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雨慶幸她重生了,她不會再犯前世的錯誤,這一世她絕不會期待他?的愛,更不會跑到他?麵前去?說那些傻話。那樣的人怎麽會有愛呢?他?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即便在他?將手中毒酒咽下?的那一刻,謝寒雨都沒有見到他?神色有絲毫變化。


    她會用比他?更冷漠更無情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將他?再一次打敗,不過她不會再讓他?自盡,她會讓他?活下?來,看?著她當?皇後,當?太後,甚至垂簾聽政,成為?這個帝國真正的主人!


    ……


    李側妃也快慪死了,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她絕對不帶孩子出來湊這個熱鬧,現在好了,提前告辭那是找罵,可留在這裏,所?有的人都盯著正堂裏的動靜呢,連個招唿她的人都沒有。


    她四下?環顧,看?到站在一旁出神的謝寒雨,心火更盛了,“你在哪兒?做什麽呢?沒看?到小?殿下?在哭?”


    謝寒雨沒心情和她計較,走到楚恪身邊看?了一眼,“奴婢去?問問能不能讓人上?點兒?茶點,小?殿下?該是餓了。”


    李側妃生的長子楚恪已經三歲了,為?了顯示自己能幹,她沒帶楚恪的乳母出來,偏又遇上?這種事,李側妃竟然忘了兒?子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當?然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的疏忽的,尤其是在外麵,“嗯,你去?吧,恪兒?年?紀小?脾胃弱,讓廚上?的人用心些。”


    謝寒雨領命而去?,她先找了個小?丫鬟吩咐了幾句,又塞了幾枚大錢過去?,看?她蹦蹦跳跳的跑了,才?又找了個丫鬟又吩咐了幾句,待她將自己要的東西都備好了,才?捧著兩?杯茶進了正堂。


    謝寒雨一進正堂,就看?到沉著臉相對枯坐的晉王和江濤,而裏麵內堂裏,依稀傳來女人的哭聲?和說話聲?。


    謝寒雨將茶放在晉王身邊的案幾上?,小?聲?道,“王爺喝口茶吧。”


    她將另一杯茶放到隆恩伯身邊,“伯爺,剛才?奴婢進來的時候,看?到府上?大爺在外頭,不知道是不是尋伯爺有事?”


    江濤一怔,臉更沉了,倒是晉王說話了,“伯爺不必陪我了,還有,若是秦王還有長公主他?們要走,你過來和本王說一聲?,我去?送送。”


    晉王都吩咐下?來了,江濤哪裏還敢違逆,忙起身應了轉身退了出去?。


    謝寒雨剛才?塞給他?的寒玉這會兒?還被晉王握在手心兒?裏呢,他?拿過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發現居然是冰涼的蜜水,訝然道,“你準備的?”


    謝寒雨嗯了一聲?,“奴婢在家裏從一本書裏看?到的,說是吃點兒?甜食會心情好,”她走到晉王身邊,溫聲?道,“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王爺要想的是怎麽解決它。”


    “你說的沒錯,本王已經叫人去?查這事是誰在背後使壞了。”


    謝寒雨願意支持晉王,和晉王這人雖然風流,卻並不蠢笨也能聽進人言有關,但此時的他?和兩?世為?人的謝寒雨還是有差距的,她不吝提醒道,“叫人查是誰指使的固然重要,但奴婢覺得,更重要的是王爺您對此事的態度。”


    晉王挑眉,“怎麽說?”


    謝寒雨道,“王爺隻需想想,那些人安排這樁事,最終的目的是什麽?僅僅是為?了給老夫人的壽辰添堵嗎?還是為?了扳倒一個伯府?”


    “自然不是,他?們是衝著本王來的,”晉王神情肅然,他?也想到了,若不是江貴妃還在裏頭,他?都要迴府和幕僚們一起商量對策了。


    “奴婢覺得,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殿下?護著伯府了,”謝寒雨斟酌著措辭,聲?音也壓的更低了,“奴婢相信隻要您想,您就能保下?伯府,但是這其中的代價殿下?也要考慮考慮才?是,萬一他?們還有後招兒?呢?”


    謝寒雨前世也是這麽勸晉王的,江保俊才?多大,在現代連大學都沒上?呢,就視人命如草芥,那這種事對他?來說絕不會是第一次。而且江家也不止江保俊一個兒?子,誰知道江保良和江保成背地?裏做過什麽?甚至是隆恩伯,窮人乍富最易得意忘形,看?看?這伯府堪比王府的氣派,還不夠說明問題嗎?這種拖後腿的極品親戚就不應該存在。謝寒雨給晉王獻計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晉王輕握著謝寒雨的手,“雨兒?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微微向後傾了傾身子,謝寒雨忙尋了軟墊給他?墊在背後,“可本王若是坐視不理?,會不會顯得太過無情了些。”


    晉王太依賴江貴妃了,謝寒雨承認江貴妃是他?最大的依仗,但一個連中宮都不知道尊敬的寵妃,是晉王靠山的同時也是他?的拖累,朝臣們可不願意將來頭上?多一位不懂事的太後娘娘。她更不需要上?頭有一個難伺候的婆婆。


    前世她鬥的最費勁的就是這個行事既無邏輯又無道理?的貴妃婆婆了。這次她得盡早開始,在晉王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慢慢將這對母子分開。


    “不是還有娘娘的嘛,娘娘肯定會想辦法?保下?伯府的,”這個惡人自有江貴妃來做,罵名她來背,也算是全了做女兒?的孝心,謝寒雨繼續勸道,“這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傷了哪一個,君父都為?痛心的,殿下?將來也是要成大事的人,得多站在皇上?的立場上?想想。”


    晉王不由頷首,他?隻想到了若是自己一力要保江家,那些朝臣們會是什麽態度,會不會以此跳出來反對皇上?立他?為?太子?但若是自己要求嚴懲江家,大家又怎麽看?他?,謝寒雨倒是給他?了一個新?角度,給了他?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於是他?不再說這些讓他?不開心的事,“你怎麽會過來?”


    謝寒雨知道他?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給了他?一記白眼,似嬌似嗔道,“殿下?這會兒?才?看?清楚是誰和您說話的不是?”


    “哪會,”晉王將手裏握著的寒玉佩塞迴到謝寒雨手裏,順勢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這寒玉一入手,我便知道是誰在安慰我呢!”


    謝寒雨抿嘴一笑?,將玉佩重新?係到裙前,這枚價值連城的寒玉佩是晉王在聽到她為?自己取了個“新?”名字“寒雨”的時候,特意尋出來送給她的,“幸虧側妃娘娘帶我來了,不然王爺迴府我也不知道您為?什麽不開心呢。”


    “李側妃帶你來的?她帶你來做什麽?”謝寒雨是他?外書房的丫鬟,李側妃也沒資格來指使她。


    謝寒雨搖頭,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你進宮之後娘娘便叫人將我喚過去?了,說是帶我出來見見世麵,省得困在府裏啥也不懂。奴婢想著娘娘也是好意,而且,”她臉一紅,聲?音裏也帶上?了羞意,“若不是娘娘願意帶我出來,我這輩子也未必能見到貴妃娘娘。”


    她隻是晉王書房裏的丫鬟,哪裏有資格入宮覲見江貴妃?晉王眸光微閃,“怎麽,你想見貴妃?”她可是口口聲?聲?說隻要能陪在他?身邊,當?一輩子丫鬟也心甘情願的,這才?幾日心就大了?


    謝寒雨敏銳的感覺到了晉王情緒的變化,反手握住了晉王的手,“我隻是想看?看?生養了殿下?的娘娘是個什麽樣子的,還想借著隨側妃給娘娘行禮的機會,給娘娘磕個頭,”她看?向晉王的目光裏滿是仰慕,“若是沒有娘娘,哪裏有如此優秀的殿下??若是沒有殿下?,寒雨這片浮萍還不知道會飄零到何處呢?我身份卑微不能為?娘娘做什麽,也唯有給她磕幾個頭了。”


    晉王心裏的疑惑消了一些,聲?音也柔和了,玩笑?道,“你跟在李氏後麵,我母妃可不會知道你是誰?”


    我現在也不需要她知道我是誰,謝寒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如今幾乎是獨寵,已經夠招忌的了,若是再在貴妃跟前露臉,對她下?黑手的怕不止是李側妃了。而且她剛才?的話,也隻是臨時想出來的,哪裏真的要對江貴妃表達什麽感激之情?“我隻是想盡自己的心意,並不求娘娘知道,”她俏皮的一笑?,眨著水光瀲灩的杏眸,“難不成那些在佛前奉香的人,都須得佛祖感知嗎?”


    晉王的疑心徹底被打消了,他?甚至被取悅到了,他?伸手在謝寒雨白皙的頰邊捏了一把,“佛祖知不知道不重要,雨兒?的虔心本王已經知道了。”


    謝寒雨伸手輕揉晉王的眉心,“我唯一的心願便是殿下?能日日順心遂意,眉心永不見愁緒。”


    晉王心下?感動,起身將謝寒雨攬在懷裏,“本王定會如你所?願,”他?低頭看?了一眼倚在自己懷中如一隻小?貓般的女子,聲?音裏透著堅定,“本王也能保你順心遂意。”


    謝寒雨可不敢長時間依在晉王懷裏,萬一裏頭的人出來了,她掙開晉王的懷抱,笑?道,“那殿下?已經做到了,隻要在殿下?身邊,寒雨已經順心遂意了。”


    這倒也是,這點兒?自信晉王還是有的,就聽謝寒雨又道,“既然殿下?這裏無事了,我就先告退了,娘娘吩咐我去?給小?殿下?準備些吃的,這會兒?廚上?應該做好了。”


    “她讓你去?給恪兒?準備吃食?跟著恪兒?的人呢?”晉王這才?又想起來謝寒雨是李側妃帶出府的,自己書房的丫鬟什麽時候輪得著她指使了?晉王不由沉下?了臉。


    “殿下?又蹙眉了,”謝寒雨嗔了晉王一眼,“不過是跑個腿兒?有什麽大礙?我還正好兒?趁這個功夫來見見殿下?呢!對了,上?午來的時候,我幫著側妃娘娘往各府傳話,還見了好多府上?的小?姐。”


    往各府傳話?晉王臉更黑了,想發火又想到謝寒雨不願意看?到他?皺眉,隻能強壓的怒氣,“她讓你去?你就去?了?”


    “嗯,”謝寒雨輕輕點頭,“又不是在咱們府裏,娘娘既然吩咐了,我照做就是,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我不是說了,我還見到了好多府上?的小?姐。”她聲?音低了些,“側妃娘娘說的那位李小?姐,我也見著了,確實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她的話還真是多,”晉王已經和胡祭酒和解了,他?和胡蕊華的親事也算是定了下?來,至於李庭蘭,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李閣老說要多留她幾年?,她也確實年?紀還小?,自己也隻能等將來了。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逃出他?手掌心過呢,“本王的婚事豈是個內宅婦人能議論的?這樣吧,你先過去?,等迴府之後本王會為?你做主。”


    謝寒雨拉了拉晉王的衣袖,“做什麽主啊?我不是說了嘛,我願意的,王爺千萬別怪娘娘,”她往晉王身邊靠了靠,“我雖然是小?地?方出來的,但有些大道理?還是明白的,晉王的名聲?比什麽都重要,家宅不睦可不是好名聲?。”


    這麽簡單的道理?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丫頭都懂,李氏這個大家閨秀卻還不明白,晉王撫了撫謝寒雨的鬢發,越發覺得眼前的人可貴了,“本王知道了,快去?吧。”


    第79章 v章


    謝寒雨拎著食盒迴來,李側妃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跑哪兒去了?恪兒都餓哭了。”


    謝寒雨看了一眼正偎在?嬤嬤懷裏拿著塊點心?啃的楚恪,曲了曲膝道,“出了這樣的事,下頭都人心?惶惶的,奴婢也是尋了半天才抓了個廚娘過?來,又親自看著她做了碗牛乳羹,就耽誤了些?時?候。”


    李側妃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看著李庭蘭將碗遞給了嬤嬤,才問道,“外頭如何了?殿下人呢?”


    謝寒雨低頭道,“這會兒比奴婢出去的時?候好多了,聽說客人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奴婢遠遠瞧著,像是有什麽貴人也要走,正堂那邊亂亂的。”


    貴妃娘娘這就要?走了?李側妃有些?慌了。江貴妃來的時?候滿臉的怒氣,李側妃也就隨大流跟著大家給江貴妃行了個禮,哪裏敢帶著兒子往她跟前湊?後來正堂那邊也沒有宣召,她還沒正經和貴妃娘娘說上話呢!眼?看新人就要?定下來的,家世又那麽顯赫,自己和兒子都必須要?有娘娘的偏愛才成,她一把將正吃點心?的楚恪拉過?來,“別吃了,你祖母要?走了,咱們趕緊過?去。”


    楚恪正專心?吃東西呢被突然一拉,一口點心?就卡在?了喉嚨裏,隻是?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側妃拖著往往走了。


    李側妃和楚恪一動,服侍的人都跟著動了起?來,謝寒雨也趕緊跟在?後頭一起?往正堂去。這是?李側妃自己急吼吼往裏闖的,她可什麽也沒說。


    因著靜安長公主要?走,秦王和五皇子也不想再留,大家便?一起?過?來告辭,江貴妃和隆恩伯老夫人也不好再說體己話,大家都聚在?正堂裏正道別呢,卻?沒想到李側妃拉著兒子就進來了。


    晉王心?裏的火突突的,“李氏你來做什麽?”


    “恪兒鬧著要?見他祖母,妾身也是?沒辦法了,”李側妃沒想到堂裏居然坐了這麽多人,也嚇了一跳,忙一拉身邊的楚恪想將他推到自己身前。


    這時?候她才看到兒子臉色發青不停的喘,李側妃登時?傻了,“恪兒,你怎麽了恪兒?!”


    楚恪哪裏還有能力迴答她,李側妃一鬆手,他便?抓著自己的脖子彎腰不停的咳起?來。


    “快宣禦醫,”靜安長公主是?養過?孩子的人,“恪兒卡住了!”她瞪著李側妃,“你給他吃什麽了?”


    李側妃已經嚇的跪倒在?地,一手摟住楚恪,一手不停的拍他的後背,“恪兒,你可別嚇娘,你可嚇娘啊!”


    “李氏,長公主問你話呢,”晉王真想一腳踢死李氏,這是?孩子想見祖母?


    “我,妾身,點心?,剛才嬤嬤給恪兒吃了點心?,”李側妃哆嗦的嘴唇迴頭去看嬤嬤,“你怎麽帶的恪兒?!”


    那嬤嬤也嚇壞了,但?她不敢說是?因為李側妃叫的太急,楚恪一口點心?才入口,她就半拉半拖的將孩子帶走,隻不停的在?地上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現在?是?追責的時?候嗎?謝寒雨心?裏呸了一聲,若是?今天楚恪出事,李氏就完了,但?楚恪是?個才三?歲的孩子,就這麽去了,這太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了。何況這個楚恪長大了之後也不是?個有本事的。


    謝寒雨上前一步,曲膝道,“殿下,側妃娘娘的法子看著不太行,奴婢能不能試一下?”


    “你想幹什麽?”李側妃登時?炸了,也顧不上給兒子拍背了,“寒雨,你想害死小殿下嗎?”


    “對了,剛才就是?你拿了牛乳羹給恪兒吃,恪兒才會噎住的,就是?你,”李側妃突然想起?來了,指著謝寒雨大聲道,“來人,將這賤婢給我拖下去打死!”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牛乳羹能噎死人的,”五皇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三?皇兄可真會教兒子,恪兒為了給貴妃娘娘請安,連命都不要?了!外頭的翰林們知道了,一定得給他寫個孝孫賦!”


    他含笑?瞥了晉王一眼?,“三?皇兄的側妃那就了不得了,這是?想讓隆恩伯老夫人的壽辰錦上添花喜上見紅呢!嘖嘖,孝子賢婦集於一門,我迴去可得好好跟皇祖母講上一講。”


    楚恪是?建昭帝的長孫,雖然是?庶出,但?他是?晉王之子,也格外得建昭帝的喜歡。也算得上是?晉王奪嫡的又一資本了,這會兒若是?在?隆恩伯府出了事,晉王心?裏突突直跳,也顧不上理會楚珣的陰陽怪氣,“府醫呢?先將府醫叫來!”


    李側妃已經是?泣不成聲,她又怕又愧,早知道打死她她都不會帶著兒子過?來湊熱鬧了,她看著臉色越來越青的楚恪,一顆心?直往下墜,可憐巴巴的看著晉王,顫抖著嘴唇道,“王,王爺,救救恪兒,您一定要?救救恪兒啊!”


    “王爺,請讓奴婢試試吧,”見府醫一直沒來,而晉王急的團團轉,江貴妃和隆恩伯老夫人隻會抱在?一起?哭,謝寒雨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


    “寒雨,你?”晉王沒想到謝寒雨會站出來,訝然道,“你能救他?”


    謝寒雨已經將楚恪從李側妃的懷裏搶了過?來,直接將他頭朝下放在?自己腿上,一邊拍打著楚恪的後背,一邊道,“奴婢以前跟著一位遊醫學過?小兒急救之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府醫未到,咱們也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出事!”


    說話間隻聽哇的一聲,一塊果仁從楚恪嘴裏吐了出來,謝寒雨輕了口氣,將楚恪翻過?來抱在?自己懷裏輕輕拍撫,“沒事了,沒事了。”


    晉王看著在?謝寒雨懷裏放聲大哭的兒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孩子臉都青了,“這樣就好了?”


    謝寒雨將孩子交迴給撲過?來的李側妃,“嗯,可能剛才側妃娘娘走的急,小殿下嘴裏沒嚼盡的點心?被卡在?了喉嚨裏,隻要?將點心?吐出來就沒事了。”


    江貴妃叫人將楚恪抱到自己麵前,她仔細看過?了孩子,確認孫子是?真的沒大礙了,才長舒口氣,“將先人抱下去吧,等?一會兒大夫來了讓大夫再仔細瞧瞧。”


    她看向正要?隨著李側妃退下的謝寒雨,“你是?服侍恪兒的丫頭?”


    不等?謝寒雨答話,晉王道,“寒雨是?兒子外書房的丫鬟,”他衝謝寒雨安撫的笑?笑?,“還不給娘娘見禮。”


    謝寒雨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溫順的跪下給江貴妃行了大禮,“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果然是?個美?人,”江貴妃看著謝寒雨,她就知道是?這樣,“到本宮這裏來。”兒子妻妾無數,這個叫寒雨的怕在?裏頭也得拔個頭籌了,而且她不隻有漂亮,看起?來還是?個聰明有膽子的。


    謝寒雨有些?局促的看了晉王一眼?,在?他目光的鼓勵下大膽的走到江貴妃跟前,而一旁的靜安長公主已經不耐煩了,她一刻也不願意再呆在?隆恩伯府了,“得了,本宮不耽誤你們婆媳相得了。”


    見靜安長公主率先出門,五皇子也跟著起?身,衝晉王一拱手,“三?皇兄,我們也先走一步。”


    ……


    李庭蘭自是?不知道她們走後隆恩伯府還出了這麽一場事,她和何氏選定酒樓,先命人過?去定雅間,而後喚了湖三?太太她們,幾人在?掌櫃的招唿下,去了聚祥樓三?樓的竹風閣裏用午膳。


    幾人坐定,湖三?太太長舒口氣,她在?車上已經聽孫女說了繁蔭堂的事,知道的三?個女孩兒都沒事,至於李庭蘭是?被誰害的,不是?她這個遠房伯母該問的。但?有人敢算計他們李家的女兒,湖三?太太的主張也和何氏一樣,絕不能輕易饒過?背後之人,不然李家的姑娘以後還怎麽在?外行走?


    在?得到何氏肯定的答複之後,湖三?太太才放心?,開始八卦隆恩伯府的事了,“我的天,今兒可真是?開了眼?了。”


    她活了五十多年,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壽宴,真的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人都說江家寒門小戶出身,我原想著,便?是?再寒門小戶沒見識,富貴了二十年,總是?拿得出手了吧?萬沒想到,嘖嘖!”


    李如玉是?想嫁入高門的,不懂一定要?問,“三?伯娘,我瞧著隆恩伯府很規矩啊,府裏看著比咱們府上還富貴些?,您怎麽還說她們是?小門小戶?”


    湖三?太太微微一笑?,呷著杯中的銀針,“寒門小戶和大戶人家,並不是?單純在?比吃喝穿戴,甚至不是?比家中男人的官位,咱們看的是?待人接物,言談氣度,還有臨危應變的能力。”


    “我說句不太恰當的比喻,弟妹和蘭兒別介意,”湖三?太太放下茶盞,“若是?今天請客的是?閣老府,同樣也遇到了這樣的事,你們會讓客人空著肚子就這麽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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