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是田瑞和朱徽娟大婚的日子。


    這段時間以來,田瑞每天晚上都要跟朱徽娟通過對講機聊上一會兒。


    朱徽娟如今都已經十八周歲了,在以往的時候,她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大齡剩女”的身份感到苦惱和焦急。


    可真的到了要嫁人的時候,她反而又有些婚前恐懼症了。一會兒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一會兒又為生孩子感到恐懼。總之現在的她,跟後世的小女生沒什麽兩樣,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後世過的不好還能離婚,而這個時代,即便是丈夫掛了,做妻子的都不可能選擇再婚的。


    也因此,讓這個時代的女人更顯得焦慮和無助。


    不過要說讓她不嫁人,那也是不行的。即便她是公主,但同樣架不住風言風語在耳邊炸響。


    在成親的前一天,田瑞就開始各種準備了,禮部的人早在三天前就到了田瑞的家裏,安排起了他要幹的各種事情,程序繁瑣到讓田瑞都有些後悔的地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日子,田瑞更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提前一天,就帶著人在宮門口守著了。


    嫁公主雖然比不得娶皇後的禮節繁多,但也是不少。朱徽娟這一天同樣沒能閑著,先是祭拜宗廟,然後又拜了各種神靈,最後再拜皇帝,拜養父母,拜家人至親。


    盡管她的親生父母都沒了,但為了符合禮節,禮部硬生生的給她安排了長輩,將這個禮節給圓了過去。


    一番折騰下來,等到田瑞真正接到自己的新娘子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


    也幸虧田瑞提前準備了幾輛後世的車輛,否則再趕五十多裏路,就是半夜也到不了他的家裏。


    就這樣,等他們迴到家的時候,也已經到了黃昏了。


    拜過天地,隨後就是大宴賓客!田瑞給該敬酒的敬完酒,剩下的就讓熊萬勝等人代勞了。這家夥生了一幅好身板,看著就很能喝的樣子。


    等田瑞抽冷子鑽進了婚房,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大堆人等著他呢!


    宮裏派給朱徽娟的嬤嬤有好幾位,這些人又“引導”著田瑞,完成了一係列的複雜而繁瑣的婚禮程序,等到最後的時候,一幫人有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就是不走。


    田瑞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這特麽的是要紅包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隨後幾張紙塞過去,這才把這幫人給打發了。


    到了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一個秋霞,一幅雖然準備伺候的樣子。


    在宮裏,秋霞經過了宮裏儀官的悉心培訓,對於如何伺候公主行房,那是心裏門清的。隻是苦於沒有實踐的機會,一直等著今天練手呢。


    也因此,這小丫頭顯得比田瑞和朱徽娟還要興奮,就等著接下來的實踐課呢。


    “秋霞,你怎麽不出去?”田瑞見這個傻丫頭,手裏捏著田瑞給的紅包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駙馬爺,奴婢要在這裏,伺候您和公主就寢。”


    “啊?不是,你是說你要在這裏看著嗎?”


    “嗯嗯,嬤嬤們是這麽吩咐的。”秋霞瞪著大眼睛,點頭如小雞。


    “那不行,我不習慣!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田瑞一聽這個,當時就害羞了。這玩意兒聽著刺激,但真要是讓他感受,那他就隻剩下尷尬了。


    “不行的,嬤嬤們交代了,要我就在這裏伺候,不能出去的。要是公主萬一,萬一…。”


    說到這裏的時候,秋霞也說不下去了。這種話多少有些那個了,讓她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有些難以啟齒。


    “沒什麽萬一的,那這樣,你去旁邊的休息室去,把門關緊了,有事我再喊你。


    這又不是讓你出去,總行了吧?”田瑞退而求其次,將秋霞趕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去了。他的這個臥室是個很大的套間,裏麵各種功能的房間有四五間呢,有的是安排秋霞的地方。


    秋霞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可以接受,就對著公主眨眨眼睛,跑到休息間去了。


    隻不過對於房門她並沒有關死,留了一條小縫聽著臥室裏的聲音。


    田瑞關閉了臥室裏的大燈,隻是留下了幾個烘托氣氛的彩燈,頓時就讓房間裏的朱徽娟緊張了起來。


    田瑞看到她的這個樣子,隻是笑笑,隨後就以一個老司機的身份,陪著自己的娘子上路了。


    ……


    婚後,田瑞著實是過了幾天輕鬆日子。外麵的事情他什麽也不管了,一心沉浸在這裏的溫柔鄉裏。


    這可是真正的公主呀,好不容易娶到家了,不多收點利息怎麽行?


    就這樣,田瑞一沉迷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直到這有一天,幾個錦衣衛找上門來。


    “這位兄弟,看著很眼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在田家客廳裏,田瑞打量著來人,第一句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來人被問的一愣,心說自己可是剛來京城沒幾天呢,怎麽迴見過田瑞呢?他被問話以後,又仔細在腦子裏想了想,確實沒有見過田瑞,於是這才迴答道:


    “屬下陸文昭,見過田駙馬。屬下剛剛到京城不久,實在想不起來再那裏見過田駙馬,還望駙馬恕罪。”


    “陸文昭?你就是陸文昭?天哪,竟然真的有人叫陸文昭呀,而且長的這麽像!”田瑞一聽這個名字,當場就被驚的喊出了聲,這可是把這幾位搞的莫名其妙的。


    “哎,對了,陸文昭,你是不是還有個師妹?叫個啥來著?就是用一把老長老長的刀做兵器的那個?”


    陸文昭聽到田瑞說這個,剛剛他想的是不是這個田瑞認錯人的想法,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對田瑞深深地忌憚和審慎。


    這個田瑞太反常了,他知道自己也就罷了,怎麽還會知道自己有個師妹呢?而且連她用的什麽兵器都知道,這就不是什麽認錯人或者偶然聽到過他的名字了。


    “不知田駙馬是從何處聽說的在下?”陸文昭沒有直接接田瑞的問題,而是反問了這麽一句。


    聽到陸文昭的語氣都變了,田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麽的魯莽。


    當然,他也是因為第一次在大明朝的現實世界裏,看到了後世名人的麵孔,這才有了剛剛失態的反應。


    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太唐突之後,田瑞腦子裏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一套說辭,想些將剛剛的事情給圓過去,起碼是讓別人對自己或者陸文昭起什麽懷疑。


    “你的名字我可是很早之前,就從陛下的嘴裏聽到過了。我記得你不是在邊軍嗎?怎麽現在成了錦衣衛了?”


    田瑞這一番話,直接把在場的眾人給整不會了。人家說是聽陛下說的,這玩意兒讓他們怎麽去核實?難不成托人去皇帝麵前問問,到底知不知道陸文昭這個人嗎?


    日!要是能有這個本事,那還關心個屁的陸文昭啊,誰在乎皇帝認不認識他啊,有這個機會,那還不趕緊讓皇帝認識認識自己?


    被田瑞這話整不會的除了跟著陸文昭來的幾個人外,連陸文昭也有點兒懵逼。心說怎麽個意思?陛下還知道有我這麽個人嗎?可陛下真的要是知道的話,我何苦還要想盡了辦法挪到這錦衣衛來當差?


    就在眾人愣神的功夫,田瑞反而主動問話了。


    “諸位,今天來我府上,是有什麽公務嗎?”


    “額?哦哦!對,是有些事情。”陸文昭咳嗽了一下,將剛剛腦子裏的東西都撇開,這才說道:“田駙馬,前日京城啟明銀行的案子已經破了,進去偷盜的飛賊被我們錦衣衛給拿住了,隻是人雖然拿住了,不過這個飛賊偷的錢,卻是被他都給花銷光了。


    我家指揮使大人讓我等來跟駙馬爺告罪,實在是我等辦事不力,還請駙馬爺責罰。”


    說著,陸文昭就單膝跪在地上,一幅要請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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