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袁紹敗亡之後,這天下諸侯還有實力占據一方的,已經沒剩下幾個了。


    遼東公孫度年老體弱即將病亡,就算是他傳位給其子公孫康,那也不過是偏居一隅之地罷了。


    涼州方麵紛紛擾擾,可就算實力最強的韓遂,其實也沒辦法爭奪天下,最多隻能在涼州一地稱雄罷了。


    荊州劉琦手裏隻有半州之地,比起曹呂二人實力相差太大。


    至於蜀中劉璋,現如今已經敗亡在即。


    而劉璋一旦傾覆,漢中張魯一樣獨力難支!


    從各方實力來看,如今天下確實是曹操和呂布的實力最強!


    賈詡笑道:“如果曹操最終掃滅群雄,子遠以為詡之下場當如何?”


    “可若是溫侯能夠取信於天下,詡之結局又當如何?”


    吳懿沉聲道:“如果曹操最終掃滅群雄一統天下,無論天子結局如何,至少賈長史肯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可若是溫侯能夠取信於天下,你賈長史就是從龍重臣,就算封侯拜相也不為過。”


    宛城一戰,曹操已經恨死張繡和賈詡了。


    如果他能夠掃滅群雄,別說賈詡自己,就算家族都要被清算!


    但是呂布這邊就不一樣了,當初呂布剛剛帶兵南下長沙郡的時候,可謂是一窮二白!


    張繡和賈詡前去投奔,雖然有些遭受脅迫,可畢竟是雪中送炭的舉動。


    再加上賈詡本人手段老道,如果呂布真能混元大寶,封侯是肯定沒問題的,說不定還真能撈個丞相當當!


    賈詡點頭道:“袁紹身死之後,袁譚、袁熙和袁尚縱有小智,可他們哪是老奸巨猾之曹操的對手?”


    “等到曹操一統北方之後,天下十三州,他至少能夠占據其中一半!”


    “而蜀中局勢,如果光靠溫侯自己布局,至少需要一兩年功夫才能徹底平定,然後再以此發力北上中原。”


    “可若是子遠願意從中助力,在明年年底之前,我們鎮東將軍府就能徹底掌控蜀中,縮短大軍北上的時間。”


    “如此說來,子遠是否明白,為何一定要勸降於你了?”


    賈詡的意思很清楚,曹軍和呂軍都在拚命發展。


    為了盡可能搶在曹操平定北方之前大軍北上,益州方麵就需要一名當地重臣助力,然後才能盡快平定。


    而吳懿,毫無疑問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之一!


    想明白其中關鍵之後,吳懿長歎一聲道。


    “長史所言,吳某其實都能理解。”


    “可人生於天地之間,當無愧於心才是!”


    “且不說我歸降之後,留在成都的家眷當如何。”


    “光是這麽多年下來,州牧大人對我的恩惠,就無償還!”


    “而且吳某今年,已經到了耳順之年,我這把年紀還能活多久?總不能臨死之前,還要自虧氣節吧?”


    賈詡笑道:“如果子遠願意歸降,你留在成都之家眷,當然是由我們鎮東將軍府設法營救。”


    “至於有愧於心這件事,以我觀之,其實倒也未必。”


    “別的不說,當初江州城互相對峙的時候,如果不是劉璋非要逼著你大軍出擊,這蜀中之戰,說不定就是另一種結局了。”


    略一停頓之後,賈詡直視吳懿繼續道。


    “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而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子遠以為,劉璋視你如腹心?如犬馬?還是如土芥?”


    劉璋自己根本就不通兵事,第一次江州城之戰的時候,如果不是他胡亂指揮擅自出擊,說不定呂軍主力隻能被逼後撤!


    從這一點來看,劉璋頂多隻是把吳懿當成州牧府犬馬而已,哪裏算得上什麽真正的手足重臣?


    看到賈詡目光灼灼緊盯著自己,吳懿再次歎息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身為臣子,隻需無愧於心便是了。”


    “吳某雖然讀書不多,卻也聽說過比幹挖心,萇弘化碧之說。”


    “現如今州牧府傾覆在即,我益州上下,豈能沒有貞良死節之臣?”


    人心不過一杆秤罷了,不管賈詡怎麽勸,吳懿就抱定一個心思。


    既然主公沒有虧待於我,那自己就不能不忠不義!


    看到吳懿還是這麽不配合,賈詡略一沉思之後忽然笑道。


    “子遠啊,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


    吳懿神色漠然道:“長史想要賭什麽?”


    賈詡開口道:“子遠既然這般忠心,是不是就表示,劉璋所有的命令,你都能堅決執行?”


    吳懿毫不猶豫點頭道:“隻要州牧大人但有吩咐,自當遵從!”


    賈詡開口道:“既然如此,子遠可以在漢安縣之中繼續等候。”


    “等到成都城破之後,如果劉璋下令讓你歸降於溫侯。”


    “到時候,還請子遠不要忘記今日之約定才是!”


    賈詡這話一出口,吳懿立馬神色大變!


    自己已經這把年紀了,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無所畏懼,可劉璋不一樣啊!


    州牧府任職這麽久,吳懿豈能不知道劉璋是什麽脾氣?


    如果成都城破之後,隻要賈詡略施手段嚇唬他一把,說不定劉璋那邊,真的就給自己下命令投降鎮東將軍府了!


    看到吳懿情急之下就要繼續爭辯,賈詡略一擺手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子遠既然已經允諾,咱們就等候打賭結果就是了。”


    “而且話說迴來,老夫今日陪著你好言好語說了這麽多,子遠不會真的以為,我賈文和就沒脾氣吧?”


    被賈詡這麽一堵,吳懿縱然是萬般不情願,可一想到賈毒士的名號,還有自己滿門上下幾十口。


    終於還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自己進屋生悶氣去了!


    建安八年,七月初八,成都。


    武陽縣城破,張遼所部在蜀郡一路勢如破竹。


    廣漢郡那邊,嚴顏從廣漢縣退守雒縣城,估計也撐不住太久了。


    至於牛鞞縣所部大軍,在吳懿率領之下被黃忠一番絞殺。


    一樣死的死,降的降,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都能逃迴成都!


    還好法正足夠機靈,趁著黃忠全軍出擊追殺吳懿的機會。


    從牛鞞縣之中帶著作為監軍的劉循,抄小路順利返迴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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