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龍晨陡地大喝一聲,運轉大地之力,抓住黑雲豹唿地掄了起來,似唿啦圈般唿唿唿地轉圈圈!


    這個景象驚呆了所有人!


    一個十三四歲的單薄少年,居然抓住一個彪形大漢唿唿地掄了起來,狂轉圈子,這個場麵怎麽感覺有些不真實呀?


    而且被甩的還是堂堂一寨之主,名震大荒的一代梟雄,令人聞風喪膽的土匪頭子黑雲豹!


    而且,這還隻是開始而已!


    轉了幾圈之後,龍晨開始了另一種“遊戲方式”,居然將黑雲豹高高掄起來,連續不斷地向地上砸了下去!


    “嘭嘭嘭……!”


    刹那間爆響震天,土石飛濺,不多時地上便被砸出一個個人形巨坑!


    龍晨抓住黑雲豹瘋狂地朝地上砸下,就似抓住稻草人一般,黑雲豹居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其實黑雲豹也拚命反抗的,隻是龍晨溝通大地之力後,雙腳牢牢紮根於地上,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狂野的大地之力湧入龍晨體內,叫黑雲豹如何反抗?怎能鬥得過浩瀚磅礴的大地之力?


    隻是大地之力雖然浩瀚磅礴,無窮無盡,但是隻能借用,不能似靈氣那樣存儲起來,否則龍晨不用辛辛苦苦地修煉,汲取大地之力存儲起來,輕輕鬆鬆便能成為絕世高手了!


    此時龍晨化身為一個人形暴龍,一邊狂毆黑木寨寨主,一邊大吼道:“我叫你猖狂!叫你居心不良!我叫你牛!叫你覬覦我們虯龍村的靈脈……”


    看著龍晨狂砸黑雲豹的樣子,就似摔稻草人一般,黑雲豹的臉麵一次次跟地麵親密接觸,不停在地上磨擦,不少人都覺得一陣牙酸,但要多人則是振臂高唿:“龍晨摔得好,砸死他!”


    “黑木寨的土匪橫行霸道,專門幹打家劫舍的事情,這樣的惡人就應該狠狠地教訓他!”


    “黑雲豹比李仁壽父子還要心狠手辣,一來便要奪我們的靈脈,還要血洗虯龍村,這樣的人十惡不赦,絕不能放過他,否則打蛇不死,必被蛇咬!”……


    黑雲豹強悍如虎,初時黑雲豹尚能大聲嚎叫,後來聲音漸漸衰弱下去,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此時他己被龍晨摔扁了,不成人樣!


    “滾!”


    龍晨見黑雲豹已經死了,身子滴溜溜一轉,猛地一甩,黑雲豹殘破的身子,便似炮彈般颼地飛了出去,砰地撞在遠處一座山峰上,居然將那座山峰撞塌下半邊來,而黑雲豹的屍體卻鑽進山峰深處,就此消失不見了!


    龍雲山與村民們見狀,不禁鼓掌高唿,轟然喝彩:


    “好!”


    “猖獗一時的黑雲豹,終於死了,哈哈,看你如何兇?”


    “黑木寨興師動眾而來,本想奪我們的靈脈,怎知到頭來卻全軍覆滅,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龍晨獨戰群匪,獨毆黑雲豹,真是少年英傑,我虯龍村當之無愧的第一英雄啊!”……


    虯龍村民的歡唿聲仍在空中迴蕩,陡聽一道狂野的傳來,隻聽那人道:“哈哈哈,真是少年可畏啊,想不到虯龍村出了這樣一位少年英雄!


    隻是少年英雄又如何?生不逢時,生不逢地,終究隻有一死。龍晨,你不應該生在虯龍村哪!”


    那道聲音異常狂野霸道,如滾滾春雷,響徹雲霄,轟隆隆地從天而降!


    “啊?是誰?”


    “誰來了?在哪裏?”


    正在狂歡的村民們,隻覺耳朵嗡嗡作響,都被那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震撼到了,不覺駭然地四處張望!


    龍五的眼神犀利,最先發現敵人的動向,指著西北角方向道:“呀?大家看,在那裏!”


    眾人抬頭仰望,循著龍五手指方向看去,不禁駭然失色,個個噤若寒蟬!


    但見西北方向,一抹火紅的流雲飄飄蕩蕩,居然隨風飛舞朝虯龍村飛了過來!


    其實,那不是流雲,而是一片流雲般的火焰!


    而且火焰上還有一個巨大的葫蘆,葫蘆上居然盤坐著一個紅發老翁!


    與此同時,在東南方向,一隻巨大的白鶴扇動翅膀,舞動浩蕩天風,快若幻影,翩然而至,到了虯龍村在眾人頭上盤旋,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仿若俯視螻蟻般,傲然地俯視著下麵虯龍村眾人。


    這還不止!


    “嗡!”


    遙遠天邊傳來一聲輕鳴,緊接著但見流光飛瀉,劃破茫茫虛空,似有什麽東西從遠方飛來!


    突兀地,光華璀璨奪目,瀉滿天地,一支巨劍橫空飛渡,穿雲破霧射了過來,劍尖處豪芒吞吐閃爍,直指虯龍村中心地帶!


    那柄巨劍上站著百餘人,一個個衣袂飄飄,臨風而立,說不盡的風流瀟灑,仿若上蒼之子,巡遊人間,個個都帶著傲然之色。


    巨劍前方的兩個人,尤其惹人注目,其中一個雪衣少女,發髻上插著一根雪白的翎羽,那根翎羽迎風招展,赫然正是流雲宗主的女兒流雲羽,虯龍村眾人都認得她。


    流雲羽身邊那個男子,看樣子約摸三四十歲,此人劍眉星目,長眉入鬢,氣度雍容爾雅,一襲雪衣長袍迎風飛揚,益發顯得高貴,氣度不凡,儼然一派宗師風範。


    此人正是流雲宗主流雲劍,同時也是流雲宗的創派祖師。


    “啊?大荒中方圓萬裏的三大巨頭都來了?他們居然都覬覦我虯龍村的靈脈?他們這麽快便知道靈脈的封印破開了!”村長龍雲山臉色陰沉似水,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縱然龍晨擁有神奇的大地血脈,可以溝通大地之力作戰,但是與這些可以飛天遁地的老怪物比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何況流雲劍還是一派宗師,又率領宗門弟子傾巢出動,縱然十個龍晨,也鬥不過他們!


    虯龍村危矣!


    陡然看見那麽多人從遠方飛來,憑空出現在虯龍村上方,料想都是覬覦虯龍村的靈脈,這才蜂擁而至,村民們均駭然失色,竊竊私語道:“哎呀不好,這些人都煉製有秘寶,可以飛天遁地,他們聯袂而來,必是來奪我們的靈脈,這可如何是好?”


    “那個紅發老翁好厲害啊,他那個葫蘆不但會噴火,而且還能禦空飛行,簡直似神仙一樣,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居然煉製出這樣一個火葫蘆來?”


    “看樣子那隻白鶴也很厲害,隻是它一隻白鶴也來湊什麽熱鬧?莫非也想來爭奪我們的靈脈?”


    “哈哈哈哈哈!”


    突然,那隻巨鶴居然發出人類的笑聲,在空中盤旋三圈,扇動起浩蕩天風,刮得天上亂雲飛渡,地上飛沙走石,人們盡皆駭然,哇哇大叫著東躲西藏。


    盤旋飛掠中,那隻白鶴漸漸模糊不清,似乎消逝於虛空之中。


    恍惚間,一個鶴發童顏的老嫗從天而降,看其衣著打扮,似是一位老道姑。


    那位老道姑飄然而下,仿若一片鴻毛,又似一隻白鶴,翩翩然立在一株樹梢頂上,望著靈氣蕩漾,雲霧彌漫的虯龍村,眼裏滿是貪婪之色,輕語道:“千年封印破開,此地靈氣如此濃鬱,正好作為我的道場!”


    “哼!”


    那個盤坐在葫蘆上的紅發老翁一聲冷哼,仿若晴天霹靂,虯龍村眾人盡皆駭然,紅發老翁似乎不滿意那個老道姑的話,點指喝道:“鶴麗萍,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正好作為你的道場?莫不成你想獨吞此地靈脈?獨霸虯龍村?”


    鶴麗萍一言不發,手一揚,一支雪白的翎羽激射而出,仿若神箭一般刺破蒼茫虛空,風馳電掣地向紅發老翁射去!


    那支翎羽是白鶴的羽毛,鶴麗萍由鶴幻化為人後,彈指一揮間,居然便可以射出羽毛來殺人,真是神奇!


    龍晨不禁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隻白鶴居然可以修煉成人身,而且還能隨意施展白鶴的絕技攻擊人,當真匪夷所思!


    不過仔細想想,那也不稀奇,前天在深山裏見到的那個狐狸精,不也是可以幻化為人嗎?世間有靈氣,萬物生靈均可修煉,有些生靈天資聰穎,修煉速度比人類還快,通過經年累月的修煉,能夠幻化為人類的樣子,也不稀奇。


    眼看那支白鶴翎羽閃電般射到麵前,盤坐在火葫蘆上的紅發老翁曲指一彈,叮的一聲,白鶴翎羽倒射岀去,在空中滴溜溜轉動,仿若一隻白天鵝在空中翩翩起舞。


    隨即紅發老翁一拍胯下的大葫蘆,紅光一閃,一道火焰噴薄而出,登時將那根白鶴羽毛燒成灰燼。


    “靈火翁,你敢燒我的羽毛?殺!”


    鶴麗萍勃然大怒,一聲怒嘯,背後陡然生出一雙巨大的翅膀,仿若垂天之雲般展翅高飛,便要衝上去與靈火翁拚命。


    “兩位道友且莫動手,聽我一言!”


    流雲劍足踏飛劍掠了過來,攔在二人中間道:“靈火翁,鶴麗萍,在還沒有奪得靈脈之前,兩位最好別自相殘殺,否則到頭來什麽都得不到,甚至可能還喪命於此!”


    靈火翁聽了,眉頭一皺,深以為然地道:“唔,流雲宗主所言不差,有些道理!”


    鶴麗萍卻不屑一顧,冷哼道:“危言聳聽!小小的虯龍村,我舉手可滅殺所有人,怎麽可能什麽都得不到?甚至命喪於此呢?兩位也太杞人憂天了吧?難道你們連這些窮鄉僻壤的山野村夫都怕了嗎?”


    在這茫茫大荒之中,我們三人都是稱霸一方的人物,縱橫數萬裏,除了你我他之外,誰可與我們三個巨頭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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