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學長抓住時機，一口氣往喬弈星身上貼了十七八張昏睡符。
喬弈星陷入昏迷。
至此，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
大戰過後一片狼藉。
建築被毀，很多人受傷，還有更多躺在地上，永遠醒不過來……
“傷亡如何？”辦公室裏，教導主任沉著臉問。
事發時恰巧離校，剛剛才迴來的趙雅悲痛宣布，“死亡人數上百人，多是新生。傷者數十人，幸好都是輕傷。”
“事實上，如果不是一些學生拿著雲欣給的驅邪蠟燭，情況會更糟糕。”徐文宇掃了眼段進，“他還是雲欣救迴來的。”
段進，“……”
我謝謝你啊，費勁吧啦幫我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
“我看過統計數據，”段進斟酌了下用詞，然後才道，“遇難的大多是不參加特訓的新生，老生和被特訓過的新生很少。”
數據是客觀且公正的。
哪怕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雲欣堅持的高難度模擬是正確的。
“以前也試著推行過高強度訓練，後來好幾個學生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趙雅歎氣。
“如果嚴格訓練，但給予學生隨時退出資格呢？”段進換了個思路。
“我會考慮。”教導主任提起另一件事，“那個驅邪蠟燭，查出結果了嗎？”
“查了。就像學生們說的那樣，能驅逐惡詭，讓s級巨型詭迴避，可用時間超長。”
辦公室裏忽然安靜下來。大家低頭看地板入了迷，沒有人想發言。
趙雅歎了口氣，認命開口，“我會去找雲欣談談。”
*
隔天，趙雅主動跑雲欣宿舍敲門。
“什麽事？”雲欣半開著門問。
“關於驅邪蠟燭，有話問你。”趙雅道明來意。
雲欣側身讓她進來。
門關好，趙雅詢問，“去過庫房了嗎？”
“去過。”
“你知道裏麵有一些高端物品，數量稀少，必須用積分兌換嗎？”趙雅又問。
“不知道。”雲欣聳肩，“去過一次，發現裏麵的東西隻能看，不能摸，還被隔絕保護起來，我就不感興趣了。”
趙雅：？
“那裏麵有個很特殊的物品，叫‘驅詭蠟燭’。”趙雅緩緩道，“是白色柱體，由科學家們精心研製而成，點燃後能持續燃燒1小時，可驅逐c級和c級以下詭。”
雲欣：？聽起來像低配版驅邪蠟燭。
“科學家們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成品，受限於材料，成品數量極其有限。而你隨隨便便，送出去十根高配版。”說到這，趙雅的表情嚴肅起來，“東西哪來的？”
雲欣：“係統給的。”
她從空間裏掏出一大把，“我這還有好多呢。你要嗎？送給你。”
趙雅看著四十多根驅邪蠟燭，眼皮子直跳，“這麽多？”
“其實還有。”雲欣又掏了幾次才掏幹淨，“總共一百多根。”
別看現在已經掏空，再過幾天，又能攢下一堆。
就是這麽高產！
“你等等。”趙雅心跳直奔180，腦子裏一團漿糊，“係統一次性給100根驅邪蠟燭？”
——這是深怕玩家過不了關，全死在副本裏，所以放海嗎！
趙雅看了雲欣一眼，“你別太離譜。”
“你就說要不要吧。”雲欣擺爛。
傻子才不要！
趙雅大手一揮，把蠟燭全部收進空間，“我會把這些拿去給專家做樣本，爭取早日破解技術，完成批量生產。”
猶豫了下，她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休假。”雲欣無比認真地迴答道，“再多給幾天休假吧！”
趙雅撇過臉，假裝自己剛才根本沒有說過話——一個月20多天假期，還要增加休假，這誰敢應？教導主任都不敢。
“我代表學院，衷心感謝你的付出。”
“沒誠意。”雲欣嘴裏嘀嘀咕咕。
趙雅裝作沒聽見，“對了，喬弈星失控的時候，有學生看見你在附近，你知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雲欣：“我往他嘴裏扔了粒奶糖。”
趙雅：？
雲欣重複一遍，“我怕他失控，誤傷同學，讓他吃顆糖冷靜下。”
趙雅：“……你等會兒，我先迴去匯報下再來找你聊。”
*
趙雅很難形容自己跟雲欣聊天時感受到的震撼。
這個事是她搞出來的，那個事跟她有關……怎麽什麽事都有她摻一腳？這合理嗎？
趙雅對雲欣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因為對方太能幹，陷入迷茫。
匯報的時候也忍不住夾雜了自己的小情緒，“我懷疑她可能是3s天賦—擁有部分遊戲權限。”
要不然根本解釋不通，為什麽雲欣能擁有那麽多好東西，而其他人見都沒見過。
段進本想借機嘲笑，迴憶起雲欣的詭異之處，沉默了會兒，幹巴巴說，“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他無法想象，但萬一就是有那種天縱奇才呢？！
而且，擁有部分遊戲權限聽起來有些誇張，如果是駭客天賦，把係統黑了，盜用部分權限，是不是就很合情合理？
教導主任：你們是真敢猜。
“總之，”教導主任拉迴正題，“雲欣無償捐獻大批驅邪蠟燭，明顯站在人類這邊。”
“不用過分探究。”
“資深玩家，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秘密？”
“萬一——”段進習慣性提出反對意見。
教導主任無情打斷，“光是目前為止做出的貢獻，已經值得大肆表彰。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可以多一點信任。”
“我問她想要什麽獎勵，她說希望擁有更多假期。”趙雅冷不丁冒出一句。
……再批休假，人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教導主任啞然失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假期沒有，換成其他獎勵。”
趙雅已經被整不會了，“她出讓了大批特殊道具，不缺錢，也不缺詭鈔，看起來對詭器也不感興趣，還能獎勵什麽？”
教導主任想了想，“我會將她的功績上報，申請英雄勳章。”
這是榮譽，也是保命符，關鍵時候能保雲欣平安。
商定好後，他們又探討了一下細節，然後才結束這個話題。
段進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他報告，“受傷的學生已經全部安置好，身體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太多人目睹厲詭出現在現實世界，後續要如何處理？”
教導主任揉了揉眉間，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最早，為了避免引起群眾恐慌，他們會派人消去當事人記憶，假裝沒有這迴事。
隨著時空裂縫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想要瞞住幾乎是不可能了，於是讓當事人簽保密協議，禁止外傳。
這次一下出現三隻詭，其中甚至有a級和s級，還有幾百名學生親眼目睹，不管怎麽想，影響都很惡劣。
“照實說，之後讓他們簽保密協議。”教導主任吩咐。
*
待在學院裏，還能遭遇a級/s級詭追殺……被拉進副本，都不會遇見這麽高級的詭！
僥幸活下來的學生們受到極大衝擊，有些甚至整宿整宿地睡不著，連續一個禮拜失眠。
還有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教官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需要高難度訓練，需要提高警惕，需要訓練各項能力。
能力沒有短板，生命線才能延長。
還有——
“驅邪蠟燭是真的！多虧教官給的驅邪蠟燭，我才能撿迴一條命！以後不許你們汙蔑教官！”
“那麽離譜的描述居然是實話，這誰能想到？”
“那麽好用的道具，教官竟然搞批發。但凡撐到特訓第三天，人手一根……她真的，我哭死！”
“雲教官派發的驅邪蠟燭，這次救下好多人。嗚嗚嗚，她人真好。”
“我柳道成實名支持雲欣教官！以後有特訓課，我第一個報名！”
……
周圍同學琢磨出不對，稀罕地看著柳道成，“你不是實名抵製特訓課嗎？”
柳道成腆著臉道，“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熱愛特訓，愛戴教官，堅決與反對派劃清界限！”
同學們，“……”
喬弈星陷入昏迷。
至此，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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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一片狼藉。
建築被毀，很多人受傷，還有更多躺在地上，永遠醒不過來……
“傷亡如何？”辦公室裏，教導主任沉著臉問。
事發時恰巧離校，剛剛才迴來的趙雅悲痛宣布，“死亡人數上百人，多是新生。傷者數十人，幸好都是輕傷。”
“事實上，如果不是一些學生拿著雲欣給的驅邪蠟燭，情況會更糟糕。”徐文宇掃了眼段進，“他還是雲欣救迴來的。”
段進，“……”
我謝謝你啊，費勁吧啦幫我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
“我看過統計數據，”段進斟酌了下用詞，然後才道，“遇難的大多是不參加特訓的新生，老生和被特訓過的新生很少。”
數據是客觀且公正的。
哪怕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雲欣堅持的高難度模擬是正確的。
“以前也試著推行過高強度訓練，後來好幾個學生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趙雅歎氣。
“如果嚴格訓練，但給予學生隨時退出資格呢？”段進換了個思路。
“我會考慮。”教導主任提起另一件事，“那個驅邪蠟燭，查出結果了嗎？”
“查了。就像學生們說的那樣，能驅逐惡詭，讓s級巨型詭迴避，可用時間超長。”
辦公室裏忽然安靜下來。大家低頭看地板入了迷，沒有人想發言。
趙雅歎了口氣，認命開口，“我會去找雲欣談談。”
*
隔天，趙雅主動跑雲欣宿舍敲門。
“什麽事？”雲欣半開著門問。
“關於驅邪蠟燭，有話問你。”趙雅道明來意。
雲欣側身讓她進來。
門關好，趙雅詢問，“去過庫房了嗎？”
“去過。”
“你知道裏麵有一些高端物品，數量稀少，必須用積分兌換嗎？”趙雅又問。
“不知道。”雲欣聳肩，“去過一次，發現裏麵的東西隻能看，不能摸，還被隔絕保護起來，我就不感興趣了。”
趙雅：？
“那裏麵有個很特殊的物品，叫‘驅詭蠟燭’。”趙雅緩緩道，“是白色柱體，由科學家們精心研製而成，點燃後能持續燃燒1小時，可驅逐c級和c級以下詭。”
雲欣：？聽起來像低配版驅邪蠟燭。
“科學家們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成品，受限於材料，成品數量極其有限。而你隨隨便便，送出去十根高配版。”說到這，趙雅的表情嚴肅起來，“東西哪來的？”
雲欣：“係統給的。”
她從空間裏掏出一大把，“我這還有好多呢。你要嗎？送給你。”
趙雅看著四十多根驅邪蠟燭，眼皮子直跳，“這麽多？”
“其實還有。”雲欣又掏了幾次才掏幹淨，“總共一百多根。”
別看現在已經掏空，再過幾天，又能攢下一堆。
就是這麽高產！
“你等等。”趙雅心跳直奔180，腦子裏一團漿糊，“係統一次性給100根驅邪蠟燭？”
——這是深怕玩家過不了關，全死在副本裏，所以放海嗎！
趙雅看了雲欣一眼，“你別太離譜。”
“你就說要不要吧。”雲欣擺爛。
傻子才不要！
趙雅大手一揮，把蠟燭全部收進空間，“我會把這些拿去給專家做樣本，爭取早日破解技術，完成批量生產。”
猶豫了下，她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休假。”雲欣無比認真地迴答道，“再多給幾天休假吧！”
趙雅撇過臉，假裝自己剛才根本沒有說過話——一個月20多天假期，還要增加休假，這誰敢應？教導主任都不敢。
“我代表學院，衷心感謝你的付出。”
“沒誠意。”雲欣嘴裏嘀嘀咕咕。
趙雅裝作沒聽見，“對了，喬弈星失控的時候，有學生看見你在附近，你知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雲欣：“我往他嘴裏扔了粒奶糖。”
趙雅：？
雲欣重複一遍，“我怕他失控，誤傷同學，讓他吃顆糖冷靜下。”
趙雅：“……你等會兒，我先迴去匯報下再來找你聊。”
*
趙雅很難形容自己跟雲欣聊天時感受到的震撼。
這個事是她搞出來的，那個事跟她有關……怎麽什麽事都有她摻一腳？這合理嗎？
趙雅對雲欣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因為對方太能幹，陷入迷茫。
匯報的時候也忍不住夾雜了自己的小情緒，“我懷疑她可能是3s天賦—擁有部分遊戲權限。”
要不然根本解釋不通，為什麽雲欣能擁有那麽多好東西，而其他人見都沒見過。
段進本想借機嘲笑，迴憶起雲欣的詭異之處，沉默了會兒，幹巴巴說，“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他無法想象，但萬一就是有那種天縱奇才呢？！
而且，擁有部分遊戲權限聽起來有些誇張，如果是駭客天賦，把係統黑了，盜用部分權限，是不是就很合情合理？
教導主任：你們是真敢猜。
“總之，”教導主任拉迴正題，“雲欣無償捐獻大批驅邪蠟燭，明顯站在人類這邊。”
“不用過分探究。”
“資深玩家，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秘密？”
“萬一——”段進習慣性提出反對意見。
教導主任無情打斷，“光是目前為止做出的貢獻，已經值得大肆表彰。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可以多一點信任。”
“我問她想要什麽獎勵，她說希望擁有更多假期。”趙雅冷不丁冒出一句。
……再批休假，人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教導主任啞然失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假期沒有，換成其他獎勵。”
趙雅已經被整不會了，“她出讓了大批特殊道具，不缺錢，也不缺詭鈔，看起來對詭器也不感興趣，還能獎勵什麽？”
教導主任想了想，“我會將她的功績上報，申請英雄勳章。”
這是榮譽，也是保命符，關鍵時候能保雲欣平安。
商定好後，他們又探討了一下細節，然後才結束這個話題。
段進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他報告，“受傷的學生已經全部安置好，身體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太多人目睹厲詭出現在現實世界，後續要如何處理？”
教導主任揉了揉眉間，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最早，為了避免引起群眾恐慌，他們會派人消去當事人記憶，假裝沒有這迴事。
隨著時空裂縫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想要瞞住幾乎是不可能了，於是讓當事人簽保密協議，禁止外傳。
這次一下出現三隻詭，其中甚至有a級和s級，還有幾百名學生親眼目睹，不管怎麽想，影響都很惡劣。
“照實說，之後讓他們簽保密協議。”教導主任吩咐。
*
待在學院裏，還能遭遇a級/s級詭追殺……被拉進副本，都不會遇見這麽高級的詭！
僥幸活下來的學生們受到極大衝擊，有些甚至整宿整宿地睡不著，連續一個禮拜失眠。
還有人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教官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需要高難度訓練，需要提高警惕，需要訓練各項能力。
能力沒有短板，生命線才能延長。
還有——
“驅邪蠟燭是真的！多虧教官給的驅邪蠟燭，我才能撿迴一條命！以後不許你們汙蔑教官！”
“那麽離譜的描述居然是實話，這誰能想到？”
“那麽好用的道具，教官竟然搞批發。但凡撐到特訓第三天，人手一根……她真的，我哭死！”
“雲教官派發的驅邪蠟燭，這次救下好多人。嗚嗚嗚，她人真好。”
“我柳道成實名支持雲欣教官！以後有特訓課，我第一個報名！”
……
周圍同學琢磨出不對，稀罕地看著柳道成，“你不是實名抵製特訓課嗎？”
柳道成腆著臉道，“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熱愛特訓，愛戴教官，堅決與反對派劃清界限！”
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