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時。


    黑域帝國臨近夜郎的一處邊關----江城關。


    “哇塞,不愧是黑域帝國。就連相鄰夜郎這樣的小國邊關,都建造得如此宏偉大氣。”看著江城關那奢華的城牆,其中一名來自中部學院的學生不自覺細聲感歎。


    “此言差矣,要說宏偉大氣。當屬我們天雲帝國的四大邊關,即使是最差的北門關都足矣甩這江城關好幾個檔次。”當然也有少部分見過世麵的學生對於這種近乎於媚外的態度有些不屑。


    這句反駁的話倒是讓季長青心中豁達了幾分。畢竟現在季長青的狀態不能輕易現身。否則按照季長青的作風,早就將那說出媚外話語的中部學院學生鞭撻了好幾次。


    人群中的涼枂聽完二人的對話,眉頭微皺。這倒不是因為涼枂跟季長青站在同一個立場上。而是因為涼枂感知到了江城關的城門正上方,有兩股隱藏得極好的強大靈力正站於城牆上,注視著這邊。


    而隱藏那兩股靈力的人,視乎並未發覺涼枂已經感知到了自己。不知是對自己隱藏靈力的手段很是自信,還是覺得距離太遠,對方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


    “帝子殿下,你看那群要進城門的人。好似在討論著些什麽,正不時對這江城關指點觀望著。莫不是有所圖謀?”站於城頭上的二人中,那位稍微年長的中年男子,語氣很是柔和的對身旁的青年男子道。視乎在暗指著什麽。


    “以常將軍能位列黑域二十八將之一的實力,又何須在意這些小事。況且,就算那些人有所圖謀又有何妨,我黑域帝國,豈是說來就來說走便能走的?”


    青年停頓了一會,又頗為警告的繼續說道:“倒是常將軍,我父王身體一天比一天不行了,而今黑域帝國的朝政大都是國師代為打理。常將軍可要仔細想好,若是倒是王城出現了什麽風波。你到底是站在本殿下這邊,還是站在帝女那邊。”


    常將軍將目光從涼枂那群人身上移開,眺向遠方,沉默了良久後,語重心長的道:“帝子殿下,你與帝女。皆是我黑域帝國的未來。比起天雲帝國那三個廢物強了不知道好幾倍。何苦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王位而手足相殘呢。”


    常將軍講到這裏,帝子忽然麵色一變。語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常誌安!大膽!黑域王族之事豈容爾等非議!”


    若是換做平常君臣,聽完這番話,可能臣子早就下跪磕頭祈求饒命了。


    但常誌安是何許人也,其參軍二十餘載,立下赫赫戰功,被封為黑域二十八將不說。光是與帝君一齊出征,幾次保帝君性命這一條。便可注定常誌安不會為帝子的一句話而動容。


    恰恰相反,帝子的此話讓常誌安更加堅定的覺得,應該站在帝女一方。因為先前帝女來江城關時,態度謙遜有加,除了閑聊間提了一些帝君的治國方針,其餘隻字未提帝君身體抱恙,更未提過要求常誌安加入其陣營。


    “玄通,你走吧。今日之言,我不會告訴帝君。”常誌安語氣淩厲,與帝子玄通的話針鋒相對。


    帝子玄通將目光收迴,落在了常誌安身上。隻見此時的常誌安哪點還有待客之氣,分明就像是已經上到戰場的將軍一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城二十八將,果然不一般。’帝子玄通內心一陣驚歎之後,悶哼了一聲,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城頭。


    常誌安,見其離去。也沒有任何客套挽留之詞。而是將帝子玄通當做空氣一般,任其流走。


    迴過神來的常誌安,忽然間直覺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似的。下意識的將目光又落迴到即將進入江城關的那三十四人身上。


    然而,當常誌安的目光在那三十四人中來迴掃視了數十眼也並未發覺什麽異常。看著這三十四名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常誌安忽然覺得剛才的感覺似乎是自己的錯覺。認為自己有些多慮了。


    常誌安與帝子玄通的對話,涼枂即便在人群中,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涼枂不知常誌安到底有什麽神通,居然警惕的望了這邊一眼。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感知在暗中盯著他們一樣。思慮片刻後,涼枂不自覺微微一笑。用眼角的餘光快速的掃視了一眼三十四身後的一片空地。


    “嘿~涼枂。你在傻笑什麽呢?”公孫白雪察覺到了涼枂那突然的笑容,於是蹦蹦跳跳的來到涼枂身旁。嬉皮笑臉的拍了拍涼枂的肩膀道。


    涼枂像是根本沒發現公孫白雪靠過來一樣。猛的一扭頭,直勾勾的盯著公孫白雪的麵龐。沉默了好半天。


    公孫白雪被涼枂盯著看,臉頰不自覺的微紅。或許是出於不好意思。公孫白雪還不待涼枂說話,又匆忙的離開了涼枂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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