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之前,雙道學院的所有學生都按時迴到了旅店。


    葉水柔在清點完人數之後,與葉鋼柔、周嫣商議了一番,最後決定三人輪流守夜。以應對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畢竟這不是在天雲帝國,而是形勢尚不明確的異國他鄉。


    對於三女做的決定,隱匿在暗處的季長青是很欣賞的。若是季長青方便現身,定會再對三女遊說一番讓其加入帝國騎士團。


    三更之時,正禪坐於旅店屋頂的季長青,被一股細微的靈力波動驚動。


    待到季長青放出感知,探便旅店的每個角落之後。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不禁讓季長青心生疑惑:“光影,方才的靈力波動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確實是有靈力波動!不過那靈力被隱藏的太深了,連我等劍靈都無法清楚的感知方位。”季長青腦海中,傳來了光影精靈的迴應。


    聞此,季長青麵露凝重之色。連精靈劍靈都無法感知方位,那隻有兩種可能,其一便是實力遠超劍主,其二便是刻意用力魔法掩蓋靈力波動。


    江城郊外,一間木屋之中。道袍青年正襟危坐於火堆前。手中握著金秋蟬給的‘道符’,正仔細端詳著。似乎想看出些什麽玄機。


    忽然間,道袍青年手中的‘道符’閃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木屋內的光與影驅逐。道袍青年仿佛一瞬間來到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與此同時,道袍青年手中的‘道符’像是被什麽感召似的。飛離了青年手心,懸空在青年麵前。半刻之後,那‘道符’漸漸化作灰燼。而那道符發出的耀眼光芒,也隨著‘道符’的消失,漸漸黯淡了下來。


    待到‘道符’完全消失,一個人形出現在了道袍青年眼前。


    出現在木屋內的金秋蟬,好似沒緩過神一樣。有些驚魂未定的道:“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麵對忽然出現的金秋蟬。道袍青年錯愕的有些愣了神。此刻道袍青年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木屋周圍自己明明有布下一些感知的陣法,卻又為何對於突然出現在木屋內的金秋蟬沒有半點反應。


    “嗨。小兄弟,又見麵了。”率先緩過神來的金秋蟬,打破了木屋內的沉默。


    見道袍青年剛從錯愕中迴過神,金秋蟬又繼續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天雲帝國,雙道學院的一名學生。你可以叫我金前輩。”


    “切~就你這與我差不多大的年紀,怎好意思自稱前輩?”聽完金秋蟬的介紹後,道袍青年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屑。


    “小兄弟,我既然敢自稱前輩,自然是有底氣的。至於這底氣從哪裏來。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告訴你。”對於道袍青年的不屑,金秋蟬並沒有生氣。


    “別賣關子了。有什麽問題就直接問吧。我半夜三更不睡覺,可不是為了在這裏跟你打哈哈的。”道袍青年的不屑情緒之中,又添加了少許催促。


    金秋蟬聞之,麵目神色忽然變得深沉。就好像一位久經滄桑的老人。沉默半響之後,金秋蟬一字一頓的問道:“你今夜叫賣的那些‘道符’是何人所製?別告訴我是你自己煉製的!”


    道袍青年聽後,有所警覺。並沒有立即迴答金秋蟬的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中。


    恰在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木屋外傳來:“這位道友別再為難我師弟了,我師弟今晚拿去夜市出售的‘道符’皆是出自我手!”


    金秋蟬忽然一愣,作為道宗始祖的自己,雖說修為倒退了不少,但底蘊還在。此刻屋外出現的人,自己居然沒能提前感知到。要分析原因的話,這或許是金秋蟬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道袍青年身上,才導致的吧。


    片刻之後,一個男子推門進入了木屋內。若是洪門門主在場,定然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正是道宗棄徒---葉塵!


    “這位小兄弟氣息虛浮,怕是最近消耗過大,損了些精元。不過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達到千階的實力。倒也算是後生可畏。”金秋蟬大致打量了一眼葉塵,便輕描淡寫的說道。


    葉塵是高傲的,被初次見麵的金秋蟬點評一番。讓葉塵瞬間爆發出了自己的氣場,與金秋蟬的話針鋒相對:“道友的年紀看上去也與我等相仿,隻是為何會這般倚老賣老呢?”


    葉塵的靈力襲來,金秋蟬麵不改色的瞬間,從衣襟中取出一張道符,隻聞一聲“急急如律令-禦”後。那道符將葉塵釋放出的靈力壓迫,抵消得無影無蹤。甚至還讓一些靈力於波反震向了葉塵。


    “師兄!”見形勢對葉塵有所不理,道袍青年立即上到葉塵身旁。攙扶著葉塵。


    看著葉塵、道袍青年有些狼狽的樣子,金秋蟬以頗帶教化的語氣說道:“年輕人,有天賦是好事。自信也是好事,但自信過頭了,就是自負了。這對於以後的成長,非常不利!”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用我道宗‘道符’!”此時,相比於金秋蟬那倚老賣老的態度。葉塵更想弄清楚金秋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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