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冬陌和林雨塵同時出門的時候,剛好被完顏秉德看見了。


    完顏秉德也是沐浴換了一套衣服,是深藍色的。


    看向冬陌的眼神仿佛要把冬陌吃掉。


    “你們,你們這是幹了什麽!”完顏秉德怒道。


    “沒什麽,我隻是怕,不敢洗澡,是陳陌守著我,我才敢洗的。”這時林雨塵開口了。


    “什麽!你,你看她洗澡!”完顏秉德很想暴走衝上去揍冬陌,但是看到冬陌平淡的眼神和他手上寸步不離的劍,還是冷靜下來,沒有妄動。“快給本公子解釋一下,興許我就原諒你了,最好不要出現那種事!”


    “放心,我隻是守著他洗澡。沒有做什麽。”冬陌答道。


    可就是這麽一句話,讓完顏秉德又是一陣氣急敗壞。說道:“我原諒你了,希望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哼!”


    如果不是冬陌看出完顏秉德對林雨塵有意思,肯定會說,我們兩個的事管你什麽事!冬陌很是清楚,可林雨塵就不一樣了,心中詫異,你這麽大反應幹嘛。


    “走吧,前麵準備了雅間。”管家很是事宜的開口。說罷,轉身向那邊走去。


    這雅間是靠在二樓陽台邊上的,酒桌後就是陽台。從陽台望去,滿星空映入眼簾。


    春季的夜空,滿是繁星閃爍,蒙古草原上點點螢火,伴隨著星光點點起伏。無際的草原和無邊的天空,自目光之始向無盡遠處鋪展開來,最後交融在視線盡頭,分不清是天還是地。一麵幽綠,伴隨著橙光;一麵藍靛,照映閃爍星辰。


    這是一副怎樣美麗的畫麵?不敢想象,若非親自走一遍河山,又怎能體驗得到如此良辰美景?


    林雨塵率先走到欄杆出,以手扶杆,抬頭仰望。接著完顏秉德、冬陌依次到來,管家就守在不遠處。管家本不用來守著,誰叫完顏秉德在這呢。


    “好美!”林雨塵喊道。就連冬陌平靜的神色下都為之動容。人間能有此美景,不虛天上那仙境。


    此景比之雙月同天更為美麗。


    不知何時,明月照溝渠。月光使那茫茫草原鋪上了一層銀裝。


    隨即眾人飲酒賞月。一夜良辰美景何幾時,宿醉慕人離。


    醉裏冬陌向林雨塵說白了此行北上的目的,救她不過是順帶。林雨塵哭的那是梨花帶雨。


    皆是大醉酩酊後由管家送迴房。


    冬陌不喜酒,喝的比較少,而且練劍的緣故,身體不錯,也是他最快醒來。盡管如此,已經到了午時。


    冬陌收拾好,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冬陌打算離開了,繼續北上,極北之地必須抵達!


    冬陌出門後卻是看到了,完顏秉德,此刻他倒是一臉平靜,換過來卻是冬陌一臉吃驚:“你酒醒了?酒量不賴啊!”


    “咳咳!我喝了醒酒湯,哎呀你別管,你要走了?”完顏秉德看著冬陌說道。


    “是。林雨塵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她。”冬陌答道。意思已經很明了了,此時冬陌更像是哥哥把妹妹托付給完顏秉德。


    一陣沉默。


    “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林冬陌,朔北節度使的獨子。”完顏秉德開口道。


    冬陌聽到,隨即承影出鞘。手持身前,指向完顏秉德。“你為何知道,這麽快就查到了?”冬陌眼神淩厲。


    “……你先把劍放下。昨晚你親口說的。”完顏秉德說道。


    “……”


    冬陌緩緩收迴承影。“是嗎?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身份的外人。”


    “可我的身份名字早已透露出給你們了,不是嗎?人生在世,不應該有那麽多背負,開開心心過完一身不就好了。”完顏秉德說道。


    “可人生在世,誰能獨善其身,誰能逍遙一世!如果不走在前麵,如何能做到想做的事!”冬陌情緒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又是一陣沉默。


    “我走了。”冬陌說道。


    “等等!”完顏秉德開口。


    “放棄吧,你抓不住我的。”


    “不,我隻是想說,無論何時,我們都是朋友!昨夜剛交的!”


    聽到這,冬陌微微一顫。


    “朋友嗎?好!”冬陌微微說道。


    “告辭!”


    冬陌離開了,策著馬離開的。臨走前,完顏秉德給了冬陌一枚黑色金屬。那是蒙古皇室特有的通行令,但又少有人能夠發現,在通行令的背麵左下角刻有一個微小的符號。那是蒙古文字,意為:“德”。


    完顏秉德這是把自己的通行令給了冬陌,u看書 .uuanshu 但冬陌看不出來。完顏秉德告訴冬陌持有此令可在夜晚出城。


    冬陌策馬而行,憑借此令順利出城,毫無阻礙。


    一路上,朝以露飲,憑借著準備好的幹糧,一路北上,不曾停下。


    一周後,抵達冰原。此地一片荒涼。氣溫直線下降,但此地還無雪,氣溫卻是已經抵得上朔北的冬天了。中途補充了一些糧食。


    又是策馬三天,不曾停過。這陪伴了冬陌三女的駿馬,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馬的行走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已是與常人步行速度沒什麽區別了。馬兒最後還是在大雪紛飛的時候停了下來。


    冬陌四處張望,視線不足五十步。可沒辦法,夏禾一定在裏麵。隻能硬著頭皮向鵝毛大雪內行去。


    冬陌棄了馬,步行向前走。隻留下了隨身幹糧和那把帶著劍鞘的承影。承影已經寒的刺骨了,無奈,冬陌隻能把劍背在身後。盡管隔著厚厚衣服和劍鞘,承影劍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是異常刺骨,並且隨著冬陌向冰原深處行進越來越重。


    冬陌緩慢得吐出長氣,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不知走了多久,已經是大雪淹沒眼中的整個世界,但冬陌察覺得到,已經入了冰原。


    冬陌出門前仔細看過前人留下來的地圖,清楚極北之地的氣候地形。除了那些從未有人查探過的冰山深處。


    此地一片白色,根本無法判斷腳下所踩的是什麽,隻知道有冰冷的白雪吐露出的寒氣。


    冬陌繼續向前走去,漸漸地,海拔高了,步子也越來越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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