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你個頭!”


    看見朱八嗷嗷怪叫的樣子,淩雲子立時給了他一個暴栗,嗬斥道:“我都說了,那些秘境隻有特定的時間才能破開封印,才能重現世上。


    至於在什麽地方,還有確切的時間,為師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無可奉告,隻能靜候佳音,以待天機!”


    “徒兒們,今天是你們正式加入淩雲宗的日子,本宗主現在給你們上第一課!”淩雲子一派宗師風範,言笑晏晏的道。


    “啊?第一課?”


    “淩雲宗第一課?”


    “哇塞,宗主居然親自給我們上課,太好了!在其他宗門連想都不敢想,很多弟子進去幾年連宗主都沒有見過呢!”


    “是呀,聽說那些大宗門等級森嚴,分為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精英弟子與至尊弟子。


    剛入門的弟子地位很低,似奴隸一般,老是被那些外門弟子欺負,動不動便被人殺掉,猶如螻蟻一樣低賤。


    那些內門弟子精英弟子更是高高在上,拽得不行,咱們居然得到宗主親自授課,真是太幸福了,在那些大宗門連想都不敢想!”


    “嘻嘻,光頭強,你猜宗主師父會給咱們上什麽課呢?”


    “豬八戒,我是鐵頭強,不是光頭強,不要亂叫!”


    “光頭強,我嚴重警告你,不要叫我豬八戒,我叫朱八,是朱子百家的朱,不是豬頭的豬!”……


    眾弟子議論紛紛,嘻嘻哈哈,吵吵鬧鬧,均對淩雲宗第一課充滿了期待,不知道淩雲子將會給他們上什麽課?抑或是傳授什麽絕世武功?


    但是,當淩雲子宣布第一課的內容後,全部人都蔫了!


    因為,第一課是訓練課!


    “徒兒們,過來!”


    淩雲子雙臂一振,儼似一片流雲,輕飄飄飛起,落到遠處一片黃燦燦的沙場上。


    沙場上的沙子不是細小的黃沙,全都是些鵝卵石,鵝卵石有大有小,小的有手指頭那麽大,大的如拳頭,龍晨率領師弟妹們衝了過去,個個都納悶地望著淩雲子,不知道到沙場上來幹什麽?怎麽個訓練?


    淩雲子瀟灑地一揮手,掌中赫然出現一柄鵝毛羽扇,雪白雪白的,猶似一片流雲。


    其實,那一把鵝毛羽扇隻是一根天鵝羽毛而己,看起來輕飄飄的,卻不容小覷,乃是經過特殊方法祭煉的。


    輕輕一揮,刹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地上的鵝卵石嘩啦啦地飛射過來,猶似雨點般的砸在龍晨朱八赤發頭陀鐵頭強瘦猴武雲峰小燕子等人的頭上身上!


    “哎呀呀,乖乖不得了,下起石頭雨來了!”


    陡然間狂風唿嘯,一陣石頭雨漫天襲來,眾弟子猝不及防,不少人被砸得頭破血流,有些人一邊手忙腳亂抵擋石頭雨,一邊哇哇大喊大叫道:“哎呀媽呀,可要命了,那麽多石頭砸過來,我受不住了!”


    “宗主說我們上第一課,我以為傳授什麽絕世武功給咱們呢,怎知卻讓我們來受罪!”


    “受罪事小,頭破血流可就不好辦了,要出人命的!”


    “淩雲宗第一課,可真是匪夷所思,簡直是奪命第一課!”……


    朱八是個粗人,傻不拉嘰的,又憨又傻脾氣又大,可不理你是誰,看見淩雲子揮舞羽扇攪起滾滾狂風,看著劈頭蓋臉砸下來的石頭雨,登時火冒三丈,跳腳罵道:“淩雲子你好歹毒,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要害死我們嗎?


    你看看我的嘴巴被砸得腫起老高,似豬嘴巴一樣,難看死了,讓我怎麽見人?破了相以後還怎麽找媳婦?”


    “哈哈哈,這個呆子!”


    “二師兄真是個夯貨,太逗了!”


    眾弟子聽了朱八的話,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淩雲子傲然兀立,以手點指朱八,笑罵道:“你個豬頭,既然進入修煉界,便當一心一意修行!你倒好,居然還惦記著娶媳婦?哼哼,真是賊心不死!”


    說罷,鵝毛羽扇猛地一揮,唿地一聲,平地起風雲,朱八身不由主飛了起來,被唿嘯的狂風卷得飛上半空,又砰地摔下來,一頭紮進地裏,手舞足蹈的,老半天才將豬腦袋從地裏拔出來,己是灰頭土臉,滿頭滿嘴都是泥巴,一對招風耳潑啦啦扇動,仿若豬拱泥土,樣子滑稽搞笑,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淩雲宗第一課,淩雲宗主羽扇輕揚,狂風唿嘯,石雨紛飛,淩雲宗眾弟子叫苦連天,手忙腳亂抵擋雨點般的鵝卵石。


    隻有龍晨默不作聲,咬緊牙關,承受著鵝卵石雨的洗禮,任由雨點般的石頭擊打在頭上身上。


    “砰砰砰……”


    龍晨身板倍直,宛若一杆標槍,傲然屹立於蒼茫大地上!


    雖然石雨紛飛,被打得頭破血流,但是龍晨卻毫無怨言,反而仰天長嘯,大喝道:“狂風暴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目光堅定,毅然前行,無懼狂風唿嘯,無懼漫天石雨,仿若一尊石佛,傲然屹立在狂風驟雨中!


    龍晨是堅韌不拔的,他有一顆不屈不撓的武者之心,他一心向武,追尋武道,在摸爬滾打中領悟武道奧義,在艱難險阻中毅然前行!


    淩雲子見了,欣慰地笑了,對朱八赤發頭陀鐵頭強青蓮等人道:“看見了沒?你們的大師兄雖然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卻一聲不吭,依然咬緊牙關忍受著,而你們卻叫苦連天,一點苦都吃不了,這如何修煉?


    知道什麽叫差距了吧?這就是差距!


    知道我為什麽讓龍晨做你們的大師兄了嗎?這就叫大師兄,這就是大師兄該有的樣子!”


    聽了淩雲子的話,看著龍晨無怨無悔的樣子,自己與之一比,隻覺相差甚遠,眾弟子不覺麵露愧色,個個都低下了頭,對龍晨佩服萬分。


    淩雲子順勢而為,借機敲打眾弟子,言辭鏗鏘地道:“今天的第一課,便是要訓練你們的抗擊打能力。


    想要打人,先要經得住打,因為你想打別人,別人也想打你,甚至要殺你!


    若是連小小的打擊都受不了,小小的苦頭都忍受不住,還如何修行?怎配做一名合格的武者?


    路漫漫其修遠兮,修行之路荊棘塞途,充滿了無邊的風險與挑戰,所以你們必須要有一顆一往無前的決心,無懼風雨,毅然前行,才能領悟武者真諦,才有可能站在武道巔峰,笑傲九天風雲!”


    淩雲子傲然兀立,慷慨激昂,他的話如天鼓神音,如洪鍾大呂,在眾弟子的心頭轟然炸響。


    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


    聽了淩雲子的話,看看龍晨,想想自己,武雲峰青蓮小燕子鐵頭強赤發頭陀瘦猴等人均麵露愧色。


    唯獨朱八依然捧著個豬嘴巴,在那裏磨磨蹭蹭,哼哼唧唧地咕噥:“哼,淩雲子你真是的,挨打的是我們,疼不到你身上,你就會說漂亮話!


    若是你也被打得頭破血流,看你還能說得出那些話來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燕子聽了,好心提醒道:“二師兄,朱八,別嘰哩咕嚕的了,呆會師父一發怒,就有得你受的了!”


    那呆子非但不領情,反而瞪了她一眼,埋怨道:“小燕子要你管我!哼哼,挨了一頓打,說些話都不行嗎?還讓不讓人活了?”


    燕飛飛瞪了他一眼,啐道:“呸,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打死你活該!”


    這一幕,淩雲子都看在眼裏,卻也不吭聲,隻是從儲物戒裏取出幾個瓶子來,一一分發給眾人道:“這是金瘡藥,乃是淩雲宗秘製的療傷聖藥,你們塗抹在傷口上,很快便會消腫止痛的!”


    “啊?消腫止痛的金瘡藥?太好了!”


    “哇塞,這是淩雲宗秘製的療傷聖藥?是不是創派祖師研製的呢?”


    “讓我看看,所謂的療傷聖藥靈不靈先!”


    鐵頭強赤發頭陀青蓮小燕等人歡欣鼓舞地接過金瘡藥,一個個埋頭苦幹,迫不及待地塗抹在傷口上。


    龍晨接過一瓶金瘡藥,剛一打開瓶蓋,一股嗆人的藥味便彌漫而出,伸出手指沾了些藥液塗抹在肘關節的腫包上,隻覺辣疼辣疼的,猶似一柄尖刀直刺骨髓,異常的疼痛!


    但是,緊接著一片清涼襲來,仿若清風拂麵,異常的舒服,辣疼的感覺很快便煙消雲散。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肘關節處的腫包,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地消退,片刻功夫,那個如雞蛋般大的腫包,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啊,好神奇的金瘡藥,不愧是淩雲宗的療傷聖藥!”


    “大家看,我額頭上的傷口好了!”


    “我頭頂上的幾個大肉包,消失了!”


    “哈哈,我又恢複了英俊瀟灑的樣子,師妹你又變迴美女了!”……


    淩雲宗弟子一片叫好之聲,對淩雲子給的金瘡藥讚歎不已。


    但是,朱八與眾不同,一雙眼睛咕嚕嚕轉動,乜斜了淩雲子一眼,嘰哩哇啦咕噥道:“打了一巴掌,又給一個糖果,這叫收買人心,以為我不知道嗎?哼哼!”


    眾皆愕然,側目而視,心裏道朱八膽大包天,居然敢這樣說宗主師父?活得不耐煩了嗎?淩雲子一怒之下,一掌拍去,你這豬頭就沒命了!


    但是,淩雲子不愧為一代宗師,他豁達大度,氣度非凡,也不與朱八計較,淡然一笑,仿如未聞,施施然走到一顆大樹下,躺在青石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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