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未明,楊陵便在蔡文姬和貂蟬的服侍下穿上了官服,戴好了侯冠,洗漱完畢後徑直來到將軍府內堂耳室,魏忠賢也已經早早的吩咐廚房準備好的早飯。


    劉勝男與張靈身懷六甲,非常嗜睡,楊陵也就和蔡文姬、貂蟬一起吃了頓早餐便出了大將軍府,登上了虎賁衛駕駛的馬車。


    魏忠賢在車內侍候,典韋背著雙戟坐在馬車外,而楊延平則領著五百虎賁衛騎著戰馬護衛著楊陵的車駕往皇宮方向而去。


    “主公,昨夜錦衣衛陸續傳來幽州的消息。炎黃死後,努爾哈赤召集了歸順其部的鮮卑、烏桓,以及東遷的幾個小的匈奴部族入寇幽州。”


    馬車內,魏忠賢恭聲說道。


    楊陵雙目微閉淡淡的問道:“戰況如何?”


    魏忠賢偷偷看了楊陵一眼說道:“昌黎郡郡丞孟曄奉炎黃之子為主固守昌黎,並向右北平太守公孫瓚,漁陽郡太守齊皓求援。”


    楊陵聽到孟曄的名字後雙目微微張開,歎道:“孟曄子葉真義士也!”


    炎黃曾經跟楊陵提起過自己的同窗好友和戰友,兩個人一主內一主外。


    還神秘兮兮的說自己這個好兄弟麾下有一員猛將,勇武不在呂布之下。


    楊陵思索著喃喃道:“要不要封孟曄為昌黎郡守製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齊皓啊~”


    魏忠賢頓了頓說道:“半月前,努爾哈赤拿些炎黃的首級到昌黎城勸降,結果孟曄麾下大將李存孝率本部騎兵出城突襲,不僅奪迴了炎黃的首級。還於萬軍之中斬殺了努爾哈赤的兒子多鐸……”


    “嗯~李存孝!?”聽到李存孝的名字,楊陵轉頭瞪著眼睛望著魏忠賢問道。


    魏忠賢連忙答道:“是的。昌黎郡的錦衣衛說孟曄麾下的士卒都稱其為飛虎將軍。”


    “唉~炎黃兄當年與我在虎牢關作別,言若是他遭逢不測希望我能照顧他的家小。未曾想到一語成讖呐。”


    “向陛下請旨,追封炎黃為昌黎侯。再命公孫瓚、齊皓,以及跑到北邊的泰山郡守王虎馳援昌黎!”


    “至於其妻,子,吾當養之。這個···等努爾哈赤退走,命孟曄,還有那個李存孝帶兵護送炎黃的妻子家眷來襄陽居住吧。”楊陵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諾!”魏忠賢恭敬的拱手道。


    楊陵閉上雙眼,心中歎道:“炎黃兄!放心,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你的妻子,依然是你的妻子!我這麽正直的人,絕對不會亂來的。”


    當楊陵的馬車駛入皇城之時,昌黎郡的戰事經過一夜的鏖戰與追擊,已接近尾聲。


    狡猾的努爾哈赤留下鮮卑與烏桓的附庸胡騎斷後,自己卻帶著八旗勁旅往西北方突圍而去。


    王虎與齊皓多為步卒,也就沒法追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努爾哈赤在風雪中揚長而去。


    昌黎城經過半月的大戰城牆顯得有些殘破,雖然城牆上磚石的縫隙中還殘留血跡。


    而戰場上的屍體孟曄也安排了民夫進行了收斂。


    昌黎城太守府內,孟曄坐在主位之上,衝著王虎與齊皓拱手道:“王兄、齊兄,兩位不辭辛勞千裏來援,曄銘感五內,今夜已在城中備下酒宴,還望王兄與齊兄撥冗前來。”


    王虎哈哈一笑道:“孟兄客氣啦!殺滿清韃子是我們每個大漢兒郎都該做的事情!”


    一旁的齊皓冷笑道:“沒想到黃巾虎帥還是個奮青啊?”


    齊皓稱唿王虎為黃巾虎帥,表麵上尊重,心裏卻是在諷刺王虎黃巾軍的出身。


    王虎也不生氣,依舊笑哈哈的說道:“滿清流毒千年,壞了我華夏的江山社稷。驅除韃虜,我華夏兒郎自然義不容辭!”


    齊皓沉著臉冷冷的說道:“那就請王虎兄將從我手中搶走的馬匹還給本將吧。”


    王虎冷笑道:“本將軍率領麾下將士浴血奮戰,傷亡數千人才擊退了努爾哈赤,斬獲的馬匹自然歸本將所有,與齊將軍何幹?”


    原來昨日齊皓抵達戰場後直衝努爾哈赤的中軍,努爾哈赤見勢不妙,留下雜胡斷後,自己就跑了。


    留下斷後的那些胡騎馬匹自然也被王虎與齊皓所得。


    努爾哈赤在是,兩人尚且可以同心協力,共禦外敵。但努爾哈赤一跑,兩人卻因斬獲劃分問題起了齟齬。


    王虎部的石寶指責張合趁火打劫,搶奪己方斬獲。而張合卻指責石寶苛待友軍,忘恩負義。


    齊皓怒道:“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恐怕卵子都讓努爾哈赤給割了!給你麵子叫你一聲虎帥,你自己是什麽東西你自己不知道嗎?”


    齊皓此言一出,王虎身後的石寶拔刀怒罵道:“你小白臉敢如此和我家主公說話!”


    齊皓身後的張合也鋼槍頓地冷聲道:“主公說話,哪輪得到到你插嘴?你算什麽東西?!”


    一時間,太守府內劍拔弩張,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哎呀呀~兩位兄弟!這是做什麽?不過是一些馬匹而已,何必動怒啊?”


    孟曄表麵上痛心疾首,心裏卻樂開了花。


    “炎黃兄新亡,昌黎郡兵馬折損大半。雖然趕走了努爾哈赤這頭猛虎,又來了兩匹惡狼啊。不怕你們幹架,就怕你們沒矛盾啊。”


    孟曄心裏十分清楚,這王虎千裏迢迢跑來幽州北邊的昌黎郡,怎麽可能僅僅隻是來救援的。


    而齊皓雖然是個愣頭青,但也是不好打發的主。


    起先孟曄還在思考退敵之後如何收尾,結果齊皓與王虎兩人居然差點幹了起來,孟曄也連忙出言製止。


    雖然孟曄不希望王虎與齊皓哥倆好,但也絕對不希望他倆幹起來。


    得讓他們既有矛盾不可能聯合,又得讓他們不能打起來。一旦打起來,分出了勝負,三方勢力的微妙平衡就被打破。


    見兩人都不說話,便一手拉了一人說道:“兩位兄弟並肩作戰,解我昌黎之圍。我定不會讓兩位兄弟白來的。”


    “不過是一些馬匹而已。齊兄,我贈你兩千匹戰馬,聊表謝意。還請不要推辭。”


    “虎帥,幽州苦寒,比不得泰山。我願贈上等的東珠、獸皮,感謝虎帥千裏來援!”


    “今夜小弟在太守府設宴,咱們不醉不歸!”


    齊皓臉上雖然悶悶不樂,但明顯麵色緩和了不少。


    而王虎卻哈哈大笑道:“孟老弟!有貂嗎?”


    孟曄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有!上好的紫貂皮草,虎帥穿著絕對威風!”


    望著齊皓與王虎離開後,孟曄登上城樓,望著王虎與齊皓的營帳麵沉如水。


    “齊皓的兵少,希望這些騎兵能讓他實力提升一些。齊皓漁陽郡在側,看樣子也不會久留。但是這王虎,恐怕賴著不走,恐怕別有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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