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毛利小五郎注視著內東徹人,“今天晚上的事件……”


    “咻!”


    一根透明麻醉針飛出,沒入毛利小五郎的脖頸。


    池非遲拎著柯南、用柯南的手表射出麻醉針後,才淡定地把柯南放迴地上,低聲道,“把你的蝴蝶結變聲器借我,再幫我把擴音紐扣放到老師口袋裏。”


    柯南錯愕地看著池非遲。


    池哥哥怎麽用他的推理工具人……啊,不是,是怎麽要借用小五郎叔叔的身份推理?自己來推理不行嗎?


    “要阻止老師說出錯誤答案,最快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讓他睡著,而既然他睡著了,那不如順便讓他來完成推理,這樣很方便,”池非遲看出柯南心裏的疑問,解釋了一句,催促道,“快點,早點解決事件,我們早點下山吃晚飯。”


    柯南:“……”


    ( ̄▽ ̄“)


    池哥哥對吃飯這件事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執著啊。


    這應該算一種強迫症吧?


    “跟你……跟你……”


    前方,毛利小五郎感覺困意湧上腦海,眼皮發沉,腳步踉蹌地在原地轉起了圈,聲音含糊地嘟嘟囔囔,“怎麽會在這個時候……”


    柯南沒有再耽擱時間,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被毛利小五郎吸引,拿出蝴蝶結變聲器、調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頻道,將蝴蝶結變聲器遞給池非遲,跑上前扶著毛利小五郎靠床坐下,順勢把擴音紐扣放進毛利小五郎外套口袋裏,“叔叔,你沒事吧?”


    池非遲拿著蝴蝶結變聲器退到了角落,對著蝴蝶結變聲器低聲說話。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隻是想把今晚事件的真相告訴各位……”


    床邊,毛利小五郎靠著床坐在地板上,一腿平放在地,一腿曲膝,右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低著頭,讓下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聲音通過口袋裏的擴音器傳出,整個人透出一股深沉的氣息。


    內東徹人聽說過池非遲的老師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看到毛利小五郎這個架勢,很快想到‘沉睡小五郎’的傳說,“這、這難道是……”


    “沉睡的小五郎!”遠山和葉驚喜地說了出來,轉頭對毛利蘭道,“小蘭,你老爸現在的樣子好帥啊!”


    “真的嗎?”毛利蘭心裏有些自豪,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高興,謙虛道,“我爸爸認真起來的時候,確實比較像樣一點……”


    遠山和葉又把目光放迴毛利小五郎身上,期待道,“這麽說起來,我以前一直看平次推理,幾乎沒什麽機會親自看到‘沉睡小五郎’的推理呢!”


    柯南退到了人群中,心裏嗬嗬笑了笑。


    這是當然啊,畢竟以前有服部在場的時候,他也不需要用小五郎叔叔的身份來推理……


    越水七槻看了看站在角落裏的池非遲,知道這是怎麽迴事,腳步往旁邊挪了兩步,用身體幫角落裏的池非遲做一些遮擋。


    服部平次倒是誤以為這是柯南的小動作,在柯南退到身旁時,一臉無語地蹲下身,想低聲質問柯南為什麽不帶自己一起推理,“工藤……”


    不等服部平次把話說完,毛利小五郎那邊又傳來說話聲。


    “繼續剛才的話題,內東先生,今天晚上的事件,跟你沒有太大關係,所以,對你弟弟死亡真相的探究,我想目前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服部平次清楚地看到柯南沒有開口說話,愣了一下,臉上的無語迅速變成了驚訝。


    不是工藤?


    柯南無語地抬眼瞥了服部平次一眼。


    服部該不會以為是他在推理吧?


    不好意思,今晚他的推理工具人被別人……咳,今晚用小五郎叔叔身份來推理的不是他。


    “是……”內東徹人被‘沉睡小五郎’不容置喙的語氣給鎮住了,雖然感覺毛利小五郎之前想說的好像不是這個,但很快又把這種感覺當成自己的錯覺,追問道,“您剛才說今晚事件的真相……”


    “我們從原脅先生的死亡開始說吧,”池非遲模仿著毛利小五郎平時說話的語氣,用蝴蝶結變聲器道,“首先,原脅先生的死亡並不是自殺,我之前聽非遲和大阪來的小鬼說過,恭子小姐遇害之前曾提到,如果能夠找到大家八年前拍攝的電影錄像,或許就能知道原脅先生的死是怎麽迴事了……同時,非遲看過原脅先生自殺的那段錄像後,發現錄像裏拍到的原脅先生下巴並沒有留胡須,大家請仔細迴想,原脅先生開車來到這裏時,他的下巴上留著很短的胡須,大家還可以看看眼前原脅先生的屍體,他的下巴也還有胡須……”


    內東徹人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說……”


    “今晚我們看到的、那份原脅先生自殺的錄像,應該是八年前拍攝的電影錄像,”服部平次注意到池非遲站在角落,意識到利用毛利小五郎推理的人是池非遲,不想被池非遲甩開太多,主動加入了推理,轉頭看向倍賞織江、河端理亞、二宮雅八三人,向三人求證,“八年前你們到這裏拍攝電影時,原脅先生的下巴應該沒有留胡須吧?而且他在那個電影裏飾演的角色,應該有服藥自殺的劇情……”


    “確、確實如此!”倍賞織江肯定道,“八年前,原脅還沒有留胡須……”


    河端理亞迴憶著道,“在部長設計的劇本裏,原脅沒有服藥自殺的劇情,他飾演的角色會早早被僵屍咬到、在電影前半段就變成僵屍……”


    “但原脅也說過,他不想這麽簡單地變成僵屍、至少也要反抗一下,”二宮雅八看著兩名同伴,猜測道,“會不會是原脅跟部長商量過,讓那個角色在僵屍咬到後,加入一段服毒自殺來阻止自己變成僵屍的劇情啊?”


    “有這個可能……”河端理亞神色猶豫道,“但當年拍攝影片的時候,部長並沒有把影片給大家看,說是等他剪輯完成後再邀請大家一起看,就連恭子想要確認自己在影片中的表現、提出要提前看一看拍攝效果,也被他給拒絕了……”


    “你們都沒有看過八年前拍攝好的影片嗎?”服部平次有些驚訝地確認。


    二宮雅八、倍賞織江先後點頭。


    “是啊……”


    “雖然按照部長設計的劇本拍了影片,但大家都沒有看過拍攝好的影片……”


    “那八年前的劇本中,恭子小姐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啊?”越水七槻追問道,“是一個被原脅先生攻擊過的角色嗎?”


    “在那個劇本裏,恭子和原脅是情侶,”河端理亞道,“變成了僵屍的原脅想要攻擊恭子,結果沒能下手……”


    “不過部長說僵屍片裏不需要愛情,”倍賞織江道,“之後修改過劇本,我也不確定劇本被改成了什麽樣。”


    服部平次用右手托著下巴,認真迴憶起江尻恭子的死亡錄像,“在恭子小姐手機裏發現的那段死亡錄像裏,恭子小姐嘴上並沒有塗口紅,可是恭子小姐今晚跟我們分開時,嘴上是塗了口紅的,我們發現她的屍體時,她嘴上也有口紅,也就是說,恭子小姐手機裏的死亡錄像,很可能也是八年前拍攝的影片,她和原脅先生一樣,是被某個人殺害的……”


    “等一下!”內東徹人突然想到一件事,皺眉提出疑問,“如果原脅是被人殺死的,是兇手在他手機裏留下了八年前拍攝的影片、想要誤導我們,那他手機裏的遺書又是怎麽迴事呢?《亡靈的殯列》這個續集電影副標題,應該隻有原脅自己知道,照這麽推斷,遺書應該也是原脅自己留在手機裏的,不是嗎?”


    “不……兇手有辦法知道電影的副標題,”池非遲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道,“原脅先生不是把副標題寫在紙條上、裝進了隨身攜帶的信封裏嗎?兇手隻要想辦法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麽,就能知道副標題了。”


    “可是……”倍賞織江看向服部平次拿出來的信封,“在這位小哥拆開信封前,信封一直是被封住的吧?”


    二宮雅八也提醒道,“而且信封很厚,燈光沒辦法照透信封,同時,信封上也沒有破損或者濕透的痕跡……”


    “兇手到底怎麽才能看到信封裏的紙條上寫了什麽啊?”河端理亞問出了其他人心裏的疑問。


    “隻需要用廁紙就可以了,”池非遲繼續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解答,“大阪來的小鬼,洗手間裏應該有廁紙,麻煩你去拿一卷廁紙過來!”


    “我知道了!”


    服部平次已經想到了這個手法的關鍵,心裏有著一種豁然開朗的歡欣情緒,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支使著跑腿,動作麻利地到樓下洗手間拿來了一卷廁紙,還主動進行了手法演示,將那卷廁紙放在信封上方,又將廁紙和信封舉高、對準電燈。


    信封上方放上那卷卷筒紙後,厚得不透光的信封上,突然映出了裏麵紙條上的文字。


    為了證明這個手法的可行性,服部平次還將廁紙盒信封交給了內東徹人、毛利蘭等人,讓其他人也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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