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平時的時候都是在這裏讀書鍛煉,有印象嗎?”


    小嬋放開秦風的手,快步跑向湖邊的涼亭,衣裙飄飄,仿佛是一隻歡快的蝴蝶。


    初夏的夕陽灑在小湖上,小湖上淡淡的水紋染成了金色。


    粼粼的金光跳躍,在薄霧之中顯得恬靜而又悠閑。


    “少爺,為什麽水麵上總是有一圈一圈的波紋?”


    “嗯?”秦風正背著手,看著湖麵發呆,聽小嬋一問,解釋道:“那是因為有魚。”


    “原來如此呀,這個小湖裏麵有一種白色的魚,可好吃了,可惜很難抓。


    有一次夫人想吃白鱗魚,福伯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抓了一條,具說很好吃。”


    小嬋一邊說著,咽喉滾動了兩下,咽了兩口口水。


    “看把你饞的,今天本少爺高興,給你抓幾條,咱們烤著吃。


    你去準備一些木炭、孜然、辣椒粉、椒鹽、香蔥、耗油……”


    小嬋呆萌地看著秦風,食指放在口中,眼睛一眨一眨地,她聽懂了每一個字,就是不知道什麽意思。


    秦風講了半天,看到小嬋一動不動地發呆,恍然大悟,這裏是大秦,沒有這些東西。


    大秦哪裏都好,就是吃的讓人不敢恭維。


    “那個……你到廚房拿些佐料,這次聽明白了嗎?”


    小嬋拚命地點點頭,表示這次自己真的聽懂了。


    看到小嬋逃也似的跑開,秦風甩掉長袍,一個漂亮地翻身落入水中。


    才飲長江水,再食湖中魚。


    再次年輕一迴,終於可以體會暢快遊泳的感覺了。


    久違的舒適感再次襲來,清涼的湖水順著皮膚劃過,舒服。


    上一世,由於成了秘密研究人員,出於安全考慮,他隻能在遊泳池遊泳,野遊成了奢侈的夢想。


    一條二尺長的白鱗魚從身邊遊過,秦風伸手去抓,那條魚打了一個旋,快速向湖底遊去。


    秉承上一世的記憶,秦風的水性很好,在水中空手抓魚那是絕技,他立刻潛遊,向那條魚追去。


    這個小湖的水並不深,在岸邊看是蒼翠欲滴的綠色,進入其中卻非常清澈。


    向下潛遊四米就到了湖底,湖底鋪著一層白色的細沙,細沙上怪石嶙峋。


    白鱗魚在怪石中遊動,等到秦風靠近的時候,鑽進石縫中倏然不見了。


    被小爺盯上了,還想跑!


    秦風想著,伸手搬動石頭,一道金屬光澤在白沙中閃爍,秦風用手扒開細沙,是一麵銅鏡。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式,銅鏡都是圓形,正麵微微凸起,鏡麵無瑕,用於正衣冠。


    銅鏡背麵有弓形的紐,方便手持,平民使用的背麵是素麵,沒有花紋。


    貴族或者有錢人就比較講究,背麵都有漂亮的紋飾,越複雜證明主人的身份越高。


    這一麵卻不是,有些像是網球拍,下方一個把柄,不過上麵的花紋非常複雜深奧,應該是一個好東西。


    秦風用水衝了一下,放入了懷中,有時間研究一下。


    隨著白沙的揚起,一塊巨大的骨骼從白沙中出現,骨骼上麵有細細的紋路。


    甲骨文?


    還沒有等秦風辨認,那條白鱗魚向著秦風衝了過來。


    兩尺長的魚在水中雖然力量很大,但對於秦風這個捕魚高手來說並不難。


    雙手一掐,禁錮住魚身,雙腳踏水遊向岸邊,用力一甩,兩尺長的白鱗魚飛向岸邊。


    一個褐色衣服的人向湖邊走來,在白鱗魚飛起的時候,那個人一伸手就抓住了。


    秦風呆立在水中,心中震撼,這個人行走的速度似乎並不快,隻不過眨眼之間就走動了十丈。


    高手,這是一個武術高手。


    他心中充滿了警惕。


    從衣服樣式上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仆人或者說是下人。


    不過這個人穿的不是麻衣或者葛衣,而是絲綢。


    這個人的地位不低,莫非是殺手刺客?


    這四周無人,自己小胳膊小腿這是要悲催了。


    秦風正在想潛入水中躲避的時候,小嬋氣喘籲籲背著一個包袱跑過來。


    “少爺,我把廚房的東西都拿來了。”


    “小嬋,小心!”


    秦風立刻開口提醒,這個小丫頭沒心沒肺的跑過來,還不被這個大高手一隻手給掐死。


    那個身穿褐色衣服的人手裏抓著白鱗魚,迴頭看向小嬋。


    “福伯,你真厲害,抓了這麽大一條白鱗魚。”


    小嬋高興地跑到福伯的身邊。


    “呃……是長歌少爺抓住扔上來的,我正好接住。”


    原來是福伯。


    秦風遊上岸,換了一身衣服走上涼亭。


    福伯原名叫福,平民,沒有姓氏,在韓國的時候,內史騰救過他一家子的命,福自願為奴一直跟隨內史騰。


    內史騰因功勞賜姓秦氏,福也就叫秦福,現在是秦府的家臣大首領、總管。


    “少爺水性真好。”福伯拱手施禮。


    “福伯客氣了,一般般吧,略懂。”


    秦風親自動手烤魚,福伯和小嬋不好意思在一邊幹等著吃,兩個人在一邊打下手。


    秦風對武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邊烤魚,一邊問東問西,甚至講起了移山填海、擔山趕月,一拳打碎一顆星辰。


    秦風的想法很簡單,來到大秦,首先要麵對的不是衣食住行,他生活的家庭也不用他考慮這些。


    現在首要麵對的是疾病,無論是窮無論是富,疾病是無差別的。


    他雖然上一世是醫學專家,但是醫藥學是一個係統的工程,製造藥物需要完整精密的設備。


    大秦現在的工業條件根本就不具備。


    如果在大秦得病,不說別的,就是病毒性感冒,都有可能要了命。


    “長歌少爺,你說的這些武術……呃……法術,哪個……巫術,是看的《山海圖》吧?”


    秦福反複措辭之後,不確定的問道。


    《山海經》原名叫《山海圖》,一幅畫一篇說明文字,它是集曆史、地理、傳說於一體的一本書。


    後來山海圖的圖畫失傳,隻留下了文字,名字也就成了山海經,因為沒有了圖畫說明,越來越難理解了。


    “沒有三十六天罡變化?沒有七十二地煞變化?沒有九轉玄功?沒有……”


    秦風發出了一連串的心靈拷問。


    秦福臉色動容,驚駭地看著秦風:“少爺,老朽雖然學識淺薄,也曾跟著墨家巨子高石子遊學。


    跟著老爺到了秦國之後,在老爺的推薦下,跟隨秦國巨子唐姑果學習,從未聽說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武藝。”


    “呃……沒有嗎?”


    秦風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大秦不玄幻,似乎正常。


    “前幾天不是病了嗎,我做夢夢到的。”秦風撓了一下頭。


    “少爺魂遊到了另一個世界?!”秦福一愣。


    “少爺那根本就不是病,是中毒了,離魂散讓你精神錯亂了。”小嬋說道。


    “哦,是了,離魂散對魂魄傷害很大,少爺現在感覺如何?”


    秦福從震驚中緩過來,這才想起秦風前幾天中了離魂散,可能是精神錯亂產生的幻覺。


    “沒什麽感覺,似乎一下子過了八九十年,醒來後以前的事情幾乎全忘了。”


    秦風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穿越而來,隻能含含糊糊迴答。


    秦福抓住秦風的手腕,用真氣在他身上又走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麽事才放手。


    “你的身體很好,至於以前的事情忘了,慢慢會想起來的,即使想不起來了也無所謂。”


    秦福安慰秦風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秦風歎了一口氣。


    白鱗魚在炭火上逐漸變得焦黃,滋滋地冒著油,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小嬋饞的直流口水,秦風撕下一小塊嚐了一下,皺了一下眉頭。


    味道有些發苦,所有的步驟都對,味道和他記憶中的差得很多。


    “少爺,怎麽樣?”


    小嬋剛張口說話,口水就順著嘴角留了下來,她不好意思的擦了一下嘴角。


    “不太好吃,有些發苦。”


    秦福撕下一小塊嚐了一下,點點頭:“不錯,比咱們廚娘烤的味道好多了,你說的那個苦味應該是大鹽的味道。


    用青鹽最好,可惜太貴了,十個半兩錢才買一點,也就是這幾天少爺你有病,才給你用青鹽特意做飯,可能你不習慣大鹽的味道了。”


    大鹽就是粗鹽,因為含有氯化鎂等雜質,口感就差了,而且對人體有害。


    秦風嚐了一點鹽粒,感覺前世說的粗鹽,到現在都可以稱之為精鹽了。


    要想吃到精鹽,隻能自己提純了。


    秦福和小嬋看著秦風一步步提純粗鹽,白花花的細鹽出現之後,兩個人都咽了一口吐沫。


    “我……,我再去抓魚。”


    秦福站起來離開涼亭,踏上一根竹竿到小湖裏麵叉魚。


    “少爺,你怎麽會這些?”小嬋盯著秦風,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秦風誠懇地說道:“多讀書。”


    秦風如願得到了秦福的功法,那種勝似閑庭信步,速度非常快的步法。


    這步法有一個非常土的名字——縮地成寸。


    “好玄妙的功法,沒有想到,這個破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玄妙的心法。”


    秦風的新湖中,突然響起了人語。


    “你是誰?”秦風一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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