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降臨,葭萌關內一片寂靜。


    一陣驚唿聲中,城樓之上,賈詡被韓擒虎五花大綁的押到了江思明麵前,而江思明則頂盔摜甲,腰懸寶劍,一臉笑意的望著賈詡。


    賈詡尷尬的抬頭望著江思明道:“將軍,你這是做什麽?那是楊陵的離間計啊。下官冤枉。”


    江思明拔出腰間的寶劍架到了賈詡的脖子上幽幽的說道:“我知道。”


    “那這是為何啊?”賈詡一臉詫異的說道。


    江思明冷笑道:“本將知道你惜命,前有楊陵後有張任,確實九死一生!”


    “但本將麾下,仍有兩萬精銳!仍有百戰猛將生死相隨!仍有!忠勇之士!以命相托!”


    江思明收迴寶劍,轉身望向城樓之下葭萌關內黑壓壓披甲持銳的甲士,舉起手中的信大聲道:“今楊賊陳兵列陣於關前,以書信羞辱我等!”


    “吾不畏死!然定軍山死難袍澤之仇不可不報!”


    “大丈夫橫刀立馬決勝疆場,死則死矣!豈能搖尾乞憐,自縛於他人階下?”


    “諸君!可願隨我赴死?!”


    江思明【儒門將帥】第三個天賦【向死而生】與第一個天賦【臨戰不懼】被激活,麾下兵馬筋骨強度被提高30%,破陣提高了20%,戰意提高了30%。


    韓擒虎舉起手中長矛對著麾下將士大吼道:“願隨主公赴死!”


    江思明轉身望向目瞪口呆的賈文和道:“賈文和!你看錯本將了!”


    “來人!將賈文和綁在城樓之上,觀本將決死!”


    而就在此時,位於楊陵軍大營中的裝睡的孫離陡然睜開了眼睛。


    他將胸前的骨哨放在嘴中,用力的吹了起來,但聽見微弱的“唿”“唿”聲。


    這是枚骨哨是孫離從漢帝寶庫中抽中的天階寶物【獸皇哨】,能號令山中野獸。


    在定軍山時,孫離也是憑借【獸皇哨】與自己的【馴獸】天賦救了江思明。


    而這一次,他有些緊張,以至於捏著骨哨的手微微顫抖。


    “唿唿”聲時短時長,時而急促,時而緩慢,這種吹奏方式他第一次吹奏。


    定軍山那次隻是救人的吹法,而這一次是殺人的吹法。


    月夜之下,葭萌關兩側的山峰上響起了一聲嘹亮的狼嚎,坐在楊陵營帳外正擦拭著雙戟的典韋不禁皺眉望向後山,這狼嚎讓典韋有種不祥的預感。


    營門處箭塔之上,一名名叫魏延的伍長背負弓箭,左手握著長槍,右手握著腰間的號角,瞪大著眼睛四不斷巡視。


    他是中平四年初,被劃撥到黃忠麾下的。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荊州名將文聘麾下。


    定軍山之戰,魏延勇猛爭先,斬下了一個首級,以軍功升為了伍長。


    突然,魏伍長仿佛聽到一陣草木摩擦的窸窣聲。他連忙摘下腰間的的號角,放到了嘴邊。


    按照平時的操練與將軍的囑托,一旦發現敵襲,第一時間不是殺敵,而是吹響手中的號角,這是一個合格哨兵的使命。


    但接下來,從草叢中竄出來的黑影讓他不禁一愣,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頭野豬。


    這個魏伍長猶豫了片刻,便將號角掛在了腰間,摘下了背上的弓箭準備射殺這頭野豬,給營裏的他們這一伍的弟加個餐。


    畢竟剛剛升官,要給兄弟們一些恩惠,將來才好一起殺敵建功。


    “嗡!”


    弓弦顫動聲響起,離弦的箭直奔那頭野豬。也許是黃忠教導的好,亦或是魏延天賦異稟,一箭正中了那頭齜著獠牙的野豬。


    哪知道那頭野豬皮糙肉厚,箭矢雖然射中了它,但似乎也隻是破了皮肉,並未傷到內髒。


    那野豬嚎叫一聲,衝著魏延所在的箭樓就衝了過來。


    “轟!”


    一聲巨響,那頭野豬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箭樓的立柱上,直撞的箭樓一陣搖晃。


    魏延慌忙再次彎弓搭箭,剛剛瞄準,結果那頭胖胖的野豬居然退後了幾步再次狂奔而來,重重的撞了上去。


    立柱斷裂的聲音響起,箭樓開始傾斜。


    魏延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該不該吹號角,在他的認知裏,野豬應該不算敵人。


    好在魏延身手了得,踏著傾斜坍塌的箭樓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麵對這頭發狂的野豬,魏延怡然不懼,挺著長槍與野豬對峙起來。


    那野豬刨了刨蹄子,嚎叫一聲向著魏延衝了過來,尖銳的獠牙在月光之下泛起一抹寒光。


    魏延前腳微弓,後腳向後,左手握著槍身,右手握著槍尾,死死的盯著那頭狂奔而來的野豬。


    魏延出生於獵戶之家,他非常清楚,發狂的野豬比熊瞎子還恐怖。如果轉身太跑,大概率會被爆菊花,隻能拚一把。


    就在野豬距離魏延的長槍隻有一米不到的距離時,魏延陡然側身,手中長槍的槍尾頂在了地上,槍尖則狠狠刺入了野豬的右蹄。


    本來他是打算刺野豬的喉嚨的,但是就在那一刻他害怕了,躲閃的早了一些導致刺偏。


    巨大的力量將他帶翻在地,來不及思索,魏延打了個滾就爬了起來。


    而那頭野豬居然掉了個頭,再次向他衝來,腿上還掛著半截折斷的長槍。


    就在此時,魏延身後刺出四杆長槍,那頭野豬居然不閃不避的撞了上來,轉瞬便被刺死。


    魏延轉身一看,正是自己一個伍的袍澤。


    “魏大哥,這野豬邪門啊。腿上紮著槍,居然還直接衝著我們來。”與魏延一同投軍的同鄉魏平望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野豬說道。


    另一個同伍的兵卒笑道:“管他嘞,有肉吃嘍。”


    劫後餘生的魏延連忙拱手,正要向眾人道謝。直接的地麵一整顫抖,一整腥風撲麵,方才還站在自己麵前的魏平頓時沒了蹤影。


    魏延猛然轉身,一頭大花豹正咬著魏平的喉嚨爬上了寨牆。


    虎嘯聲、狼嚎聲、熊吼聲從魏延身後的山林中傳來,慌忙之中魏延踢開了身前的一條蟒蛇,一邊往營內猛跑一邊拿起腰間的號角。


    但還未等到他吹響號角,西營處的號角聲已“嗚嗚”的傳來。


    魏延攀上寨牆,正當他拔出腰刀與寨牆上的兵卒結成了一個小陣之時,伴隨著嘹亮的獸吼聲,地麵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一聲聲的獸吼聲魏延非常熟悉,是牛!


    魏延循聲望去,隻見一片咆哮的火海向著大營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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