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過於自信,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陸元元一柴刀劈下去,大掌櫃橫擋住柴刀的軟劍連同身子,都被劈成了兩半!


    一股血柱衝天而起,院子裏頓時落下一片血雨。


    陸元元一招得手,極速向後退去,身上還是被濺到了不少血滴。


    其他人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得呆愣在地。


    想不到他們的大掌櫃,竟然被人一刀斃命,這怎麽可能?


    陸元元哪裏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快速出手,刀起刀落間,一起出來的五個人,無一幸免,全部找閻王爺喝茶去了。


    幹淨利索的結束了戰鬥,陸元元側耳細聽,發現滿院子的血腥,並沒有驚動前麵的人。


    她立刻飛身上了屋頂,從後院飛了出去。


    大步來到前麵,吹響骨哨,大黑應聲而來。


    陸元元從空間裏麵拿出紙筆,簡單的寫了幾個字,插在了大黑的籠頭裏麵。


    告訴它,去縣衙喊人。


    大黑打了一個響鼻,就撒蹄而去。


    陸元元站在巷子口,左右觀察著情況。


    大黑一陣疾馳,很快就來到了縣衙門口。


    衙門口站著的衙役看到是大黑,知道他是福德縣主的坐騎,都不敢上前。


    大黑見沒人前來,也來了馬脾氣,主人還在等著呢!


    它立刻跑進了縣衙中堂。


    “噯,大黑,哪裏不是你能進去的……”


    衙役見狀大喊。


    大黑哪裏會理睬他們,早已跑進了中堂。


    正在中堂和師爺商量事情的張縣令,疑惑的抬頭。


    大堂裏麵怎麽會有馬?


    不過看到是大黑,他頓時一驚。


    大黑不耐煩的打了一個響鼻,刨著前蹄,示意張縣令上前。


    張縣令隱約猜到了它的意圖,立刻走了過來。


    走到跟前,他發現了大黑籠頭裏麵的那一張紙,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速速趕來好運來!”


    張縣令心中一凜,知道縣主可能已經成事,要他帶人去收尾。


    他立刻叫了師爺,喊了在門口值守的衙役,通知待命的捕頭和眾衙役,立刻出發,趕往好運來賭坊。


    陸元元等了不一會兒,就等來了張縣令和一幫衙役。


    陸元元上前,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讓他立刻封鎖好運來,把所有的人的帶去縣衙受審。


    張縣令一揮手,捕頭立刻帶著人分頭行動。


    一部分人衝進賭坊,控製住了眾賭客,一些打手衝出賭坊,也被守在外麵的衙役製服。


    張縣令一揮手,帶著眾人進了好運來。


    裏麵真是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陸元元跟著張縣令進來,就看到桌翻凳倒。


    剛才吆五喝六的賭客,全部煞白著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賭坊的莊家夥計,也全部被壓伏在地。


    踢開後院門進去檢查的衙役很快跑了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的迴話。


    “啟稟縣主大人,縣令大人,裏麵有幾個死人!”


    “死人?”


    張縣令大驚,怎麽會有死人?


    他不由看向陸元元。


    陸元元對他輕輕點頭。


    張縣令頓時心中了然,吩咐衙役。


    “前麵帶路!”


    “是!”


    衙役立刻在前麵引路,帶著張縣令去了後院。


    後院裏的情景更是讓人看著心驚。


    四處都是鮮血,好幾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個最慘,活生生被劈成兩半,情形慘不忍睹。


    眾人看的心頭一縮,這是何人所為?


    “縣主,這……”


    張縣令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此人正是好運來的大掌櫃!”


    陸元元指著被劈成兩半的人,對張縣令說道:“此人是前朝餘孽的屬下,派手下四處拉人頭,誘惑他人前來好運來聚賭,所獲錢財有不少都用於造反,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真是罪大惡極!”


    “依縣主如此說來,這好運來賭坊的掌櫃確實該死!”


    “不錯,他們還想對本縣主動手,最後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是這樣嗎?


    張縣令看著這些人,分明就是被一刀斃命。


    可見縣主大人的戰鬥力之強大!


    也罷!


    死都死了,怎麽死的還重要嗎?


    他吩咐捕頭:“留下幾人,把這幾具屍體先拉去衙門讓人確認,最後再拉去亂葬崗掩埋。


    其他人把賭場所有人,都帶迴縣衙,聽候審判!”


    “遵命!”


    捕頭應聲,轉身命令衙役分頭行動。


    張縣令來到前麵,讓人把賭坊所有賭銀,都查炒充公。


    衙役押著賭坊所有人往衙門走,沿街全是看熱鬧的人。


    縣城百姓對著隊伍指指點點。


    “哎喲,我的三貴兒,你這是咋了?犯啥事兒了?咋就被差爺抓起來了……”


    一個老婆子,看見隊伍裏自家小兒子,頓時哭喊著追了上來,拉著那個叫三貴的年輕男子,滿臉擔心的問道。


    “娘,兒子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去賭坊看看,誰知道就被抓來了!”


    “兒啊!你……你又去賭坊了是不是,你……現在可咋整喲……”


    一個婦人哭著拉住一個青年,拍打著他的胳膊,邊哭邊罵。


    “哎呀娘,你就別哭了,快想想辦法吧!”


    青年拉開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娘能想啥辦法,官府衙門是那麽好進的?……讓你不要去賭,你偏不聽,看看,看看,我說啥來著……”


    婦人跟著隊伍,嘴裏嘮嘮叨叨,又是擔心,也恨其不爭。


    多少人在看到後麵衙役拉著的死人之後,都噤若寒蟬。


    他們也隻是普通老百姓,哪裏見過死相如此淒慘的人。


    有不少跟著看熱鬧的小娃子,都嚇的直往後縮。


    一路上吵吵嚷嚷的,終於來到了衙門。


    張縣令立刻升堂問審。


    “啪~”


    張縣令一拍驚堂木,威嚴的喝問:“爾等可知,今日為何被押來縣衙?”


    “大人,小的冤枉啊……”


    堂下頓時一片喊冤聲。


    也有不怕死的,梗著脖子說:“大人,草民就是進去看看,不犯法吧?”


    有人這樣問,頓時有好幾個也不服氣了,開始嚷嚷起來。


    “就是大人,咱們大越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平民百姓不能賭錢吧?”


    “我們耍個小錢,也就是取個樂子,何罪之有……”


    “大人,我們冤枉啊!大人……”


    “啪~”


    張縣令拍下驚堂木,喝道:“大膽,休得放肆!”


    “威武~”


    衙役也點著殺威棍,威嚇起來。


    “爾等說的好聽,誰說賭錢不犯法?一人賭錢,全家遭殃,輕則傾家蕩產,重則賣兒賣女,擾亂我大越安定,如何就不是犯法?”


    張縣令一臉威嚴,看著剛才說賭錢不犯法的那個男子,大喝一聲。


    那人被說的羞愧難當,低頭不語。


    張縣令又看向那個,說不過是賭個小錢,取個樂子的中年漢子。


    目光如電的喝問:“你既然說不過是賭個小錢,取個樂子,那本官問你,你從事何種營生,收入幾何?”


    “……這,小人,小人……”


    那人麵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既無營生,又無收入,還說賭錢花的是小錢,那本官問你,何為大錢?”


    那人半天不說話。


    “啪~”


    張縣令怒火中燒,冷聲喝道:“真是豈有此理,你這樣說,可知廉恥二字如何寫?你倒是樂嗬了,可曾想過你的家人,他們吃什麽?喝什麽?跟著你吃苦受累,最後還要被你賣錢抵債,他們可有對不起你?”


    那人就差把腦袋埋進褲襠裏,那裏還敢再吭聲。


    張縣令又看向眾人,沉聲說道:“爾等可知好運來賭坊,是何種地方?”


    眾人疑惑的抬頭,賭坊自然是賭錢的地方,還能是何種地方?


    “爾等可知,好運來賭坊的掌櫃,是前朝餘孽南王的屬下,奉命在北境開設賭坊,收斂錢財助南王造反,顛覆我大越王朝,破壞我大越安定,爾等助紂為虐,在好運來賭錢,就是間接資助南王造反,罪不可恕!”


    張縣令怒火中燒,大聲喝問:“爾等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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