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這件事情嗎?”潘鳳的眼睛之中閃爍起來。


    他好像真是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情了。


    呂綺玲緩緩的提起了刀。


    “啊……我記得了,我想起來了。”潘鳳的腦子裏瘋狂的反應了一下之後,似乎確是有這件事情。


    昨晚上他不僅僅是答應了入贅的這個事情。


    而還摟著呂布的脖子稱兄道弟。


    “以後,你叫我兒子,我叫你哥……”


    “咳咳。”潘鳳眨巴了一下眼皮,說道:“這個事情的吧!”


    “你先迴去,等我凱旋迴來再說。”


    “我現在是去上戰場,帶上一個女人的話,實在是不合適。”


    呂綺玲提著刀,緩緩的站了起來,她勻稱的身體的幹練的短發,眼睛之中所透出來的一股劍意,說道:“誰會覺得我是一個女人?”


    “誰要覺得我不行的話,我們就打一架!”


    “男人的世界,不就是以強者為尊的嗎?”


    “我隻要比那些男人都強的話,那麽就會有人看不起我,把我當成女人了。”


    潘鳳的摸著嘴角,確實要 這麽說的話,還真是沒幾個男人能夠打得過呂綺玲。


    就算是能夠打得過呂綺玲的,知道呂綺玲是呂布的女兒,也根本就不好意思下手。


    “行!”潘鳳的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走吧!”


    “我也帶你去看看前線的兇險。”


    “你看完了之後,肯定是就不會再這般興奮了。”


    “戰爭可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潘鳳大小曆經百戰。


    他見過了無數戰爭的殘忍,那巨大的絞肉機,會把陷入到其中的一切人,全部變成了一個個的野獸,徹底的丟掉身上的人性。


    陰冷的死亡。


    就像是一片片陰影一般的籠罩。


    “出發!!”


    潘鳳叫了一聲。


    馬車在不斷的晃悠著,緩緩向前。


    老實講。


    潘鳳他是厭惡戰爭的,有時候他甚至不知道戰爭的意義到底在哪裏。


    會死人,死很多人,仿佛是永遠看不見盡頭。


    有時候也不僅僅的是單純死人那麽簡單。


    百姓會流離失所,田地也徹底的荒掉。


    無人種地,沒有糧食,賣兒賣女,人吃人成為常況。


    男人基本都已經死光了,他看見過有女土匪。


    為了生存下去,想盡一切辦法。


    “這樣的戰爭到底是有什麽意義呢?”


    “推翻那殘暴無道的統治?”


    潘鳳是從上上個皇帝劉宏那裏的經曆過來的。


    就算是再殘暴無道的皇帝,能夠比得過那個叫劉宏的王八蛋麽?


    劉宏荒淫無度,這個國家是也敗在他手裏。


    當時潘鳳的爹也要去買個官兒來著,不過拿著錢去買官兒的路上被土匪給盯上了。


    財不外露這是血淋淋的教訓,他爹就這樣被土匪打劫給宰了。


    不僅帶走了家裏全部的錢,還是把命也送掉。


    當時隻有你有錢,什麽官兒都能買,上到的三公九卿,下到縣令督郵,全部都是明碼標價的。


    那些賣官的人,上任了之後,肯定是要把花出去錢給重新掙迴來的。


    而錢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當然是從百姓的身上給刮出來的。


    國家已經徹底的爛透了。


    皇上發明的一個叫易市的東西,就在的皇宮裏麵擺起了地攤,大臣、太監全部扮成小販,就在皇宮之中和皇帝玩兒角色扮演來滿足皇帝的獵奇心。


    為了方便,皇帝還發明了開襠褲,在宮裏的女人,全部都要穿上開襠褲。


    這樣就能夠方便他隨時出現的性欲能夠得到發泄。


    還有一個裸泳池,所有人都不得穿衣服。


    皇帝有一個特殊癖好。


    他不僅自己隨時的想要發泄性欲,他還喜歡看別人看那事兒。


    看得興奮了,他自己再參與。


    皇宮裏麵的奢華無度,錢從哪裏來,國庫早被敗光了。


    那就隻有賣官鬻爵。


    而買官的錢,當然是從無數的窮苦百姓的身上的刮來了。


    民不聊生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直到後來黃巾起義。


    別說黃巾起義之後,整個天下開始亂起來,為了遏製叛軍,每個州撤掉了刺史,設置州牧。


    使得兵權下沉,地方官的權利得到了最大化,每個州牧都成了地方上的土皇帝,諸侯開始割裂。


    這個時候說是天下大亂了吧?


    百姓們的日子反而是好了一點兒。


    因為,州牧們都在蓄養實力,隻有實力足夠強大之後,才能在相互爭權戰勝別人。


    地盤上的土地也開始被開墾出來,鼓勵百姓迴去種地,鼓勵生育,發展人口。


    世界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呢?


    潘鳳也不知道。


    隻知道戰爭……


    正在摧殘他的人性。


    在馬車的不斷的搖晃之中的,潘鳳所在了馬車一腳裏麵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已經很久都沒做過夢了,而這次他好像是在做了一個夢。


    夢裏無數的屍體壘成了高牆。


    高牆連綿出無數,看不見盡頭。


    在最高的那高牆之上,矗立著的一把椅子,椅子是由無數白骨拚湊得成,暗紅色的鮮血蜿蜒著成為一條河流……


    直到他被叫醒了。


    “將軍,將軍……”


    “我們到了。”


    潘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身體的有點兒酸痛。


    雖然坐車肯定是比騎馬要舒服的,不過因為呂綺玲的緣故,他的生存空間被擠壓到了隻有巴掌那麽大一點兒。


    蜷縮著身體,導致他坐車比騎馬還要累。


    “到了嗎?”潘鳳撩開簾子,外麵已經沒有陽光了,銀色的月光落在他的手心,麵前的是漆黑的虎牢關。


    “這麽快啊!”


    “賈先生呢?”


    “怎麽沒有看見賈先生?”


    潘鳳看著周圍,他迴來的第一時間就 找賈詡。


    他心裏始終還是擔心賈詡的。


    “賈先生馬上就到了。”


    “全城的將領士兵等會兒都會到。”


    “來恭賀將軍的升任左將軍!”


    潘鳳說:“不用了。”


    “這個時候怎麽能夠讓人撤下來的,迴去,全部迴去!”


    “萬一敵軍攻過來了怎麽辦?”


    來迎接潘鳳的人是郝萌,郝萌說:“怎麽會,我已經對峙多日,那些賊軍一點兒的動勁兒都沒有,怎麽會剛好就這麽寸的趕上了。”


    “文遠,你怎麽也跟著胡鬧,趕緊帶著人迴去,上城!”


    “高順,高順!”


    “你的人灑出去,看看敵人有沒有的靠城!”


    潘鳳抬頭看著前方,前方亮起了很多火把來,將士們都從城下下來為潘鳳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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