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在接著就是小猴他們了。


    他們不認識啊,但是架不住周參謀和司務長都要,他們也要要。


    結果卻被司務長一巴掌推開了,“你們這些老光棍,要了做什麽?補的流鼻血嗎?”


    這話一說,大家秒懂,互相擠眉弄眼。


    “我知道了。”


    於是,在一陣唏噓中,結婚了的人愛的不行,沒結婚的人,紛紛眼饞。


    “效果有那麽好沒?”


    “我哪裏知道,迴去訓練的時候,看著司務長他們的腿抖不抖就知道了。”


    大家彼此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美雲還不知道,她帶來的這麽多東西,竟然金剛草最受歡迎,轉念一想,這是部隊,也是男人最多的地方,也就理解了。


    見大家都喜歡,沈美雲就帶著司務長他們,繼續去薅金剛草。


    畢竟,這玩意兒到處都是啊。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點了。


    說起來,到最後光金剛草就薅了七八袋子迴去,也是笑死個人了。


    *


    三天時間轉眼就到。


    沈美雲他們這第一批人,很快就要迴去了,而第二批人接了他們的班。


    周參謀還想讓沈美雲留下,畢竟,沈美雲是福星,她在的話,不管是肉啊,還是鬆子啊,梨子啊,什麽都有。


    可惜!


    沈美雲還沒吱聲,季長崢就給拒絕了。


    給了周參謀一個眼神,語氣冷厲,“你想都別想。”


    這下,周參謀隻能作罷。


    一行人剛準備下山的,就遇到了梁戰稟背著一個人,跑的飛快。


    這讓,沈美雲他們都看呆了。


    “怎麽了?這是?”


    社交小能手司務長出來打探消息,梁戰稟臉上爬著血跡,手還在抖,“掉下來了。”


    聲音也是在發抖。


    司務長剛準備問什麽掉下來了,就看到梁戰稟背後的人,兩個胳膊跟麵條一樣耷拉下來。


    而他背後,早已經被紅色的血跡給打濕透了。


    甚至,凝結成了小溪,滴滴答答順著衣角流落下來。


    這話一說。


    周圍頓時一安靜,


    “他——”


    梁戰稟唇色發白,“讓開。”


    這會耽誤一秒鍾,都是在耽誤人命,罕見的這一次,司務長他們這邊的隊伍,沒人和梁戰稟迴懟。


    倒是季長崢問了一句,“你們開車了嗎?”


    這——


    梁戰稟他們的駐隊就在山腳下,過來的話怎麽會開車?大家都是徒步過來的。


    梁戰稟急匆匆的腳步頓時落定,他遲疑片刻,看向季長崢,“幫我一次,送人到市醫院。”


    “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蒼白的臉色,發幹起皮的嘴唇,以及顫抖的手——


    無一不彰顯著梁戰稟,此刻的心情。


    季長崢嗯了一聲,“我送你。”


    他向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但是他看到了,梁戰稟背後背著的人,瞧著也才十七八歲的樣子。


    不曉得成年沒。


    每一個戰士的離開,都意味著他的背後,最少有一個家庭破裂。


    有時候,會是三個。


    季長崢從那一步走過來,他更是知道,如果能搶救迴來一個人,這對一個家庭來說,代表著是什麽。


    代表著的是新生。


    代表的是希望。


    代表著的是一個家庭能夠繼續下去的動力。


    梁戰稟聽到這話,驟然抿著唇,“謝了。”


    季長崢嗯了一聲,迴首去看司務長,“卡車我開走一輛了,到時候我會連貨一起拖迴駐隊,隻是會比你們晚一點。”


    司務長,“你去吧。”


    季長崢又去看沈美雲,沈美雲點了點頭,“救人藥緊。”


    這話一落,季長崢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後麵的人就跟著幫忙,把梁戰稟身旁的人給送了上去。


    受傷的人身體已經軟了,連坐都坐不住,梁戰稟隻能跟上來,窩在駕駛座上,強行把對方給勒在懷裏。


    這才沒有掉落下去。


    梁戰稟低頭看著懷裏滿身是血的人,咬著牙,紅著眼,“老虎,你堅持住。


    “你一定堅持住。”


    “你老婆還大著肚子等你迴去。”


    老虎似乎有執念,他的瞳孔都快渙散了,但是人卻還憋著一股勁,硬生生的沒合眼。


    隻是,順著嘴角流出的鮮血,宛若小溪一樣。


    讓大家震驚,人怎麽可以有這麽多鮮血啊。


    等車子離開後。


    下麵的人都在討論。


    “他是怎麽受傷的?怎麽這麽嚴重?”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多的血。


    一直沉默的沈美雲說,“采摘鬆塔,掉落下來的。”


    “你怎麽知道?”


    趙春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了出來。


    沈美雲,“他衣服口袋裏麵還有一個鬆塔。”


    “半掉落在外麵。”


    為什麽會裝口袋裏麵?


    在場的人都知道,但凡是上樹采摘鬆塔的人,遇到極好的鬆塔後,便喜歡裝到了口袋裏麵。


    就怕扔下去後,弄丟找不見了。


    這話一說。


    大家都跟著安靜了下去。


    “這麽可怕嗎?”


    他們也去采摘鬆塔了,但是他們都沒有這樣,不!應該說有,其中一個戰士在上樹的時候,掉下來了。


    好在不高,又落在了厚厚的鬆針上,隻是擦破皮,但是好在沒傷到其他位置。


    但是盡管如此。


    當時那個小戰士,還是被季長崢狠狠的罵了一頓,讓他要是不專心,不小心,直接迴駐隊,不要在這裏采摘鬆子。


    季長崢很少那般兇悍。


    當時罵人的時候,都把那小戰士給罵哭了。


    他們所有人都看著,當時還有不少人覺得,季長崢是小題大做了。


    畢竟,就隻是摔了一跤而已,何必鬧這麽大的動靜。


    但是,看到梁戰稟隊伍中的老虎,如今的樣子,他們甚至有些慶幸。


    還好季長崢管的嚴,不然或許老虎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在這一刻,大家的心裏前所未有的感謝季長崢。


    因為季長崢的那一頓兇悍的罵,他們大家在摘鬆子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觸了季長崢的眉頭。


    沈美雲微微歎口氣,“我們迴去吧。”


    這一聲招唿,倒是把所有人都給喊迴神了。


    “是要迴去。”


    季長崢開走了一輛車,剩下的人便要擠一擠。


    從青山迴到駐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孩子們也都去學校上課了。


    沈美雲提著大包小包迴家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她也不在意,打算迅速的收拾結束後,傍晚的時候去接綿綿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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