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朝之後,屠雎騎著馬走出了鹹陽城。


    東方的太陽已經升起,霞光滿天。屠雎迴首望了一下鹹陽城。這一次去嶺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始皇帝給的任務是要打到天邊,看一看大秦的南方的邊界到底在哪裏。


    然後又看看遠方的南山,秦風還在南山,自己突然離開,都沒有機會和這個小兄弟告別,心中有一些遺憾。


    這一陣子交往下來,屠雎從心裏認可了這個小兄弟,現在唐離開,還是挺想念的。


    實話實說,屠雎到秦府和秦風攀關係,開始的時候和秦風兄弟相稱,目的就是想從秦府那裏得到一些好處,隨著後來慢慢地接觸,他和秦風成了莫逆之交,可以交心的那一種。


    看著南山出了一會兒神,屠雎歎息聲說道:“走吧。”


    蔣平、段慶、彭烈、盧植、韓章護持在左右,沿著渭水河疾馳而行,走了有十裏,一陣琴聲從十裏長亭傳了出來。


    屠雎一聽,忍不住一聲長笑,最後策馬直奔十裏長亭,到了長亭邊,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大步走進十裏長亭。


    “兄弟,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會來送我。”


    十裏長亭內,秦風正在撫琴,藍色的麻衣一塵不染,神色肅穆,他的左側站著的是小嬋,右側卻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巨人,不用問就是西乞滿。在西乞滿的右手邊放了一個大箱子。


    看到屠雎到來,秦風長身而起,也迎了上去,兩個人相互拍拍肩膀,屠雎說道:“兄弟南山一行曆練,現在的身體壯實多了。”


    “那是當然,我還年輕。正在長個嘛,說不定長成之後比你還要威猛。”


    屠雎說道:“你可別,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正好,你不是常說嘛,女人如花,君子如玉,像我這樣五大三粗地就長廢了。哪有你這樣的鹹陽城第一美的少年好看?


    兄弟我還以為去嶺南之前見不到你了呢,沒有想到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秦風說道:“這也是趕巧的,我剛下南山就得到消息,這不,就急急忙忙趕迴來了,正好趕上給你送行。


    西乞滿,把咱們的禮物送給大哥。”


    西乞滿把手裏提著的大木頭箱子扔給屠雎:“送給你了。”


    屠雎邁步墩身探手抓住,拿在手中感覺手中一墜,這個箱子裏麵的東西很有分量,他帶著疑惑輕輕放在地上。


    “大哥,你打開看看,包你滿意。”


    “我兄弟送給我的禮物,無論是什麽我都滿意。”屠雎嘴裏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箱,當看到裏麵的禮物的時候,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兄弟,這是你們秦府的鎧甲啊,和西乞滿小兄弟的一模一樣。”


    西乞滿撅著嘴說道:“這是我的鎧甲。我家家主說你更需要,所以就送給你了。”


    屠雎伸出大手,拍了拍西乞滿肩膀說道:“兄弟委屈你了,哥到了嶺南給你弄十幾個越女迴來暖腳如何?”


    “大哥,西乞滿還是一個孩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什麽話,我有了你嫂子了,其他的都是煙雲,再說了,咱們大秦是一夫一妻,再多了犯法。


    滿兄弟,想要什麽和老哥說,老哥一定滿足你。”


    西乞滿哼了一聲:“不需要,跟著我家家主,什麽沒有?大不了我再打造一個更好的鎧甲,到時候羨慕死你,就這個破玩意兒,我穿著身上有一些小,而且有一些沉,不方便。”


    西乞滿說的是實話,現在他已經開始使用鈦合金打造光明鎧,除了打在費勁以外,其他的都好。重量輕強度高,用他們自製的殺矢也射不穿。西乞滿早對這個鋼鐵鎧甲不屑一顧。


    西乞滿這麽一說,屠雎感覺有一些尷尬,秦風說道:“別和他一般見識,小孩子鬧脾氣很正常。來穿上看看合適不合適。”


    屠雎卸下了身上的鎧甲穿上了鐵甲,大小正好合適。鋼絲手套也正好。秦風囑咐屠雎,作戰的時候要把麵罩放下來,鋼絲手套一定要戴上。


    南方那些弓箭手一般都是獵戶,那些人狩獵喜歡使用毒箭,射中之後見血封喉,所以作戰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屠雎說道:“兄弟放心吧。你老哥沒那麽菜。何況我身處在大軍當中又不衝鋒陷陣。”


    秦風說道:“還是小心一些好。總之小心無大錯。”


    兩個人閑談了一會兒,屠雎飛身上馬,兩個人相互告辭而行。


    屠雎一邊走一邊感慨:“還是我這個兄弟好啊。這鎧甲穿在身上太帥氣了,咱們拉著把他兩庫房精鹽全部拿走,我現在感覺有一些心虛。”


    蔣平說道:“國尉不用擔心的,帝婿從來都吃虧。肯定會從少府那裏撈迴來。”


    屠雎說道:“那倒也是,我這個小兄弟精著呢,拿精鹽白刷刷地好呀,吃著就是舒服,再吃其他的鹽,呸,太難吃了,簡直難以下咽。走了,剛打完仗迴來再和我家小兄弟解釋吧。”


    秦風站在十裏長亭,看著屠雎騎著馬漸行漸遠,攥了攥拳頭。心裏話:但願屠雎能夠改變他的命運。


    他非常清楚,屠雎經略嶺南,可以一路平推,沒有什麽阻力,但是到蒼梧的時候卻被人用毒箭射死了。


    屠雎作為國尉死在嶺南,始皇帝大怒,發兵五十萬分五路進攻嶺南,這個攻擊是報複性的,大秦銳士大開殺戒,嶺南的反抗也開始彼此起伏。這樣的反抗和攻擊。一直延續了千年。


    屠雎就是一個轉折點,任囂掌管了鎮南大軍,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


    任囂是趙地人,他的手下還有一位更牛的人名叫趙佗,趙佗也是趙地人,是趙國王室的一個分支,是東垣豪族。


    任囂打下嶺南以後,設置了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並且成為南海一尉,統領三郡,那個時候的任囂就有了小心思,打算割據一方。


    隻不過秦始皇威名太強盛,他隻能暗中進行,慢慢的修剪關中軍以及從關中來的官吏,把自己的心腹下放到各地管理地方。


    秦始皇死,天下大亂的時候,他們尋找到了機會,不但沒有北歸平定內亂,反而直接攻擊江南各地割地為王。


    這種事秦風心裏明明白白,但是卻不能說,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反而認為他陷害功勳武將。


    但是屠雎要是活著那就不一樣了,突局是關中人,對秦始皇忠貞不二。現在的雛菊不到40歲真是壯年,即便十年之後秦始皇死了。天下紛亂屠雎也會揮軍北上。


    以屠雎的統帥能力,什麽項羽劉邦之流根本就成不了什麽事。但願這幅盔甲能夠保證他的安全。秦風感歎了幾聲然後飛身上馬和小嬋向著長安縣方向而去。


    長安縣。秦府別院。


    文浩然和範澤西都處在蒙圈當中,一群帶著秦府腰牌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秦府別院並且找他報道。


    這算是怎麽迴事,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猛然出現這麽一大群人,他們一點也不適應。文浩然和範澤西仔細查看到他們的腰牌。可以確定這是秦風親手打造的腰牌。


    秦風親手造的腰牌,在腰牌的花紋裏麵藏有的暗語,這件事隻有他們這幾個管家知道,其他人仿製是仿製不了的。


    “各位兄弟,你們來這裏是……”文浩然看了眼睛這個名叫秦長風年輕人,等著他們迴答。


    “我們少家主讓我們來這裏找你們報道,至於其他的,我等不知。”秦長風規規矩矩地迴答。


    文浩然聽了之後有些犯難,報道?然後呢,竟然沒有然後了,這算是怎麽迴事?


    文浩然猶豫了一下說道:“各位兄弟,你們來的太突然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稍等我們給你們登記造冊,給你們安排居住的地方。


    各位都沒有吃飯吧,蘇老三、鍾離月去通知大廚房給新來的弟兄們接風。蕭十一郎、蘇二十七讓人打掃房間,給新來的弟兄們居住。”


    為首的秦長風、秦長玉連忙說道:“兩位管家,我們對吃的、居的地方沒什麽要求,不用麻煩了,有一片空地就不能睡覺。兩位管家倒不用擔心。


    我們來的時候在附近抓了兩隻鬣羚,現在不餓。”


    “不對呀,這長安縣雖然地廣人稀,一旦有煙火肯定會被發現的,你們有什麽特殊的方法可以隱藏煙火?”蕭十一郎皺了一下眉頭,秦府別院的安全是他掌管的,來了這麽多人沒有發現,他感覺自己很失職。


    “沒有,生吃就可以。”


    “那個……兄弟姐妹們,你們不至於吧,你們有腰牌,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進來,長安縣是遺忘之地不假,咱們秦府是超然的存在。


    別說在這長安縣,你們有這個腰牌,整個大秦各個地方都可以橫著走,用不著這麽小心吧。”


    “十一郎老哥,不行呀,要是這樣我們就被送迴去了,證明我們不合格。”


    莪,行吧,這一幫子人純粹是猛獸,服了。蕭十一郎不再說什麽了,招唿了一些人去打掃西邊的房間,那一邊一排房子建好以後一直空著呢。


    文浩然和範澤西對這些年輕人非常重視,這些人和他們這些家臣從根本就不一樣。文浩然等這些人全部來自白猿門,精通人情世故,這些孩子一看就很少和外人接觸,不善於言談,而且規規矩矩,比軍隊的紀律還要嚴明。


    這些孩子年齡相差不多都在16歲到18歲之間,一個個勁氣內斂可見都是高手。


    給他們登記名字的時候,範澤西發現這些人和秦風字全部相似,秦風字長歌,他們的名字男孩都帶一個【長】字,女孩都帶一個【歌】字,比如說秦長風、秦長玉、秦長鬆……秦雨歌、秦飛歌、秦清歌……


    通過旁敲側擊的詢問,範澤西知道這都是秦風給他們起的名字,可見秦風對這些人非常重視。


    所以他們必須要重視起來,必須一個人一個獨院,和他們這些管家一個待遇,房間不夠,不夠蓋房子,現在的秦府別院,土地有的是,磚瓦有的是,建築工人有的是。


    這些孩子們的到來,把文浩然和範澤西兩個都給驚著了,同時也震撼這些大功勳大家族的底蘊有多大,這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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