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擺擺手:“你們想太多,我並非是趁火打劫,也不是想在李純生老哥虛弱時,從你身上砍下一塊肉來,我又不是鼠目寸光的梁濤。何況,你們想一想,就算我真打算那樣辦,起碼也該等到咱們聯手驅逐大圈幫出境後,我再跟你們翻臉,對不對?”


    我如此一說,李純生和阿彪的臉色頓時好看很多。


    李純生沉吟道:“那你為何直接跟我挑明此事?”


    “我不希望接下來咱們的合作出現嫌隙,所以,有些事情我就開誠布公地跟你談了。”我淡淡地說,“首先就是裴鑫的碼頭,我誌在必得!哪怕跟你和大圈幫全麵開戰,我也必須在一年內將其吃下,因為對我來說,它至關緊要。”


    “你……收到什麽風聲了?”李純生眼神閃爍,露出若有所思的身材。


    我淡淡笑笑:“李老哥果然敏銳,我尚未言明,您卻猜得出來。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拿梁濤的地盤跟你做交換,而且,現在就可以!”


    “現在?”阿彪驚訝地失聲道,一臉震驚,“現在裴鑫投降大圈幫,碼頭那塊地盤,已然歸屬那群越南人所有。準確地說,那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地盤。而梁濤的地盤,卻已經被你吃掉,被你完全掌握。你根本就是拿一份100%安全的地盤,換取一份已經不屬於我們的地盤,你不覺得你在賠本嗎?”


    李純生也是無法置信地看著我,覺得我瘋了:“你的誠意未免太足了點,讓我覺得有些虛假……”他不禁苦笑著搖搖腦袋:“你不覺得對我來說,這種條件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嗎?”


    我笑了笑,歎道:“梁濤的地盤,對我來說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我寧願要碼頭的地盤,那對我來說才是至關緊要的。”


    “怎麽可能?”彪哥忍不住反駁我,“眾所周知,梁濤的地盤是很繁華的城區,尤其是老城區的高檔別墅,有一係列的


    夜店、ktv、桑拿房等,都是收保護費的極品地盤。任何黑幫得到手,都是穩賺不賠!”


    “我不收保護費的。”我說,瞥向他倆,“我早就說過,傳統黑幫的那些賺錢法子,容易惹民憤,油水又不大,而且特別惹警察惦記,我一概都懶得做。所以對我來說,那些夜店場子什麽的,基本上無關緊要。再說,李純生老哥您有金盆洗手的意向,難道我就該一輩子都在黑道中浮沉嗎?”


    “你也想登陸白道?”李純生一驚,隨後唏噓地說,“也是啊,你所有的錢都是靠正兒八經的生意賺來的,當然沒必要一直在黑道中耽擱,而且你履曆清白,甚至沒有任何案底,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街頭鬥毆,不像我們出身不幹淨,還入獄改造過。你想洗白的話,簡直輕而易舉,因為你的那些弟兄都是有合同的保鏢,不像我們光頭佬集團的人有有很多依舊是混混和流氓。”


    “我覺得,我從來都不算是黑道。”我笑眯眯地說,“但是,一些黑道手段,我也的確挺喜歡的。比如說,我真的想要碼頭那裏的地盤,尤其是要買下一些地皮!”


    “你想插手房地產生意?”李純生皺了皺眉。


    我點點腦袋:“正是如此,李純生老哥,您在房地產生意中浸**很多年了,我之所以跟您精誠合作,為的就是能夠從碼頭附近多搞到幾塊地皮!現在,那裏是大圈幫的地盤,我想搞地的話,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妨礙,而且會有很多商人跟我競爭抬價。但是,如果那裏變成我的私人地盤的話,不說別的,起碼就沒有任何商人敢跟我競爭了,除非是很有身份很有背景的。”


    “我能否問問,你那樣猴急地想搞到碼頭的地皮,究竟圖個啥?”李純生擰緊雙眉,很是狐疑地說,“據我所知,咱們市的房地產也就是半死不活,炒房純屬做夢,因為咱們的人口還是負增長。而且,咱們這塊窮鄉僻壤,盡管靠海,但潛水港意義


    有限,沒法停靠遠洋巨輪,也就隻能讓漁船出去捕撈。碼頭那塊兒的地皮,五年間,也就是漲了個20%罷了,利益真的特別有限,無非就隻有一個能夠保值的好處。”


    “抱歉。”我自然不可能將來自魏市長的絕密消息告知他,否則的話,李純生難免利欲熏心,為碼頭跟我拚命。


    “我隻能說……”略微思索一下,我告知他一點點真相,“我從特殊渠道得知,房價會漲,所以我願意跟您合作賺錢。嗬嗬,反正我手中的錢有限,不可能一口鯨吞掉所有利潤,所以我寧願跟您合作,一塊兒賺這份錢。如何?”


    李純生的手握緊了椅子,喃喃地問:“房價真的會漲?地皮也會隨之大漲?你的消息渠道有效?”


    “嗬嗬,屆時我投資的時候,您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我笑了笑,攤攤手,“何況,我願意拿梁濤的地盤跟您換,足見誠意,對不對?”


    “碼頭那片,可是有我們集團的很多渠道,不能輕易放手啊……”阿彪提醒李純生,“倘若將碼頭拱手讓人,那我們的很多生意都將因此斷鏈!我覺得,既然迪哥隻想做生意,何不讓我們繼續掌控碼頭的地盤,而地皮,就由生哥廉價批發給您?”


    我隻說一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將來碼頭的地皮漲了,生哥要將我踢出局,又該如何是好?”


    “那麽,你說跟我合作賺錢,但將來你占據碼頭,要將我踢出局,我該怎麽辦?”李純生淡淡地問我,又將皮球踢了迴來。


    我不假思索地道:“很簡單,我們簽署一份合同,正兒八經地做生意,確認大家的股份。將來你投資多少比例,就能拿多少分紅。”


    “合同有效的話,我們就無需打打殺殺搶地盤了。”李純生顯然對合同是否能夠履行,心存懷疑。畢竟,就算法律明文規定,我們打官司也失敗了,但依舊是有太多法子拖延和搗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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