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旻看她沒堅持斷絕配偶關係,心裏鬆了口氣。


    她靠在他身上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她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四周都變得很奇怪,但是後麵就完全沒印象。


    滄旻:“三天。”這三天他帶著她在水池之中沒有動一下。


    薑裏裏聽到三天就知道自己可能傷的挺重的,想到那棵枯樹她還是很不解:“為什麽你要我給一棵枯樹輸靈力啊?”


    這話帶了幾分埋怨。


    滄旻自知自己做錯了,也沒判斷好她的能力,才會差點釀成大錯,也沒有扭捏,直接道了歉:“很抱歉,我起初是想看看你身上是否有能複蘇萬物的萬澤之力。”


    “萬澤之力?”薑裏裏對這個詞不是很陌生,因為書中在男主被滄旻重傷幾個月未醒,女主木白瑜便尋過萬澤之力。


    但是那時萬澤之力已經被滄旻徹底毀了。


    她想到這裏,又問:“你是說我身上有萬澤之力?”


    滄旻沒有藏著掖著,嗯了聲:“之前我不是很確信,現在能保證你身上隱藏的力量就是萬澤之力。”


    薑裏裏臉瞬間就白了,若她真的有萬澤之力,那按照書中所寫,那她豈不是要被滄旻毀了?


    她顫著聲音問道:“你,你怎麽確定的?”


    滄旻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直接帶她到山洞口。


    薑裏裏在他懷裏瞬間就看到幽暗之中,那顯眼充滿生機的綠色。


    “那棵枯樹……”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你讓它發芽了。”


    薑裏裏看著那綠芽,感覺有時候當隻不知身份的小狐狸還是挺無助的。


    滄旻看她生無可戀的樣子,問道:“有問題?”


    她耷拉著腦袋點頭,滄旻現在對她耐心已經拉滿,也沒冷嘲熱諷,還關心地問:“什麽問題。”


    “這棵樹活了能結什麽果子?”反正無論這麽搞都會死的,還不如關心一下努力一下就能吃到的果子。


    滄旻:“……”


    他覺得這次重傷又把自己的小配偶給嚇笨了幾分。


    他也沒嘲諷,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應該是柿子樹。”


    薑裏裏不喜歡吃柿子,哦了聲,然後沒生氣地趴在他懷裏,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讓她有點茫然了。


    她起初以為自己隻是隻比較倒黴的小狐狸,現在看來是特別倒黴的。


    反正書中關於萬澤之力的內容都沒好的。


    滄旻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擔心她的傷還沒好,也沒在外麵逗留帶迴了山洞內。


    本想抱在懷裏繼續給她療傷,但是薑裏裏想到書中的劇情還是選擇縮進了自己的小窩,並且背對著他。


    滄旻看她抗拒自己的模樣,眼中的光暗了幾分。


    她還是討厭自己了。


    明明她都答應教他什麽是喜歡了。


    滄旻心情沉重地坐在她小窩的旁邊,他作為配偶,這次確實是他萬分失職。


    她不理自己是應當的。


    兩人沉默地各懷心思,山洞內安靜的隻有火堆燃燒的聲音,最後大概是火柴燒完了,火光逐漸微弱,直至熄滅。


    山洞陷入了黑暗,殘存的溫熱跟寒風交融,滿懷心緒的薑裏裏縮了縮,以為滄旻在修煉沒注意火堆。


    轉過頭想提醒他一下,就看到他站在一旁,人形直挺高大。


    她看得愣了下,心想這是要幹嘛?


    然後就看到他直接解了腰帶,寬大的外衣直接從他身上落了下來,堆在腳邊。


    薑裏裏看得咽了咽口水:“你,你幹嘛?”


    要色.誘自己嗎?


    但是她現在也對他做不了什麽啊?


    滄旻沒有迴答兀自脫著衣服,其實他穿的很單薄,兩件衣服一脫便顯露出他優越的肌肉線條,在幽暗之中更添了幾分誘惑。


    薑裏裏抓緊了自己的小被子,真的猜不透他想幹嘛。


    但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順著他妖孽般的臉到喉結滾動的脖頸。


    她似乎真的被他蠱惑了,目光一寸寸地下移,然後停在他的腹肌下他要解褲腰帶的動作。


    她緊張都咽了口水,還是不忘保持自己純潔的本心:“別別別,脫了!”


    她說的結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阻止還是催促。


    滄旻自然是聽成催促,說著就要脫了。


    “停停停!”她舌頭都要打結了,“不能脫了!你要幹嘛?”


    滄旻收迴手,一雙金色眸子蒙著陰鬱,還有幾分茫然:“你說的,喜歡就是給貼貼。”


    他說的認真,薑裏裏看到他眼中的暗淡的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滄旻現在什麽都不懂,她好像真的不該為了未知的事情來責怪現在的他。


    她起身趴在小籃子的邊沿,望著他:“滄旻,如果我跟你說,以後你可能會因為我身上的有萬澤之力殺了我,你信嗎?”


    滄旻蹲下身,手捏著她的腦袋,又壓上之前他標記的地方:“我標記你了,你就是我的。”


    “那是你現在什麽都不懂,以後你出了封印,你要報仇,你會得到很多東西,權勢,地位,財富,美龍,我可能就是一隻小狐狸。”


    “那你也是我的。”他是倔強的,認定的東西從來不會變。


    薑裏裏看他這麽誠摯的模樣,感覺自己可以信一信他,但人心難測,她實在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滄旻這時伸出手,勾出小拇指。


    “嗯?”她不解。


    昏暗之中,她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帶著不解。


    然後就聽到滄旻說:“拉鉤。”


    薑裏裏看著他的小拇指,難得這麽幼稚的動作會出現在他身上,她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還知道這個呢?”


    滄旻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正色道:“以前在人間流浪的時候,看旁人都是這麽約定的。”


    薑裏裏更是樂的不行,直接用小爪子碰了下他的小拇指:“約定了就不能傷害我了。”


    “自然,本尊何時騙過人。”


    薑裏裏發現滄旻正經承諾的時候都喜歡用上尊稱,或許這是他獨特的權威儀式吧。


    她趴在那裏笑,心裏那點害怕和擔心都消失不見。


    滄旻這時又問了句:“那你還跟我貼嗎?”


    薑裏裏知道他不清楚這句話隻是她的玩笑之言,他認真地記了下來,收起來鋒芒小心地試探著她對他的態度。


    她想著這麽好的機會,都主動給她蹭了,那能不蹭嗎?


    “真的可以嗎?”她還客氣了下,但是小爪子還是忍不住伸了過去。


    但是滄旻卻突然站了起來,導致她的小爪子從他的胸膛一直摸到了他的大腿以及小腿。


    薑裏裏:“……”


    她覺得滄旻有可能是故意這樣讓她占他便宜的。


    然後她就被滄旻拎起來了,抱到了懷裏。


    他躺了下來,她就跟著他的動作趴在他的懷裏。


    粉粉的一團,因為身體還很虛弱,更是軟綿綿的。


    薑裏裏之前沒覺得貼在他身上很羞恥,但是現在他沒穿衣服,自己就緊貼在胸膛上。


    他身上的體溫比自己高不少,好像在她身下貼了熱鐵。


    觸感真實,並且熱的讓人臉紅。


    她想溜了,蹭修為什麽時候都能蹭,但是她剛起了念頭,滄旻就一巴掌把她按住了。


    他現在急需要證明她是喜歡自己的,不可能會讓她溜,就算是按著也必須按著她喜歡自己為止。


    薑裏裏並不知道他歹毒的想法,小爪子還在努力掙脫。


    “嘶。”滄旻突然倒吸一口氣,大概是疼的。


    她急忙停了動作看他怎麽了,這才注意到他左肩膀上有抓傷延伸到胸口,已經紅腫了,剛才光線昏暗都沒注意到。


    “你怎麽受傷了?還是抓傷?”她擔心地問,“是不是去給我找靈草的時候傷的。”


    滄旻看她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你不記得你醒過來之前做的噩夢?”


    “噩夢?”薑裏裏被他這麽提醒,記起之前做的那個夢,她心裏莫名襲上了恐懼,明明夢裏她沒看到任何人的臉,但是心裏都是不由自主地恐懼。


    他注意到她眼中的慌亂,提醒道:“你還喊了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就感覺周圍的人都很可怕,但是他們都沒臉,我就喊你希望你救我。”薑裏裏說完感覺隻是一個普通的夢,便不在意了,“可能是被嚇的。”


    滄旻從她的隻言片語裏判斷不出什麽,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的夢應該跟她身上的傷有關。


    她也不想深究這些,望著他的傷口,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做噩夢抓傷了,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我用我的血給你療傷吧。”


    她說著就想劃出一個傷口,但是被滄旻一個冷冰冰的眼神震懾住了。


    她想到之前滄旻警告她不許用血療傷,訕訕地收迴手,還嘴硬:“看你受傷了愧疚嘛。”


    滄旻冷笑了聲:“讓你差點死,我不愧疚?”


    薑裏裏沒想到他還會愧疚,哼哼了聲:“沒看出你愧疚。”


    “很抱歉,這次是我身為配偶的失職,你可以懲罰我。”這樣服軟的話在滄旻嘴裏出來好不覺得好笑,反而能感受他真心誠意的歉意。


    其實從他剛才脫衣服站在她麵前,跟她說喜歡是貼貼,她就知道他在跟自己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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