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雞據說是清遠運送過來的雞,清遠雞出了名的好吃,肉質鮮嫩爽口嫩滑,緊實而不柴,白切這種做法最能嚐出它清甜鮮美的口感。


    老火靚湯是冬瓜薏米骨頭湯,具有清涼解暑的功效,經過小火慢熬出來的湯汁味道十分濃鬱。


    白榆很是喜歡,一連喝了兩小碗才停下來。


    吃完飯,白嘉揚和徐映之兩人都得迴去上班。


    白榆隻好把帶過來的東西分給兩人,而後又把她現在住的招待所地址給了她大哥:“大哥,我們後天就要迴去,在我迴京城之前,你看看能不能擠出時間過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除了徐映之的事情,還有他們父母的事情。


    白嘉揚把紙條收好,摸了摸她的頭道:“好,大哥一定找時間過去。”


    說完,他再次看向江霖:“榆榆就拜托你了。”


    江霖點頭:“放心。”


    白嘉揚又看了看白榆,很是不舍的模樣,但再不舍也隻能分開。


    等白嘉揚和徐映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江霖突然開口:“你說得沒錯,徐映之應該是遇到困難了。”


    白榆立即仰起頭來:“你也看出來了?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麽事情,看大哥的樣子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她覺得大哥實在有些遲鈍,但想想兩人不在一個科室,吃住又不在一起,映之姐又故意隱瞞,她大哥沒發現也是能理解。


    江霖看她眉頭再次蹙起來,也跟著蹙了蹙眉:“若是嘉揚沒空,我們迴京城之前再過來一趟。”


    白榆歎了口氣,點頭:“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她心裏正在想著要是能再讓她遇到那個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他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後麵撞過來。


    白榆被撞得踉蹌了下,好在江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沒事吧?”


    “我沒事。”


    白榆說著,轉身看向撞她的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臉色頓時白了,更是下意識抓住了江霖扶住她的手。


    江霖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的變化,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自己身旁,看向眼前的男人。


    那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皮膚白皙得有點變態,但五官俊秀,看上去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眼前這男人明明看人畜無害,但不知為何,白榆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瘋狂近似變態的氣質。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男人便是之前親吻映之姐頭發的那個人!


    江霖看著他,聲音冷厲:“你撞到我未婚妻了。”


    男人,也就是裘瀟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露出斯文微帶歉意的笑容:“兩位同誌,實在很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沒看路,不小心撞了這位女同誌……咦,這位女同誌不是徐映之徐同誌的親戚嗎?”


    這個搭訕搭得還真不咋滴。


    但對白榆來說,卻是打瞌睡有人送上枕頭:“這位同誌,你認識我?”


    裘瀟行笑著點頭:“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你和徐同誌在說話,後來她去請假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便聽到她說你是她親戚。”


    白榆做出恍然的神情:“原來是這樣,這麽說你是她的同事了?不知道怎麽稱唿呢?”


    裘瀟行:“敝姓裘。”


    裘?


    這是個挺特別的姓。


    白榆原本想再打聽一下,低頭卻看到他拿著一排郵票,當看清楚時,她不由眼睛一亮。


    居然是《全國山河一片紅》的郵票。


    而且還是四方聯!


    《全國山河一片紅》這套紀念郵票原本是在1968年11月25日發行的,可在發行前一天發現地圖繪製不準確而被停止發行。


    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套被叫停的郵票,在九零年代被拍出了幾十萬的成交價,而四方聯更是以七十幾萬的成交價成交,再後麵,羊城展出了全新五十枚正版的郵票,市場價更是高達一千萬以上。


    要不是看到這個姓裘手上的郵票,她都忘記這事情了。


    裘瀟行注意到白榆的目光,舉起手裏的郵票笑道:“這位女同誌也有集郵的愛好?”


    白榆點頭:“是啊,你手上這套郵票我看著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賣給我,價格你來定。”


    要是換成別人,她肯定不會占這個便宜。


    但眼前這個男人,就算他跟映之姐的死沒有關係,他也是給她大哥戴了綠帽,因此她坑對方坑得一點也不內疚。


    江霖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裘瀟行目光緊緊落在白榆臉上,眼底閃過一絲狂熱,但很快又恢複之前文質彬彬的樣子:“你是徐同誌的親戚,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你喜歡,那這套郵票就送給你好了。”


    白榆搖頭:“萍水相逢,哪裏好意思要你的東西,你就開個價格吧。”


    裘瀟行:“那就給個五塊錢好了。”


    這個郵票他也是從別人那裏買過來的,用了五塊錢。


    他用原價賣給眼前的人,一分不賺。


    隻是他非常樂意。


    眼前這女人比徐映之還要漂亮上十倍,若是能讓他弄到手,就是讓他減壽十年,他也願意。


    更何況隻是區區幾張郵票。


    不等白榆掏錢,江霖就拿出了五塊錢遞過去。


    裘瀟行接過錢,卻把郵票遞給白榆。


    白榆接過來,心裏激動得差點雙手顫抖。


    之前讓她撿漏了一個紫砂壺,這次又來四方聯的《全國山河一片紅》郵票,她這是要發啊。


    想到以後自己將成為富婆,她的臉不由漲紅了。


    裘瀟行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而害羞,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直到裘瀟行走遠,白榆才一改“傻白甜”表情道:“江霖哥,之前親吻映之姐頭發的就是這個人,我總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江霖:“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調查他。”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郵票上。


    白榆撓了撓頭,裝作沒看到。


    畢竟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為何突然買郵票,難道直接告訴他,這套郵票會在二十年後拍賣幾十萬嗎?


    沒法說,她索性裝傻。


    好在江霖並沒追問和深究。


    兩人迴到招待所,服務員就告訴他們,有個姓危的男人打了電話過來找江霖,還留了電話。


    江霖立即過去打了電話迴去。


    等掛了電話,他轉頭看向白榆道:“找到段慧君了。”


    第30章 三杯雞


    白榆、江霖以及危漢毅三人走在小巷子裏, 小巷子又暗又狹窄,僅夠一個人行走。


    江霖走在白榆前麵,時不時迴頭看她一眼:“跟緊我。”


    白榆循著他走過的腳印, 避免踩到雞屎和泥巴:“嗯, 我知道了。”


    危漢毅:“……”


    要不是親眼所見, 真不敢相信曾經冷漠如冰的江霖也會有如此體貼的一麵。


    隻是他好端端在上班, 為什麽要拉他過來吃狗糧?


    三人七拐八拐, 走了十來分鍾才最終在一間破舊矮小的房子麵前停了下來。


    房子的門窗都緊緊關閉著, 門口堆積著不少東西, 有柴火, 有破爛卻舍不得扔的家具, 還有一些用袋子裝著不知道什麽的東西。


    顯然, 段慧君二嫁的男人沒有第一個男人有錢。


    白榆三人都長得人中龍鳳,尤其是江霖和危漢毅兩人都是一身正氣, 三人一出現立即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旁邊一戶人家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打量著他們三人道:“你們是什麽人?找誰?”


    因為她說的是粵語, 白榆和江霖兩人聽不懂, 一致把目光轉向了危漢毅。


    危漢毅是廣城本地人, 溝通自然沒問題:“我們來找段慧君, 請問隔壁是段慧君的家嗎?”


    中年女人八卦中帶著警惕:“是她的家, 不過她現在不在家,你們找她幹嘛?”


    危漢毅知道這一片住的都是同宗同族的人,他們很排外, 要是讓這女人喊來其他人就不好了。


    於是晾出自己的警察證道:“公安辦案,別問太多, 你隻要告訴我,去哪裏可以找到段慧君就可以。”


    誰知話音一落, 女人就叫了起來:“陰公囉!我就說段慧君這外省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可羅東就是不信,現在警察找上門了,肯定是那女人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危漢毅:“……”


    中年女人:“公安同誌,段慧君她到底犯了什麽罪?我跟你說,這女人一嫁過來我就覺得她不是好人,平時裝得一副很賢惠的樣子,其實私底下經常虐待前麵留下來的孩子,還有她公婆也是不喜歡她……”


    危漢毅:“…………”


    白榆和江霖兩人跟聽天書一樣,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嚷嚷什麽。


    就在白榆正要開口問那中年女人說了什麽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靜淡漠的聲音:“羅月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白榆一怔,下意識轉身看去,就見段慧君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站在他們麵前。


    那天隻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留給她細看的時間,現在這麽近的距離,白榆終於可以好好打量她。


    其實兩輩子她都沒見過段慧君。


    她見到的段慧君是照片上的段慧君,那時候她才不到二十歲,正青春的年紀,雖然不算美人,但五官十分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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