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迴是在將近黎明的時候才急匆匆的迴了昆侖山,到了閉關修行的大峽穀,她直接到了白玉宮,把那些針線給了自己的女兒緱縭。


    至於說那些成品衣衫、玉石黃金製作的飾品自己留了下來。


    她悄悄的在自己修煉的密室裏麵也穿上了大秦衣衫,在一個高大的琉璃鏡的前麵反複旋轉的身體,欣賞了自己曼妙地身姿。


    這一個琉璃可貴了,他為此付出了20斤重量昆侖美玉這才淘換來的。


    不過這鏡子的確是漂亮。無論是邊框雕刻的花紋還是這鏡子的清晰度她都很滿意。


    緱縭直接把自己母親送來的那些針線全部用包袱包起來,反正她也不懂,一塊拿去準沒有錯。


    等到天色微微一亮,就急匆匆的趕到了謝必安居住的玉石屋。


    謝必安看到那包袱裏麵一團一團的各種顏色的絲線以及一排一排的針,忍不住有一些蹙眉,疑惑的看了一眼緱縭,他感覺這個姑娘是不是不會針線活?


    針線活都不會,學什麽刺繡?


    緱縭是一個會察言觀色,聰明的姑娘,感感覺到了謝必安的異樣小心地問道:“小郎君,這……我拿來的針線不對?”


    謝必安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對,隻是這裏麵的很多人並不是刺繡用的。


    比如這個長針,是用來納鞋底的;這一類的針是用來編織麻袋的;而這一類的針是編織漁網……


    你們這還挺全乎,大秦所有的針,你們這裏幾乎全都有,隻不過大部分都用不上。”


    謝必安從這一大堆針裏麵挑選出來專門刺繡用的針:“這一些是刺繡的針。”


    然後就挑那些絲線。這些絲線有粗有細,謝必安把專門用於刺繡的線全部挑了出來,其他的都放了一邊。


    範無救哈哈笑道:“大師兄,人家姑娘都把東西帶過來了,你就都全教教得了,教就教全套的,隻是刺繡有什麽意思?


    漁網、獸網,那不都是針線活嗎?還有用來織布的針線,都可以學的。”


    謝必安說道:“你閉嘴吧,再等6天咱們就要離開這裏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你要是皮癢了,我可以給你疏鬆一下。”


    “大師兄,你可別,我現在可是有夫人的人了,已經是大人了,再被你揍那就太沒麵子了。


    你們兩個隨便玩,就當我不存在。”


    他拿去了一個黑白相間的丹木取了一些果肉果皮,放在高倍顯微鏡下觀察裏麵的組織。


    緱縭聽了這師兄弟兩個之間的談話,心中也有一些焦急,是啊,還有六天的時間,難道彼此真的是一個美麗的相遇嗎?


    她心中也歎了一口氣,自己隻要努力就行,一切全看天意吧。


    謝必安和範無救兩個人研究的方向相同,範無救一個人在那裏研究也可以。所以謝必安可以在這幾天教緱縭怎樣刺繡花紋?


    謝必安屬於……隻能用嘴說,從來沒有動過手的那一人,他屬於理論家,屬於隻會評論的導師。


    真的動手的話。真的就丟人現眼了,跟理論和實踐他就是兩碼事。


    這樣的刺繡的教學那就難了,一個是眼高手低,一個是什麽都不會。


    刺繡和做衣服是兩碼事,需要不隻是針腳的問題,還有很多技巧:平針、迴針、輪廓、長短針、網繡、釘珠……


    基本繡法20種,全部繡法100多種,這些技法謝必安都懂……隻是懂而已……動手不會。


    所以緱縭繡起來磕磕絆絆,顯得笨手笨腳,謝必安眼光又高,容不得有半點錯誤,不對了還得拆了重新開始,兩個人就這樣一點點刺繡,開始耳邊廝磨。


    兩個人接觸的近了,謝必安聞到緱縭身上的幽香感覺很舒服,也沒有在意。


    範無救是專心致誌的做自己的研究,視而不見兩個人的樣子。


    一個上午,緱縭繡的衣衣服上麵的花紋都沒有一紮長,額頭手心全部都是汗。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謝必安一眼,怕謝必安生氣。


    然而謝必安養氣的功夫特別好,一直就是氣定神閑,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就是那麽的淡然。


    緱縭心中忐忑起來,有一種患得患失。


    她喜歡察言觀色,從而做出自己的預判,可是在謝必安跟前她什麽預判都沒有。


    不過一看到謝必安,她的心就有一些寧靜,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謝必安看到緱縭急得滿頭大汗,安慰她說道:“姑娘,你不要著急。刺繡這種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


    這個……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耐心。”


    “那個……小郎君,我……我是不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謝必安搖搖頭:“那倒不是,其實你初次學刺繡,半天裏麵能繡這麽長的花紋,天賦已經很高了。


    作為初學者來說,能達到你這樣的程度,絕對是中上之選,何況你又不是專門的繡娘,學這個隻是一個愛好,一個情趣而已,不必過於強求。


    隻要熟悉運針的方法,各種花樣需要不同的針法,針法技巧學會之後,等融會貫通了,一切都有好辦的。


    九州大地製作一身華服得一年的時間,甚至精細一些的能繡好幾年,有的繡了10年8年。


    即便是製衣坊裏麵批量出產的。還是一些簡單的花紋,一整套衣服製作下來,怎麽也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是最快的。


    那種批量出來的華服,都有有瑕疵。


    在我們九州大地,姑娘到了豆蔻之年,也就是13歲到14歲,就開始準備自己的嫁衣,一直到自己出嫁才能夠做完。你就知道這衣服有多麽的精致。


    緱縭眼睛一亮說道:“小郎君,你說這華麗的衣服是女子出嫁的時候的嫁衣?”


    謝必安說道:“也差不多吧。普通人家也隻有出嫁的時候能穿得起這種華麗的衣服。即便是福貴人家也隻有隆重的時候才能夠出這種華麗的嫁衣。


    平時的時候一般都穿常服,常服的穿花紋就比較隨意,沒有那麽多的講究,隻要冒犯大秦皇家的威嚴,不觸及大秦官員的服飾,那就百無禁忌。”


    緱縭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抿著嘴繼續認真的刺繡。


    正在做實驗的範無救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大師兄說的那一套嫁衣,可不是外麵穿的這麽一點,這麽一點哪裏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那是從裏到外,分好幾層呢,一層一層疊加,再加上鳳冠霞帔,整個一個流程下來才準備好幾年的時間。


    你要是想要一整套。那可得要好好的學……”


    謝必安說道:“做你的實驗去,別在這裏多嘴。”


    “行行行,大師兄,這一個黑白花紋的丹木我已經解析出來了,這種果實不是什麽吃了之後抵禦火焰,應該是能夠理順火屬性修行者經脈。


    雖然沒有山海經圖上說的那麽神奇,不過也很厲害了。這種精妙的東西,即便是在咱們九州大地也非常的罕見,找這種替代品還真的不好找。質量屬於上上上乘。


    可惜咱們太少了,服用之後效果不會太明顯。


    據我推演,提煉煉丹的話,效果可以增加到百倍,直接吃就浪費了。”


    謝必安說道:“那你就試一試,看看行不行。”


    範無救說道:“我的哥呀,咱就這一兩個。這做實驗需要大量的數據,一下子練廢了,什麽都沒有了,那就可惜了。


    我是這麽想的,咱們先把這些數據記錄下來,到時候交給咱們師父,咱們師父大悟性絕對是天下妖孽,他完全可以推理,


    最後還可以用這兩個果實煉製兩個丹藥出來,說不準還能找到最佳的替代品,或者咱們自己合成裏麵的成分。”


    謝必安說道:“也行,那你好好保存。先研究一下保存方法,看看能不能長時間保存。等到遇到師父的時候交給師父。”


    “好勒,大師兄,你就等好吧,不用關心我這邊,你現在和小姑娘好好溝通溝通感情。我看這小姑娘不賴歹,你可要好好把握。”


    緱縭聽了之後,感覺被猜出了心事,心微微顫抖,手中的針走偏了。刺進的手指裏麵。手上的鮮血就冒了出來。


    謝必安很自然的抓起了她的手,給她捏一種傷口,另一手探入懷中,拿出了一種藥物,隨後在緱縭的手指上輕輕一擦。


    緱縭流血的手指立刻止血,甚至疼痛感都沒有了。


    “這是什麽藥?這麽神奇?”


    說實話,對於緱縭來說流血很正常,經常流血……哪一個月不流?隻是這針刺到手指上的疼痛,刺骨的疼痛鑽心的疼痛。


    沒有想到那一種療傷膏隨便一擦,這疼痛就停止了。


    謝必安說道:“療傷膏,其實這隻是我們遊學的時候,為了防止意外負傷,我們師父特意給我們的煉製的這種療傷膏,是治療內外傷的。


    真正的給繡娘們使用的藥物效果比這個還要好,甚至擦上了之後,針紮在手指上的針眼瞬間就會消失。


    繡針傷手指正常的事情,這不奇怪。”


    “噢……噢……”緱縭紅了眼紅著臉。也不敢抽出自己的手。她怕自己抽出放在謝必安手中的手,引起謝必安的不高興。


    謝必安看到緱縭手指不再流血,再用療傷膏擦了一遍,這才輕輕鬆開緱縭的手,動作非常的流暢而且自然。


    “休息一下吧,這和修行一樣,需要勞逸結合。”


    緱縭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對坐著,不知道說什麽。


    沉默了一下,緱縭主動打破沉默:“小郎君,我給你們的那些果實……是不是很有用?”


    謝必安點點頭:“的確有用,謝謝姑娘了。”


    緱縭心中竊喜,輕輕的說道:“有用就好。”


    等到天色黑的時候,緱縭隻繡了大概有一尺長的衣服邊角的雲紋,她很有禮貌的起身告辭。晚上了他在這玉石屋裏麵不方便。


    謝必安點了點頭,起身把緱縭送到屋外,這才徐徐歸來。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這時候謝必安從外麵溜達了迴來,看到謝必安打坐調侃道:“大師兄,這麽累呀。”


    謝必安點了點頭,歎息一聲:“從來沒有感覺這麽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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