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看著走過來的陸元元,越看越眼熟,忍不住驚唿一聲。


    “是你?”


    眾臣側目,紛紛好奇。


    這兩人竟然認識?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二女爭一男的戲碼,話本子上都不敢這樣演。


    陸元元一怔,仔細看著麵前明豔的少女。


    腦海裏隱約冒出來一個表情包。


    那個兩個臉蛋好似被風吹裂了的紅蘋果,一雙豆豆眼充滿敵意的向她翻著白眼。


    看了一會兒,陸元元終於認出來了,這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好像叫烏雅。


    隻是眼前這個漂亮姑娘,和當年那個披著破布,穿著草鞋的小黑妞,差距真是太大了。


    還真是女大十八變!


    分明是北戎三王子賬下的屬民,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北戎的和親公主,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往事如煙,當年的那三個小男孩還活著,已經了卻了她一樁心事。


    至於這個烏雅,陸元元並沒有好印象。


    當時就是她找了人,要把自己抓起來。


    要不是自己機靈,還不知道最後會咋樣呢?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她佯裝一臉茫然。


    “公主認得我?”


    “就是你,我認得你,幾年前,就是你騎著大雕,去燒了我們的大營!”


    烏雅指著陸元元大叫出聲。


    然後又迴頭看向阿巴查爾罕,大聲對他說:“三王子殿下,就是她,當初就是她燒了咱們的大營!”


    “果真?”


    阿巴查爾罕頓時黑沉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看向陸元元。


    “絕對錯不了,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她來!”


    烏雅滿臉憤怒的看著陸元元。


    當年她們好心把她帶去大營,想不到竟然是大越的細作,還燒了她們的大營,以至於後來她阿媽還狠狠地打了她一頓。


    最重要的,是那個小丫頭比她長的好看,穿的也比她好,還能騎著大雕在天上飛。


    憑什麽?


    憑什麽她卻要活的如此卑微?


    吃不飽,穿不好,每天有幹不完的活,不但被別人欺負,還要被自己的阿媽打!


    正是陸元元那一次火燒北戎大營,給烏雅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盡管她的阿媽每天都鑽不同的帳篷,盡管大家都恥笑她的阿媽,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是多麽丟人的事。


    沒有阿爸的保護,她們母女活的有多不容易,又有誰知道?


    盡管她恨阿媽,可是也離不開阿媽,至少跟著阿媽她不會餓死凍死。


    這次王庭要挑選和親公主,也是她纏著阿媽給她找的路子。


    萬幸的是,她真的如願以償了!


    現在,她離自己的幸福隻差一步,想不到半路上又冒出來一個攔路虎。


    不過,那又如何,她如今可是北戎公主。


    “嗬嗬,公主真是會說笑,我何時去過北原,又何時燒了你們的大營?還騎著大雕?你腦袋沒問題吧?”


    “哼!就是你,就是你騎著大雕燒了我們的大營,飛走了!”


    烏雅目光兇狠,語氣堅定。


    阿巴查爾罕也目光森冷,定定的瞪著陸元元,差點咬碎一口鋼牙。


    烏雅說的話,他絕對相信。


    當年不止一個人看到,一個小丫頭燒了大營之後,騎著大雕飛走了。


    想不到,竟然是眼前這個什麽福德郡主。


    想來也是,一個農家丫頭,忽然被封為縣主,又成為郡主,憑的是什麽?


    時間剛好對的上不說,這個小丫頭還會馴獸!


    “小丫頭,果真是你!”


    阿巴查爾罕咬牙切齒,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掐住陸元元的脖子。


    陸元元哪裏能讓他得手,腳尖點地,向後飛去,阿巴查爾罕就撲了個空。


    他氣惱不已,又要出手,忽然傳來一聲威喝。


    “住手!”


    龍椅上的建安帝大喝一聲。


    “三王子,這裏不是你北原荒漠,你對麵的,可是我大越有爵位的郡主,容不得你放肆!”


    “皇帝陛下,我與這個小丫頭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巴查爾罕雖然住了手,還是惡狠狠的看著陸元元。


    建安帝驚疑不定的看著二人。


    眾大臣也是滿臉疑惑。


    怎麽說著說著,就動上手了。


    還有就是,福德郡主竟然武功如此了得?


    這不是重點,剛才那個北戎公主說的,福德郡主騎著大雕去燒了北戎大營。


    真的假的?


    有這麽玄幻的嗎?


    這世間,真有能馱得起人的大雕嗎?


    那得有多大?


    才能馱著人在天上飛?


    “三王子何必急著出手!”


    陸元元飄出去幾丈遠,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看著阿巴查爾罕目光不善。


    “北戎公主說什麽你都信,你沒有腦子嗎?你覺得這可能嗎?”


    “哼,你也不要急著否認,當年我賬下就有一個漢人軍師,他可是說了,中原奇人異事不少,你既然能訓得了猛獸,怎麽就不能馴養大雕為你所用?”


    “哈哈,三王子這話就有意思了,你見過能馱著人飛的大雕嗎?再說了,我什麽時候燒了你的大營?又為什麽燒了你的大營?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別憑空想象好嗎?”


    陸元元嘲諷的看著怒火衝天的阿巴查爾罕,死不承認。


    “你,本王子怎麽就憑空想象了,那些猛獸是你馴養的沒錯吧?就是你,如若不然,你這郡主之位是如何得來的?”


    “哈哈,三王子可能要失望了,我這個郡主之位,可是名正言順,真真正正為我大越做出了貢獻,才得了這爵位,與你說的火燒北戎大營,完全不沾邊好嗎?”


    “三王子殿下,我們都能證明,福德郡主的爵位,絕對和你說的不搭邊,福德郡主先是獻圖有功,後又獻上一座鹽礦,才得了這爵位!”


    “獻圖?獻鹽礦?”


    阿巴查爾罕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反問:“獻的什麽圖,能讓一個農家丫頭麻雀變鳳凰,還有這鹽礦,又是哪裏的鹽礦?福德郡主又是怎麽發現的?”


    “這……”


    “哼!說不出來了吧!”


    阿巴查爾罕寸步不讓,死死盯著陸元元,眼睛裏麵的火光,恨不得在陸元元身上燒出幾個窟窿。


    就是這個該死的丫頭,讓他問鼎中原的大計成了泡影,讓他十幾年的謀劃功虧一簣。


    眾大臣麵麵相覷,一時都驚疑不定的看著陸元元。


    陸元元臉色不變,語氣嘲諷,看著阿巴查爾罕寸步不讓。


    “三王子殿下真該去保濟堂看看你的腦子,你發動戰爭,犯我大越,本就有傷天和,兵敗也是順應天意,不要憑空想象,把自己的失敗強加在我的身上。


    第一,我獻的圖,乃是國之重器。


    第二,鹽礦是我在黑龍山脈裏麵,無意間發現的。


    那幾隻猛獸並不是我馴養的,而是我在山裏麵撿來的猛獸崽子,一天天養大的,有了它們,我才能隨便進出深山老林,發現鹽礦不足為奇!”


    陸元元看著阿巴查爾罕,語氣嘲諷。


    “三王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我都可以一一給你解惑!”


    “你,真是伶牙俐齒,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了你!”


    “哈!三王子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這很重要嗎?”


    陸元元對此人,是沒有一點好感。


    “三王子到底是來我大越求和的,還是來和我爭辯這郡主之位是如何得來的?這又與你有何關係?


    我一不食北戎的俸祿,二不吃你家的大米,你管的著嗎?”


    “你……”


    阿巴查爾罕氣的大喘粗氣,眼神冷厲。


    陸元元斜睨了他一眼,對他兇狠的眼神全然不在意,又瞪不掉一塊肉,不痛不癢的。


    真是不知所謂,這裏可是大越的朝堂,你一個異族人,還是曾經的敵人,有什麽好猖狂的。


    什麽騎著大雕火燒北戎大營,你說是就是嗎?


    我就是不承認,你能耐我何?


    在這裏站著的,可都是人精,剛才不知道有沒有人多想?


    “還有,三王子殿下,北原人都是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嗎?看上的人事物,都想據為己有,你問過別人的意見了嗎?”


    陸元元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毒舌的說道。


    開玩笑,她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和人針鋒相對理論過了。


    當年可是連菜市場的大媽,都是她的嘴下敗將,為了上大學,幾年的勤工儉學可不是白混的。


    打工機器人,說的就是她。


    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人,她見的還少嗎?


    一個未曾教化的野蠻人,分分鍾還不得被她幹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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