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


    戲誌才見到了許攸。


    許攸長得是一副五短身材,獐頭鼠目的,給人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是子遠(許攸表字)?”戲誌才問。


    許攸看著戲誌才的時候,也嚐試的叫了一聲,“誌才?”


    他們兩人是認識的。


    許攸是南陽人,而戲誌才是潁川人。


    南陽和潁川這兩個地方,是天下文士最集中地方的。


    相互之間還是有著那麽一些交流的。


    特別戲誌才之前還是潁川荀家的門口。


    而許攸之前也是想要去投效荀家,做荀家門客的。


    潁川作為天下文豪大族最為集中地方,而荀家又是潁川第一大族,那就是……天下文人的魁首。


    寧做荀家帳中狗,不做朝廷帳下臣。


    荀家的名聲很盛,天下文人趨之若鶩。


    可以說,得了潁川,就是得了半個天下的文人。


    而目前潁川在曹操的手裏。


    曹操的眼睛是很毒辣的,他一個沛國人,為什麽不在沛國發展,反而紮根在許昌這個地方。


    許昌這個地方,四麵都是群雄環視。


    如果,不能吞噬掉別人的話,就會被別人給吞噬掉。


    可以說……許昌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想跑都跑不掉。


    可曹操還是就紮根在這裏了,因為這裏占據了地利、人和。


    地理是因為許昌水陸交通都很發達。


    人和就是因為這裏是潁川。


    天下文人俱在於此,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才庫。


    雖然,許昌很危險,但收益也同樣也非常大。


    曹操收兵迴援東郡,很快就占據了濮陽。


    濮陽周圍有著數十萬的黃巾軍。


    曹操也集合大軍就準備在濮陽與之決一死戰。


    這次曹操可沒準備收著打,而將軍隊都全部散出去,狠狠的打!


    當軍隊完全放開了之後,曹操這支軍隊恐怖之處,這才展現了出來。


    ……


    戲誌才和許攸算半個熟人了,兩人快速的熟絡了起來,許攸道:“誌才,這風城,乃是汝一手建立。”


    “進城之後,隻聞誌才之名,不曾聽過潘鳳之姓啊!”


    “就像是汝之子嗣一般,汝也不想眼看著風城被毀於一旦吧?”


    “其實,吾為何而來,對於戲誌才你這種聰明人來說,一定都不難猜。”


    “看著這麽漂亮的一個風城,別說你會心疼了……”


    “我看著都心疼得不行啊!”


    “那潘鳳也不知在何處,吾聽說敲詐了袁公一筆之後就逃跑了。”


    “整個人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說不定,胸無大誌的潘鳳,如今已經拿著從袁公哪裏敲詐的金銀,找了一個地方當富家翁去了。”


    “他正在風流快活,反正有著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吃完的糧。而誌才你在這裏忍饑挨餓的堅持什麽呢?”


    “潘鳳可能早就已經將汝給遺忘掉了。”


    “不如……”


    “與我一共投了袁公!袁公求賢若渴,他承諾了,隻要的誌才願意來投,封為騎都尉,風城依舊是你的風城,誰也奪不走的。”


    “袁公本是想親自來的,因為親自來猜更有誠意。”


    “可城外的情況,汝也清楚,也就隻有吾來替袁公走這一趟。”


    “還望誌才知曉。”


    許攸說完,他看著戲誌才的時候,戲誌才正在沉思著。


    他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有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誌才啊!”


    “汝好好想想。”


    “於公、於私,何如?”


    “於公是對得起這一城堅守的軍士,和一直相惜你的臣子,他們一心一意的跟隨於你,你就忍心看著他們的去死?”


    “於私是對得起的家人的朋友,甚至是文若先生,文若先生現在效力於曹操麾下,曹操與袁公為同盟,最主要是對得起自己。誌才難道就想這般死在風城之中?”


    “於君,於民,何如?。”


    “我們並非是效力於某個人,而是上有君主在!皇上還沒死呢,你對潘鳳如此忠心耿耿,汝難道是潘鳳的家奴?”


    “你不家人、朋友,不要那些守城的軍士、官員,目無君王,難道還要目無百姓嗎?”


    “汝看著城中百姓,難道不會心中隱隱作痛嗎?”


    “而……”


    “誌才你現在隻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的完美的得到一切!”


    “沒錯是。是一切,天地君親師,具為汝而榮!”


    “上得對得起君王,下可拯救黎民百姓!左手的攬於親朋,右手可摘功名利祿!”


    “誌才,何不為之?”


    戲誌才微微舔舐了一下幹燥的嘴唇,說道:“吾早就聽書過子遠巧舌如簧,擅長黑白之辨,沒想到子遠居然如此了得!”


    “在下實在是佩服也!”


    “不過……”


    “子遠就算是能夠將白的說成黑的,能夠將白馬說成非馬。”


    “也難動吾心分寸!”


    “不過,我倒是對子遠有所求!”


    許攸在冷哼了一聲,說道:“既非友,便是敵也!”


    戲誌才笑了笑,說道:“子遠,別這麽絕情嘛!吾就想要問問,你是怎麽進來的,又想怎麽出去?”


    “難不曾,汝進來,就沒有想過出去,以我對子遠的了解,應該是不可能吧!”


    許攸道:“如果吾等是朋友,當然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現在我們可是敵人,老子憑什麽告訴你啊!”


    戲誌才微微拍手。


    左右閃出兩個刀斧手。


    許攸倒是全無畏懼的說道:“怎麽?”


    “難不曾,你還想殺我?”


    “就算是你殺了我也是無用!”


    戲誌才的眼神之中忽然變得兇狠了起來,伸手從一旁抽出一把長刀,朝著許攸就揮了過去。


    一聲悶響。


    刀刃卡在了許攸的後背。


    在刀砍過去的時候,許攸下意識的轉身躲了。


    不然,這一刀就砍在了肚子上。


    “啊啊啊!”


    血一下就流了出來,疼得許攸殺豬般的大叫。


    “戲誌才,你他娘的!”


    “疼啊!”


    戲誌才繼續拿起一把刀,盯著許攸說:“許攸,你個王八蛋!非得逼得書生拿刀!”


    “書生拿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許攸一看,轉身就跑。


    而戲誌才拿著刀在後麵追,追上去就一刀砍在了許攸大腿上。


    “咳咳。”才跑了幾步,戲誌才累得瘋狂咳嗽,好像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了。


    而許攸也不跑,“行行,老子怕你了。”


    “戲誌才,算你很。”


    “你要問什麽,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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