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我驚訝地反問,隨後突然意識到這是靈異事件


    靈異不講常識,這或許就是常識


    隻是我鬧不明白,這個小小連皮都隻能勉強劃破的刀片,到底是怎麽要人命的,難道是塗滿劇毒的刀刃?


    “是靈異事件?”我皺著眉問道。


    祁方圓卻搖搖頭:“是,也不是,要了方正命的,確實是鬼,可害死他的,卻是人!”


    我突然想到胡偉軍給我戒指時那種不協調感,覺得一切都有蹊蹺:“所以你覺得是胡誌俠幹的?”


    祁方圓道:“這個還需要調查,曉飛同學,你的身世我也了解過一些。我們祁家做事向來講道理,這件事裏的陰毒布置太多,不可能是一個學生能幹出的,所以你放心,我從來沒懷疑過你,隻是害怕你被某些人給賣了而不自知。”


    確實,當初那個瘋瘋癲癲的胡誌俠和他那個話都說不滿三句的兒子胡偉軍,確實讓我覺得很奇怪,我當初沒戴戒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


    隻是沒想到當初那一點點戒心,卻救了我自己,害死了祁方正。


    感受著懷中鼓鼓的信封,我覺得祁方圓這老頭應該不壞,畢竟他見麵真給錢!


    隻是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了心中的疑惑:“祁先生,你說的被人賣了是什麽意思?還有,我到現在也沒明白這個戒指到底為什麽會害死人,目的到底是啥?”


    祁方圓豁達地擺擺手道:“曉飛同學,不是我想告訴是你,隻是其中很多關節我也搞不清楚。你是當事人,也告訴了我不少東西,這件事你也理應知道些。現在我能確定的有三件事。”


    祁方圓說完伸出三根手指:“第一,這戒指是兇物,可如此兇物卻化成灰燼,隻能是更加兇惡之物所為;第二,戴戒指的人一定會死,絕對不存在所為的命硬之說,那根銀絲刀片取得便是戴戒之人的血;第三,元兇一定是胡家。”


    “所以,是胡家設計陷害我,隻是陰差陽錯之下,我沒上套。但他們為什麽要陷害我?”我梳理了一下事情經過,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我要是當時真信了胡偉軍的話,或者因為好奇戴上戒指,那就真的沒有本書接下來的劇情。


    隻是為什麽呢?不管是去x市,還是送外賣跑到火車站,又或是碰到胡誌俠,這一切都是偶然罷了,他為什麽一定要害我?


    祁方圓卻搖頭道:“可能是,但我不知道。”


    “那他們想幹什麽?”


    “不知道。”


    “那個更加兇惡的東西又是什麽?”


    “我不知道。”


    “我會不會被下了詛咒之類的東西?”


    “不知道。”


    “這……”我好幾個問題問下去,祁方圓隻是搖頭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但人家也告訴了我不少東西,還給了錢,我似乎也沒有什麽立場去要求他說明白這一切


    或許他真是不知道呢?


    祁方圓此時卻起身,遞給我一張名片——我以為這東西早就沒人用了,大家用社交軟件掃碼多方便?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耽誤曉飛同學你學習,這張名片上有我的聯係方式,有什麽事咱們再聯係。”祁方圓把那張淡金色,散發著香氣的名片遞給我。


    我連忙接過:“好吧,那我的電話是……”


    “不用了,我有,”祁方圓的表情又恢複了淡淡的笑意,“曉飛同學,你的八字確實非常硬,也確實容易克身邊人,還請之後多多留意。”


    不等我說話,他便走出了辦公室。


    “哎,你怎麽知道我生…”沒等我說完,門口便響起班主任熱情的招唿聲,原來他一直守在門外吹寒風。


    我突然明白祁方圓是怎麽得到我的信息了。


    鈔能力真強大呀,我心中感歎。


    錢確實是好東西!


    聽著門外班主任略顯諂媚的聲音,我看了眼名片,【祁方圓】,【幸州市民俗研究協會副會長】,【幸州市祁氏藥業集團執行董事】。


    幸州市,南方人嗎?


    班主任送走了祁方圓,也讓我迴教室,並沒有對我多說什麽。


    我到最後也不知道祁方圓到底是怎麽一路找到我的學校,又怎麽讓班主任畢恭畢敬地接待他


    或許有錢的世界天然就簡單吧。


    許如歸見我迴來,好奇的問了一句:“誰呀?”


    “啊,一個遠房親戚來看看我。”


    “哦。”


    下課後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打開信封,點了點裏麵的錢,足足有一萬元!


    想到之前連續上班一個月的工資才不過3800塊,人家隨手一甩就能頂我3個月工資,心裏難免不是滋味。


    不過我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不管咋說,起碼掙了一萬塊!


    晚上迴宿舍,發現石油佬正提著一大堆水果零食上樓,看到那堆吃的,我就知道是他媽媽又來看望他了。


    那麽多東西,還有一堆水果,石油佬自然是吃不完的,每次他都會到宿舍裏分一分。


    我幫忙提了一袋,迴到宿舍又是一頓大吃大喝。


    有錢賺,又有好吃的,今天過得真不錯!


    我上床睡覺,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人問我:“誰呀?”


    “什麽誰呀?”我下意識地問道。


    “剛才班主任說的有人找你,誰找你的?”


    “就是…”


    嗯?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課桌上睡覺,旁邊歪著頭看著我的,正是同桌許如歸。


    我怎麽在教室?


    第一時間我摸向胸口,感覺到信封還在,我鬆了一口氣。


    不對!我馬上意識到異常。


    我迴憶了一遍“睡前”的記憶,從出辦公室到上床睡覺,期間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


    雖然說不上能迴憶起每個細節,但這段記憶依然清晰,而夢中的記憶總是模糊的,我很難相信這是幻覺。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或許是經曆了好幾次靈異場景,我現在對幻覺啊夢境啊之類的東西非常敏感。


    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想發現一些隱藏起來的秘密,不過直到下課,我都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我先是去學校門口,果然看見石油佬和一個中年婦女在交談,說了一會兒話,那婦女通過校門的縫隙給他塞了一大堆東西。


    我並沒有上前搭話,而是默默找了個角落,掏出信封數了數信封裏的錢。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張百元大鈔,一萬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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