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轉身,望向距離自己不足萬米的辰淵。


    神色疑惑。


    不知怎麽的,他看見辰淵就感覺無比厭惡,仿佛對方是他的生死大敵一樣。


    心底有種想要殺之而後快的衝動。


    甚至他體內的法則隱隱有壓製不住的衝動,想要和辰淵決一死戰。


    “淵帝,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可你剛才滅殺戰族所有人,是否已經超過這個界限。”


    辰淵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笑。


    他的眼前,赫然出現兩行顯目的字。


    天命之子:葉凡。


    氣運之女:楊初雪。


    係統在升級,提示的僅僅隻有這一點。


    不過,這一點就足夠了。


    “葉凡,你所說的十倍還之是指什麽。”


    辰淵來了一點點興趣。


    天命之子和氣運之子果然有所不同。


    一來就是大道理。


    葉凡手指向戰族所在的方向:“至少我葉凡不會對嬰兒和孕婦動手,整個戰族幾億人,你的那一擊,多少孕婦嬰兒死在你手中,你難道連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辰淵不由仰天大笑,聲如驚雷,震得葉凡的耳朵嗡嗡作響。


    “葉凡,朕問你,若是你的父母被朕所殺,你還是嬰兒,朕放過你,等你修煉有成,會不會來找朕報仇。”


    這話讓葉凡一陣發懵。


    他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的父母被殺,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等到他有能力報仇的時候,他會不會去?


    不等葉凡繼續思考,辰淵繼續說道:“你猶豫了,這已經足夠說明,你想要報仇。”


    葉凡連忙反駁:“就算如此,你可以直接抹去她們的記憶,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找你報仇了。”


    “抹去記憶是有機會恢複的,況且,抹去記憶多麻煩,還不如直接殺了為好;葉凡,你說對不對。”


    望著神色始終不變的辰淵,葉凡發現自己的心境在無聲無息間已經被對方影響。


    他定了定神,繼續道:“淵帝,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剛才的戰鬥,間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靈。”


    “朕不屑知道。”


    辰淵沒有絲毫負罪感。


    這些人死了就死了。


    葉凡發現他和辰淵完全說不通。


    兩人的理念完全不同。


    接著他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淵帝,若是有修為比你高出很多的強者,僅僅露出一絲氣息都能讓你……以及你背後的子子孫孫死去,你又是作何感想,會不會和那些被你間接害死的生靈一樣,感歎命運的不公。”


    他知道這樣的強者,比如他的美女師父。


    辰淵麵色變得無比嚴肅:“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朕隻會覺得,朕以及朕身後的人,都不配活著。”


    “你……。”


    葉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算是看了出來。


    這辰淵完全沒有對生命有那麽一絲絲的敬畏。


    “葉凡,來吧,荒古天命之子,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辰淵一揮手中戰戟,無邊帝威席卷。


    葉凡鬆開懷中的楊初雪,柔聲說道:“你們退後,我來對付他。”


    “師兄,不會有事吧。”楊初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關心道。


    葉凡搖頭:“沒事,他殺不了我。”


    楊初雪這才退至葉凡身後,雙手緊握,顯然她的心便不平靜。


    “去把那女人抓起來,至於那老頭,直接殺了。”辰淵對著身後的十八人吩咐道。


    “遵命。”


    十八人應答一聲,向著楊初雪二人衝去。


    葉凡沒想到辰淵會叫自己的人對楊初雪等人出手。


    神色焦急間,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葉公子,你盡管和淵帝去戰鬥,我來替你保護她們。”


    葉凡看去,正是天機閣老祖丁老。


    “丁老,你能行嗎。”


    丁老哈哈大笑,輕撫胡須:“老祖我雖然老了,可始終是個男人,男人不能說不行。”


    話落,一股比戰擎天還要強大的氣息顯露。


    整個荒古眾準帝再次震動。


    “居然是天機閣那位老祖,傳言他乃是荒古第一準帝,戰力可有大帝的兩三成,不知道是真是假。”


    丁老也不含糊,手中出現一拂塵,一揮間,一個防禦結界出現。


    “葉公子,你得速戰速決,老朽也擋不住多久。”


    他從張無忌的攻擊來看,大致猜到,張無忌的戰力已經有大帝實力的一成。


    如此實力,修為才準帝九重。


    極境是個坎,若是等張無忌踏入極境,同境界下,他怕不是對手。


    葉凡也看出端倪,他點了點頭,目光直視辰淵。


    “淵帝,來吧。”


    話落,葉凡一揮手中的萬妖幡,衝向辰淵。


    兩人瞬間激戰在一起,強大的劍之法則雛形和帝皇法則雛形釋放,一時間竟然難解難分。


    周遭空間在這股恐怖的威能下寸寸碎裂。


    天穹之上出現一道深淵巨口,連接著虛空。


    兩人打著打著,進入了其中。


    丁老連忙控製防禦結界遠離此地。


    楊初雪望著進入虛空戰鬥的二人,心中焦慮萬分。


    丁老見狀,輕聲安慰:“放心吧,葉公子的實力非凡,定能戰勝淵帝。”


    說話間,他全力施展結界,抵擋住張無忌等人的攻擊。


    眼看虛空裂縫就要合上,二十道光芒從荒古不同方向衝入其中。


    丁老看到這二十人,暗暗皺眉。


    這二十人有妖族的四大老祖,萬妖幡在葉凡手中,他們不會出手搶奪吧。


    丁老長長一歎,他無暇分身,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他更傾向於葉凡能贏。


    他師父說過,氣運之子都能逢兇化吉,葉凡是天命之子,代表荒古天道,一定能戰勝淵帝。


    虛空中。


    出現二十道光影。


    這二十人正是四大超級種族中的老祖級人物,修為皆在準帝極境。


    他們都有同樣的想法,等兩人兩敗俱傷,到時候就瓜分人族六百州。


    在他們不遠處。


    遮天蔽日的帝皇真身顯現,手中握著放大的大地戰戟,強大的帝威從大地戰戟上得到釋放。


    帝皇真身四個方向,出現百頭全身漆黑的妖軀。


    其中以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的妖軀最為龐大,每一頭都散發著準帝極境的氣息。


    剩下的妖軀都有準帝七重以上的氣息。


    這些恐怖的妖軀,正是萬妖幡的妖靈。


    葉凡揮動手中的萬妖幡,體內的法則之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去,以此凝實百頭妖軀的身體。


    “殺。”


    葉凡一聲暴喝,百頭妖軀衝向帝皇真身。


    辰淵控製帝皇真身揮舞戰戟,一個碩大的鬥字融入帝皇真身。


    頃刻間,辰淵的氣息再次暴漲:“葉凡,就讓你見識一下朕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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