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並寄給了餘隱,讓他幫忙查查,調調卷宗,如果可以,案子他覺得可以翻出來,重新審理。


    餘隱看得心頭砰砰直跳。


    衛國公這貨是在挑事呀。


    這事關係到淑妃的娘家,以及二公主的婆家。


    餘隱抹了把冷汗,把這事挪到了自己的小冊子上,隨手丟進了空間裏。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進出空間,除了弄弄藥草之外,便是在藏書閣那邊打座吐納。


    順便在打座的時候,煉個丹藥什麽的。


    這一天,他剛準備進去打座,係統便提示:“宿主如今已經是練氣二層,可以學習製符了……”


    餘隱沒理它,抽了本丹藥方麵的書籍看了起來。


    係統再次提示:“宿主,難道不想給你在乎的人每人一張護身符嗎?”


    餘隱笑道:“不想。”


    係統微微一愣。


    餘隱低頭繼續翻書,到沒到練氣二層,其實跟製符也沒多大聯係。


    前期畫符,用的都是紙,主要還是讓你熟悉符篆怎麽畫,行文走筆才是最重要的,等可以一筆畫成,便可以引氣入符,真正製符了。


    如此反複了半個月,餘隱練了好幾爐的丹藥,其中有四十九顆極品亮眼丹,十二顆解毒丹,還有三十多顆止血藥。


    他將練好的丹藥收好,腦子裏再度想起,係統讓他學製符的聲音。


    餘隱依舊不為所動。


    轉身便出了空間,係統氣得罵了一句:“蠢材。”


    雖然聲音極小,可是餘隱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家係統,果然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可能並非是所謂的真係統——


    意識到這一點,餘隱便將係統要求的任務,都仔細篩選後,才決定去不去完成,並不像剛開始那樣,歡喜的,因為一個小小的恩惠與獎勵,便一腦門子的去做。


    進入四月,京都的天氣再次熱了起來。


    餘隱這一天,帶著兩個閨女去逛街。


    逛著逛著,再次碰到了安陽公主。


    餘隱差點調頭就走,太可怕了,安陽公主最近跟他強上了一樣,時不時的給他來場偶遇,最近安陽公主,說什麽自己在學下棋,知道隊棋藝了得,所以想請他給自己當先生。


    餘隱吐血,進宮暗示了皇帝好幾次,管管你家公主。


    結果,某人就像沒聽懂似的,都顧左右而言其它。


    此刻相見,餘隱默默望天。


    人參呀,為何如此寂寞。


    餘妙道:“爹爹,安陽公主的馬車在那裏,剛才方姑姑瞧見女兒了,女兒過去跟他們打個著唿……”


    餘隱艱澀地點了點頭,“快去快迴,我去書畫鋪子瞧瞧。”


    餘隱原以為書畫鋪子裏就安靜了。


    豈知,他才在裏麵待了不過一小會,就聽見身後傳來小魚兒歡快的聲音:“爹爹,終於找到您了!”


    話音未落,他感覺手上一沉,小魚兒已經掛到了胳膊上,露出少了一顆門牙的嘴。


    餘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已經笑不出來了,他眼角的餘光掃到安陽公主與餘妙手拉手走了過來,看到他,笑著打招唿:“餘先生好巧,奴家在這兒瞧上了兩幅畫,但是又不知道選哪幅的好,先生見識多廣,幫奴家瞧瞧吧。”


    餘隱:“……”


    奴家什麽鬼?


    本宮難道不香嗎?


    掌櫃一看是安陽公主,立馬將人迎到了後頭的雅間。


    小魚兒拉著餘妙的手,認真的站在一旁,瞧著案上的幾幅畫。


    其中有兩幅上麵的印章頗為熟悉,於是,她伸長了脖子湊過去仔細一瞧,驚喜道:“爹爹,這印章是您的哎,這畫是您畫的哎!”


    餘隱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就聽安陽公主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巧了,掌櫃這幅畫我要了,幫忙包起來。”


    掌櫃歡喜地應了一聲,趕緊將畫給卷了起來。


    安陽公主道:“餘先生的畫還有嗎?若是有寄賣的,我全要了。”


    掌櫃瞬間笑成了兩百斤的大胖子,“有的有的,餘先生在這兒寄賣了好幾幅,隻不過有兩幅已經被人買走了……”


    安陽公主道:“誰買的,能否把他找來,把那兩幅畫讓給我。”


    掌櫃有些為難:“若是您喜歡,小的可以幫您聯係買家,至於對方轉不轉手,我就不知道了……”


    安陽公主笑道:“甚好。”


    餘隱在一旁聽得額角直跳,這女人她故意的吧,這場戲是故意演給他看的吧。


    挑什麽畫,這是當著他的麵表示,本宮主就是瞧上你了。


    你答應不答應,本宮主都得打包帶走。


    若是旁人買走了,本宮也要弄迴來。


    餘隱差點哭暈在廁所,他容易麽,做個胖子不好嗎?


    非要減肥,減成一個帥老頭……


    第72章 第 72 章


    餘隱告訴自己一定要低調, 再低調。


    是以,三皇子過來找他,讓他參加馬球賽的時候,餘隱果斷拒絕了。


    一邊捶著肩,一邊苦哈哈道:“老夫不是不去,是老夫年紀實在不行了。”


    說完, 又捶了下腰, 歪著上半身,一幅老夫真的殘了的模樣,“這不,剛才跟大家一起搬木頭, 結果把腰給扭了。”


    三皇子一驚,忙扶他坐下來。


    “您沒事吧!”


    餘隱搖頭:“不礙事, 若是三皇子沒什麽事, 老夫先迴去,我那船馬上就要好了, 估計端陽節前能下水, 若是真成了, 到時候,您也過來坐坐。”


    三皇子心裏一抽一抽的, 餘大人真是太拚了。


    一把年紀了,忍傷帶痛的還要繼續工作, 精神簡直太值得敬佩了。


    “那過幾日馬球賽, 您一定要帶著兩位師妹一道來, 我給您提前準備好位置。”


    餘隱老懷欣慰,自家學生還挺會心疼人。


    揮手正要跟三皇子告別,突然聽到阮大人喊道:“老餘過來,你看這裏是不是有點問題,這船怎麽就動不了了。”


    餘隱一聽這話,早就忘了自己身上帶著傷。


    撒丫子就跑了過去。


    邊跑邊喊:“怎麽迴事?哪裏有問題了?是不是什麽部件壞了?”


    三皇子望著比兔子跑得還快,瞬間就剩下一道殘影的餘隱,默默扭頭看向賀景生,“餘大人他,是不是……”


    賀景生點頭:“他這速度連我都比不上。”


    雖說年齡差了三十多歲,可餘隱跑起來,甩他好幾條街。


    不怪人家瞧不上他,連老丈夫人都跑不過的女婿,嗚……


    三皇子沒他想那麽多。


    就是想著,一定要讓餘隱來參加。


    京裏這兩年的馬球賽,次次都被拿來與有餘隱的那次比較。


    由於餘隱當年的上場比賽。


    馬球賽已經成為了京裏最熱門的活動。


    不再限於年輕人的比賽了,皇帝為了鼓勵大家,將馬球賽日子挪到了端午節的前一天,跟端午節一起慶祝,等於增加了一天的假期。


    所以,馬球賽現在分為少年組、青年組、老年組。


    賀景生道:“若是餘先生真的參加了,他要去哪個組呀。”


    本來嘛,這兩年雖然有老年組,但是人氣都比不過前兩個組。


    一邊是萌萌噠的小孩子,另一邊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老年組的圍觀群眾就有點慘淡。


    要是現在餘隱過去,賀景生黑線了一下。


    三皇子:“……”


    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餘隱要不要打馬球這事,皇帝跟他提過,餘隱直接拒絕了。


    第一他真的沒時間,第二安陽公主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在他跟前晃一下,還利用公主的身份,讓皇帝給他施壓,讓他做她的書畫老師和棋藝老師。


    餘隱差點哭出聲來。


    借著多喝了點酒,向皇帝哭訴道:“聖上,不是臣不樂意教公主,隻不過臣最近實在忙了,倭寇在海邊不安份,而咱們今年又出海了一批人,以後每年都要出去至少兩批,若再不消滅他們,以免海上出了什麽事,所以目前臣的精力都放在了戰船的研究上。”


    “而且臣現在女兒也快成親了,雖然有禮部的幫忙,但是該準備的臣也得準備呀,還請聖上跟公主好好說說,臣真是有心無力啊,有心無力!”


    皇帝聽得眼角直抽。


    有、心、無、力……


    怎麽聽得那麽別扭。


    餘隱第二天,還因為自己的失態跟皇帝道了歉。


    皇帝琢磨了一晚上有心無力,一聽他道歉,揮揮手道:“沒事,朕替她找了兩位年輕點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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