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雄這會兒已經拿著筷子嚐了一口煮好了的丸子了,眼睛就亮了起來,“不錯不錯,味道很不錯,我覺得和剛做出來的肉丸子差別也不大吧?”


    在場的別的人也都嚐過了肉丸子,紛紛點頭,“差不多,差不多,不過這可比自己做肉丸子簡單太多了,自己做肉丸子又得剁肉又得調味兒的,再加上炸肉丸子費的功夫,基本上就得大半天的功夫。”


    “誰說不是,前幾天我老娘做肉丸子,我們家人多,裏裏外外的忙活了一天,這有了現成的肉丸子,買迴去一煮就可以吃了,這多方便啊。”


    趙華雄這會兒已經讓人把肉丸子放在燒烤架子上去烤了,這燒烤架子還是他自己找人給做的,下麵放的是火炭,烤丸子也沒有用多長時間的功夫,有人把烤好的肉丸子給了趙華雄和幾個車間主任。


    趙華雄又嚐了嚐烤出來的肉丸子,剛才烤肉丸子的工人還是有些手藝的,這剛才解凍了的肉丸子,再用炭火烤過了之後,外麵是一層焦黃色的酥皮,還撒了些辣椒麵兒,外麵焦酥,裏麵卻是肉質飽滿,肉汁兒也鮮香,味道更是不錯。


    趙華雄還沒說話,另一個車間主任就忍不住讚歎了,“小劉這手藝真不錯啊,這肉丸子被小劉這麽烤出來可就更好吃了,比剛才煮的我覺得更好吃一些。”


    剛才烤肉丸子的小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也就是試著烤的。”


    其他幾人也連連點頭,趙華雄讚同地,“不錯,味道確實很不錯,這烤肉丸子在學校門口賣,我估計挺有市場的。”


    趙華雄的話音落下後,旁邊那小劉眼睛就亮了亮,在心裏迅速開始盤算起來了。


    這兩年有不少腦子活的都跑去外麵自己搞買賣了,小劉身邊也有人去了,賺了不少錢,他早就心動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營生,尤其是眼下肉聯廠的效益也確實是不錯,他也有點舍不得離開肉聯廠。


    不過烤肉丸子,完全可以讓他兄弟還有媳婦兒他們去弄,這不就又多了一筆收益嗎?!這成本才多少啊。


    小劉在旁邊是越想越興奮。


    而趙華雄他們也已經對新的生產線產生了濃厚的期待,新生產線生產出來的產品定然可以引發搶購浪潮,就像火腿腸剛麵市的時候!


    ——————————————————————


    肉聯廠這邊新的生產線已經試運行了幾次,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確定已經完全可以正常運轉了之後,郭雙忠他們就馬不停蹄地趕迴了京市。


    被程元旭和郭雙忠他們都在隱秘期待著的事情,陸雲川確實正在著手在做。


    眼下國內也確實是處於從卡車向轎車轉型的時期,轎車在國內已經有了不小的市場,陸雲川也已經了解了整個汽車工業的工藝流程,也從一些報道上了解了眼下國外的一些技術發展進度,國內與國外的技術發展還有很大的差距,陸雲川若是想要製作汽車工業生產線,首當其衝的就是要製作出為汽車提供衝壓件的衝壓生產線。(注1)


    有了衝壓生產線才能製作出各種符合標準的汽車零部件,也是有了衝壓生產線才能做到高效生產。(注1)


    陸雲川翻看了相關的書籍,腦海裏大概便有了思路,陸雲川原本就擅於製作陣盤,而來了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種種生產線,在陸雲川看來,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陣盤’罷了。


    他身為修士,腦域開發程度,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程度,如何通過各種方式去實現他的目標,陸雲川的想法會比普通人靈活百倍。


    國外已經有了全自動衝壓機,用以製作各種類型的衝壓件兒,陸雲川打算先製作出來全自動衝壓機之後,再往前推進汽車工業的其他工藝。


    陸雲川的書房裏,已經有了許多讓人看不懂的計算的圖紙,若是讓旁人見了,完全看都看不懂,元秋蓉是見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陸雲川還沒有從書房裏出來,才推門走進了書房。


    元秋蓉的腳步聲,讓陸雲川很快就從繁複的計算中迴過神,他抬起頭,眼神迅速專注於眼前的人,“怎麽進來了?”


    元秋蓉一向不喜歡進入陸雲川的書房,她看到那些複雜至極的計算就覺得頭疼,正因如此,陸雲川才有此一問。


    元秋蓉嗔道,“你不吃飯啦?準備辟穀了嗎?整天窩在書房裏。”


    陸雲川收攏了下桌麵上的圖紙,站起身,攬著元秋蓉的肩膀,笑了下,“一時忘記時間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出了書房,這會兒小星星正被傀儡抱著,傀儡的姿勢很是嫻熟,還在給小星星唱著神洲大陸的歌謠,耐心又溫柔。


    小圓圓躺在小床上,時不時咿咿呀呀的,也不見哭鬧,孫玉梅在元秋蓉家中住了幾天就已經離開了,家中便又剩下他們一家人,傀儡也就不必避著人了,平時也幫著他們帶孩子。


    院子裏已經能看到嬌嫩的綠色,春天已經快到了,外麵也不是那般寒風刮臉了。


    廳堂中擺放著豐盛的午飯,兩人吃飯的時候,小星星和小圓圓就在旁邊,小圓圓還好,小星星還不到兩個月大,就已經開始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吃的飯,看樣子饞的不行了,若不是傀儡每天在陸雲川和元秋蓉兩人吃飯的時候,就抱著小星星去旁邊,恐怕陸雲川和元秋蓉他們每次吃飯的時候,小星星都要哭上一場。


    哪怕如此,小星星的小鼻子也聞到了飯香味兒,這會兒被傀儡抱著在旁的房間,元秋蓉他們都能聽到小星星哼哼唧唧的。


    元秋蓉忍不住笑,“小星星可真是個小饞貓,”她頓了下,“這點還真是和小星星一樣。”


    顯然後麵元秋蓉所說的小星星並不是此刻在傀儡懷裏哼唧的小星星了。


    陸雲川抬眸看了眼元秋蓉,見她神色並沒有多少波動,才重新垂下眼,給她加了塊紅燒排骨,隻不過還沒說話呢,躺在小床上的小圓圓卻突然有些大聲地哼唧了下,小腳腳還像是不高興似的踹了踹小被子。


    小星星和小圓圓兩人的身體都很是壯實,小圓圓這一腳差點把被子踹到餐桌上來。


    陸雲川和元秋蓉同時看向了小圓圓,便看到了小圓圓烏溜溜的大眼睛寫滿了不高興,像是在譴責一般地望著他們。


    元秋蓉失笑,“知道了知道了,小星星不是小饞貓。”


    她抬手把小被子給小圓圓給蓋好了,抬眼含著笑意地看了眼陸雲川。


    他們早就發現了小圓圓特別護著小星星,哪怕他們像剛才那樣說小星星,小圓圓都會不高興。


    可真是個合格的好哥哥。


    元秋蓉心下好笑。


    ——————————————————————


    元春穎這會兒卻笑不出來了,臉色難看得很,哪怕她明知道身邊剛和她說了這個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的王玉蓮正在看她的笑話,元春穎還是笑不出來。


    旁邊的王玉蓮見元春穎臉色難看,便又假做安慰道,“哎呀,說不定我看錯了呢,那人不是姚賀祥呢。”


    元春穎卻已經在心裏篤定了,那個和旁的女人親親熱熱地逛街的男人肯定是姚賀祥,她就說姚賀祥最近很不對勁,已經很久都不曾碰過她了,對她也是越來越不耐煩,元春穎都懷疑,要不是姚賀祥還要打著陸雲川的姐夫的旗號做事兒,他可能早就要和她離婚了!


    不光是姚賀祥,元春穎這會兒才恍然想起,為什麽她婆婆和大小姑子們對她的態度和以往不一樣了,尤其是大小姑子,偶爾看向她的,蘊含著憐憫和輕蔑以及嘲笑的眼神,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第92章


    是因為她們都知道姚賀祥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所以才會出於某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對她好?!


    元春穎心裏恨極了, 旁邊王玉蓮還在那假惺惺的安慰,讓她強壓下了心裏翻湧的情緒,難看地扯了扯嘴, “估計是你看錯了。”


    本來見元春穎那難看的臉色, 王玉蓮還願意出言‘安慰’元春穎幾句, 這會兒見元春穎竟然還在嘴硬,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不過那人和你家姚賀祥是真的挺像的,說話聲音也像,按理說世界上應該沒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吧?要我說你還是多注意點吧, 別等你家姚賀祥在外麵都和別的女的生孩子了, 你還蒙在鼓裏。”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唉, 這句話我看真是啥時候都不會錯。”


    王玉蓮眼神掃過元春穎脖子上帶著的金項鏈, 心裏撇了撇嘴, 看她還有臉和她顯擺,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姚賀祥掃地出門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就那一個閨女,看她以後怎麽過日子。


    王玉蓮仿佛已經見到了元春穎被人掃地出門的場麵,差點嘴上就哼出歌來了,好在還記得元春穎還沒走。


    元春穎也確實是不想再聽王玉蓮往她心頭紮刀, 匆匆丟下一句還有事兒就離開了。


    ————————————————————————


    被王玉蓮在元春穎身邊說嘴的姚賀祥,確實如王玉蓮所說,也不是王玉蓮看錯了, 他這會兒正左擁右抱地好不快活,房間裏燈光昏暗, 屋子挺大,隻不過烏煙瘴氣的,酒味兒煙味兒混雜,很是讓人不適。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電視劇,聲音糟雜。


    姚賀祥正坐在麻將桌旁,身邊坐著兩個美女,時不時就給姚賀祥遞個煙倒個水的,殷勤備至。


    姚賀祥也是最近才接觸這樣的場麵,人早就已經飄飄然了,身邊美女環繞,打牌也是順風順水,贏了不少錢,不光是打牌,主要還是此刻坐在姚賀祥上風的男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送些錢來,讓姚賀祥根本都沒心思上班了。


    畢竟上班累死累活也不過就賺那麽一點,眼下他不上班也有著讓人眼紅的收入,十幾天左右,姚賀祥就能入賬幾萬塊,幾萬塊啊!他在機械廠上班一年也沒有幾萬塊啊!那他還上個屁的班!


    這些天姚賀祥都找了借口請假了,根本沒去廠子,每天就在外麵鬼混。


    今兒又是此刻坐在姚賀祥上風的男子江俊華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相斯斯文文的,還戴著副眼鏡,看起來就很像個知識分子。


    江俊華笑著道,“姚哥手氣是真壯啊,每次咱們打牌,我就沒贏過。”


    牌桌上的另外兩人,其中一個悄悄撇了撇嘴,抬眼看了姚賀祥一眼,見他早就已經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收迴視線和旁邊的另一個人對了個眼神。


    姚賀祥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眼神官司,還真當自己手氣越來越好了,在想到包裏剛收到的幾萬塊現金,下巴都快抬天上去了,歪嘴叼著煙笑,“嗐,也算是時來運轉了。”


    中間暫停的時候,另外兩人去了廁所,在去廁所的路上就忍不住低聲嘲笑起來,“這姚賀祥還真是個蠢貨,每次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兒,我就拳頭都癢癢。”


    另一個人站在廁所裏,笑了下,“這不挺好,蠢人越多越好,要不是他這麽蠢,咱們能以他這個陸雲川姐夫的名義,在鄉下狂賺這麽多錢嗎?”


    剛才說拳頭癢癢的身材壯實的漢子嘿嘿笑,“對,你說的沒錯,要不是這些蠢人,咱們怎麽賺錢呢?”


    在外麵鬼混到了半夜,姚賀祥才有些醉醺醺地迴了家。


    進了屋之後隨手開了燈,轉眼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元春穎,把姚賀祥嚇得,差點喊出來,迴過神之後,他氣急敗壞地咒罵,“想死吧你?大半夜坐在這兒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


    罵完之後,抱著包就先癱坐在了沙發上,沙發還是他最近新買的,坐著可比以前那破爛椅子舒服多了,元春穎清晰地察覺到了她公婆住的那間屋子的房門悄悄開了條縫之後又關上了。


    元春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從外麵鬼混迴來了?”


    姚賀祥這些日子聽到的都是江俊華那些人的阿諛奉承,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個人物,猛然聽到元春穎這麽和他說話,讓姚賀祥立刻拉下了臉,酒意像是也去了不少,“誰給你的膽子,來質問我,我天天忙裏忙外的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姚賀祥仿佛是被自己說出的話給說服了,好像真的有多忙碌,都是為了家裏似的,越說越是惱怒,聲音也越大,“你xx的,連個兒子都給我生不出來,還有臉來管我?”


    他一腳就踹翻了不遠處的茶幾,叉著腰唿哧帶喘的,倒好像元春穎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情似的。


    元春穎被姚賀祥的爆發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也迴過神,繼續質問,“王玉蓮說她在xx街上看到你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你在外麵養小三了?”


    姚賀祥滿臉不耐,哪怕聽到元春穎這麽說,他也仍舊理直氣壯地,“王玉蓮那個長舌婦,她不是一向看不慣你嗎?你還信她的話,你是傻子吧?”


    他突然湊近了元春穎,抬手扯起了她脖子上戴著的金項鏈,滿嘴酒氣地,“別xx的給我沒事找事兒,要不是我在外麵忙裏往外,你能帶的上金項鏈?”


    姚賀祥說完隨即鬆開了金項鏈,眼底閃過嫌惡,轉身就從剛才拿迴來的包裏取出了兩千塊錢,甩到了元春穎的身上,“給我識相點,有錢給你就行了,金項鏈帶著,還想怎麽樣?”


    “別把我惹急了,你就麻溜給我滾迴元家去。”


    姚賀祥打了個酒嗝,抱著包晃晃悠悠地就要進屋去睡覺,原本在看到姚賀祥拿出來兩千塊錢的時候,元春穎神色還鬆動了下,在聽到姚賀祥後麵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元春穎猛地站了起來,尖聲道,“你有種你跟我離婚!你天天在外麵打著陸雲川姐夫的旗號,還跟我離婚,跟我離婚你算個屁,再怎麽說,元秋蓉是我妹,陸雲川是我妹夫,你跟我離婚,你看那些人誰還搭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這會兒元春穎倒是知道元秋蓉還是她妹妹了,忘了蔣鳳連剛和元展陽結婚的時候,她是怎麽對待元秋蓉的。


    姚賀祥聽到元春穎的話後,立刻惱羞成怒,像是突然被人撕下了身上的那層虎皮,他抬手就朝著元春穎打了過去,元春穎氣憤至極,也跟姚賀祥廝打了起來,隻不過她再怎麽也是個女的,力氣比不上姚賀祥,被姚賀祥打了好幾拳,這會兒隔著門縫看了好一會兒的姚賀祥的母親,才匆匆出來了。


    姚母隔在中間勸架,“好了好了,賀祥也是喝了點酒不知道姓啥了,哪兒能啥話都說呢,離啥婚啊,有我和你爹在,誰也別想離婚。”


    她勸架的功夫還不忘從沙發上散落的錢裏拿了好幾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一個生不出兒子的醜八怪,她兒子就是想不開,還給元春穎這麽多錢,讓元春穎去買什麽金項鏈,都不知道孝順他老娘。


    姚賀祥這會兒也醒了酒了,當然也知道他確實是打著陸雲川的姐夫的旗號在外麵和江俊華他們打交道,他當然也不會和元春穎離婚,離了婚,他確實就不再是陸雲川的姐夫了啊,他當然知道這個事實,隻是從元春穎的口中說出來,刺痛了他罷了。


    姚賀祥這會兒倒也停了手,元春穎打不過姚賀祥,身上挨了好幾拳,也不是沒看到她婆婆偷摸拿她的錢的舉動,她一時間隻覺得心裏發涼。


    在這個家裏,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


    也知道再動手也不過是自討苦吃。


    元春穎捂著臉,動作迅速地把沙發上散落的錢都收了起來,到了她婆婆手裏的錢,她知道是定然不會還迴來了,那就不能讓更多的錢被她婆婆摸了去。


    見元春穎消停了,姚賀祥語氣勉強地說了句安撫的話,“行了,也不早了,趕緊帶愛芬去睡覺去。”


    姚愛芬是他們兩人的女兒。


    在聽到被她爸爸提到自己的名字,姚愛芬趕忙遛迴了床上,眼神卻是憤憤的。


    元春穎收錢的動作快,她婆婆還想再摸幾張,卻來不及了,見元春穎拿著錢就迴了屋,姚母臉就拉了下來,她轉頭就拉著姚賀祥去了她和老頭子的屋,姚老頭躺在床上,也沒睡,但是剛才也沒出去,跟沒聽見似的。


    見姚母和姚賀祥兩人進了屋,也隻是撩起眼皮瞅了一眼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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