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氣就好,就怕你不生氣。張凡冷冷一笑,“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想用什麽口吻跟你說話就怎麽跟你說話,你管的著嗎?老不死的,你幹嗎不去死好了。”罵人這種事分含沙射影敲山震虎以及直截了當這兩種方法,一般性情況下,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的君子,張凡很少直截了當地去罵人,不過麵對頑固不化的何窴,麵對這看不起自己的老家夥的時候,張凡發覺自己有必要罵的更加的無恥罵的更加的慘無人道一點,罵他老不死的,已經算是給他情麵了。


    何窴一時頭重腳輕,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差一點摔坐在地上,確實,他氣壞了,真的氣壞了!


    “你找死!”何窴揮起巴掌,毫不留情地就衝著張凡的臉上拍了上去!他的武修力並不算高,僅僅隻有b級中段,但是這一巴掌若是扇在此前張凡的臉上,足夠張凡五髒俱裂的了,何思盈嚇得口幹舌燥,連驚唿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


    “我最討厭罵不過別人,動不動就動粗的人。”何窴的這一巴掌並未能如願拍在張凡的臉上,卻被張凡伸出來的手牢牢地控製在了手心當中,何窴想要抽出他的手掌,卻不料張凡的雙手就像是釘子一樣,將他牢牢地鑲嵌在了裏麵!何窴心裏猛地一顫,這小子的內修力不是都消失了嗎?怎麽忽然之間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力氣?他抬眼看著張凡,才發現對方竟然看著自己勾了一下唇角,一抹邪笑從他的臉上拂過!何窴這時候才確信,這小子的內修力看來已經恢複了。


    “嘶……”幾乎就在下一秒鍾,何窴忽然牙根打了一下冷顫,他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這臭小子死死地捏在了手心之中,疼的他差一點氣閉過去!


    “老公,放了我爸爸好嗎?”何思盈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看到自己的老爸一張臉忽然全然變了顏色,甚至還可以聽到那骨頭的清脆響聲,何思盈忍不住拉了一下張凡的衣角,她雖然惱火爸爸威脅她,但不管怎麽說,老爸始終是她的親人啊,而且老爸一生隻能有一個啊。


    “不放。”張凡斷然搖頭,“老婆,剛剛你也看到了,剛剛是你爸爸先要打我的,他要是不打我,我幹嗎抓著他的手?哦,對了,我隻是抓著他的手而已,萬一我鬆了他,他再打我怎麽辦?”明眼人此時都不難看的出來,此時身處下風的其實是何窴,經張凡這麽一說,吃虧的好像倒是他了。


    “臭小子,你就……繼續嘴強吧,不管怎麽說,都別想我把盈盈嫁給你!”被人這麽當眾捏著,何窴也是有苦說不出,臉麵這可是全部丟幹淨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現在,恐怕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了,他能不生氣嗎?就這個臭小子,怎麽讓他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他?先不說他的出生,再不說他身上所背負的罪責,更不說他有了兩個妻子的事實,單說這小子的人品,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有女婿這麽對待自己嶽父的嗎?


    “到底是你嘴強還是我嘴強?”張凡邪笑,“老家夥,現在我這隻是捏你的手而已,一會到底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出來,連我都不太清楚,我這個人瘋起來的時候,可連我自己都害怕。還有一句話請記住,盈盈到底嫁給誰,不是你這老家夥就能決定的!還有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女兒的肚子裏麵已經有了我的種。”之前自己待他們敬愛有加,卻換來了冷眼冷語,張凡現在自然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一次兩次還情有可原,三番五次,誰都受不了。


    何思盈俏臉一熱,老公好討厭,自己什麽時候和他有種了呀?自己也就隻和他摸摸舔舔什麽的,還沒有做過那種事了,主要還是她想把**留到和張凡結婚的那一天。不過聽到張凡這麽承認,她的心裏麵還是有些暖暖的舒服。


    “快放開我老公!”有其女必有其母,何母自然也不是個什麽好惹的茬,看到自己的丈夫受困,她打開皮包,一把就從裏麵掏出了一把黑色的精致小手槍出來!


    “年輕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先放了他?”袁弘清雖然不太清楚麵前的年輕人和何家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但不難從他們的對話當中猜得出,這一切皆源自於這個年輕人和何思盈這小姑娘之間的關係。對於何家人邢家人以及麵前這年輕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袁弘清也沒有心思去過問,因為現在還有更加緊要的事情需要他去關心!


    張凡轉眼在袁弘清的臉上看了一眼,笑了笑,“袁常委,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放開他,不過袁常委,你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嗎?”張凡可沒有忽略此時此刻何母正舉著一把小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雖然他有著百分百地把握躲過她的子彈,不過他暫時還不打算跟何窴夫婦完全撕破臉皮,剛剛的小小教訓應該足夠他們夫妻兩個思考上一陣子的了吧。


    “這一點我完全可以保證,年輕人,你完全可以放心。”袁弘清微微笑道,他一點也不好奇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自己的身影經常會在電視當眾出現,已經算得上是大眾臉了,他稍刻又轉眼看著何母,說道:“把槍放下吧。”


    何母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把手槍放了下來,不管怎麽說,袁老的麵子她還是需要給的,再說了,她可不會真的傻到那種當眾開槍殺人的地步。


    “年輕人,現在可以鬆開你的手了吧?”袁弘清看著張凡道。


    “當然可以。”張凡笑了笑,並未再有所遲疑,鬆開了鉗製著何窴的手。


    何窴猛地收迴雙手,本來他還想趁著這個時候狠狠地再在張凡的臉上拍上一巴掌的,但是手心處強烈地酸痛讓他不得不收迴這樣的想法,用另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握住那隻手,何窴輕輕揉捏了幾下,每過一處,都能勾起強烈的疼痛感出來,毫無疑問,如果剛剛張凡再用一點氣力的話,他的這隻手可能就得報銷了!


    “年輕人,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袁弘清帶著遲疑的目光,在張凡的臉上掃量著道。


    “五年之前,袁常委曾經到過我們軍區,我有幸曾與袁常委合過影。”張凡微微笑道,“袁常委可能已經不記得了吧。”


    “五年之前?”袁弘清稍稍一怔,五年之前的事他確實有些不太記得住了,更何況這麽多年來,他不知道走過了多少軍區。


    “袁老,他曾是東北軍區特種兵大隊魑組的隊長,他的名字叫做魑魂。”就在這時候,負責安保工作的黃蜂走到前麵來為袁弘清解釋了他的困惑。


    “魑魂?”袁弘清再一次慎重地上下打量起了張凡來,“這個名字我怎麽好像聽說過?”袁弘清畢竟不是軍方身份,對於軍方的事情知道的並不算多,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會記得張凡這個名字,畢竟張凡並不算是什麽特別的特種兵。


    “袁老,其實他……”何窴正要當麵揭穿張凡的身份,不過話剛剛出口,就被張凡搶了過去,一時間嘴角抽搐不迭。


    “袁老不記得我也實屬正常。”張凡笑道,“我隻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更何況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再是軍人,如果袁老有所耳聞,兩年之前應該聽說過首都第一人民監獄曾經關過這麽一個囚犯,他犯下了叛國的罪名,最終被軍事法庭判處極刑,那個人就是我了。”


    “你是那個……人?”袁弘清驀地睜大眼睛,訝然無比,他雖然不涉軍事,但軍方所發生的一些大事他還是知道的,怪不得他怎麽對魑魂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呢,原來他就是那個被判了叛國罪的特種兵!


    “是的,那個人便是我了。”張凡淡淡一笑,“袁老,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現在還活在世界上?”


    不等袁弘清作答,張凡很快給予了答案,“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一共有兩個原因,第一,何耀堂何老曾經是家父的忘年之交,看在家父的麵子上,何老介入此事,這才救了我一命。第二點原因,上級領導有意讓我戴罪立功,這才放了我,所以我這才活了下來。”


    “哼!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你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何窴嗤之以鼻道。“可是這卻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張凡笑道,“再說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嗎不好意思說出來?”


    “……!”何窴差點爆口罵上兩句,你這個混小子都把我家閨女禍害成這樣子了,老子管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不說別的,就憑你現在這樣的表現也別想讓自己把女兒嫁給你!何窴被堵了夠嗆,最終化作了一陣悶哼出來。


    對於張凡與何窴之間的矛盾,其實邢家人很是尷尬,要是邢飛樵深愛著何思盈那他們說不定還會敵視張凡,可關鍵的是,邢飛樵已經跟他們坦白了,他喜歡的女人隻有林小曼,從未愛過何思盈,要不是何家人死逼著要結婚,邢家人真想把婚給悔了,礙於何家人的關係,他們這才不得不陪著何家人在遠離首都的h市來辦理婚事,縱然h市是邢飛樵選的,不過此時的邢家人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殷切希望何思盈成為邢家的媳婦了。


    因此對於張凡與何窴之間的矛盾邢家人並沒有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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