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那邊並非牧辰勢力的主場,但他尚且能思慮做到此種地步,帝國這邊就更無從查起了。”


    帝國軍部內,眾人也在商討有關牧辰在帝國留下的後手究竟埋於何處這一問題。


    “聯邦那邊牧辰選擇從警戒的高塔著手,但我們這邊也查過了,毫無發現。”


    “是啊,殿下,帝國境內,實屬無從查起啊!”


    江宴清靜靜聽著他們的這些廢話,在適當時機加以製止,屈起指節扣了扣桌麵,會議室內霎時安靜下來。


    在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江宴清問起了另一件事,聲音一貫的清寒冷冽,:“偵查方麵呢?”


    “牧辰在離開帝國之前,居所已經被查封,經過查驗,的確是發現了不少試劑以及實驗手稿。”


    說著,負責此事的主理人將從牧辰家裏以及實驗室那邊收集的物證投在虛擬屏幕上。


    “不過,牧辰的反偵查能力很強,似乎是早有防備。在發現他的這些違法行為之後,我們第一時間查封並且上門取證。”


    “但是很遺憾,遺留的重要資料以及一些尚在調試的試劑銷毀的很徹底,我們並未從中獲取到有用信息。”


    一時之間,調查陷入僵局。


    “諸位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江宴清看了眼公屏上的時間,既然討論不出所以然,還不如就此散會。


    “哦,殿下,有關戒嚴方麵,我們已經嚴格按照警戒標準進行,目前也並未發生什麽值得注意的亂子。”


    “隻是,如此長時間戒嚴,勢必會引起大規模的民眾恐慌,您看……”負責帝國境內警戒的總指揮試探著征詢那人的意見:“是否有必要適當的鬆懈一點?”


    江宴清麵色凝了霜般冰冷,視線鋒銳的掃過在場眾人,突然覺得很累——


    吵了一上午了,什麽也沒能探討出來不說,倒是唯恐出了差錯之後肩上擔上一丁點責任……


    “如果這些事還要問的話,那麽我想,劉誌華,劉指揮,您大可不必再忝居高位了。”


    江宴清道:“散會吧。”


    說罷,那人起身先一步於會議室的其他人離開了會議室,留下眾人一時噤若寒蟬,麵麵相覷。


    “這……溫副官,我們……”


    這還是他們那位一向冷靜自持的帝國明月第一次這般,如此不假辭色,率先離場。


    生氣……是生氣了吧?


    ——————————


    出來會議室的江宴清沒有再迴辦公室的意思,而是選擇直接離開了軍部。


    迴霜華居的一路上,夏闌偷偷瞥了一眼那人冷硬的輪廓,沒敢拿那些今日亟待……也不算緊急,就是今日需要批複的文件煩那人。


    江宴清坐在後座,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手裏攥了攥那枚已經被他取下握在掌心的戒指。


    ……算起來,自從上次離別,兩人也有十天半個月都沒有見了。


    放在平時還好,可現在……


    江宴清不動聲色的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嗅著鼻尖那絲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悄然紅了眼眶。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對伴侶信息素的依賴程度。


    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在對方再次抬頭之際,他依舊是帝國形貌昳麗疏冷,無堅不摧的定海神針。


    “殿下,這些資料……”霜華居門前,夏闌抱著那些文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迴去吧,這些文件我……”


    “我來。”


    在那人探手去接之前,身側不知何時出現之人已經搶先他一步接過了那些文件。


    “鍾……鍾議員。”在看清來人之前,他已經稀裏糊塗的將那些文件交到了對方手裏。


    鍾晏友好一笑:“時間不早了,就不留你吃飯了。”


    “好……”夏闌下意識答了一句。


    但就是吧,這話乍一聽的確是沒什麽毛病,但怎麽就感覺那麽不對勁兒呢?


    ……退一萬步講,你留我在這吃我也不敢啊!


    待夏闌終於咂摸出味來,


    某個聯邦要員,已經牽著他們殿下的手堂而皇之往迴走了。


    ——————————


    “你……”卻說霜華居內,直到被這人牽著關上門,江宴清都還沒反應過來。


    鍾晏就湊近在那人唇瓣上輕啄了一口,笑眯眯道:“還沒反應過來嗎,哥哥?”


    “你不是說,還要幾天才能……”江宴清嗅著空氣中比戒指裏要濃鬱不知多少的霜寒氣息,眼尾的那點紅意無論如何也壓不下了。


    “你……鍾晏……”


    毋庸置疑,自分別以來,他也很想這人,真的很想,可真見麵了,一時之間,他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麽。


    “哥哥,我迴來了。”


    那人眼尾的洇紅濕潤,鍾晏看在眼裏,心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之意。


    但他知道,若論及委屈,那人要比他多的多的委屈和難過。


    “對不起,我讓哥哥多等了好久。”鍾晏指尖撫過那人側臉,繼而輕柔的吻了上去。


    “鍾晏……”江宴清攥著對方的衣領,與他額頭相抵,壓下喉中沒由來的哽咽,小聲喚他名字:“阿厭(晏)……”


    “嗯,我在。”鍾晏亦輕聲迴應著,吻拭掉那人眼尾的濕潤,一下又一下,無聲安撫著他。


    “你遲到好久……”江宴清本不該說這些,他明明知道這不是自己年輕伴侶的錯,可是……


    可是,他真的好想,


    好想、好想對方啊……


    冰晶血蓮的清幽苦澀之息愈發濃重了些,鍾晏將人擁的更緊了一些,低聲哄慰著。


    “我的錯……哥哥……是我的錯……哥哥……是不是又難受了……別哭……哥哥……”


    江宴清迴抱住對方,蹭了蹭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適:“阿厭(晏)……他不乖……我不舒服……你抱抱我……”


    年長的愛人紅著眼眶向自己尋求安慰,這得多難受啊!


    “我帶哥哥迴房間好不好?”


    鍾晏托著人的後腰將人打橫抱起來,江宴清順勢攬過小alpha的脖頸,全然的交托和依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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