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黃巾以來,天下動蕩,百姓困頓,朝堂空乏。”


    “天下之重,非獨治所安;帝王之功,豈一士之略;士族寒門,皆朕赤子;萬代之邦,當舉士於天下。”


    “自古明君哲後,立政經邦,何嚐不選賢與能,收采幽滯。夫孝悌有聞,人倫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節儀可稱,或操屢清潔,所以激貪厲俗,有益風化。強毅正直,執寬不撓,學業優敏,文才秀美,並為廊廟之用,實乃瑚璉之資。”


    “才堪將略,則拔之以銜侮,膂力驍壯,則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藝可取,亦宜采錄,眾善必舉,與時無棄,野無遺賢。聯當待以不次,隨才升擢。”


    “布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太極殿內,魏忠賢雙手舉著聖旨大聲念道。


    “叮~係統提示:楊陵軍於襄陽頒布科舉製度!”


    “叮~科舉製度成功頒布!【施政】係統開啟,請及時查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在楊陵的帶領下高聲山唿之後,今日的朝會才正式開始。


    所議之事,一則沈誠因為取廬江郡之功,由安東將軍晉升為平東將軍;


    二則,為了遏製袁逸,封袁術之子袁耀為豫州牧;


    三則,正式確定了楊陵南下荊南的時間。


    雖然楊業老成持重,但楊陵依然想盡快平定荊南,然後按照計劃攻取漢中與江東。


    朝會散去,迴京述職的沈誠與楊陵一邊往朱雀門走一邊聊。


    “大將軍果然英明神武,荊州未平這就和那些世家大族掰手腕,還贏了。”沈誠摸著新賜下的綬印笑著說道。


    楊陵負手在身後停下腳步,轉身望著沈誠:“你怎麽也學會拍馬屁了?這可不像你。”


    “明歲春耕之後,我欲攻取漢中。怎麽樣,你在江夏兵練的如何?”


    沈誠皺著眉頭道:“這麽著急啊?”


    楊陵點了點頭說道:“馬騰已經快被皇甫麒趕出雍州了,袁紹也吞了韓馥。征黃祖耗費甚巨,要不錢糧不濟,我就讓嶽飛和陳慶之攻打潼關了。”


    “馬上就秋收了,取了秋糧,明年我攻漢中,你取江東!拖久了陸淵那小子保不齊會和謝玄弄出事情來。”


    沈誠笑道:“那你還建銅雀台?!”


    “一派胡言!我那是玄鳥台,檢閱水軍用的!”楊陵義正嚴詞的罵道。


    沈誠笑著拱手道:“下官失言了!還請大將軍責罰!”


    “滾滾滾!快點去江夏好好練兵,到時候水陸並進收了江東六郡。你北伐,我入蜀。等到天下平定,封你做王爺!”楊陵不耐煩的罵道。


    沈誠湊上前去,小聲問道:“封哪裏想好了嗎?”


    “爪窪吧。”楊陵想了想說道。


    沈誠眼一瞪,忍了半天,衝著楊陵比了個中指,轉身就往停在宮門外的馬車上處走去。


    楊陵恍惚間覺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衝著沈誠的背影大喊道:“沈德榮!”


    聽見楊陵喊自己,沈誠停下腳步轉過身帶著三分佯怒說道:“大將軍有何吩咐?”


    “當心謝玄啊。你可別像炎黃一樣掛了。”楊陵笑著說道。


    “呸呸呸!有你這樣的嗎?我還沒出征,你就咒我死。老子走了!”


    沈誠一甩衣袖鑽進了車廂上鑲著牛首金紋的馬車揚長而去,隻留下楊陵還站在原地。


    對於沈誠,楊陵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他覺得這個沈誠是個隱患,但卻又覺得既然簽訂了宗族契約,那麽這個人也值得自己相信。


    而且如今的江東並非漢末時的江東,孫策年紀比曆史上平定江東時要小很多,不可能是謝玄的對手。


    楊陵想了想又笑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楊陵登上迴大將軍府的馬車後開始查看新出現的【施政】係統。


    同樣是一個金色的卷軸,卷軸中心是楊陵宗族的玄鳥底紋。


    政策內容上隻有一個【科舉製】,而名稱之下卻是科舉製度的效果;


    1、麾下官吏行政效率提高5%,此後逐年遞增1%,上限20%;


    2、疆域內士族對於平民影響力每年下降1%,上限30%;


    3、疆域之內文風盛行,教化大幅提高,非動亂、災禍裝天下,治安永久維持90以上;


    4、【豪門夜宴】名士出現概率下降10%;


    第四條楊陵著實沒有想到,科舉居然能影響到自己的宗族天賦。


    但稍一思索,楊陵便想明白了。科舉的作用一來選拔人才,二來是抑製士族豪門,而自己的荊襄楊氏雖然人丁不旺,但卻是當今天下最大的豪門了。


    以前的天子通過外戚、宦官來平衡與士族之間的關係,而科舉的推行給予了寒門一個晉升的通道。


    曆朝曆代的更替,除了天災之外,就是階級矛盾了。


    楊陵的打算就是通過寒門來削弱士族,傳承數百年的士族根深蒂固,即便是帝王也很難爽快的拿他們下手。


    但寒門卻不同,有才能的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不喜歡了就流放好了,殺了也沒什麽關係,這也是為什麽唐代以後少有威脅帝位的權臣。


    強勢如張居正,也隻是在某一個時間段內左右局勢。而狡詐的嚴嵩,不過是嘉靖皇帝的縱容。


    至於國家的製度,這個太遙遠了,楊陵也不願費神去想。


    隨著科舉製度的頒布,楊陵假裝被刺的消息也傳到了皇甫麒、張天邦等其他諸侯案前。


    對於科舉,皇甫麒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他非常清楚他之所以能夠穩住局勢,逼退楊陵,完全是雍涼的世家大族與豪強地主給予了他幫助。


    若是他敢開科舉,別的不說,王允與他麾下的那些豪族將領就不會答應。


    而張天邦則嗤之以鼻,在張天邦眼中,楊陵此舉兇險萬分。


    如今他楊陵得勢自然千好萬好,一旦遭遇一次失敗,哪怕一次,暗中蟄伏的力量一定會將他撕的粉碎。


    而作為清河張氏的家主,他比皇甫麒更加徹底的選擇了借助士族的力量爭奪亂世。


    日落黃昏,正當楊陵下了馬車準備進入大將軍府之時,一名錦衣衛遞給了典韋一封密函,隨後由典韋轉交給了楊陵。


    楊陵打開一看,眉頭微微皺起,長歎道:“江思明,居然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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