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小兄弟,別走別走,那你說個價嘛!咱們都好商量!”祁方正果然做出讓步。


    “大爺,你都喊八百了,咱們還咋商量?”我假裝生氣的說道。


    其實真生氣的話我直接轉身就走了。


    祁方正也看出來了,他笑眯眯地說:“既然小兄弟覺得800不滿意,那你看多少合適,隨便說!咱們都可以商量嘛~”


    我看了眼時間,離上班還有十幾分鍾,於是便又坐迴去,說道:“那行,既然如此,我就先問問你,你買這個戒指是想幹什麽?”


    祁方正老氣橫秋的說:“哎,咱們就說價錢,小兄弟你隻管喊價,我買了,自然有自己的用處!”


    我也被這老貨的厚臉皮給氣笑了,直接說道:“大爺,你要是真想買,我也不是不賣你,你都這把年紀了,老在這裏跟我當謎語人有意思嗎?你要是真有誠意買,就別說什麽八百塊錢這種笑話,你就先給我說說你買這個是想幹什麽,要是連這個都不願意說,我就隻能當你沒誠意了。你也別找什麽借口,這個戒指在我手上,我自然知道它有什麽用!”


    祁方正見我有些生氣,便稍稍收斂了一點笑容,我不知道是他看透了我的脾氣,認為不該再刺激我,還是又有什麽歪點子


    他略微正色道:“之前我確實做得不地道,先給小兄弟你道個歉。”


    說完,居然真站起來欠身鞠躬,我被他這一套弄得有點手足無措,這老頭居然還真就在大庭廣眾下給小他好幾輪的年輕人賠禮道歉,我還真沒想到能有這一出。


    後來我才明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老家夥可不是真心道歉。


    不過當時的我還是個高中生,對這一套沒啥抵抗,見他這麽認真道歉了,居然就真的不怎麽生氣了。


    祁方正也看出我的麵色緩和,於是才繼續說道:“小兄弟怎麽稱唿?”


    “陳曉飛。”我迴答道。


    祁方正點點頭,繼續說道:“好,曉飛,那你知道你這枚戒指是什麽做的嗎?”


    當然是鐵做的,我心裏說著,不過表麵上我沒有開口,主要是害怕萬一這東西真的很有來曆,一開口就露餡了。


    老頭見我不說話,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道:“這東西可不一般,難得又少見,看起來是個鐵疙瘩,但其實大有來曆!”


    我還是不說話,等他繼續往下說。


    老頭指了指正在被我把玩的指環說道:“這東西,是棺材釘做的!”


    “棺材釘?!”我情不自禁的喊出聲。


    任我怎麽想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東西居然是棺材釘做的?!


    祁方正點頭迴答:“沒錯,正是棺材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棺材釘!這根釘子必須釘在放有滔天怨氣死者的兇棺之上,入土埋葬百年以上,沾滿地下的陰氣和死者的怨氣,方才會有些許神異。”


    說罷,他又搖搖頭:“可鐵釘畢竟不耐腐蝕,大多埋在土裏幾十年就朽爛了。而那些有滔天怨氣的死者,又多是枉死可憐之人,很少能留有屍首下葬。釘在兇棺之上,又能埋葬百多年後仍未完全朽爛的鐵釘,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我聽得直點頭,這種民俗類的知識很少能聽到,然後看向他,露出一副然後呢的表情。


    祁方正也不藏私,繼續侃侃而談:“曉飛,這東西在你手裏真沒什麽用,鐵釘的作用也簡單,就是擋災。一枚釘子可擋一次災禍,但需要專門的儀軌和獻祭,這都是我們行內人才知道的真本事,一般除了徒弟和子女,外人是壓根不懂的。”


    祁方正的話很明白,這東西很有用,但我留著沒用,而事實上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也確實沒發現戒指的奇異之處,甚至都沒戴過一次。


    見他說了這麽多,作用也和之前胡誌俠信裏說的差不多,我猜他多半是說的真話,起碼在大方向上沒作假。


    我對祁方正說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再看看時間,還有幾分鍾就要上班,於是我問祁方正:“那大爺你是誠心想買?”


    祁方正道:“這肯定!曉飛,還是那句話,你開個價,隻要差不多,我絕不還價。”


    我則拒絕地說道:“我也不懂,還是你說個價吧,差不多我就給你。”


    主要是怕喊虧。


    推讓幾次,祁方正才終於報價,他給的價格是3萬元。


    我一聽,剛平息下去的火又差點上來,媽的剛才還想800買,甩幾個臉子才出3萬?


    這老東西真不老實,我強忍怒氣地說道:“6萬!”


    “3萬2.”


    “6萬!”


    “3萬3!曉飛,便宜點嘛。”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價格定在5萬,這時候我也不在乎什麽工作不工作了,5萬塊啊!


    我看著手機上的轉賬記錄,興奮的在顫抖,人生中第一次發橫財,居然是以這種形式,我簡直做夢都沒想到!


    至於說胡誌俠信裏的劫什麽的,媽的,哪有五萬塊香?


    我把戒指塞到祁方正手裏,起身就準備走,可祁方正卻在身後叫住了我。


    “曉飛,你能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搞到這個戒指的嗎?”


    我看了眼藍色軟件到賬5萬元的提醒,決定好好給他說說。


    於是我又坐了下來。


    我大概說了下跟胡誌俠的相遇和死因,祁方正隻是默默地聽,也沒插嘴。


    等我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祁方正的手機響了,他給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後便起身去接電話。


    過了幾分鍾,他迴來對我說:“曉飛,不好意思,今晚我還有其他事,不如咱們留個手機號,以後好聯係。”


    我看了看時間,也快到上班時間,便點頭應下,本來我肯說這麽多,也是看在五萬塊的麵子上,既然他沒時間聽,我也就無所謂了。


    按時到崗接班,我換好衣服,準備1點的巡樓。


    這時經理居然過來了,他對我說,老總找來的風水高人已經到了,現在正在辦公室裏和老總說話,等下需要我先帶著高人在樓中各個出過事的地方看看,我點頭應下後,經理也留下來等人。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經理接到老總的電話,帶著我去門口接待高人。


    那人我認識,是祁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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