哈哈哈,黎王既然這麽說了,本郡王也是無話可說!”


    南郡王不想和這個自大的家夥廢話,看向上座的王上,匯報說:“王上,微臣那小外孫,已經帶著人,在山林平原上尋找可充饑的食物,現在已發現了好幾種植物和菌類,都是不錯的食材!”


    “哈哈哈,好啊,南郡王,你這食材發現的好啊,如今大軍出征最缺的,就是糧草!”


    “且慢,黎王殿下,這都是尋找來讓老百姓充饑的,黎王難道要讓我南月百姓活活餓死?”


    “哈哈哈,南郡王說的什麽話,我南月男子凡及成童年紀,便可應征入伍,這些吃食不是正好給將士們做軍糧?”


    “哼!黎王殿下,我南月舉國兵力皆不足八萬,不知你哪裏來的自信,可以吞的下大越?”


    “對啊,黎王殿下,咱們不能自不量力的拿雞蛋去碰石頭,明顯就是找死行為!”


    “王上,還請下旨召迴鎮南王,不能把我南月兒郎全部折損在大越啊!”


    朝臣們有不少都苦苦哀求南月王。


    “不行,不能召迴,如今我軍士氣如虹,正是一鼓作氣拿下大越的時候!”


    黎王大聲反對。


    “嗬嗬,黎王怎麽不想想,咱們這彈丸之地,人力有限,如何統治中原大地?”


    南郡王並不看好,一個小小的南月都治理不好,還想著治理大幾十倍的中原王朝。


    黎王斜睨著說話這人,語氣不善。


    “真是鼠目寸光,不懂恩威並施嗎,咱們可以任用有識之士,為我南月效力!”


    “嗬嗬,什麽恩威並施,還不是弑殺成狂,一兩萬條人命,說殺就殺,難道不怕天譴嗎?”


    有大臣也是想的就有些遠了,極力反對。


    “南郡王說的不錯,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漢人再無能,也不可能誠心為我南月所用……”


    王座上的南月王氣息萎靡,揮手製止大家的爭論,讓太子說話。


    “皇兒你說,此時召迴鎮南王,是否可行?”


    “父皇,幹戈載戢,怨恨難消,鎮南王帶兵犯境本就不該,又屠盡嶽州守軍百姓,大越皇帝必定震怒不已,估計現在已經派遣軍隊征討南月,撤兵與否,已經意義不大!”


    太子有些悲觀的說道。


    “皇兄,何必小題大做,撤兵作何?大不了一舉拿下川州,與大越隔江而治?”


    黎王氣定神閑的說道。


    “皇叔就這麽篤定,鎮南王能拿下川州?”


    “有何不可?川州兵力不足,根本無力抵禦我南月兒郎,即便夏侯氏派軍前來,黃花菜都涼了!”


    黎王一擺手,神情自信。


    川江可不是那麽好渡的。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主戰派早已存了這樣的心思。


    嶽州川州兩府耕地無數,背山麵水,與大越都城東洲隔著川江,想要渡江可不容易。


    隻要拿下川州,在川江設下防守,大越將士過不了川江,那麽嶽州川州就成了南月的屬地。


    屠城也是為了震懾兩府百姓,讓他們不敢反抗。


    時間長了,誰還管當權者是大越夏侯氏,還是南月段氏?


    南月朝堂上,眾臣爭執不下,主戰派和守舊派針鋒相對。


    有人說召迴鎮南王,向大越賠禮道歉,歲歲納貢,以求平安,總比被滅國強。


    有人說,撤兵進山,封鎖出口,讓大越將士知難而退,若幹年後南月再麵世,那時誰還記得鎮南王犯下的殺戮?


    最後朝會不歡而散,都罵罵咧咧的迴了府。


    南郡王府。


    “外公,王上怎麽說?”


    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 ,看著南郡王問道。


    “唉,阿青,此事難啊!”


    南郡王愧疚的看著麵前的青年,搖搖頭說:“如今大錯已經鑄成,撤不撤兵,都意義不大,大越吃了這麽大的虧,不可能輕輕揭過!”


    青年,也就是阿青,麵色凝重的看著南郡王,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南月王就要眼睜睜看著被滅國嗎?”


    “……太子也有意召迴鎮南王,但是估計召不迴來,若王上真有魄力,也不能讓那鎮南王出兵,如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想要召迴鎮南王,可能性不大!”


    南郡王的大兒子段宇麵色凝重的說道:“王上這是要置南月國何地?竟然無力扭轉乾坤,為何不讓位於太子……”


    “宇兒慎言,王上怎麽做,不是我等能質疑的,咱們隻能靜觀其變!”


    段宇不甘心的說道:“可是父王,再不補救,就來不及了,大越一旦發兵,自會不遺餘力渡江,到時南月危矣!”


    “不錯,外公,鎮南王打的一手好算盤,不過大越皇室不可能讓南月隔江而治的!”


    阿青誠懇的說道。


    “況且大越奇人不少,朝堂之上人才濟濟,文韜武略者多不勝數,絕不可能讓疆土隔離,最有可能的,就是一舉滅了南月,殺雞儆猴!”


    這些,可是師父告訴他的,況且大越還有師父師娘,元元二林三林顧錚他們。


    若兩國交戰,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外公表哥他們怎麽辦?


    阿青心有不甘,他來到南月外公家裏,已經兩年,外公表哥把對娘親的疼愛全給了他。


    年輕是外公最小的女兒,比幾個哥哥要小十幾歲,又是南月郡王家的唯一的小郡主,無奈出生時難產,身體受損,一直病懨懨的。


    後來被送去了一個武林門派習武,一去就是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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