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苟市長家出來後,唐忠唐仁兩人立即發動起車子,朝著城北的方向開了過去。一切,前所未有的順利。


    當張凡順利地迴到旅館,把裝著陳小刀頭顱的包裹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所有人全都嚇了一大跳,望著麵前這血淋淋的腦袋,張仁傑直僵了老是半天才緩過神來,“這……這是……”


    “傑哥,今晚上看來您可得請我吃飯了啊,這是陳小刀的腦袋,寒山幫老大的腦袋,傑哥,你應該不陌生吧?”張凡隨性一把坐在了張仁傑的身邊,笑眯眯地看著所有人道。


    四周圍,一片寂靜。


    所有人均都目瞪口呆,呈現出了一種近乎石化的狀態。


    龍蛇堂的兄弟們來到這裏,奮鬥了幾個月的時間,屁毛的便宜都沒有沾到,最後被寒山幫的人當成是老鼠一樣追著打,狼狽的逃到了這裏來,沒有想到,就這樣一個新來的小弟,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把陳小刀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這是不是用石膏做的腦袋啊?”大頭到現在都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這個家夥隻帶了兩個小弟出去,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把他們現在最大的阻礙給解決了,這件事不說他們做不來,就算是傑哥也不可能做的啊!”


    “也許吧。”張凡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擰著陳小刀的頭顱放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然後道,“唐忠唐仁,把我們剛剛買的鹵菜和酒拿過來,今天我要陪著傑哥鄭老還有各位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上幾杯!”


    “是的凡哥。”唐忠唐仁點了點頭,隨後走了出去,不一會的時間,擰著幾大袋子的東西而來,片刻時間就將桌子給擺滿了。唐仁同時端來了一箱子啤酒,然後打開了十幾個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和所有人一樣,唐仁和唐忠均都注視著張凡,今天在苟市長家所發生的事,讓他們至今都覺得恍若在夢中一般,他們隱隱的覺得,今天晚上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發生!


    就在他們剛剛出去擰菜的時候,他們看到,鐵銷哥和憨子哥兩個人都站在門外,一個個表情嚴肅,心中似乎藏著什麽心思一般。唐仁和唐忠馬上就聯想到了什麽。


    “傑哥,鄭老。”張凡笑眯眯地把酒瓶遞到兩人的麵前,笑道,“今天在外麵忙了一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傑哥鄭老,不介意我現在讓大家陪著我一起吃飯吧?”


    “我們晚上六點鍾就吃過晚飯了。”鐵狼皺著眉頭道,“你在這顯擺什麽?不就是殺了個人嗎?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什麽超級英雄了?”麵對張凡的囂張,鐵狼等人心裏麵說不出來的火氣。今天本來想要看這個家夥出洋相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把陳小刀的腦袋給帶了迴來!


    “聰明的人從來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牌使用!”大頭哥勾著嘴冷笑,“張凡,我承認你很有本事,但是太過於囂張,那可就是另外一迴事了,別忘了一件事,槍打出頭鳥!”


    “大頭哥,鐵狼哥,你們兩位可真會說笑啊,我張凡不過想請各位吃吃飯而已,難道你們害怕我會在菜裏麵放藥是嗎?”張凡人畜無害地笑道,“那這樣吧,我先把每一份菜都吃一點就是了。”


    “哼!答非所問!”大頭哥偏過腦袋,冷冷哼了一聲,他相信,這個家夥現在還沒有這個膽量在菜裏麵下毒,再說了,這些酒和菜,他都不會吃的!


    “砰!”忽然,張凡的手掌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愛吃不吃!大頭鐵狼,老子請你們吃飯,那是看的起你們,別以為老子得看著你們的臉色行事!”


    “你!”大頭哥被嚇了一大跳,指著張凡嗆的滿臉鐵青,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張凡會在突然之間發飆,甚至口出狂言!這個時候,他們都快氣暈過去了。


    “你什麽你!別以為哥得看著你們的臉色辦事,我是新來的沒錯,但是老子比你們有能力,有種,你們也去殺殺陳小刀試試看!”張凡斥笑,“除了嘴皮子利害一點,喜歡欺負新人之外,你們還有什麽值得我敬畏的地方?”


    “你!”大頭哥被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時候除了喘息之外,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表達他此時心情的不滿。


    鐵狼忽然哈哈一聲大笑了起來,“好好好!你有能力,你比咱們有能力,因為你殺了陳小刀,因為你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我和大頭哥是廢物好了吧?張凡,聽說你的槍法很好,不如現在咱們比比,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多神!如果我輸了,我甘願承認自己是廢物!”


    “什麽做籌碼?”張凡沒有拒絕,笑眼看著鐵狼。


    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媽的!鐵狼氣的渾身直顫抖,“誰要是輸了,自斷右手!”


    “鐵狼,張凡,不要再胡鬧了!”鄭老出聲阻止,表情僵硬,這本來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這場紛爭張凡的囂張雖然是導火索,但是鐵狼和大頭兩人的不知收斂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讓他們比比看吧。”張仁則打斷了鄭老的阻擾,給予了兩人比試的平台。


    “阿傑?”鄭老遲疑地看著張仁傑,難以想象他竟然會答應這兩個人的舉動。


    張仁傑端坐不動,微微道:“我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來證明自己,成王敗寇,輸了的那個自斷一隻手,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其實他心裏比誰都要清楚,這個新來的新人已經生了策反之心。很可惜,為了防止警方的搜查,他讓小弟把槍支彈藥全部藏放了起來,現在房間裏麵的人身上根本沒有一把槍支!


    “小三子,讓人去取槍!”張仁傑道,想要趁機把槍全部拿過來,那樣他就安全了。


    “不需要,我身上有槍。”張凡笑道,“唐忠,把你的槍給鐵狼哥。”想要讓人去取槍,有那麽容易嗎?


    “是的凡哥。”唐忠點點頭,把腰間插著的手槍遞給了鐵狼。


    張仁傑心裏則是猛地一突,背脊上麵開始暗暗流出了冷汗!


    正如他剛剛所說的,成王敗寇,輸了活該。麵對這個新入幫派的小弟,張仁傑則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用這個家夥來做青竹堂堂主的!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這句話他算是明白了。


    不過張仁傑也完全沒有放棄,因為現在的他至少還沒有完全失敗,他還是有著機會反敗為勝的!隻要鐵狼勝了這小子,說不定就可以對付的了他!


    鐵狼從唐忠的手中接過槍,然後熟練的撥弄了一下,接著他抬頭笑了起來,“怎麽比?”“鐵狼哥決定。”張凡笑著說道。


    鐵狼冷笑了笑,手指著臥室旁邊的一間小套間,然後說道,“咱們兩個人進去,蒙上眼睛對射,誰生誰死,由天做主。”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讓自己誤殺了你,不然兄弟們可是會對我有意見的。”張凡搖頭笑道,接著道,“不如這樣吧,咱們在房中放十隻酒瓶,你開一槍我開一槍,看看誰打的多,怎麽樣?”


    “隨意。”鐵狼笑道,“不過你會輸的很慘!”


    張凡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後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掏了一個小東西出來扔到鐵狼的手中,“這是滅音器。”說話的時候,他自己也把滅音器給裝在了槍管上。


    唐忠和唐仁弟兄兩個揀了十隻瓶子放到臥室的最裏麵,依次排好,而張凡則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從這個地方可以方便地射擊到裏麵的瓶子,但是隻要槍管一偏,就可以打到桌子周圍的人身上,尤其坐在對門位置的張仁傑和鄭老第一個遭殃!


    這一幕讓張仁傑及其地不淡定了起來,他隨即一把站了起來,裝作了觀戰了姿態,實則是為了避免張凡射擊到自己的身上!


    張凡抿嘴輕輕一笑,沒做任何的表示,其實他一丁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張仁傑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要是再想不到自己要策反,那就太笨了!


    “你開始還是我先開始?”鐵狼問道。


    “我先開始吧。”張凡笑了一下,然後隨手就是一槍,子彈破膛而出,一下子就打中了一個瓶子。


    隨手,沒錯,就是隨手,他甚至瞄準都沒有瞄準,一開槍就打中了酒瓶,這差點讓鐵狼以為他的槍上麵裝了自動的瞄準器!


    這就是壓力,氣勢上的壓迫!一個人如果能夠搶在前麵如願地給對方感覺到壓力,那麽這場鬥爭也就成功了一半。


    “鐵狼哥,開始吧。”張凡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鐵狼定了定神,提了一口氣,他走到了張凡剛剛的站位前麵,然後也強忍著自己沒有做瞄準的姿勢,接著開槍。


    整個三華盟當中,就屬他鐵狼的槍法最準,平時練習的時候都是他第一名,因此對於這種打靶式的比賽他還是有著相當的信心的。


    一槍而除,子彈不偏不離地打在了酒瓶上麵,很幸運,他打中了。


    “鐵狼哥的運氣不錯啊,我還以為鐵狼哥一隻瓶子都打不中呢。”張凡微微笑了笑,然後走到了打靶的站位上。


    鐵狼差點沒氣死了,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不是爭論那種事情的時候,不由冷笑,“人靠運氣可以過一時,但不可以過一輩子。”


    “是啊,所以像鐵狼哥這種隻會吹牛說大話的人,最終還是會被社會淘汰的。”張凡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開槍。


    張凡的一番話而出,差點把鐵狼給氣的嘴歪掉了,他正要反擊,但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卻讓他的嘴巴撐開了,目瞪口呆!


    視線之中,張凡的子彈打歪了,因為那顆子彈飛出去的方向竟然是傑哥和鄭老的位置,鐵狼看到,傑哥和鄭老的臉都嚇白了,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傑哥和鄭老要暴斃的時候,子彈一下子打在了傑哥身後櫃子上的一隻小盤子上麵,子彈擦過盤子而過,然後形成了一道弧線,穩穩當當地打在了麵前的酒瓶子上麵,因為是繞著側麵而過,子彈一連穿破了三隻酒瓶子!


    眨眼之間,就這樣奇跡發生了,如果一顆子彈打中一隻瓶子子是槍法準的話,那麽一顆子彈打中三隻瓶子呢?那還算是準嗎?應該用變態這個詞才是真正的準確吧!


    “鐵狼哥,現在輪到你了。”張凡笑道,“聽說鐵狼哥是三華盟槍法最利害的人,希望這不是大話。”


    “……!”鐵狼氣的臉色鐵青,不是他大話,而是這家夥實在是太變態了!變態的人他見過,但是沒有見過這麽變態的!


    “鐵狼哥,你似乎很心虛啊。”張凡嘲笑了笑,“要是現在認輸,我可以取消賭注。”


    “逃避的都是孬種,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孬種嗎?”就算是輸,他也不會就這樣認輸的!”都是出來混的人,他就算是再害怕輸,那也不會害怕到這種程度上麵!他知道,這是姓張的在故意刺激他罷了!


    張凡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認輸,那就隨便你選擇,我無所謂。”


    鐵狼牙關緊咬,目眥盡裂,但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忽然之間爆發出來。好不容易才從張凡的身上收迴視線,鐵狼四周打量了一番房間中的情形,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反射平台,臥室當中的燈掛,上麵有弧麵,可以很好地反射子彈。


    瞧準了,鐵狼最終扣動了扳扣。子彈從槍管噴射而出,滑出一道無比優美的弧線,在撞擊在燈掛上麵後頓時被彈射了出去,不過子彈卻一下子打在張仁傑的腳下!張凡笑道:“鐵狼,你輸了。”


    “還有五隻空瓶子!”鐵狼咬緊了牙關道。


    “現在沒有了。”張凡抬起手臂,子彈噴出,五隻瓶子幾乎同時應聲而破。


    “……!”


    “鐵狼,你輸了。”張凡眯眼笑著,無害,卻似魔鬼!


    鐵狼抬臉長長吸了一口氣,是啊,他輸了,輸的很徹底,輸的無可爭辯。


    “給我刀。”沉寂了片刻後,鐵狼朝身邊的小弟說道。


    “鐵狼哥……”


    “給我刀!”鐵狼全身繃緊,轉眼瞪著他的貼身小弟,“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懂是嗎?”


    “鐵狼哥,我沒有帶啊。”小弟苦笑,其實他身上帶了,不過故意說沒有帶而已。


    張仁傑知道,按照鐵狼的性格肯定會自殘的,於是打算阻止他,哪知道他剛要說話,就看到張凡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軍刀,“我這有刀。”


    鐵狼看了直吐血,不過輸就是輸,事先定下的賭注他一定會付的!”


    從張凡手中搶過刀,鐵狼一把揮起,狠狠地將他的左手砍掉了!


    “好!說的出做的到,真男人。”張凡鼓掌道,“我就喜歡鐵狼哥這樣的性格。”


    強烈地疼痛此時遠遠比不上張凡對他的羞辱,鐵狼強忍著內心的澎湃憤怒,走到張凡的跟前軍刀還給了他,“說的出做的到,張凡,你小瞧我了。”


    張凡看了一眼鐵狼的斷臂,笑道:“現在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接的上去。”


    “哼!”鐵狼哼的一聲,忽然眼前一黑,差一點摔倒了。


    “鐵狼哥!”


    鐵狼的小弟一骨碌全部圍到了鐵狼的跟前,然後揀起了地上鐵狼的斷手,護送著鐵狼就出了房間,一行人匆匆地朝著醫院而去。


    臥室裏麵的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鐵狼的小弟帶著鐵狼走出房間後沒多久,在轉彎的角落裏麵忽然出現了幾個人,飛快地用手中的刀割斷了他們的脖子!鐵狼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割他脖子的男人,喉嚨中格格格擠出了幾個字,“鐵銷,你……”話未說完,闔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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