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適應悠閑的生活。


    在買了一些健身器材後,我每天的生活就規律許多。


    早上起來繞著村子跑幾圈,迴來洗澡後隨便吃點飯。


    然後騎著我的三輪摩托車在附近隨便瞎逛,想買什麽買什麽。


    中午就去從來沒吃過的飯館裏吃飯,下午休息一陣,躲過太陽最毒的那一段時間,然後繼續騎著三輪摩托瞎逛。


    到晚上迴來,玩玩手機看看電視電影,睡前練練器材,然後洗澡睡覺。


    有時候會收到朋友們在通信軟件上的迴複,自從黑區出現之後,所有靈異事件都會出現電磁幹擾,所以每次出任務就相當於半失聯。


    但能收到迴複就是好事兒,起碼人還活著,這就挺好


    我也給之前的高中同學們都聯係了一圈,但隻有石油佬會迴複我幾句,大家簡單聊聊最近的生活,我因為能說的東西太少,聊了幾句兩邊就不再言語。


    許如歸似乎是換電話了,她的電話打不通,在通信軟件上的留言也一直沒迴複過,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說斷就斷。


    我選擇順其自然,說不定以後還會再相見呢?這種事強求不來。


    還有一個變化,就是之前躺棺材時,從那邊夢境帶迴來的蜘蛛卵。


    當時那枚蜘蛛卵我壓根沒想好怎麽處理,隨手扔到夢境中的客廳裏就不再管它。


    等處理完後麵一大堆事之後,我再次睡著入夢時才發現,那枚蜘蛛卵已經被咬破,裏麵的東西也消失不見。


    我首先懷疑的就是紅衣女人,但那她的腦袋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每晚在我睡著時都會唱那些聽不懂歌詞的山歌。


    我也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分局,不過分局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說觀察觀察。


    隻是這些天來,我每次睡覺進入夢境,都會仔細觀察她的腦袋,但一直看不出什麽變化。


    目前也沒什麽辦法,隻能暫時先觀察著。


    除此之外,我對最近幾天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美中不足的是我的三輪摩托車老是控製不穩,這幾天我才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因為我背後那個“老朋友”的緣故——它會讓我乘坐的交通工具承受大概1噸的重量,而這些重量大概也不是平均分配到各個地方,這就導致我總是開著開著就感覺三輪摩托往一邊跑。


    好在這摩托車本來就是設計拉貨的,一噸的重量還在設計允許的範圍內,隻要開的時候慢一點,三輪摩托就撞的不嚴重。


    好在是新車,撞幾下也沒關係。


    這天是周末,我從網上買的一些漫畫到貨了,隻是村裏不送,隻能去石橋鎮的快遞點取貨。


    上午吃過飯,我就騎著車一路嘟嘟嘟嘟地往鎮上趕。


    其實鎮子裏也沒什麽特別,所有的商鋪都修在一條國道兩側,平日裏除了掙點過路司機的錢,就是做做十裏八村鄉親們的生意。


    好在x市怎麽也算是省會,這邊的村民和路過司機的消費力還可以,鎮子上的店鋪也比較全。


    把用牛皮紙包好的兩大摞漫畫放到車鬥裏,我準備去二十公裏外的一個鎮子上吃一家據說很有名也很好吃的砂鍋麵。


    其實吃了這麽多砂鍋麵燴麵,我還是覺得我高中外麵那家專門賣砂鍋麵和砂鍋土豆粉的小店最好吃。


    這邊正好人少,而且快中午了,太陽大,路上也沒幾個村民,或許是有些期待,我的油門稍微給大了點。


    果然,就在下一秒,我就覺得車把正不受控製地往一邊偏移。


    我連忙鬆油門踩刹車,可好死不死地,路麵上有一大灘碎石子,大概是從哪輛貨車上灑下來的建材。


    然後我就覺得整輛三輪車不受控製地旋轉起來。


    旋轉、跳躍,我閉上眼。


    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到最後車還是被我停了下來,隻不過是輪子朝上。


    現在還是七月,我隻穿了件短袖,胳膊也被地上的石子給剮蹭的都是血口子。


    “嘶~”雖然不嚴重,但摸起來火辣辣的疼。


    “你沒事吧?”就在這時,旁邊有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我扭頭看去,發現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她五官可愛,有著一頭黑色短發,發端微微卷起,看起來十分俏皮有趣。臉上少見的長著一些雀斑,不過這些雀斑沒有破壞她的可愛,反而又增添幾分活潑。


    她此時穿著一條嶄新的藍色牛仔褲和一件印著西裏爾字母的短袖,說不出的青春靚麗。


    “哈哈,沒事沒事,地上太滑!”見女孩問我,我連忙擺擺手逞強道。


    女孩指著我的胳膊,“可是你胳膊流血了。”


    “哦,這個啊, 沒事,蹭一下而已!看著嚇人,其實沒啥事,及時消毒就行了。”我故作無所謂的擺擺手。


    “可這附近也沒醫院啊。”女孩還是有點擔心。


    “問題不大,往前走一會兒,應該就有衛生所。”


    “那你這胳膊,還能開車嗎?”


    “嗯……問題不大!”


    聽我這麽說,女孩終於還是一臉不放心地走了。


    見她走開,我立馬皺著臉齜牙咧嘴地吸冷氣。


    問題是真不大,但疼也是真疼啊!


    “來,我這裏正好有紅藥水,給你消消毒!”剛才走開的女孩現在又走了迴來。


    我注意到她還拉著一個行李箱。


    女孩熟練地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個布包,接著又從布包裏拿出了繃帶、棉簽和消毒藥水。


    “來,有點疼,別動。”女孩拉著我的胳膊囑咐道,她的手冰冰涼涼的,但力道著實不小。


    等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開始小心翼翼地拿著棉簽給我擦拭傷口。


    客氣推脫不過,我隻好讓女孩放任施為。


    她的手法很嫻熟,很快就把我混著灰塵沙土的傷口給清理幹淨,然後又用繃帶纏好。


    別說,不鬆不緊,纏的剛剛好!


    處理好傷口,女孩站起身來,把東西又裝好,我也正好趁機問道:“那個,我叫陳曉飛,謝謝你啊,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合上行李箱,轉身笑著說道:“不客氣,我叫羅賽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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