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v章


    隻是杜太太沒想到葉氏這番話不止讓葛嬤嬤說給了杜太太聽,還讓管事又和江瀾大?聲說了一遍,江瀾正和葉昆還有吏部的幾個堂官說話呢,被當眾這麽一通排揎偏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尷尬的無地自容,也隻得匆匆掩麵而去。


    等葉昆招過?小?廝跑去?問過?王夫人,才長歎一聲,卻不知道該說自己這個妹子什麽好了。


    王夫人也?在說葉氏,“她們到底是姓江的,你何必一點兒麵子也不給人留呢?”


    葉氏抬眸靜靜地看了王夫人一會兒,“她們何曾給庭蘭留麵子了?在許府當眾指摘府裏的大?姑娘,江家又給許家了多少麵子?又給了你這個尚書夫人多少麵子?”


    王夫人被葉氏毫不客氣的話說的啞了聲,半天?才道,“今天?一堆大?事等著你呢,何必和那種不著四六的人計較?”


    葉氏起身?理了理衣衫,“在我府裏挑釁我的女兒,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事。”


    “也?不知道早幹嘛去?了,”王夫人有些看不懂這個性情大?變的小?姑子了,“你不是說以後不指望庭蘭了嘛,而?且我瞧著她也?不會因為?你幫她出氣,便迴心轉意的。”


    葉氏原也?就沒?想過?讓李庭蘭迴心轉意,覆水難收,早就沒?了的東西,怎麽迴怎麽轉?她隻不過?再不想和許以尚以前的朋友們有什麽往來,在她眼裏,這些人和許以尚一樣,都是些蠅營狗苟之徒,許以尚這些年在謀什麽,這些人就是在圖什麽。隻要她和李庭蘭這層母女關係在,這些人未必不會再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已經栽進去?一個許福娘了,她不能再讓自己和兒女們出事,倒不如借機這麽鬧一鬧,斷了他們的念想。


    ……


    建寧侯府整個年都沒?有過?好,隔壁的喧囂就如同一把把利刃紮在盧瀚的心上,讓他恨的牙癢更?惶惶難安。


    他在被建昭帝突然?召迴,而?且接替他的人還是嫡兄盧浩,當看到盧浩時盧瀚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盧浩給暗算了,自己在前頭為?盧家擋風遮雨搏富貴,自己的嫡母嫡兄卻孜孜不倦的算計他,而?且真的讓他們成事了!


    但隨著盧浩過?來的還有宮中的傳旨太監,更?讓他驚詫的是,那太監真正的目的是看著他!


    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盧瀚立時將家族恩怨拋在腦後,利索將軍權和盧浩做了交接,但讓他遺憾的是,他沒?有從盧浩那裏打聽到他想要的消息。


    就這麽懵懵懂懂的跟著傳旨太監迴到了洛陽,沒?想到迎接他的是更?大?的驚雷!他居然?被人檢舉和晉王早有勾聯!


    看著那封許諾封自己為?鎮國公?的信盧瀚差點兒沒?給氣笑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晉王在算計自己!他不願意娶自己的女兒,所以才弄了這麽一出。


    但這念頭也?隻是一個閃念,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沒?有人願意做。


    “皇上,臣是冤枉的,就連晉王殿下臣也?可以擔保,他絕沒?有半點兒對皇上不敬的意思,”建寧侯除了磕頭以證清白,腦子裏一片空白,“臣願意和舉發之人對質,這信絕不是從臣的書房裏偷出來的。”


    建昭帝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建寧侯,這信從哪裏尋出來的重要嗎?重要的是那是晉王親筆信,上頭還鈐著他親手為?晉王刻的小?印!


    這些天?建昭帝也?不是沒?仔細想過?整件事,甚至連那個洪氏他都親自審過?。據那洪氏說,建寧侯之女盧珍和晉王身?邊那個叫寒雨的姨娘居然?在隆恩伯老太太壽誕時就認識了。盧珍對那個寒雨推崇備至,兩人更?是時常通信。


    最讓建昭帝不能接受的是洪氏轉述的盧珍在丫鬟跟前的那些言論。雖然?都是口口相傳的隻言片語,建昭帝還是從其中窺出全貌。


    敢情在盧珍眼裏,從他這個皇帝到朝中各級大?臣,都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廢物,他們能安然?高然?享受著榮華富貴,全是因為?建寧侯這些武將在邊關浴血奮戰。


    偏他們這些還知好歹,就知道往自己口袋裏撈銀子,完全不顧邊關將士的死活!


    所以朝廷裏得?有像晉王那樣清醒且看透一切的人為?政,才能改變這一切。


    甚至連那個叫寒雨的賤人也?是有大?智慧的,懂得?民?間疾苦的善良人!


    女兒盧珍不但這麽想還敢將這些思想公?然?說出來,那作為?她的父親的想法是怎麽樣的不言而?喻,建昭帝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養虎為?患了。


    他從來沒?懷疑過?忠心,甚至視為?肱骨的大?臣,竟然?打心眼兒覺得?自己是個昏君,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若他身?邊的愛妾這麽看自己,楚珩呢?所有的孝順都是偽裝嗎?


    建昭帝對兒子下不了狠手,對臣子卻是可以的,“盧瀚,這些年朕真是委屈你了,原來你一直在朕這兒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擁立一明君,那有改天?換地的那一天?啊。”


    建寧侯不知道禦座上的皇帝為?什麽會這麽說,但他已經再不改為?自己辯解,隻能不停的磕頭,“臣冤枉,臣請三司會審,以證清白。”


    三司公?審?讓滿朝文?武都知道他的兒子覺得?他是個昏君嗎?建昭帝冷冷一笑,“建寧侯好謀算啊,朕佩服至極。”


    說罷也?不再理會盧瀚,扶著鄧公?公?的手便下了禦階,甩袖走了。


    隻留在呆呆跪在階前的盧瀚,茫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從宮裏迴來之後,建寧侯府也?被圍了起來,而?盧瀚將自己一直關在書房裏足足三天?沒?有出門。


    盧瀚一從書房裏出來,就看到妻子帶著一眾兒女全都聚在外頭,看到他田氏的眼淚登時就落了下來,“侯爺,到底出了何事啊?”


    盧瀚沒?心情去?和田氏解釋,“來人,為?我更?衣,”他看了一眼大?兒子盧赫,“你想辦法去?和老夫人說一聲,說我求見她老人家。”


    “可咱們府上,”田氏哽咽著提醒道,“咱們侯府已經被京衛營給圍了,侯爺您出不去?啊。”


    長子盧赫道,“以前咱們分府的時候,兩路中間是有一道小?門的,不過?後來封起來了,我去?那邊試試。”


    田氏頓時沒?了聲息,隻羞臊的頭都不敢抬了,“那個,妾身?,妾身?,”原本那道門留著說是她方便過?去?給老夫人請安的,隻是建寧侯的位置越來越穩,隔壁便越沒?有聲息,她漸漸的懶怠去?了。


    自己和嫡母是怎麽迴事他心裏最清楚,建寧侯也?不想遷怒妻子,“那門是我讓封的,與?你沒?什麽關係,”他輕歎一聲,“都是姓盧的,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咱們和那邊連鄰居都不如,”


    盧珍嘟嘴道,“還不是那邊狼子野心,一直盯著他們不該肖想的東西,哼,父親您又何必往那邊去?呢。”


    “你住嘴,若不是你,我盧家哪裏會招來如此大?禍?”建寧侯眉毛一立大?聲喝罵道。


    盧珍登時被罵哭了,跺腳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說罷便轉身?哭著跑了。


    二兒子盧赦跟著盧瀚重新迴到書房裏,從丫鬟手裏接過?中衣道,“不如我讓大?廚送熱水過?來,父親洗漱之後再過?去?吧。”


    盧瀚抓過?中衣轉身?往屏風後走,“不必了,我是過?去?求人的。”自然?是狼狽一些對方看著才心裏舒服。


    “父親,到底出了何事?為?什麽皇上會突然?想起大?伯來了?”盧瀚被調迴京後,原本跟著他在薊遼的兒子也?被他想辦法調了迴來,他不放心他們留在山如鬆手下。


    盧瀚又是一歎,“罷了,你們也?都大?了,如今咱們侯府馬上大?禍臨頭,你們也?不能什麽也?不知道。”


    他換好衣服見長子也?過?來了,“怎麽樣?那邊怎麽說?”


    盧赫親自帶人砸牆搞的自己也?是一身?的灰,“咱們這邊動靜有些大?,那邊有人來問,我便將父親的話和她們說了,那邊說老夫人這會兒正午歇呢,讓您一個時辰之後再過?去?。”


    “父親,到底出了何事,”盧赫年紀更?大?一些,對當年的事有些記憶,也?更?明白能讓一向要強的父親向隔壁低頭,那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盧瀚將自己被人檢舉和晉王私下勾聯的事和兩個兒子說了,“那信是洪媽媽從我的外書房裏偷出來的,我的外書房什麽時候連個不知所謂的媽媽都能潛進去?了?”


    盧赫搖頭,“怪不得?呢,早知道,”他一拳砸在身?邊的書案上,“京兆尹過?來抓捧劍的時候,我就不應該讓人將他帶走。”捧劍是盧瀚身?邊的小?廝,也?是洪媽媽的兒子,“肯定是小?玲死了,這對母子懷恨在心,陷害父親,父親,您沒?和皇上說明嗎?”


    “皇上認定那信是晉王所書,”盧瀚痛苦的揉著額頭,“晉王那邊可有消息?”


    盧赫搖頭,晉王府被圍的消息傳到侯府,他親自過?去?了一趟,結果人沒?進去?,圍府的京衛營將士也?不肯替他帶話,“咱們在京城根基還是太淺了,那邊府上又從來沒?給咱們幫過?一點忙。”


    他們將精力都用在了順天?,疏忽了京城這邊的經營,結果需要動用人脈的時候,才發現?舉目無親,連個打聽商量的人都沒?有,“父親一向得?皇上的信重,如今珍兒又……”


    盧赫說不下去?了,若盧珍嫁的是旁人還好,偏她馬上要成為?晉王妃,這豈不是更?加坐實了建寧侯和晉王的關係,“您覺得?祖母願意幫您?”


    盧瀚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了,“我會跪著求她,別的咱們也?不想了,”他看著盧赫和盧赦兩兄弟,“我聽說你的一個姨娘有了身?孕?還有赦兒你媳婦是不是也?有了?”


    盧赫兄弟立馬變了臉色,“父親,”這是準備著要被抄家嗎?


    “先讓她們躲起來,赦兒,對外就說你媳婦摔了一跤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他沉聲吩咐,“赫兒你去?和你母親還有媳婦一起,將庫房裏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他閉了閉眼,“三分之一給你祖母,希望她看在這些財物的份兒上,能保住你們的孩子。”


    “剩下三分之一給珍兒,皇上心裏隻有晉王一個兒子,他那邊咱們還是要賭一賭的,”隻是女兒那個腦子,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就這樣吧。”


    盧赫兩兄弟已經泣不成聲了,“父親您想的太多了,您是皇上一手提拔上來的,他絕不會這麽對您的。”


    “去?吧,咱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正因為?自己是建昭帝一手提攜的自己人,他才絕不會輕易原諒自己,而?且連晉王都被圍了,可見建昭帝有多生氣了。


    有道是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建寧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當年靖安侯的事他還曆曆在目,朱家也?不過?是侯爵之位,晉王敢應許自己鎮國公?之位,就這一點,建昭帝都不可能放過?自己。


    ……


    謝寒雨第一時間聽說了建寧侯府被圍的消息,她登時慌了,顧不得?再和送米糧的老兵聊天?,轉身?提著裙子就往晉王院子跑去?。


    “姨娘,姨娘,”蓮蕊被謝寒雨嚇了一跳,賈姨娘可是有孕在身?,怎麽能這麽跑呢,“您慢著些兒。”


    謝寒雨這會兒哪還想得?起來自己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呢,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外頭一定是出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雖然?晉王沒?被召入宮過?年,但謝寒雨打聽到過?年的時候洛陽城裏好幾家都有喪事,連府外京衛營的兵士都在感歎今年過?年沒?有一點兒年味,所以謝寒雨也?沒?當迴事,左右這會兒大?家心情都不好,晉王不出現?在人前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萬一哪句話沒?說對,又招人嫌。


    但她絕沒?想到建寧侯一迴京就被關起來了,甚至連侯府都被圍了,這是要完的節奏啊,她原還想著等建寧侯迴來了,興許這件事會有轉機,畢竟建寧侯又不是真正的武夫。


    “殿下,殿下,”謝寒雨氣喘籲籲的闖進晉王常住的外院,抓住門上的棉門簾大?口唿著氣,她連抬抬胳膊將門簾挑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蓮蕊從後頭追上來,“姨娘,姨娘您怎麽樣了?”


    第142章 v章


    一百四十?二、


    李側妃正在晉王身邊服侍他用早膳呢,一邊布菜一邊嘀咕著謝寒雨這些天的行為,“妾身聽大廚房的人說,她成天和外頭那些醃臢東西們嘻嘻哈哈的,那些人的眼睛都粘在她的身上拔不下來了,殿下您也?不管管?再這樣下去人家將咱們王府當成什麽地方了?”


    晉王正準備摔筷子呢,就聽到謝寒雨的聲音,他霍然起身,“人呢?怎麽迴事?”


    這陣子的消息可都是從謝寒雨打聽來的,他一把推開擋住他路的李側妃,大步往外走,聽謝寒雨的聲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寒雨?”


    蓮蕊已經挑簾扶著謝寒雨進來了,“殿下,我們姨娘,我們姨娘……”


    謝寒雨直接撲到晉王懷裏才?站穩了腳步,“無事,我沒什麽事,殿下,”她抬頭時眼中全是淚水,“建寧侯府也?被圍了,聽說建寧侯一迴京就進了宮,出宮之後?,京衛營便圍了侯府。”


    晉王差點兒沒站穩,“消息可真?”


    謝寒雨重重的點頭,“守門的人說的,他們可都是京衛營的,營中調動自?然再清楚不過,隻是無人知道為的是什麽?”


    謝寒雨站直身子,拿帕子將?臉上的汗水和淚水一並抹了,“殿下,到底出了什麽事?您和建寧侯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您不說咱們不知道該往哪兒想辦法啊?”


    “放肆,殿下的事豈是你可以隨便問的?”李側妃被晉王推了一把正覺得沒麵子呢,就聽到謝寒雨如此不客氣的質問晉王,忍不住大聲斥責。


    “你給我滾出去,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若真為殿下好,你就該讓你娘家帶來的人趕緊想辦法往外遞消息,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得上殿下的地方!”謝寒雨真想一巴掌唿到李側妃臉上。


    晉王被謝寒雨這麽一喝才?醒過神兒來,皇上連建寧侯府都圍了,肯定是自?己寫?的那封信被發現了,“李庭蘭,是李庭蘭,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這和李庭蘭又有什麽關係?謝寒雨一把抓住晉王,“到底怎麽迴事?你哪裏惹到她了?”


    李庭蘭可也?是穿越女,謝寒雨無力的倒在一旁的椅子裏,“你還不說實話嗎?”


    晉王擺擺手,說了又有什麽用,皇上隻要?信了那封信上的內容,他就完了,沒有哪個皇帝可以允許別人覬覦他的皇位的,即便那人是他的兒子。


    ……


    楚琙一行在榆林並沒有停留多久,榆林官場上下早就聽說了這位王爺的名?聲,對他的安排全無一絲違逆之意,讓楚琙在榆林如臂使指,幾天功夫就將?所有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他有心趁著這趟欽差之行將?陝甘一線都仔細看了,尤其是苑馬寺和幾處茶馬互市,所以便沒有在榆林多留,留下糧食便又往西直奔張掖而去。


    曾固被他派迴洛陽去了,楚琙身邊跟著的是從洛陽疾行而來的牛先生。他已經有了年紀,一路奔波讓老頭子差點兒去了半條命,“殿下,甘肅是章和帝時才?從陝西分出來的,乃大晉最西之軍事重鎮,主要?就是軍囤,其實咱們不去也?是可以的。”


    楚琙的主要?責任是賑災,但對於甘肅這樣以軍務為政的地方來講,民政並不是最主要?的,而且甘肅巡撫和甘肅總兵兩駕馬車誰也?不服誰,實在是一灘渾水,牛先生的意思是他們糧食到了,渾水能不趟就不趟的好,最好趁著這個機會和他們結下些香火情?


    楚琙已經從孫大任那裏將?甘肅的形勢聽了個七七八八,何止是甘肅總兵和巡撫兩駕馬車,布政使雷耀宗也?不是好相與的,“牛先生還有話說沒,此處雖在邊陲,卻?得通商之利,又天高?皇帝遠的,簡直就是國中之國。”


    牛先生歎了口氣,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但您隻是負責過來賑災的,甘肅鎮的情?況並不在您的職責之內。不如從長?計議。”


    楚琙其實也?是這麽想的,“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過來這一趟就是想見見這幾個人和甘肅的情?況,至於其他就如先生所說,我現在力有不逮,而且如今甘肅這樣子其實也?沒什麽壞處,總比一家獨大的要?強些。”


    他已經在陝西大開殺戒了,難不成還要?再甘肅也?再來一迴?甘肅可不像陝西,被一個什麽也?不懂的二世?祖握在手裏。


    “隻是甘肅如今的情?況,苑馬寺還是設在榆林那邊好了,”他不想自?己辛苦籌謀的事最終落到別人的口袋裏,“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孫大任為何想做三邊總督了,有些事情?想順利推行,也?確實得由一個人說了算。”


    牛先生適時道,“所以啊,天下之權須得握在一人手裏,才?能不被人掣肘,當然,這個人也?得將?天下人真正當作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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