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玄對於朱孝堂突然領悟武道意誌的行為感到不理解,他剛才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有明顯的停頓感,也就是說他那武道意誌並非是自身感悟而來的。


    但鬥法之際豈能失神,正玄不過片刻便重新將注意力鎖定在朱孝堂身上,身上的真火重新燃起。


    正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豎起,猛地一吹,靈海被推開,真火如同破開堤壩的洪水般兇猛襲來。


    朱孝堂感受到這灼熱的真火,並未躲開,而是結結實實的挨上了這一下。


    正玄眉目微皺,他為了配合雷霆神通選的這真火的攻伐可是很強的,朱孝堂不過初入金丹,完全挨上這一擊不死也得殘。


    “此人莫非有什麽手段應對,任憑他法身如何強悍,在這五玄霆炎麵前也得褪下一層皮!”


    在真火中的朱孝堂也的確如他所想那般抵擋不住這真火,身上的衣物早就被焚燒的一幹而盡,就連法身血肉的表麵也化作縷縷天光被真火吞噬。


    當法身表麵的血肉被焚燒殆盡,隻剩下白骨內髒之時,朱孝堂原本的丹田之處,有一個火種經受著外部的炙烤。


    ‘應該差不多了吧。’


    朱孝堂的雙目早已被灼燒,頭骨抬起來,兩個黑漆漆的洞對準真火外的那個黑影。


    ‘昭纓身上有妖皇的後手,所以不為人族所容,站在人族的立場上來看,昭纓得死。


    理解但不認同,所以此仇不過是我的任性胡鬧罷了。’


    當真火想要侵入白骨時,朱孝堂體內的火種突然爆發,一個紅色的光柱破開真火的籠罩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柱,而在那光柱之中有一抹綠色浮現。


    在紅色光柱內有兩股不同的靈火浮現,藍色與綠色的靈火互相交織形成一個雙鏈螺旋狀。


    一道宏大的聲音從光柱中傳出。


    “正玄真人,請迴答我,在你的眼中,昭纓真的就必須死嗎?”


    正玄伸出右手,駐足在靈海上的長戟化作一道雷霆迴到他手中。


    “雷德道統史書記載,遠古後期,妖庭腐敗,多數大妖族視我人族為血食,那時的人族被圈養在牢籠中隻知繁衍。


    我並未經曆過那個時代,所以我也不會讓後世的人族經曆那樣的黑暗!”


    光柱慢慢消散,一位紅色的人型火焰走出來,一藍一綠兩種火焰化為布匹纏繞在雙臂上。


    兩人遙相對視,眼神中的意誌都沒有後退半分。


    “人族已成天地霸主,妖族也被趕至海外,若無外敵之威脅,人族真的不會從內部腐爛嗎?就如同那妖庭。”


    正玄眉頭緊鎖,他並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不過這些事輪不到他來操心,那是仙君以及諸位真君操心的事。


    “有諸位真君在,此事不可能發生,哪怕人族腐敗,諸位仙尊也會蘇醒。”


    朱孝堂聽聞搖了搖頭。


    “煉就神通之後,他便知道了許多事,諸位真君也是人,也會被情感所動搖,為何仙君會排斥仇恨大道呢?


    因為仇恨是最容易爆發矛盾的節點。我雖沒有聽過太陽仙尊講道,但從太陽道統的教義可以看出,太陽仙尊是個十分信奉理想主義的人。”


    正玄也聽過太陽道統的教義,頗為認同。


    “正義、公平、一視同仁、絕不同流合汙,的確過於理想化了,但我雷德道統的教義也是一個樣。”


    “沒錯,但從曆史的大勢來看,不論是三陽還是雷德,不都做到了那所謂的理想主義嗎?”


    正玄似乎知道此人接下來會說什麽了,而朱孝堂伸出右手緊握。


    “所以,我認為哪怕昭纓身上有妖皇後手,我也可以保護她!金丹不行那我便追求那元嬰大道,元嬰不行那我便化仙!”


    的確,妖族已經被打廢趕到海外,更何況還有命數成道,距離天道極近的正法真人在,妖族能夠得到昭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正玄不容一點意外出現,他是天時神通成道,平時的確是感性一些,但麵對這種抉擇時理性是大於感性的。


    兩者理念產生衝突,演變為鬥法解決。


    正玄左手掐訣,六枚令牌法寶出現,其中一枚令牌向朱孝堂飛去。


    “一令,征伐!”


    那枚令牌竟然化作萬千雷霆,雷霆又化作人族士兵的模樣,一支萬人軍隊朝著朱孝堂浩浩蕩蕩的衝去。


    這些士兵都具有正玄的神通法力,普通的法術毫無作用。


    朱孝堂拿出那把長弓,看著這個陪他征戰,又因為她成名的法器。


    ‘老朋友,再幫我一次,迴去就給你升級。’


    隻見他右手抓住弓身,左手用力拉緊弓弦,將弓拉成了滿月狀,凝聚神通法力成一支藍色的弓箭,身上的真火攜帶著兩種靈火附加在箭身上。


    一道藍色的流星飛出,朱孝堂手中的法器應聲而碎,而那道流星降落在軍隊之中,軍隊竟然直接消散了。


    雷霆消散,隻餘下一枚令牌。


    ‘因果律波動!’


    正玄收迴令牌,難怪他這麽果斷的發起攻擊,原來早就有破解的手段。


    隻不過他唯一的法器已經破碎,再鬥下去失敗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朱孝堂自然是懂得,他也沒想過要贏,他不過是剛煉就神通,如何勝得了兩神通,甚至第二道神通還是自煉的天才。


    他所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其他人認可自己的道罷了,在突破金丹的那一刻,他的識海裏突然多了許多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其中就有仇恨大道不可證這句話。


    結合其它信息,朱孝堂才得出了緣由,當然這隻不過是他的猜想。


    真正的原因他也不可能曉得,因為這是眼界的問題。


    煉氣、築基如同凡人觀螞蟻,金丹如觀四季變化,元嬰如觀日月更迭,而仙人如觀星辰鬥轉。


    眼界決定了一個人的行事,常世仙君邀南方諸國入局,雖然造成了無數凡人以及低修的死亡,但整個南方的氣運卻不降反增。


    這是也是十分無奈的,當一個人麵對選擇題的時候,下意識的放棄了價值較低的一方。


    無數凡人以及低修的死亡,換來了複數的金丹真人入局,甚至這些死去的人族所損耗的氣運都不如一位金丹真人加入,這便是神通的重要性。


    所謂神通,不過是修士賦予大道概念的道果,與修士命數有關。


    而證得神通後,那一條大道便會得到增強,其賦予的概念會得到天地認可,從而作用在天地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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