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可愛可親的看著法夔:“我這些手下都是莽撞人,你可不要記仇呀,我這有秦府秘製的療傷藥,我給你用上。”


    法夔一哆嗦:“你這是要幹嘛?”


    “給你療傷呀。”


    法夔想動,但是動不了,軟棍子打人,打的是內傷,皮膚內的肌肉早被打傷了。


    秦風給他上好藥,確實傷口開始結痂,圍觀的人都感到很驚奇,秦府出品必是精品呀,好厲害。


    “廷尉大人,這次你輸了,我法夔親自驗證了,嚴刑逼供不會屈打成招。”法夔強忍疼痛,挑釁的說道。


    隻要能打擊秦風的威望,挨頓打又算得了什麽。


    “不不不,這隻是開始。”


    楊二愣扛了一個碗口粗的竹子走了進來,秦風拍了一下腦門,一腳踢在楊二愣的屁股上:“這特麽的是一段竹子嗎?你想出人命是不是。”


    楊二愣疼的嗷嗷直跳:“大人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這次原諒你了。”


    楊端和坐在那裏,臉色不太好,這是自己家族的一個後生,這小子的確和他的名字一樣呀,這麽愣實!


    “老楊,你家的後輩子孫,果然不同凡響,標新立異。”


    “哼,你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怎麽,你說我的聰明可愛的小孫孫趙青君和趙青蒼?”


    “你閉嘴吧,顯擺什麽!”楊端和被噎的氣得白胡子一陣跳動,想要離開,又想看後麵發生什麽,真的好矛盾呀。


    秦風已經選了竹子最堅硬的一段用秦刀砍下來,然後用小刀削成了牙簽的模樣。


    削完了一個,秦風交給楊二愣人後指著法夔的左手:“找一個手指,順著指甲蓋釘進去。”


    “諾!”


    楊二愣拿在手中,用手一按哧溜一聲,那個竹簽就插進法夔的指甲縫裏麵,法夔疼得嗷的一聲。


    “你這個二愣子,法夔學子是斯文人,做事沒有輕重,不知道溫柔一些,慢慢地刺進去?


    太吵了,把他的嘴堵上。”


    “諾!”


    “把左手剩餘的手指都釘上。”說完背著手迴到中堂上坐下來。


    蒙毅遇到秦風的眼神開始躲閃,顯然是怕了秦風,心裏暗暗慶幸:有個好老爹就是好啊,少走很多彎路。


    楊二愣看到秦風走了,隻能自己動手製造竹簽,他拔出青銅劍一頓猛削,削出來明顯比秦風削的竹簽粗好幾倍。


    咱是粗人,沒有廷尉大人精密,湊合著用吧。楊二愣讓手下按住法夔別動,一點點敲進了法夔的指甲縫。


    法夔哭了,這特麽太疼了,還不如殺了我呢,早知道秦風這麽狠毒,打死我也不和他作對。


    可惜大秦沒有後悔藥,自己的賭約,含著淚也要堅持打完。


    打完竹簽之後,法夔整個人都疼的崩潰了。


    “法夔,你知罪嗎?”


    秦風坐在高堂上沉聲問道,法夔的眼神都有些散亂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來還是不行,楊二愣,繼續!”


    “好嘞,大人,我現在削竹簽的水平越來越高了,手釘完了還有腳,一個指頭釘一個不行就多釘幾個,我就不信這小子不認罪!”


    楊二愣頭腦簡單,但是格局打開的很快,已經有了觸類旁通的感覺。


    法夔被三四個人按在地上無法動彈,嘴又被堵著,想認罪都不能。


    看到楊二愣又削了一個粗大的竹簽,法夔真的急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三五個中尉的束縛,掏出口中的麻布聲淚俱下。


    “大人,我認罪!”


    現場所有的人一下子愣住了,這麽說秦風不但整治了法夔一頓,還真的贏了?


    王動等紈絝們首先歡唿起來,然後就是鹹陽城百姓,最後是緩過神來的那些勳貴家主大聲喝采。


    那些學習律法的學生們都低著頭,沒有了趾高氣昂的神態。


    這樣就完了,秦風才不會慣著他們。他從中堂上走下來,背著手圍著法夔轉了兩圈。


    “你認罪,告訴我,你犯了什麽罪?”


    “我……”法夔愣住了,我犯了什麽罪,我特麽哪知道,我不承認你還不弄死我。


    “看來你做的壞事太多了,想不起來了,我幫你迴憶一下。”


    秦風開始講故事一樣敘述一件事:“你有一個鄰居叫武大郎是不是?”


    法夔努力想,沒有呀,他的鄰居張王李趙都有,就是沒有姓武的。


    “嗯?”


    秦風伸手拔下來法夔手上一個竹簽,法夔身子哆嗦了一下應聲道:“是。”


    “算你識相,那我繼續往下講:


    武大郎身高五尺,五短身材,卻迎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


    沒辦法,誰讓人家老爹有錢,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有扯遠了,咱們話歸正題。


    武大郎的妻子名叫潘大姐,身材有七尺有餘(1.70米秦尺23cm多一些。)武家花重金娶迴來,就是為了改變他們家基因。


    潘大姐雖然對這個郎君不滿意,但是也認命了,畢竟關中女子賢惠是出了名的。


    有一次你法夔出門,正好碰見潘大姐,被潘大姐的容貌迷住了,潘大姐不但身材高挑,身段柔美,走起路來翩若驚鴻姿若遊龍,而且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你們兩個碰麵擦身而過,潘大姐隻是禮貌地一笑,你就癡了,以為人家對你有意思,想屁吃呢。


    於是那幾天,你就和失了魂一樣在武大郎家門口徘徊,這也巧了,潘大姐在二樓繡花,花撐子掉下來砸中你後腦勺,潘大姐歉意一笑,你誤會了。


    有文化的人想象力就是豐富,你看到潘大姐掐著蘭花指繡花,以為讓你三更後門和你約會。


    當天晚上你從後麵翻過去,找到潘大姐欲行不軌之事,潘大姐奮力反抗,一個弱女子哪是你的對手,被你活活掐死,然後……


    算了,我編不下去了,總之你完事之後還挺孝順,還獻給了你的父親……


    現在武家都亂套了,新媳婦娶來才半年就失蹤了,現在哪都找不到,說!是不是埋在了你家的後花園!”


    “是……是的”秦風一聲暴喝,法夔嚇啦一跳,下意識地答應下來。


    “蒙毅,讓他寫下來簽字畫押!”


    “諾!”


    蒙毅有些懵逼了,他還沉浸在故事中沒有迴過味來,心中暗道:沒有想到法夔竟然是這樣的人。


    法夔顫顫巍巍拿著毛筆在竹簡上寫,完全是秦風描述的那樣。


    秦風在一邊看著還不住嗬斥:“潘字寫錯了,左邊是水,還大學子呢,字都不會寫,還有這個鴻,是大雁這個都不懂,飛起來嘎嘎叫的那種,我呸,什麽人呀。”


    法夔立刻拿起一旁的雌黃塗改,然後重寫,寫完之後簽上名字畫押。


    秦風看了一遍,點了點頭,讓蒙毅封裝起來,拿出療傷藥給法夔手指療傷。


    “怎麽樣,法大學子,是不是可以屈打成招。”秦風溫和地笑著,輕輕地拍了法夔的肩膀一下。


    法夔這才迴過神來,這不是真的,是他和秦風之間的一次爭鬥。


    這也太嚇人了!


    “送這位法大學子迴去休息。”


    “諾!”


    臨走的時候,秦風把那個法夔寫的供詞布袋丟到他的懷裏:“大學子,這些刑罰是你的老恩師李斯發明的。


    我打算把你的手腳都釘了,沒有想到五個手指你就招了,這個供詞你拿迴去好好研究一下吧。”


    “長歌,你怎麽把供詞還給了法夔?”趙無極對秦風的這個操作有些不理解。


    “本來就是一個試驗,故事都是假的,一個遊戲而已,我隻是證明嚴刑逼供有可能會出問題,


    他家鄰居是誰,上麵的人名都是我瞎掰的,留著沒有用反而顯得小氣。”


    “大家讓一讓,大家讓一讓,我要找廷尉大人告狀。”


    一波未起,又起風波。


    “大人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一位老者領著一個大胖妞兒。拉著一位少年人直接衝進了廷尉府。


    秦風一愣,這個少年人他認識,小跟班之一,名叫馬寶,馬家的老幺,有十四歲,人長得纖瘦,個不高有七尺,看著像是一個羞怯的大姑娘。


    馬寶屬於悶騷型的,蔫壞,秦風納悶,他手下的那一幫子小弟都被他逼著研讀律法,做一個講法律的壞蛋,這小子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馬寶,你混小子幹了什麽事情了!”坐在觀眾席上的馬家家主怒喝道。


    馬寶嚇了一大跳:“爺爺,沒有,這次真的沒有。”


    秦風看著趴在地上那個老者:“這裏是廷尉府,不是什麽菜市場,要想欺騙本官,後果自負,而且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法律責任。”


    那老者明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說道:“大人,這個人竟敢調戲我的女兒!”


    “這種小事應該歸鹹陽城內史管,不過既然到這裏來了,今天我第一次上任,那就問一問。


    馬寶,我問你,你怎麽調戲人家的大姑娘了?再說了,你這是什麽眼神兒的?”


    馬寶心中也慌得一批,連忙說道:“廷尉大人。我沒有調戲她呀,我隻是看了她一眼。”


    馬寶一說話,兩邊聽審的人哄然大笑,有人感覺可笑,有人不相信,你看人家姑娘一眼,人家就告你調戲,這借口超出了人類的認知。


    秦風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馬寶是什麽樣的人他是知道的。


    這小子的確懷,但是在大街上調戲婦女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幹的。太掉分了,他又不缺錢,想看姑娘了西悅樓有的是。


    看來這是有人找事兒。


    秦風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就喜歡沒事找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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