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瞪著嚴肅。


    一旁典韋瞪著甘寧,生怕甘寧沒忍住就動手了。


    嚴肅麵無表情。


    其實,嚴肅和甘寧都是一樣的人。


    軟硬不吃。


    兩個相同性格的人碰到了一起。


    就像是兩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甘寧的喉嚨微微蠕動著,說道:“應該先布置進攻戰術!”


    嚴肅微微點頭,問道:“進攻戰術你懂嗎?”


    甘寧道:“騎兵要什麽的進攻戰術,隻管衝鋒不就完了,還能有什麽!”


    嚴肅道:“你連騎兵戰法你都不知道,你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騎兵將領?”


    甘寧確實是不知道騎兵戰法。


    嘴裏噴出了一口熱氣,說道:“那你說,騎兵有什麽的戰法!”


    嚴肅的眼角微微動了動,說道:“我們白馬義從,一共有十套戰法!”


    “分別應對,敵人一倍於己,敵人三倍於己,敵人十倍於己。”


    甘寧問:“為什麽沒有敵人少的時候?”


    嚴肅道:“我們從來不打敵人比我們少的仗。”


    “哦。”甘寧微微點頭道:“所以……你們在界橋才全軍覆沒了。”


    “因為,敵人比你們少是吧!”


    嚴肅這一下子被嗆得無話可說。


    因為,他們確實是在界橋敗了。


    而且敗得徹徹底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公孫瓚不會再重新組建白馬義從了,白馬義從耗費巨大,卻敗得這麽慘。


    現在的公孫瓚經略四州之地,他現在膨脹得不行。


    白馬義從雖然是他起家的根本,可現在白馬義從不能打勝仗了,那麽就是應該被丟棄掉垃圾了。


    白馬義從縱橫天下,可以贏無數次。


    但隻能輸一次!


    輸一次,從此便就徹底消失。


    “嗯?”甘寧見嚴肅不說話了,冷笑著,問道:“怎麽了?”


    “這就被我給打擊到了?”


    嚴肅道:“目前敵人,六倍於吾!”


    “我們需要側擊敵人。”


    “但是,在敵人左右兩側,都有的騎兵護衛。”


    “想要側擊敵軍,首先得將左右掩護的騎兵護隊給騙出來。”


    “想要騙騎兵的話,就需要用到我們的另外一個戰術。我們稱之為的魚鉤戰術……”


    “何為魚鉤!汝可懂?”嚴肅看著甘寧問。


    甘寧說:“不懂!”


    “汝釣魚否?”


    “不釣……”


    “那汝可真是夠無趣的。”


    “……”


    ……


    潘鳳正帶著人去魏郡。


    如果,是走清河方向的話,要近很多。


    可現在袁紹就把大營給放置在清河,他要從袁紹眼皮子地下走過去,太危險了。


    不走清河的話,還另外一條更快的路,走黃河,坐船。


    順著河流,能夠一路到朝歌附近。


    正好,他們的老巢就在建在了朝歌附近。


    但是,兗州是曹操的地盤。


    走清河的話,潘鳳能夠一路劫掠迴去。


    可走黃河周圍的話,他不敢劫掠啊。


    等於是白走了一趟。


    已經得罪了袁紹,再得罪一個曹操 的話,他被兩大諸侯給堵在了中間。


    到時候他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等著挨揍找死。


    這和之前沮授給他規劃的路線不太一樣。


    沮授覺得還是走他之前的規劃的路比較好。


    富貴險中求!


    反正都已經把袁紹給得罪死了,這還怕什麽?


    潘鳳道:“公與有沒有想過,我們有可能會迴不去?”


    沮授道:“吾都已經說了,富貴險中求!”


    “這也怕,那兒也怕,還怎麽做大事兒的啊?”


    潘鳳看著沮授說:“公與,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兒倦怠啊!”


    “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從不懷疑你的腦子,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人既不能太蠢,也不能太過於的聰明了。”


    “我以前不聰明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聰明人的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什麽。”


    “後來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我要是能夠想到聰明人的腦子裏麵在想什麽,我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沮授不知道潘鳳這是什麽。


    但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到,感覺好像是要敲打他的意思。


    潘鳳之前和沮授接觸得不多,他知道沮授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謀士。


    可無論是在韓馥的手下,還是在袁紹的手下一直沒得到重用。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人無完人。


    能力有多強,就能有多少壞習慣。


    有好,自然就會有對應的壞。


    十全十美,萬一無一。


    強如韓信,也會愛權,貪勢,最後被女人給搞死了。


    韓馥不是傻子,袁紹更加不是傻子。


    他們都發現了沮授的能力,同時也都看見了沮授的不好地方。


    沮授有點兒貪色,這不算什麽,男人本色嘛。


    多娶幾個老婆,也算是能夠多握他點兒他的把柄在手,讓他不容易反叛。


    然後,還有點兒貪財,準確來說,不是他這個人貪財,而是他手下的人,和他身邊的那些人。


    平時,潘鳳就睜一隻眼閉一支眼了。


    他把他大舅哥,小舅子塞進軍中為官就算了。


    家裏的父老鄉親,甚至連奴仆、管家都給塞了進來當官兒。


    沮授是不貪財。


    但是他塞進來的那些人貪財。


    而且,他好麵子,下麵的人來求他的辦事兒的時候,他為了麵子直接都答應了。


    塞進來的這些人,仗著現在沮授是潘鳳軍中二號人物,沒人敢得罪他們,他們就使勁兒的撈錢。


    潘鳳是將軍費之中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是特別拿出來給這些人貪汙的。


    但是……


    最近這些人有點兒過分了。


    潘鳳得稍微敲打一下沮授,不過敲打沮授也沒什麽用。


    因為……


    沮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這就屬於內政事物。


    可潘鳳一直都不是很擅長內政。


    他個人擅長的是領軍作戰,內政一般都是交給其他人。


    之前是戲誌才,戲誌才沒來之前,是蘇非。


    主要是潘鳳覺得,他不好意思去過問這個事情。


    畢竟沮授也拋棄了大好前途,跟著他來挨餓受苦的。


    他怎麽也得拿點兒好處,有點兒特權的吧。


    潘鳳見沮授沒懂他的意思,微微的咳嗽了一下,“咳咳。”


    “那個公與啊!”


    他正準備和沮授明說的時候。


    侯林忽然就衝了進來。


    “將軍!”


    “有一小股騎兵,朝著我們殺了過來!”


    “速度非常快!”


    “我們組織起來的民兵根本擋住。”


    “而且,他好像直接衝著將軍指揮部來的。”


    “小股騎兵?”潘鳳道:“拿吾的槍,吾親自去解決!”


    潘鳳一下子就從那張不開嘴的尷尬之中解脫,立刻就出去騎馬就走。


    外麵的一小隊騎兵來得非常快,殺穿了數千民兵,直接就朝著潘鳳而來。


    “來者何人?”潘鳳問道,


    同時,讓周圍的人繞後,拖著絆馬索,他來拖延時間,然後將人給引入陷阱。


    “吾乃燕人張翼德!”隻見一個大漢,揮舞著蛇矛直取潘鳳。


    “張翼德?”潘鳳一愣,“你找錯人了吧!”


    “沒錯!老子跟你半天了,從高唐出來就跟著你。”


    “臧子源,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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