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詭異?!


    這玩意兒還能買?!


    我差點以為聽錯。


    但仔細盤問下來,我才知道,原來真有人做這個生意。


    隻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所謂的買,並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把詭異放在貨架上,看上哪個買哪個。


    而是有人在製造詭異,隻不過苟修德能指定詭異製造在哪。


    “製造”出來的詭異也隻是一具屍體,需要苟修德掏空它的腸胃內髒,這玩意兒才能“激活”。


    剛才苟修德躲起來,就是在幹這事兒。


    那詭異行走的路線也有講究,需要把屍體的油脂混合上老墳土,做成一種類似橡皮泥的玩意兒。


    然後把這種油泥塗在地毯下麵,那詭異就隻會在油泥劃出的這一片區域內行動。


    嗯,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隻是這玩意兒的效果不是一直有效,一旦油泥幹裂,那詭異就會跑出去。


    而想不被這詭異攻擊的辦法也簡單,就是製作油泥的時候,加入一些自己的血就行了。


    就這麽一個人形詭異,一口價五十萬。


    我歎了口氣,這幫狗日的,天天各地的詭異處理還處理不過來,居然有人還故意製造新的。


    之前處理十三科的時候,臥虎灘村那邊也留下了四十多個詭異。


    有這幫人在,這世界是好不了了!


    氣歸氣,事情還得辦。


    又麻煩肖麗欣一趟,去剛才苟修德藏身那個的房間裏找到了油泥。


    這油泥被放在一個木盒子裏,那木盒塗著暗紅色的油漆,看起來跟剛幹沒多久的血一樣。


    處理辦法也簡單,肖麗欣先藏在過道中間的小房間裏,等過道的詭異快走到門口,再在他背後用油泥重新畫一條線。


    如此詭異便被困在一個小方框裏出不來,而我隻需要用炸彈炸塌過道的牆壁就行。


    這樣麻煩點,但勝在安全。


    “密碼,驗證通過,滴~”


    隨著電子音響起,門鎖的鎖舌也自動彈開。


    門一開,我就看見姐弟三人被捆在門口,昏迷不醒。


    他們身旁是一個鐵櫃,門上裝著透明玻璃,我往裏看了看,嗯,都是各種違禁藥品。


    我認不全,但光我能認出來的種類,就足夠這間倉庫的主人槍斃五分鍾了。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一次性注射器,和各式各樣用於吸食的道具,看來目的是方便取用,隨用隨吸。


    而這樣的鐵櫃子,密室裏足足有三個。


    除了鐵櫃,屋內就是各種貨架,貨架上除了一些我分辨不出價值,但一看就很值錢的古董外,就隻剩下大額老舊不連號的現金和各種珠寶首飾、金磚金條。


    我注意到有一個貨架上專門擺放著各種槍械,大部分都是老式的軍用型號,雖然抵不上我們兩輛車裏裝的花樣多,但這東西打到身上也是要命的。


    幸虧今天他開銀趴,也幸虧我們行動夠快,否則這些武器一旦分給樓下那些馬仔保安,後果不堪設想。


    而在倉庫最裏麵,則是一個文件櫃,櫃子裏分門別類的放著各種寫著編號和字母的碟片。


    我猜這或許是某些人的黑料。


    我示意肖麗欣把姐弟三人拖出去,而我則順手拿了幾塊金磚和一大把首飾放進背包。


    清理完這一切,我走出大廈,離開靈異幹擾區域,準備給分局迴個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狂彪兄弟二人跟那幾個精神小夥就跑了過來。


    看來他們還在擔心段麗娜的安全,一直沒走。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讓幾人上去一圈,落個安心。


    打發走幾人,我靠著大廈的大門,撥通了分局電話。


    簡要匯報完情況,就又是無聊的等待。


    因為靈異幹擾,大廈的電梯沒法用,重新上去還得跑樓梯,我也懶得走。


    於是幹脆在旁邊小超市買了瓶冰鎮可樂,就著薯片就在門口吃喝起來。


    嗯,摸魚也是隊長的特權。


    反正樓上沒啥事,那些保安都是普通人,真去鬧事,衝鋒槍就輕易壓製了,翻不起什麽風浪。


    正吃的高興,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警笛聲。


    支援來了?


    正疑惑之際,七八輛警車踩著刺耳的刹車聲,紛紛停在大廈門口。


    一個身材魁梧,剃著勞改頭的青年從警車上跳下來,一馬當先地往大廈這邊走。


    他身後則陸陸續續地跟著一起過來了七八個警察。


    為首帶路的那人我不認識,但他身上的衣服我卻一眼認了出來。


    那是一聖會保安的製服。


    嗯?


    一聖會和當地警察怎麽……哦,對了,樓上好像有個人就是警察係統的領導吧?


    見對方如此氣勢洶洶,我把沒剩幾口的薯片都倒進嘴中,又用小半瓶可樂衝進胃裏,這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薯片碎渣。


    “站住…嗝~~!”


    嘖,可樂氣太足了!


    見對方好像沒聽見一樣,我便打開胸前衝鋒槍的保險,對著這幾人前麵就是一個短點射。


    對方似乎沒想到我這麽幹脆,連忙都停下腳步。


    因為前麵的人停的太快,導致後麵那些人沒反應過來,十幾個人都撞在一起,看起來好不狼狽。


    剛才的氣勢也全都瞬間破功。


    “你…你要幹什麽!”而跟在那勞改頭後麵的一個肥頭大耳的警察,此時也厲聲喊道。


    隻是這語氣,聽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我才懶得迴答他,而是舉起槍,對著眾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警察辦案!你…你……你趕緊給我讓開!”喊話的還是那個肥頭大耳的警察,我歪頭看著他,感覺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來的時候可是跟整個耀縣市領導層開過碰頭會的,異管局負責的案子,就是當地警察係統一把手都無權插手,什麽時候輪到一個……


    我看了他肩膀上的警銜,嗯,科員級別的人問東問西了?


    “異管局辦案,你們趕緊給我閃開。”說著,我掃過眾人,發現很多人明顯是知道異管局的。


    至少我這話一說出口,一多半人已經開始悄咪咪地往後退。


    “我管你這局那局的,我告訴你,這是耀縣市!誰說話都不好使!”肥頭大耳的警察囂張地叫囂著。


    隻是他的態度看起來雖然囂張,可我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全程都不敢往前走一步。


    這時候,另一個中年警察也站了出來,他的身材沒有第一個警察那麽臃腫,但那個又大又紅的酒糟鼻也異常醒目。


    “這位老弟,我們也是有公務在身,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當交個朋友,以後有事了,我們也能行個方便,你看怎麽樣?”酒糟鼻的語氣倒是挺好,但這話一聽就不像人話。


    我來幹什麽的,我不信眼前這些人不知道。


    他們的目的,我自然也知道。


    無非就是想進去撈人。


    但經過酒糟鼻這麽一說,好像我們隻是偶然碰到一起,大家各忙各的,互不相幹。


    這算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我有些無奈,這幫老狐狸,每次見到我年紀不大,都想偷奸耍滑地詐一詐我。


    隻是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


    於是我把槍口對準那個勞改頭,直接扣動扳機。


    這家夥有機會逃跑卻不逃跑,反而跑去搬救兵,至少也是個頑固的邪教分子。


    那勞改頭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癱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滾。”我對這幫不幹正事,為虎作倀,不去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反而跟著邪教徒過來搗亂的警察們一點好感都欠奉。


    好警察有,而且多的是,但不包括眼前這群敗類。


    沒直接開槍,也不過是顧忌影響不好而已。


    畢竟當街射殺公職人員,跟【公社】幹的也差不多了。


    要是他們識好歹,撤退了,那事後我就不管了,該怎麽處理走流程就行。


    但如果還是執迷不悟的想要硬闖,我倒不介意清理一下警察隊伍裏的敗類。


    “你!”酒糟鼻也吃驚地瞪大雙眼,壓根沒想到我直接就開槍殺人。


    他身後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倒是反應快,拉著他的胳膊就往迴跑。


    其餘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都往警車方向跑去。


    就像電影裏的警匪片一樣,這群人似乎也要用警車作為掩體,跟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槍戰。


    我連忙也跑到大廈裏,準備拖一拖時間。


    隻是最終,大家還是沒打起來。


    隨著大廈外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分局的第一批增援已經到來。


    我再次走出大廈時,那些警察已經雙膝跪地,做出投降的姿勢。


    ……


    “飛哥…這個…不好吧?”錢慕寒看著麵前的金磚,咽了口吐沫。


    這金磚是我從苟修德的金庫裏順出來的,用電子秤稱量一下,一塊500克整。


    現在所有人都在第一小隊會議室裏,大家剛把任務都交接完畢。


    其實也沒太多好交的,需要問的我都直接問完了,無非就是再確認一下口供。


    那些貪官汙吏保護傘們的處理,自然有地方司法機構去辦,異管局不管,也管不了那麽多。


    而一聖會的調查,一時半會兒也整理不出來,大家現在正好都挺閑。


    正是分錢的好機會!


    我看了看錢慕寒,他就像春節禮讓長輩紅包的小孩兒,嘴上說著不好,眼睛都快瞪直了。


    出息,以前又不是沒分過,而且分的更多!


    大概是記憶混亂之後,那種分錢的快感也重置了吧?


    這次沒拿太多黃金,也就10塊金磚,5公斤而已。


    畢竟當時還在出任務,拿太多了,不方便行動。


    上一次解決解輝時,石建民給的黃金可比這多得多。


    隻是當時金價才三百,而如今的金價依然突破400大關。


    果然是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啊!


    這麽算下來,每人兩塊金磚,折合現金能分40萬元左右。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把各種首飾,項鏈、戒指、耳環什麽的都有。


    “什麽好不好?這都是咱自己撿的,而且苟修德那種人渣敗類,咱們搶…撿他的錢,也算為民除害!”


    我擺擺手,黃金而已,大頭都在倉庫裏,我拿一點又算什麽?


    再說苟修德一個裝神弄鬼的人渣,都能聚斂那麽多錢,我們這些在一線打生打死的,稍微拿點又怎麽了。


    幾百萬而已,分局也看不上這麽點錢。


    “這次大家都出力了,就不說誰出力大,誰出力小了,一人兩塊金磚!都拿著!真有啥事兒我擔著!”


    我拍著胸脯說道。


    見我話都說到這份上,大家也不再含蓄,紛紛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份。


    雖然大家都是百萬身價,但錢,特別是黃金這玩意兒,誰會嫌少呢?


    我又把一堆首飾都倒在桌子上,從紅寶石的戒指,到鑽石項鏈,從翡翠手鐲,到藍寶石耳墜,這些東西我雖然不懂價,但看起來也是價格不菲。


    所有人都沒伸手去拿,而是看向我,等著我分配。


    我沉吟一下,說道:“永江、永河,你倆也有對象了,我們還沒表示呢。這樣吧,這堆首飾,我、小欣跟小錢,每人挑一樣,就當留個紀念,其他的你們拿走,就當大家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


    “啊?”大哥永江沒想到我會這樣分,立刻擺手道:“沒事的隊長,我們錢不少的,這些都買得起,大家該怎麽分就怎麽分吧!”


    小弟永河也連連點頭道:“對!對!還是平分吧。”


    “這玩意兒我也不知道多少錢,怎麽分?算了,就聽我的,以後你倆結婚了,記得請我們去貴賓席就成!另外,紅包我們就不再給了啊!”我說了一個也不知道好不好笑的笑話,然後立刻伸手,把離我最近的一枚紅寶石戒指給拿走。


    見我帶頭,肖麗欣和錢慕寒也有樣學樣,各自拿走一件首飾。


    韓家兄弟也沒想到會這樣,臉紅半天,這才不好意思地把首飾都拿走。


    分完錢,會議室裏的氣氛也快活不少。


    大家開始漫無目的的閑聊,韓家兄弟裏,大哥永江確實已經開始計劃辦婚禮 ,小弟永河年齡還小,倒也不著急。


    錢慕寒有點羨慕韓家兄弟,告訴我們,最近有空也想去相親一波。


    肖麗欣則一如既往地沉默,不過我們問了,她也不藏著。


    這些任務掙的錢,肖麗欣都交給父母存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活不久,想多給自己父母留點養老錢。


    至於我,我其實不缺錢,拿了也不知道怎麽花,但先拿著唄,萬一以後有用呢?


    大家就這麽閑聊到晚上,我才又接到王姐的電話。


    一聖會的更進一步信息,以及其他五人的動向,分局似乎已經整理出最新的資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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