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侯沈誠入襄陽後,楚公楊陵並未立刻召見,而是冷了沈誠幾日。


    終於在杜如晦與呂布過了黃河之後,楊陵才在楚公府邸飛雲閣之內設下了家宴,邀請沈誠一家過府相聚。


    因為是家宴,所以並未邀請其他朝廷重臣。人也不多,也就楊陵夫婦與沈誠夫婦,還有就是幾個孩子。


    沈誠也沒有絲毫拘泥,一頓胡吃海喝弄的他老婆梁紅玉都有點不好意思,倒是楊陵讚了一句“吳侯比當年灑脫了不少。”


    楊陵的宗族天賦豪門夜宴在第二次科舉之後徹底淪為了雞肋技能,不僅消耗大量的資源,出現名臣武將的概率也變成由參與夜宴的名臣激活支線任務的引子,以及以示對於麾下名士良將恩寵有家的場景。


    不過楊陵已經不在意這些了,即便沒有這個天賦技能,臣子的舉薦,三年一次的科舉都能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


    酒宴散盡,杯盤狼藉,劉勝男帶著梁紅玉與幾個還去了偏廳吃點心,留下楊陵與沈誠兩人舉杯對飲。


    楊陵笑道:“諸葛亮平定南中了。”


    沈誠聞言笑道:“那恭喜楚公了!”


    楊陵哈哈一笑道:“雲南之戰擊潰江思明的主力之後,生擒了賈詡。”


    “不過賈詡這個老家夥見麵就投降了,還幫著諸葛亮去勸說逃走的江思明與他的舊部。”


    “江思明也是個一根筋,他因為當年韓擒虎的死耿耿於懷不願投降。結果還是被諸葛亮設計給抓了。”


    沈誠頷首笑道:“諸葛亮沒來一個七擒七縱?”


    楊陵冷笑道:“他是有這個打算,但我讓錦衣衛給他密令,抓到江思明,若不降,就地格殺。”


    沈誠有些驚訝的問道:“江思明死了?”


    “死了,他老婆自刎。兒子被一個親兵護著逃了出去。”楊陵語氣平淡,像說著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


    沈誠歎道:“江思明也算是一代豪傑了,戰死沙場,也算死得其所。”


    楊陵笑道:“南方已定,兵甲已足。沈兄可願為帥,替我取了雍涼?”


    沈誠聞言一驚,連連擺手道:“楚公,誠智計淺陋,難當此大任。楚公麾下,嶽飛、趙雲、陳慶之皆帥才,在下隻願為一馬前小卒,為楚公牽馬執鞭,衝鋒陷陣。”


    楊陵擺手道:“吳侯切勿妄自菲薄,不過這種小事確實不需要吳侯親自領兵,吳侯且隨我坐鎮中軍即可。”


    沈誠連忙拱手問道:“楚公欲何時北伐?”


    正當此時,張三符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張三符見沈誠也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不決。


    楊陵笑道:“德榮不是外人,說吧,發生何事?”


    張三符思慮片刻道:“逆賊張天邦,自封晉侯,起兵五萬攻入了上郡。”


    “北地百姓多受其蠱惑,已拔城十七座。”


    “還說···還說···”


    楊陵皺起眉頭,慍怒道:“吞吞吐吐,像什麽樣子?!說!”


    張三符一咬牙說道:“還說主公數典忘宗,為了自己的功績不顧北地百姓死活,將北地四郡割讓給了匈奴人!”


    楊陵怒極反笑道:“張天邦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傳令!調曹變蛟領本部兩萬兵馬北上,與狄青合兵一處攻上黨!”


    張三符偷看了楊陵一眼,問道:“那雍涼之事···”


    楊陵轉頭望向沈誠道:“時間不變!開春之後取雍涼!如果杜如晦連張天邦都對付不了,那京兆杜氏便沒有資格立於朝堂之上了。”


    “當年東征江東之敗,他以為我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麽嗎?”


    張三符心中凜然,而一旁都沈誠則低頭端起酒杯掩飾臉上都震驚。


    沈誠心道:“江東之敗?難道是楊業的死?”


    “陸淵江東潛龍,怎麽會自決退路,將自己逼入死地?而且聽說當年陸淵打算用楊業來換取楊陵退兵的。”


    “難道和杜如晦有關?多半是了,隻是袁逸實力若下,未能在江東站穩腳跟!”


    “難怪杜如晦寧可讓京兆杜氏背上罵名,也要替楊陵重開朔方!原來是拿命在賭!”


    沈誠心思何等深沉之人,當年楊業被俘後死在江東,他就猜到這事有貓膩。


    剛才楊陵話音方落,他便聯想到當年楊業之死的事情。


    心念至此,沈誠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迴來襄陽,到底是對是錯啊?楊業的仇他也能為了霸業放下!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武忠侯了!”沈誠偷偷瞥了楊陵一眼,心中想到。


    月落日升,兩道指令從承乾殿中傳出。


    半月之後,行至永安,準備迴襄陽的諸葛亮勒令大軍調頭,迴到了成都。


    對外宣稱是為防蠻人複叛,留武英殿大學士諸葛亮坐鎮蜀中。


    而諸葛亮拿到的密令則是整頓蜀中之兵,隨時準備北伐雍涼。


    當諸葛亮拿到楊陵的密令之時,奢延城以被張天邦的並州軍團團圍住,而河內郡的狄青與背上支援前線的曹變蛟則被堵在了上黨。


    “放火矢!別讓井闌靠近城池!”


    奢延城頭,杜如晦全身披掛,揮舞著長劍奔走在城頭督戰。


    此時的杜如晦已改往日的儒雅,頭戴金盔須發淩亂,側臉上還有剛才斬殺敵軍時噴濺的血跡。


    呂布與杜如晦麾下的上郡兵團離開襄陽之前便完成了換裝,除了鎧甲、兵刃、震天雷之外,箭矢也被工部改造過。


    上郡兵團的火矢並不是簡單點燃的火矢,而是在箭簇後方裝上了調製的火油與爆燃的火藥。


    雖然射程被大大削減,但對於木質的工程器械卻擁有極大的殺傷力。


    轟隆聲在戰場中響起,被火矢擊中的井闌發出幾聲爆響,片刻後便燃燒成一團火炬。


    井闌上來不及逃離的士卒瞬間被燒成了火人,又在哀嚎中跌落地麵,而推著井闌前行的步卒頓時四散而逃。


    城外點將台之上,目光凝重的張天邦聲音冰冷的說道:“讓李自成的老營與安祿山的胡人仆從繼續發起進攻!不惜代價,拿下奢延城!”


    悠長的號角聲中,奢延城的東麵、西麵、南麵同時衝出三個三千人的方陣。


    方陣中沒有行動遲緩的攻城器械,攻城的步卒們抬著簡陋的雲梯,向著奢延城狂奔而去。


    城頭上的杜如晦抿了抿幹枯的嘴唇,死死的盯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悍卒,神色冰冷。


    “為了京兆杜氏!我沒有退路了!”杜如晦轉頭望向一隻南飛的孤雁心中嘶吼道。


    孤雁南飛,越過滔滔黃河,越過高山密林,那是襄陽的方向。


    此時的襄陽城,重臣雲集,文武皆在。


    而楊陵則一身公爵冠冕,在襄陽百官的簇擁下左手按劍,右手牽著長子楊燁聽著洛陽來天使宣讀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王之化,載籍所陳,將奉天而育物,必順時而行政。雖《禮》文則著,而親祠蓋闕。”


    “朕自膺寶曆,承宗社之降祉,賴楚公陵之葉心,萬物阜成,庶務簡易。”


    “今朔方重開,胡人俯首,張賊遠遁······”


    楊陵身後的吳候沈誠神色莊重肅穆,心中卻一陣苦笑:“張賊遠遁?奢延城如今被張天邦團團圍住,一著不慎便有破城之危。杜如晦的求援信都·····”


    “唉~獨夫之心日益驕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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