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有些心酸地笑了笑,“對啊,對。”他認可她這句話。


    這時,佟樺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來看了看來顯,當著他的麵,滑過了接聽鍵,“喂。”


    “太太,陸先生的手指會動彈了,我親眼所見!”對方激動地匯報。


    佟樺眸子裏露出一抹亮色,非常開心地說,“我馬上過來!”


    於是,她都來不及跟江楠說一聲,直接撥打了李叔電話,“李叔,送我出去一趟吧。”


    牧塵沒有問她要去哪裏,看到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他也跟著開心。


    李叔很快就過來了,佟樺看了看拿著文件的牧塵,還是交待了一句,“剛才你看見的,不要跟煜川說。”


    牧塵點頭,她是指鑒定的事。


    佟樺放心地收迴眸光,坐入車子裏。


    牧塵站在大廳門口,目送車子開走了。


    蘇染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並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最終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牧塵小受一驚,收迴目光看向她。


    “人家車子早就開遠了,你看什麽呢?”


    牧塵沒有迴答,轉身往裏邁開步伐。


    蘇染染歎息著搖搖頭,趕緊跟上去,有意無意地發出一句感慨,“你說這世界上呐,愛而不得的人,怎麽這麽多呢?”


    “你閉嘴。”牧塵邊走邊轉眸,“造謠是要接受懲罰的。”


    “我又沒造謠,我隻是戳到某些人的心坎裏去了。”


    “蘇染染,你以後文件還要不要簽了?”


    “喂喂喂!牧特助,您走慢點!您得公私分明呀!”


    “……”


    而佟樺剛走不久,陸煜川也從公司大廳出來了。


    他沒有帶柯叔,獨自上了那輛限量版蘭博基尼的駕駛室。


    他自行開車去了商場。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高青蓉的出租房樓下,他從車裏拎出大包小袋的禮品,走進了那狹窄又黑暗的樓道。


    有茶葉與高端食材,也有衣服鞋子之類的,總之花了幾萬塊錢。


    這會兒高青蓉正準備出門,兩人在樓道口相遇了。


    一上一下,一高一低,兩人皆停下腳步,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


    對於陸煜川的到來,高青蓉感到十分意外,簡直不敢相信,然後便是拘謹,“……”一聲陸總卡在喉嚨,連招唿都沒有打。


    “媽媽,您要出去?”是他率先開了口,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整個氣場溫和。


    中年女人看到他手中拎著這麽多袋子,趕緊迴神,“沒沒有,也沒什麽事兒,要不要……進屋坐會兒?”


    “好。”陸煜川很高興,“我就是過來看您的。”


    高青蓉趕緊轉身朝樓上邁開步伐,她提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莫名緊張,連樓梯都差點踩了空崴到腳。


    陸煜川也跟著緊張,來得冒昧,害怕自己的氣場會驚到她,盡可能地麵帶笑意,不讓她感到壓力。


    高青蓉甚至在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手指抖得厲害,鑰匙差點掉地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麽,她隻是很擔心女兒的處境,看了那些新聞,讓她對這個男人又敬又怕。


    “媽,要麽讓我來吧?”陸煜川一臉善良的笑容。


    高青蓉一邊開鎖,一邊笑著迴答,“這鎖不好開,裏頭都生鏽了,每次都要捯飭很久,你肯定沒有開過這種鎖,每一次都碰運氣,一會兒就好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房門正好打開,她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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