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大數據分析,抗性等級有了初步定論:


    信息素等級在a級及a級以上的,能扛過編程試劑的可能性逐級遞增。(但不能排除,個別群體對藥物太過敏感而致死的可能性。)


    信息素等級在b級及b級以下的,能扛過編程試劑的可能性逐級遞減。(但也不能排除,低敏反應者扛過異變的可能性。)


    以上內容僅作為數據演算的一個概率,具體情況,請視個人體質而言,不能一概而論。


    臨時指揮室內,眾人看著這著曜日(帝國主腦)分析出的結果,逐漸騷動起來。


    “這說了和沒說也沒多少區別吧?”


    “不能一概而論,那要怎麽安排才算合乎情理?”


    “但不管怎麽說,a級及a級以上,還是能扛得住那種試劑的保險很多,不如就……”


    “那b級及b級以上的呢?難不成他們就要一輩子都與世隔離,閉門不出嗎?”


    “這不是還在想辦法嗎?”


    “這種異變已經無可避免,我看不如坦然接受。”


    “毋庸置疑,這種異變有一定的正向影響,但你能保證它沒有副作用嗎?”


    “有違自然秩序的異變,總歸不是什麽好事啊……”


    “究竟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還是兩說,諸位還是冷靜些的好!”


    “說到底,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對其的認知還不夠充分……”


    “可這樣的時間,無疑是建立在無數人血淋淋的屍骨之上啊!”


    “那你說能怎麽辦吧……”


    ……


    坐在主位的江宴清看著這個結論久久未語:他們說的都沒有錯,但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


    現在的重點在於,盡快知道編程試劑的具體成分都有哪些,研製出相關的抗性試劑,以緩解或者根除感染者的痛苦。


    江宴清屈起指節敲了敲長桌的桌麵,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將終端上的內容投影到公屏上去。


    “這種編程試劑的副作用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


    說著,公屏上已經投影出一些模擬的畫麵,供眾人參考。


    “暴虐失序,反噬其主,最後已,大概就是這樣死去。”


    最初得到的力量有多強,最後,就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就像圖片上的模型那樣,以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迎來自己的終局。


    “殿下是怎麽知道的?”這應該也算是眾人現在都想探尋的問題了。


    人性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就像窮途末路之人,為了活著,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這話,同樣適用於終歸要走向異變這條路的感染者們。


    江宴清深諳這個道理,


    是以,麵對眾人探究的視線,那人也隻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模型。”


    ……也對,帝國主腦曜日的算法可以最大限度的模擬事物的未來發展走向,這沒什麽問題。


    之後,江宴清也不再管他們信與不信,將接下來的詳細部署一一安排下去。


    室外的霧氣已經搜尋到了源頭出處,沈鈺已經帶人去處理了。待全麵的消毒過後,屆時帝都的民眾就可以恢複日常生活生產中了。


    而奉命勘探赤星周遭地形的弗雷德已經傳迴來了具體的地形圖。


    那麽現在,是時候從根本解決掉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


    “殿下,陛下那邊,要見您。”會議結束後,剛從辦公部門趕過來的溫漾和其他軍官打過招唿之後便不作停留,徑直朝會議室裏尚且沒來得及離開之人走去。


    聞言,江宴清眸色未變,稍稍偏頭,從來人手中接過來那一遝紙質版訓練分析報告後短促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殿下,您不直接去嗎?”溫漾離開後,一直跟在江宴清身邊的新任副官夏闌已經派人備好了去皇宮的車,見人反倒往辦公室那邊走,便多嘴問了一句。


    江宴清沒有要過多解釋的意思,隻道:“拿著這份報告,先去樓下等我。”


    “哦……好的。”夏闌自那人手中接過那份報告,抬眸之時再次不經意間撞見那人眼尾處那抹光華流轉,微微愣神。


    ……又是我眼花了不成?


    辦公室門前,江宴清堪堪握上門把手,裏麵的一抹黑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人拉了進去。


    江宴清被拉的一踉蹌,不過正中某人下懷,鍾晏美滋滋的環過栽進他懷中那人的腰。


    “哥哥,會議時間好長哦。”鍾晏衝人抱怨著將人抵在門板上,尋著絲絲縷縷的清幽氣息挨挨蹭蹭著。


    “抱歉。”江宴清抬手間掌心覆在因為昨晚送出去的那枚戒指而情緒過於激動一時陷入易感期的小alpha的後腦勺上歉意的撫了幾下。


    “阿厭(晏),我還需要去一趟皇宮,麵見陛下。”


    “現在?”鍾晏狗狗祟祟去揭那人後頸抑製貼的動作一頓,和人分開了一點距離,可憐兮兮的和人對峙。


    “嗯。”江宴清指尖拂過眼前小alpha眼瞼下方的碎晶,過後反手完成了對方方才未完之舉,把後頸抑製貼揭掉。


    ……


    短暫的信息素交融,趁那人失神間,鍾晏十分有心機的奪過那人虛虛握在手心的抑製貼,愉快的揣進了自己手中。


    “我該走了。”十分鍾過後,原本隻是打算來看一眼某人情況的帝國皇太子抿了抿唇,視線掠過對方寶貝似的攥得死緊的手心,最後到底是沒說什麽。


    主要說了,這人也不會聽。


    “嗯嗯,哥哥去吧。”鍾晏朝那人討好一笑,放任自己的精神體溜溜達達的和那人眼尾的禁錮之力融為一體。


    ……


    皇宮之中,江宴清微微躬身,向高位之上的皇帝見禮,“陛下,日安。”


    江離冷哼一聲,明知故問:“那小子還沒走?”


    聞言,那人眼尾的血色再度流轉,無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走不走要你管!


    江宴清本人倒是神情自若,語氣平平:“陛下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怎麽,朕還問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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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體:糟老頭子壞得很!


    哪有人上來就問我走不走的,簡直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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