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夜風微涼,風陵渡內一場夜宴正在進行。


    與此同時,李傕郭汜帶著涼州兵馬降了武忠侯的消息在營中不脛而走,涼州軍士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忠武侯乃是皇親國戚,勇冠三軍。我等跟著忠武侯,早晚打迴老家去!”


    “哼!那皇甫麒居然看不起我們!等忠武侯帶著我等打破潼關,捉住那廝,我閹了他!”


    “還有那個臭甲魚!”


    “還有王允老狗!”


    “還有那個宇文什麽都!”


    軍營之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還問候幾句皇甫麒的女性親屬,一陣輕鬆愉悅的氣息在涼州軍中蔓延。


    酒過三巡,李傕與郭汜喝的麵紅耳赤。


    被李傕郭汜強迫出來助興的舞姬也嚇的手腳發軟,片刻後就被不耐煩的郭汜扯進懷中上下其手,一會便媚眼如絲,嬌喘連連。


    引得帳中諸將放肆的大笑。


    而作陪的公卿們卻縮手縮腳,沒有多飲酒,侍禦史田豐更是滴酒未沾。


    “老師!嶽將軍已至營門外三裏!”被楊陵派到嶽飛軍中的張三符拱手道。


    郭汜的手一邊在懷中舞姬的身上胡亂揉捏,一邊笑道:“嶽帥也來了嗎?我等要不要去迎一迎。”


    李傕聞言,卻是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而田豐卻一臉恍然。


    當田豐望向魏忠賢時,隻見魏忠賢也盯著他,眼底殺機四現。


    魏忠賢盯著田豐,嘴裏的話卻是對李傕郭汜所說。


    “兩位兄弟啊!如今有一難事,隻有你們二位能幫忠武侯。不知兩位兄弟可願伸出援手?”魏忠賢笑著問道。


    郭汜拍著胸脯說道:“哈哈!魏兄隻管說!”


    魏忠賢端起一杯酒,淺嚐了一口說道:“忠武侯乃大漢駙馬,先帝親賜侯爵。兩位兄弟掘了皇陵,這讓忠武侯非常為難。”


    “要是殺了你們,忠武侯將落了個不義之名;要是不殺,又不能麵對陛下與滿朝文武。你們說怎麽辦?”


    郭汜微微一愣,手卻將懷裏的舞姬推到了一邊。


    而李傕卻一臉陰沉的問道:“魏兄!此言何意?”


    魏忠賢笑道:“就是遇到了難事,不知該如何處置,特來請教。要不,兩位兄弟自行上路?這樣不僅全了我家忠武侯與兩位兄弟的情誼,而且也不會讓忠武侯為難。”


    張三符聞言,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中不禁罵道:“我靠!這可是在五萬涼州軍中,你不想活,小爺還想活嘞。”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李傕郭汜再蠢也明白了魏忠賢是什麽意思。


    李傕大吼道:“來人!”


    李傕話音方落,帳中便湧進了一群手持利刃的涼州軍士。


    張三符頓時亡魂大冒,連忙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緊握刀柄的手,瞬間浸滿了汗水。


    當時在虎牢關勸降江思明和君忘塵時都沒這麽緊張過。


    而魏忠賢卻饒有興致的望著手中的酒樽,仿佛拿著一件至寶。


    郭汜見狀連忙勸解道:“魏兄,老李!有話好商量。忠武侯若是不願收留我等,我等走便是。當年我們與忠武侯可是在下曲陽並肩作戰過的啊。在洛陽,我們會也時常照拂忠武侯。魏兄,這些你是知道的啊。”


    李傕怒罵道:“郭阿多!你這個蠢貨!楊陵不僅要著五萬百戰精兵,還要你我二人的項上人頭來全他忠君愛國的名聲!”


    隨即李傕又望向魏忠賢,說道:“魏兄!勞煩你轉告忠武侯,我與郭汜不會與他為敵的,隻要他肯放我等離去。”


    魏忠賢卻沒有答話。


    夜宴之上,劍拔弩張,鴉雀無聲。隱約間,隻有那舞姬因為驚嚇而發出的抽泣之聲。


    魏忠賢思索片刻,笑嗬嗬的說道:“既然兩位兄弟不願自己上路,那就讓魏某代勞吧。”


    “將他們剁成肉泥!”


    魏忠賢話音一落,方才衝進來的涼州甲士便一擁而上將李傕郭汜砍倒在地,其他涼州將校卻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這時,李傕才發現這群涼州軍裝束的甲士全部是生麵孔,根本不是自己和郭汜的親兵。


    這些人也根本不是涼州兵,或許應該是已經不是涼州兵了。


    他們大部分都是魏忠賢安插在李傕郭汜軍中的錦衣衛密探,以及被錦衣衛策反的軍士。


    片刻之後,李傕郭汜已經被亂刀砍的不成樣子。


    魏忠賢掏出絲帕,擦了擦濺在臉上的鮮血說道:“三符啊,有些事,主公不說,不代表咱們就能不做。”


    “我們是主公的家仆,當處處為主公考慮周全。還有啊,別那麽愛惜名聲。錦衣衛乃主公直屬,你看看你!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張三符連忙拱手道:“學生知錯!老師責罰的是!”


    魏忠賢扔掉了手中的絲帕,說道:“那你說說,接下來如何收場?”


    張三符咽了咽口水,試探的說道:“要不,說兩位將軍畏罪自殺?”


    魏忠賢卻冷笑著望著處變不驚的田豐說道:“聽聞元皓先生乃智謀高深之輩,不若您為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出個主意?”


    田豐冷哼一聲道:“皇甫麒的探子聽聞李傕郭汜二人投靠了忠武侯,所以派遣了刺客於宴席之上刺殺了兩位將軍。”


    “然後以替董卓報仇或者帶涼州兵迴鄉的旗號,鼓動涼州兵攻打潼關。皇甫麒麾下,不過兩萬兵馬。”


    “若成,則嶽將軍再招降這邊亂兵。如此,忠武侯既得了五萬百戰之兵,又得了潼關,興許還能拿下關中。若不成,便帶著這幫涼州兵迴南陽。無論如何,忠武侯都不會有損失。”


    “就是不知道,嶽將軍的軍中還有多少糧草?函穀關的呂奉先,會不會出關夾擊。”


    魏忠賢聞言,撫掌大笑道:“哎呀呀!元皓先生果然智計百出!好一招驅虎吞狼啊!能否勞煩元皓先生走一趟函穀關呐?”


    次日清晨,李傕郭汜被皇甫麒派遣的刺客於夜宴之上一擊斃命的消息傳遍了全軍。


    在幾個裨將和部分涼州甲士的鼓噪下,五萬涼州軍向著潼關撲去。


    有道是歸軍勿阻,這群亂兵嚎叫著抬著雲梯向潼關發起了衝擊,誓要打通迴家的路。


    宇文成都、常遇春,以及皇甫麒新招募的漢末天階名將徐晃、北魏地階名將楊大眼紛紛登上潼關城牆,帶著麾下兵卒抵禦亂軍的進攻。


    戰事正酣之時,潼關以南的秦嶺之中卻有三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山嶺中穿行。


    一人身強力壯,虎背熊腰,手持一杆鐵槍。


    一人背著個行囊麵目俊朗,像是個書生。


    還有一人麵目表情猥瑣,嘴裏哼唱著奇怪的歌謠···


    想要帶你去南邊的成都西·····然後一起看熊貓啃竹子·····小爺我曾在洛陽裝過逼。罵過阿瞞和董胖子···


    “喂喂喂···老徐,老徐,徐霞客!你等等你家主公啊?韓擒虎,當心啦,這秦嶺大山說不定真有老虎啊···”


    從亂兵中逃出來的江思明拄著拐棍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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