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暫時就兩千,明天到標題後有二合一的話,就是我又增加兩千字,大家可以明天看完整版)


    不再去管王海,我拿著白紙和紙人走向蜘蛛女。


    婀娜的身軀、惡心的口器、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複眼,這些元素集合到一個人身上,確實當得起詭異兩字。


    該說不說,這小別致長的還真東西。


    我決定還是聽王海的建議,限製蜘蛛。


    沒別的,主打一個聽勸。


    “把紙糊到它頭上。”我站在不遠處,對迷你紙人說了一句,然後就見那紙人從我手中拿過疊好的紙,邁著小碎步向蜘蛛女跑去。


    隻見它靈活的躲過兩次攻擊,小胳膊一抖,就直接將紙抖開,那充滿折痕的白紙跟有生命一般,如同一隻張開巨口的怪獸,直接將蜘蛛女的腦袋緊緊包裹住。


    蜘蛛女的力量現在基本涇渭分明,頭部幾乎已經被蜘蛛的力量主導,而身體依舊是紅衣女的主場。


    在被白紙包住腦袋後,四周的景色突然開始褪色,就像一張斑駁的黑白照片,讓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我有些好奇。


    “發生什麽了?”我迴到王海身邊問道。


    王海撓了撓鼻子,也饒有興致地說道:“不知道,第一次見,倒是挺有意思的現象。”


    遠處被紙包住腦袋的蜘蛛女已經停止移動,呆呆地站在原地,而它身邊那座嶄新茅屋的色彩依舊鮮明,就像被特意修複上色的老照片。


    我也能明顯感到體內那股焦躁感已經弱了許多,看來王海判斷的沒錯。


    確認完畢,我對王海說道:“那就先走吧,如果我覺得不對勁再跟你說,對了,你準備怎麽出去?”


    王海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咱倆得頭盔是連接狀態,你退出記憶之後我就自動退出了。”


    原來如此。


    我心中念頭一轉,果然立刻脫離了夢境。


    絲滑的就像吃壞肚子一樣。


    摘下頭盔,我發現會議室的幾個人或躺或趴的唿唿大睡。


    拿出手機一看,現在是淩晨3點多,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候。


    “陳隊長,感覺怎麽樣?”王海也從折疊床上坐起身。


    我摸了摸脖子上那個有些疼的針眼,“還好,頭有點沉。”


    “飛哥,醒了?”或許是我倆說話聲音有點大,錢慕寒先醒了過來。


    “哈~~”一旁的肖麗欣也被吵醒,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


    然後是永江永河兩兄弟。


    見我醒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或許是安定劑的藥效還沒過去,我此時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困的仿佛迴到了高中數學課上。


    “我…我恢唿一下。”完蛋,連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我點燃油燈,利用油燈提升恢複速度的特性,清除一下安定劑的後勁兒。


    果然,過了大概十秒,我的困意就消失了,就連脖子後麵那個小針孔也一並恢複如初。


    “唿~爽!”我起身活動了幾下身子,接著便準備告訴大家,我的危機還沒發生就已經成功解決。


    但當我的迴過神來,卻發現所有人都有一種驚恐的目光看向我。


    “怎麽了?我臉有髒東西?”我摸了摸腮幫和下巴,疑惑地問道。


    “陳隊長,你剛才幹什麽了?”王海一邊後退,一邊麵容嚴肅地問道。


    我掃視一圈,怎麽都這副表情?


    看大家都是這狀態,傻子也知道剛才肯定有什麽怪事發生,於是我盡可能地平靜說道:“我什麽也沒幹,隻是點燈清除一下安定劑的後勁兒。”


    “點燈?那個代號聖光的能力?”王海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對,然後別的都沒幹,你們到底怎麽了?”


    一旁的韓永河開口道:“陳隊,剛才你點燈後,我們突然就不能動了。”


    “不能動?怎麽個不能動法?”


    “就是好像被繩子給從頭到腳綁住一樣,想動也動不了,就話都說不出來。”弟弟永河比劃著說道。


    聽完永河的描述,我心中突然意識到,這大概率就是蜘蛛帶來的新能力。


    我體內兩股靈異力量,在王海的幹預下暫時取得平衡,而體現在我身上,就是如今我的能力同時有兩種效果。


    油燈最開始隻是能照出詭異,但在融合了紅衣女的能力之後,油燈便不用我再提在手裏,點燃油燈後不但能照出詭異,還能加快我的恢複速度。


    如今融合了蜘蛛的能力,油燈又多了一個限製移動的能力。


    我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其他人,然後就開始實驗起這限製能力的有效範圍。


    經過幾次測試,我發現這能力距離越近,效果越強。


    基本上三米內被油燈燈光照到的人,一點反抗都沒有。


    三米之外,力量就開始減弱,而且這控製力也是因人而異。


    比如肖麗欣在距離我三米外,就能勉強行動,以極慢的速度脫離。


    而表現最差的則是韓家兄弟,我能硬控他們4米,但4米外他們就能勉強活動。


    最遠距離到6米左右,隨著燈光的減弱,那種遲滯和控製的力量也會逐漸。


    根據王海的建議,後麵我還找了幾個警察幫忙實驗,發現這能力對普通人也有效。


    或者說有效過頭了。


    對於有靈異力量的人,我這能力隻能限製他們行動,而且遠了就沒用。


    但對於普通人,我這能力甚至可以控製他們,隻是這種控製十分粗糙,同時也會隨著距離減弱。


    比如我要在我身旁的人走幾步,跑跳、動動胳膊腿什麽的,都勉強可以,但更精細的操作,比如寫首古詩,或者跳舞之類的就不行。


    根據警察們的口述,那感覺就像有人捆住他們的四肢後,強行掰著胳膊腿讓他們行動。


    那種感覺想來不好受,充當誌願者的警察在看我時,麵色都不太好看。


    我也隻好私下裏一人送一個金首飾當謝禮兼賠罪。


    不過威力增加了,消耗也同樣增加不少。


    起碼我在做完實驗後,差點因為貧血而昏倒。


    最後哪怕沒倒下去,我也成了軟腳蝦,還得從附近醫院緊急調配血漿。


    心中估算一下,新能力的消耗比起之前,起碼增加了五成。


    我用血點亮油燈的時間縮短到之前的三分之二,但增加了一個強控特性,算下來,大概是不虧的。


    輸完血,我看著折騰了一天一夜的大夥,決定給大家放假一天。


    而我,則獨自一人向王姐派來的異管局專員匯報起新能力來。


    ……


    “怎麽樣,陳隊長?這樣合適不?”年局長指著麵前一片已經被抽見底的水坑問道。


    今天給大家放了個假,我左右無事,就來白河公園看看。


    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施工隊正在圍河施工,一旁還有警察警戒,要不是年局長也在現場,我還不一定能進來。


    交談過後才知道,原來昨天我處理完九院那個會進入他人夢境,害人意外死亡的病號服老頭後,年局長立刻就調集人手過來圍河抽水。


    也不知道施工隊用了什麽辦法,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建好圍堰,把這片蘆葦蕩給圍了起來,並且開始持續抽水。


    坑底的淤泥已經漏了出來,這水眼看就快要抽完。


    “挺好!挺好!”我也不禁為年局長的效率點讚。


    “啊,這樣就可以了?”年局長有些不放心地確認道。


    我也隻好實話實說,“不知道,不行再說吧,這兩天看看情況,如果不行我再想辦法。”


    年局長聽罷,也隻好點頭接受,“行,陳隊長,你是專家,我聽你的。”


    離開白河公園,我開始在街頭漫無目的的散步,腦中也不禁迴想起剛才和那位專員的交談。


    “陳隊長,龍局讓我轉告你,感謝你送迴去的傳單,有了這批靈異道具,後續行動我們選擇空間也大了許多。”


    “陳隊長,你的新能力我會匯報給龍局,至於後續怎麽安排,局裏會另行通知。”


    “對,這次這裏畢竟還是華夏的地盤,他們的位置我們都已經掌握,現在局裏正在積蓄力量,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公社】那邊的進展很慢。在把他們暴露的那條線連根挖出來之後,目前也沒有新線索。不過現在局裏掌握了一個情報,【公社】伏擊我們的目的雖然是為了【蜘蛛骸】,但他們拿【蜘蛛骸】的目的,則是和那幫海外偷渡進來的人一樣。”


    “具體目的?倒是有些眉目,但密級比較高,有些內容比較敏感,這個可能你得去當麵問問龍局。”


    “沒有沒有,陳隊長你才辛苦!現在來了惡客,咱們自己家都沒功夫打掃了,都得勞煩陳隊長你,把咱們家裏掃幹淨!”


    “行,那我走了,陳隊長你也注意安全。”


    我並不認識這位專員,他做自我介紹時也沒提自己的名字,我便很知趣的沒問。


    但從他的話裏,我還是嗅到了山雨欲來的氣味。


    分局這段時間一直在收縮力量,現在看來,倒像是揮拳前的蓄力。


    確定了目標,基本確定了目標的目的,提前計劃,從全國調配人手……


    看得出來,分局這次應該確實沒打算讓這些人活著離開。


    心中想著雜七雜八的事兒,我不知不覺來到一條陌生但熱鬧的大街。


    這條街應該是古玩街,人行道旁的綠化帶邊沿一個挨著一個的坐了密密麻麻一長溜人,每個人身前都鋪著一張布,好點的有紅絲絨,差點的舊床單、舊桌布,再差點,就是裁了一塊工地上比較常見的彩條布。


    裏麵很多東西看著都挺眼熟,我迴憶了一家老家y市的古玩市場,心想大家大概都在一個地方進貨吧。


    不過這邊也有特產——獨山玉。


    一條街的商販,有一半都在賣各種玉製品,從十塊一件,十五塊兩件的開始賣,上不封頂。


    說起來我上次這麽悠閑的逛地攤,好像還是在高中。


    這麽一想,還真是時光如梭、歲月如歌……


    我的銅鏡就是那時候買的,不知不覺也用到了現在,也不知道祁方圓那邊出事沒?


    我搖了搖頭,把這個方法拋之腦後,人家老祁在我畢業時,還專門安排人帶我們玩了兩天,我這麽心裏咒人家也太不地道了!


    頂多……頂多他真有事兒的時候,我去搭把手出個力,也算還人情了。


    哎,可惜物是人非,如今再也碰不到熟……嗯?


    “王海,你怎麽在這兒?”不遠處的一個攤子旁,我看到王海正蹲在一邊,興致勃勃地翻看一本頁腳翻著毛邊,書皮都散開了的老書。


    王海抬頭斜了我一眼,繼續低頭翻看:“哦,陳隊長啊。我沒事兒,就這愛好,這幾年一到新地方我就愛逛這種古玩市場。”


    “老板,多少錢?”


    “兩千!”


    “太貴了,二十吧。”


    “扯蛋呢!起碼一千五!”


    “你這書散了不少吧?二十五可以了。”


    “低於八百不賣!”


    “三十塊錢,高了我不要了。”


    “那不行,沒五百你拿不走!”


    “哎……要不這樣吧,我真想要,給你個實價,35咋樣?”


    “玩兒呢?這本書整個南宛,就我家攤子上有,你去看看,哪還有?這是孤本!我也就看你這人實在,給二百就行。”


    一番拉扯下,這本書以四十塊錢成交。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書很稀有嗎?”等走遠,我不確定地問道。


    王海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陳隊長,想什麽呢?你看那老頭像是有好貨的樣子嗎?”


    莫名地,我又想到了祁方圓,他之前砍價也是這個狀態,“那你還跟他拉扯半天?”


    王海用中指彈了彈發黃的舊書,樂嗬嗬地說道:“這本書我之前看過,中間漏了兩章,這本書裏剛好補全。嘿,還真是緣分!”


    哦?究竟是什麽書能讓一個曆史學博士念念不忘?


    我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王海注意到我的目光,直接大氣的把書遞給我:“給,陳隊長,等會看完還給我就行!”


    我連忙謝過王海,接過書翻看起來,因為書皮已經散開掉,我也不知道這本書叫什麽名字,隻是一下就翻到他折頁的那一章,隻見上麵寫著:【第二十七迴 瓶兒私語翡翠軒 金蓮醉鬧葡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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